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言被關在房間已經三天了,這三天,陸景昊都沒有出現過一次,陸女乃女乃去了日本,也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內容)。
這天,在外面拍了半個月戲,才回到家的陸景杰與陸景昊都回家了,他們回來時,都是深夜了。
「沙姐,我大嫂呢?」陸景杰問(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內容)。
「少女乃女乃她……」沙姐沒有被告知不可以告訴陸景杰,所以,她剛要說實話。
卻被陸景昊打斷了,「她陪女乃女乃去了日本!」
「是嗎」陸景杰根本就不相信陸景昊的話,他挑眉問沙姐。
「是!」沙姐還是選擇听大少爺的。
因為招惹大少爺的後果,會很嚴重,而招惹二少爺的後果,最多也就是多做點好吃的哄哄他。
「哼……」陸景杰根本不信,「我天天都與女乃女乃通電話,如果大嫂在她身邊,她會不告訴我?」
「那你得問女乃女乃!」陸景昊涼涼道,陸景杰知道不知道真相,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陸景杰暴躁道︰「大哥,你什麼意思啊?」
「出去這麼久,一定很累吧!」陸景昊毫不在意陸景杰的出言不遜,「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哼……」陸景杰知道,陸景昊不會對他說什麼的,他忿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陸景昊也上樓,來到他的房間,他打開房門,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極不安穩地蔣若言。
蔣若言這三天,連房間都出不去,開始時,她還有力氣叫喊,可是,她一個孕婦,能堅持多久呢!
很快她就累得不行了,天也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她只能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她怕,真的很害怕。
「小哲……」睡夢中的蔣若言迷迷糊糊地喊著「救我,救我(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內容)!」
她又夢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寄住在親戚家,有一個親戚家里有兩個比她稍大一點的哥哥,他們曾經把她關到一間不常用的屋子里,整整關了兩天三夜,每到天黑的時候,他們就扮作恐怖的惡魔,來嚇唬她。
那時候,那家的親戚也不知道蔣若言被關起來,他們還去報了警。
雖然,那時候,她還不認識連正哲,可是,,現在,她是做夢,她習慣性的在害怕的時候,喊著「小哲」的名字。
「小哲……」蔣若言還在不停地喊著連正哲,陸景昊滿腔憤怒,他端起床頭上的杯子,把整杯的水,潑到了蔣若言的臉色。
「啊……」蔣若言的夢醒了。
這杯水確實很管用,蔣若言現在是非常清醒了,只是,當她知道自己只做了一個夢的時候,她心中有委屈,當她看到陸景昊的時候,她又回憶起被人欺負的日子,她好害怕,再重復那樣的日子。
明明是被欺負了,可是,為了不被趕出去,她要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甚至,讓大人們都以為她是一個有問題的孩子,最後,把她拋棄。
「陸景昊!」蔣若言坐起來,她驚恐地靠在床頭。
她做惡夢,喊著「小哲」來救她,見到他陸景昊,就一副見到鬼一般的驚恐,這讓他心里很不爽。
可是,他只要想到,她的母親是如何害死了他的母親,想到她是如何算計他,他就滿眼憤恨。
陸景昊在蔣若言的身邊坐下,蔣若言嚇得快要哭出來了,他還要怎麼對付她呢?
在她蔣若言的心中,陸景昊就是一個虐待狂,他雖然不會打人,可是,他真的很會在精神上折磨別人(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28章節)。
陸景昊從床頭櫃上,拿了張紙巾,送到蔣若言的面前,「擦擦臉吧!」
或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吧!蔣若言雙眼疑惑地瞪著陸景昊,雙手卻抓起了陸景昊的襯衣袖子,她居然拿他的袖子擦臉。
陸景昊望著蔣若言,這個女人膽子真是不小,敢拿他陸景昊的衣袖擦臉,她還是第一個。
既然拿他的衣袖,自然,他的手也就靠近了她的臉龐,他的大掌順勢拂上她憔悴的臉。
從他們結婚那天,她的臉色就沒有好過,經過這三天的囚禁,她的臉色更是憔悴了。
「陸景昊……」蔣若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陸景昊甩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不忘繼續把門反鎖上。
蔣若言看看屋外濃濃的黑暗,幸好,房間里的等夠亮,要不然,她一定會尖叫的。
這幾天,雖然害怕,那也只是對于小時候的記憶,以及失去自由的痛苦,還不至于害怕的要死要活。
不過,僅僅就這樣,也夠她痛苦的了,蔣若言是個的聰明的女人,當她難過痛苦的時候,她選擇療傷的辦法是睡覺,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是胡思亂想,就會越痛苦,也會越來越偏激,只有睡覺,才是最好的辦法。
再加上,她是孕婦,本來就嗜血,所以,這三天,她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
偶爾醒來,她會任性的認為這是夢,繼續睡,睡覺的時候,也常常會做惡夢,但是總比醒著胡思亂想好。
只是,已經三天了,她已經受夠了,她想念外面的廣闊天空,想念戶外的廣袤大地(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28章節)。
「我一定是瘋了才去拿陸景昊的袖子擦臉,他一定是生氣了,我怎麼辦?」蔣若言擔心地是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自由。
陸景杰拍完這部戲,有幾天的休息時間,這幾天,都是他和沙姐在家,陸景杰非常肯定,沙姐一定知道蔣若言在什麼地方。
這天中午,沙姐正在準備午餐,陸景杰忽然出現在廚房,「沙姐,我大嫂呢?」
「大少爺不是已經說了嗎?少女乃女乃跟老夫人去日本了!」沙姐按照陸景昊說的說。
「是嗎?」。陸景杰點點頭,「那你忙吧!」陸景杰說完就離開了廚房,連沙姐都覺得莫名其妙。
陸景杰拿著從沙姐口袋中取出來的鑰匙,來到陸景昊和蔣若言的房間,他插進鑰匙,打開房門,「言言……」看著滿室的凌亂,陸景杰擔心的走到披頭散發坐在沙發上的蔣若言。
「小杰……」蔣若言听見喊聲,抬頭看到陸景杰,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她趴到陸景杰懷中大哭起來。
「言言!」陸景杰輕輕拍拍懷中蔣若言的背。
「你總算來救我了!」她已經被囚禁了十天了,當然,她整日待在這里,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當然不會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少天。
「沒事了,我帶你離開這里!」陸景杰這幾天每次到用餐時間,就看到沙姐鬼鬼祟祟的,起初,他也沒在意,後來,他覺得太不對勁了,忍不住好奇,跟蹤了沙姐一次,才知道,蔣若言一直被關在房間里,沙姐每天都鬼鬼祟祟,是在給蔣若言送飯。
而蔣若言和陸景昊房間門的鑰匙,也就只有兩把,而且,他還全部都交給沙姐保管了。
「小杰,我們離開這里(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內容)!」蔣若言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她一定要離開。
「好!」陸景杰拉著蔣若言的手,來到樓下,剛出屋子的門口,就看到陸景昊的車子開過來了,黑色的邁巴赫停到他們面前。
「啊……」蔣若言看到陸景昊的車子,大叫一聲,躲到了陸景杰的身後,她絕對不要再回到那個房間去,她不要被關起來。
佣人忙去打開車門,陸景昊和陸老夫人同時下車。
「本來女乃女乃還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想不到你們早就在這里等女乃女乃了!」陸女乃女乃何等精明,怎麼會看不出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等她的意思。
「女乃女乃,我們不是在等你!」陸景杰沒好氣道。
「那你們是在做什麼?」陸女乃女乃問。
「女乃女乃,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陸家的,求你們放過我吧!」蔣若言忽然跪到了陸老夫人的面前,「求求你,我對不起……」
蔣若言是一個那麼渴望自由的人,十天的被囚生活,讓她徹底崩潰了。
「怎麼回事?」陸女乃女乃不明白蔣若言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大嫂,你快起來!」陸景杰把蔣若言拉起來。
瞧著陸景杰拉著蔣若言手臂的大掌,陸景昊心中又燃起一團火焰,只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上前把蔣若言拉到自己面前,「你又鬧什麼?」
「大哥,您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罪嗎?」。陸景杰走近陸景昊。
「非法囚禁?」陸女乃女乃驚訝道。
「若言,你告訴女乃女乃,是怎麼回事?」陸女乃女乃不相信自己的孫子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斬婚︰首席前妻要改嫁內容)。
可是,看若言那狼狽的樣子,又看看陸景杰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她真的很難不相信。
「女乃女乃……」蔣若言居然就這麼不爭氣的暈倒了。
「若言……」
「大嫂……」
陸景昊打橫抱起蔣若言就上了車,「去醫院!」
他們當然是去了蔣若言主治醫生那里,畢竟,找熟悉病情的大夫,總是有好處的。
陸景昊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蔣若言,主治醫生觀察過後,站在一旁道︰「陸先生,你別擔心,陸太太只是心情太過激動,才導致休克,現在,她的情況一定穩定了!」
主治醫生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白白安慰這個無情的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婆都這樣了,都一點也不擔心。
「陸先生,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要提醒您一下!」主治醫生跟蔣若言認識這麼久了,也非常了解蔣若言的事情,對于她的為人,也有些了解了,知道蔣若言只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而且,還要被自己的父親利用,她經歷的那些事情,他還挺同情她的。
陸景昊表情沒有變化,也沒有開口說話,主治醫生徑自說下去︰「女人在懷孕的時候其實是很辛苦的,再加上孕期的反應,她們身體和心理都是要經受很大的壓力的,所以,她的情緒也往往會不穩定,那是她們疏泄壓力的一種方式,這樣對胎兒也是有好處的,如果,孕婦長期壓抑,對胎兒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有時候,情況是很嚴重的!」
主治醫生說了這麼多,陸景昊依舊是連表情的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