一路上,劉宇軒和李家欣都沒有開口說話,汽車里的氣氛非常的尷尬.
當車子剛駛進大門,李家欣趁車子要等門衛張叔開門的縫隙,趕緊跳下了車,逃離車廂里尷尬的氣氛,直奔房間.
劉宇軒以為李家欣還在生氣,連車都來不及停,直接把鑰匙丟給張叔,讓張叔去停車後,他拔腿就追著李家欣去了。
劉母見李家欣和劉宇軒一前一後地沖上樓,剛要上樓去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但馬上就被正在看報紙的劉伯榮攔住了,「要想喝媳婦茶,你就別上去!」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劉母睨了劉伯榮一眼,半信半疑,但終究沒有上樓。
樓上,李家欣最終沒有來得及關房門,被劉宇軒闖了進房間。
李家欣瞪了劉宇軒一眼,兀自轉身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衣服。
「你要做什麼?」劉宇軒把門關上,轉身就見到了李家欣在收拾衣服,一驚,馬上走了過去。
「你不是讓我走嗎?」。李家欣一邊收拾衣服一邊答,「我現在就是收拾衣服走啊,你還不滿意嗎?」。
「我……」劉宇軒語塞,一下子抓住了李家欣的手,不讓她收拾衣服。
「你抓住我的手做什麼?放開了!」李家欣抽回手,繼續收拾衣服。
「算我錯了,還不行嗎?」。劉宇軒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什麼叫‘算你錯了’?」李家欣不依,還是收拾衣服「錯了就錯了,沒有算不算的。」這豬頭,明明自己做錯了,還不承認。
「是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不弄清楚事情就懷疑你,更不應該罵你。對不起,請原諒我,行嗎?」。劉宇軒一急,再次抓住了李家欣的手,低聲道歉。
「還有呢?」李家欣凝視著劉宇軒。這豬頭應該很少跟人家道歉吧,否則,為什麼表情那麼難為情和無奈呢?
「還有?」劉宇軒愣住了,今天自己得罪這豬很多地方嗎?
「難道沒有啊?」李家欣撅嘴,「你不是動手打我了嗎?你不記得你把我推撞到桌子上了?我的肚子被撞得到現在還疼呢?」李家欣輕撫著肚子。
「真的還疼嗎?」。劉宇軒緊張,這才想起中午爭執的時候是推了李家欣一把,讓她撞到肚子上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對,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李家欣轉身,背對著劉宇軒。
「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劉宇軒扳轉李家欣的身子,正對著自己,「我都已經道歉了!」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李家欣扁扁嘴坐到床上,「我最恨男人動手打女人了。」
「那只是意外!」劉宇軒想到到李家欣會那麼較真,「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我保證沒有下次!」劉宇軒趕緊保證。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家欣抬頭望著劉宇軒。
「我的信譽那麼差嗎?」。劉宇軒皺眉。
「其實你不覺得你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不信任我嗎?」。李家欣望著劉宇軒認真地說,「即使今天沒有標書的事情,下次也一定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李家欣幽幽地說中了劉宇軒的心理。
「的確。我承認,我心里一直對你存在著懷疑!」劉宇軒干脆承認,「因為你是林瑞祥……董事長的女兒。」劉宇軒本想直呼林瑞祥的名字,但想想還是改口了。
「呵呵,我能理解。」李家欣苦笑點頭,「所以,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根本不能解決。你對我的不信任是客觀存在的,因為我是林瑞祥的女兒這客觀事實是不可以改變的。因此只要你心里對我存在懷疑,你的文件不見了或者商業秘密外泄了,你就會賴到我頭上的。」
「事情不可以這樣推理的。」劉宇軒再次皺眉,這女人學法律學壞了,竟然什麼事情都能推出所以然來。
「不是這樣推理,該怎樣推理?」李家欣問。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我下次一定不會對你動粗。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了。」劉宇軒再次保證,「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要是我再對你存在懷疑,對你動粗,就讓我這輩子娶不到老婆。」劉宇軒竟然發毒誓!
「呀,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李家欣一驚,趕緊封住劉宇軒的口,「趕快吐口水,重新說過。老天爺,有怪莫怪,這豬頭不懂事的。他說得話你不能當真啊。」李家欣虔誠禱告。
「哈哈哈……」劉宇軒見李家欣慌張虔誠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他拉住李家欣的雙手,望進了她的眼楮,認真地說,「豬,別生氣了好嗎?可以原諒我嗎?你瞧,宇文明天都回來了,我還沒想好該怎麼替他慶祝呢。你不是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嗎?你怎麼可以把問題扔給我自己一個人去想而自己走掉呢?你不可以這麼沒義氣的啊?」
「去,誰跟你是兄弟了,還講義氣呢?」李家欣被劉宇軒這樣拉著手,這樣望著,這樣賠小心,臉又紅了,「那好吧,看在宇文的份上,饒你這次吧,下不為例!」
「謝謝你,豬。」劉宇軒驚喜地拉過李家欣,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騰!」李家欣頓時連脖子都紅了,她怔怔的望著劉宇軒,沒了反應……
劉宇軒見此,心旌一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