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三日後,風清日朗,百花盛開——嗯,怎麼看,都是一個賭天賭命的好日子(穿越之明月傾城內容)。這一天,明月早早的起床了,在夜清寒派來的丫頭的服侍下,認真地梳頭,妝扮。可是,等她妝扮完畢,令到那個片刻之前還戰戰兢兢的小丫頭,目瞪口呆。

盛夏的風,吹開了半開的窗欞,窗外走過大踏步而來的年輕的帝王,偶爾的驚鴻一瞥之下,夜清寒的眸子,竟然微微地呆了一呆。

東隱國的明月公主美貌傾城,這夜清寒是知道的。而他,少年時就在東隱,每一次看到那個瓷人兒一般的公主,都是盛裝而扮,沉默如冰。所以,那時的明月公主,美則美矣,可是,卻缺少了一個美人應該具有的神韻,還有靈氣。

可是,說不出是錯覺,還是那個女子單打經歷過生死之後徹底地變了,夜清寒只覺得這個美貌傾城的公主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分的靈氣,還有說不出的凜然正義的正氣。

可是,正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弱質女子的身上,怎麼會有這一種戰士才有的風采呢?

這樣想著,年輕的帝王淡淡地搖頭,若有所思(穿越之明月傾城內容)。直到季梁近得前來,連喚了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你看看,這是她給軍醫開的藥方。」年輕的帝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也感覺不出他的半點的情緒。他將手中的藥方,遞給季梁之後,就慢慢地踱到一邊,仰望長天,忽然靜靜地說了句︰「朕好象還記得,少年時的明月公主,並不諳醫學之道。你再看這藥方,比起尋常庸醫所開,精妙何止數倍?」

明月的那一張方子,是拿給軍醫的,因為她的身上全部都是傷痕,可是,夜清寒卻沒有派御醫幫她診治,于是,她只有自己執方,然後交給御醫,請他幫自己抓藥。而這張藥方,御醫明顯是研究過了,然後才交給夜清寒,經過他的允許,才幫明月診療。

季梁望著那張方子,只瞄了一眼,就不肯再看了。他望著夜清寒,定定地答道︰「陛下,又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十年了,您再沒有看到過她,又怎知她究竟有何變化?」

「十年……」年輕的帝王仔細地咀嚼著季梁的話,心里的某一道塵封已久的心門,仿佛被打開了,無數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地涌來,幾乎將他擊倒。

十年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的光陰,足以將一個人的一切都改寫,足以造就一個天才,可是,也足在毀掉一顆曾經信賴無間的心……

十年……

仿佛知道那樣的話,觸到了什麼隱痛,季粱的眼神,也有了變化,他望著傲然屹立的帝王,忽然低聲問了句︰「是的,十年!」

※※※

清徐的風,飄動著柳絮搖搖曳曳,寬敞的別院,年輕的帝王望著踏步而來的明月公主,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然而,感受著明月身上那股不知所雲的妙感,夜清寒卻忽然有些晃神了(穿越之明月傾城內容)。

「季粱,你說,她是從何而來的自信,竟敢與朕一賭?」

季粱顯然一愣,隨後緩緩搖頭,透露出的是一種對帝王的信心還是明月公主的無奈︰「能勝過陛下的,季粱,還未見過。」

年輕的帝王並未再說什麼,而是靜靜的望著天空,望著那飄零著的柳絮,清風,無邊無際,明月公主已經**在了椅子上,輕捧著碧螺春,毫無神情,不過待她感覺到年輕帝王投來的視線時,卻恰巧的抬起了頭,對其露出了一副淺淺的笑容。

作為這一場賭局的見證人和裁判者的季粱,早已經安坐于側,靜候吉時了。

他的下首邊,是執筆以待的書記官。會將此後的一切,忠實地記錄,然後記載在帝王的軼聞閑談里。

「陛下,可以開始了!」季粱沒有望明月公主,只是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謹恭地對著豐神玉立的帝王躬去。

對于這場毫無懸念的賭局。他的態度始終是淡又淡之——並非對于明月公主置疑,而是在他的心中,真正能勝過這個鐵血帝王的人,還未生出來。

除非是他,帝王存心放過,要麼就是對方是他所在乎的人。但顯然的是,眼前的女子,這兩者都不是。所以,他幾乎是平淡地宣布賭局開始之後,就揮手,吩咐嚴陣以待的羽林軍統領蕭天,去做最後的準備。

淡淡地望著不停忙碌的人群,還有神色深不可測的帝王,明月微微揚起了唇,似是而非地睨著庭院之中那一株枝干伶仃的紅唇花。

紅唇花,艷壓百花盛,形似美人唇。那一株花十年發一枝,三十年方開花(穿越之明月傾城內容)。日薄西山,彩霞燦爛之時,它才會迎風開放。

紅唇花花期甚短,只在彩霞燦爛之時才會開放,夜幕垂下,即告凋謝。又因為開在深秋初冬,所以人們又叫它做「美人草」、「蝕心蘭」!

這種花,只生在懸崖絕壁、人跡罕至的地方,若要強行移植,就要以活人尸為媒。而今,它在此處如此繁茂,這花肥之下,可是人的骸骨?

明月別開了目光,淡淡地笑,淡淡地搖頭。

要知道,她至所以如此注意此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紅唇花若生在懸崖,就是奇藥一株,功效可比靈芝,淺淺的一株,只要稍加提煉,就能生白骨,回生死。

但若強行移植,飼以腐尸,這花倒是活了,不過,所有的藥效,全部消失。

但世人均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朝得之,就視珍若寶,又有誰知道此中奧妙?

帝王听了季粱的話,又沉吟片刻,這才抬手應允。于是,明月淡淡地抬首之際,正觸到了帝王的眸光。她禮貌地報之以笑,微微頜首。那抹笑,依舊浮在唇邊。

看到如此成竹在胸的女子,帝王的眼神凝了一下,看到她頜首,他也只是淡淡地轉過了頭。

明顯地捕捉到帝王的不屑和玩味,流月又是笑,然後低下頭去,輕輕地撥弄著杯中的浮茶。

沒有看到,在她眼皮闔下的一剎那,眸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

要知道,接下來的放手一搏,將關乎女子此後一生的命運。

若她僥幸勝出,她就此自由——雖說,這自由,極其有限(穿越之明月傾城內容)。

但若敗北,她此後一生,都將握在那個男子手心,任他策驅、供他羞辱。那才是整個悲劇的開始。

但明月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她的一生,包括此後的命運,都只能由自己作主,也只能握在自己的手心。

年輕的帝王端坐其上,靜靜地品著杯中的香茗,不置一詞。

這一場豪賭,不論勝敗于否,都于他無尤。若是明月勝出,終身被困深宮,再無出頭之日。若是敗北,那麼,他就要她親自割下淨水衍的頭顱。

這一場賭,他無可無不可,至所以答應,只是他想知道,這個以美艷和柔弱而稱著天下的女子,再在一次失敗後,會是如何。

一側,身邊裁判的季粱,還在宣讀他所謂的規則︰「賭局,三比二勝。由對方任出一題,能答勝者為勝。若雙方全對,則平手。三局平,則再賭一局……」

「不用了,只一局即可,勝者王,敗都寇。」身側的明月,忽然一笑,淡淡開口。

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自己,卻只是亡國的公主,所以,在任何人看來,這一局,自己必敗無疑。那麼,自己只有出奇制勝。挽回這個局面,就比如挽回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生殺予奪的權利。

「這個……」季粱望望不置可否的帝王,再看看信心滿滿的女子,握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規則。

「季粱,如她所願。」帝王的聲音是輕松的,干脆的,甚至是淺淡的。他只望著呆立當場的季粱,淡淡頜首。

季粱會意,又再深深一躬,退了開去。

「明月公主,朕既然允你一奏,那麼題目,是否由朕來出?」年輕的帝王,淡淡地撇了一眼臉色幾近透明的流月,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穿越之明月傾城4章節)。

「明月,願听陛下旨意。」明月淡淡躬身,笑意微微。

今天,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同色的百褶雪梅裙,外置淡黃色的輕紗。長長的黑發披在肩上,遮去了一半的傷疤。她就這樣笑著,寥落一地秋色。

「季粱。」高高在上的帝王,淡淡頜首,季粱手一揚,數人,推著一年青男子走了出來。

明月眸中,疑惑之色漸重,他望著年輕的帝王,不明所以。年輕的帝王,又是頜首。

季粱上前,朗聲說道︰「此人,就是陛下與公主的賭注。陛下有旨,若公主能當場斬下此人頭顱,即為勝,反之則為敗。」

明月再也想不到,夜清寒會有此著。的臉色更加蒼白,望著年輕的帝王,頓時怔忡。

「若是棄權,同樣為輸。」季粱上前,提醒道。

「敢問季粱將軍,此人,身犯何罪?」明月愣的半晌,終于問道,嘴唇也在不自覺地顫抖。

「此人,無罪。」

這次說話的是夜清寒,他睨著驚慌失措的女子,不由地冷笑著,想看看這個孩時口中總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女子,如何挽回這個敗局。

「無罪?但若他死在明月手中,明月,又以何罪論除?」明月滯了一滯,再追問一句。要知道,各朝律令,殺人都償命,即便他罪大惡極,也只能由劊子手執行,而今,此人無罪,那麼,明月若殺了他,也難逃罪責,即便她勝出賭局,也難逃一死。

「在我南越,殺人者…償命!」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