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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奪命綠森(六)

古單譙於在欒諶新覺的斬魂術下,終于將毒素排出,挽回一條生命。但也猶如寧祿靡銀所說,他的手臂異能通道已全數被封,身體內的異能之氣是無法貫通其中的。

這幾日,古單譙於便是多試幾次,也是不可行。體內異能之氣本就因為此地以本為屬性,所以日漸稀少,右手臂也因為異能通道被封,顯得異常無力,甚至連輕物也無法舉起。

斯佘肜芮因將體內的大半異能轉化為虛靨所有,勉強支撐著她的性命持續,但虛靨因終日被樹精所困,亦是無法再堅持多久。

答臘酷皓終日在綠森中遁入串出,欲要找出破解結界之法,也是無所得,顯得郁郁寡歡。

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在寧祿靡銀的指導之下,欲將水與火融化為一體,灌入樹根中,借此來救出虛靨。

魔延焰雒揮舞著手中的烈焰鞭,對著旁邊另外一顆大樹鞭打著,只見烈焰鞭的尖頭在樹上鑽出黑洞,逐漸變大,最後,樹干上的黑洞中騰起黑色霧氣,轉而冒出了火紅的焰火。煙火逐漸變得明亮,沿著樹干變成了深紅的顏色,隨後又慢慢地變得透亮。魔延焰雒再次喚了聲︰「玄烈真火」,烈焰鞭便再次發射而出,棕紅色的火焰,攀附在原來透亮的火焰之上,再次燃燒起來。

原本站在一旁的欒諶新覺揮著斬魂術,對著燃燒起來的火焰,喚了一句「濾水咒」,便見水柱沿著燃燒的火焰而去,瞬間就將火焰熄滅。

「啊」,欒諶新覺見狀,又是一聲驚嘆。

魔延焰雒收回烈焰鞭,「已經試了上百次了,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會澆滅。」

「是兩者相溶成份比例的問題。因水克火,火弱遇水,必為熄滅。火多水則干。」寧祿靡銀站在地上看著懸空而飛的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又再說道,「若火旺,必定焚木為灰燼,虛靨此時正在樹中,定然不可使用旺火;若是火若則遇水熄滅,故需握緊出火分寸,失之豪分,差之千里。」

「我們需你旺我多,若是你弱我降,我們再來試試看吧。」欒諶新覺對著旁邊的魔延焰雒說道。

魔延焰雒點點頭說道。

寧祿靡銀看到兩人甚是專心練習,轉而看向了荊棘正守護著的斯佘肜芮,他正在自己召喚而出的防罩霧氣中,靜靜閉目沉睡。

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兩人拿著林中其他樹木做嘗試,但是屢試屢敗。魔延焰雒的烈火鞭衍生而出的火焰,在遇木時,時往時若。魔延焰雒試了多次,總是不能對火焰控制自如。欒諶新覺本就以魔延焰雒的走向為主,她的掌控力總是失效,兩人的配合總是失敗為終。

欒諶新覺看著滿頭大汗的魔延焰雒說道︰「再休息一會兒吧,讓烈焰鞭休息片刻,你自己也可等體內恢復。」

魔延焰雒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落地而坐。

「為什麼總是做不好呢?」

「慢慢來,只需磨合而起便可,別著急。」

「新覺,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唔?」欒諶新覺听到此話,轉過頭看向了魔延焰雒。她正仰著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她停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以前的我,從來沒想過之後的故事會是這樣的。因為和父王一同到了米鮮帝國,遇見了總是很冷漠的新覺,開始追足你的腳步一直走到現在。如果我沒有遇到新覺,現在會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沒有遇到我,或許會更幸福的。」

「可是,如果可以選擇還是要遇到你,」魔延焰雒說著轉過頭來看著欒諶新覺,「那時的新覺對著我說‘滾開,不要跟著我’,可是,我仍舊堅持跟在你的身後。即使新覺不說,我也知道那時的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即使新覺不說,我也知道冷漠的你已經開始看向我。從你在漪旖殿中用散去全身異能之氣的方式來保護我那時開始,我就決定往後的故事不管是怎樣的結局,我都要在新覺身邊,直到我死去為止。」

欒諶新覺看著眼中閃爍淚光的魔延焰雒,慌張地轉過頭,隨後又抬起頭看向了遠方,「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死去。」

「所以,新覺是希望我一直在你身邊嗎?」。魔延焰雒听著樂呵呵地說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欒諶新覺癟著嘴,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了。

寧祿靡銀飛到斯佘肜芮的身旁,正待坐下,卻忽而听到身後的魔延焰雒忽而大叫起來,「成功了,成功了。」

原本沉睡著的斯佘肜芮也听到響聲,在防罩霧氣中,蠕動著身體。眾人一齊轉而看向了正在聯系水火相容之術的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

只見兩人用來練習的樹木上,玄烈真火沿著樹梢往下,徐徐纏繞,所到之處,欒諶新覺的濾水咒眼尾隨而過。此般下來,樹木的棕色樹皮緩緩月兌落。水火相容之術,便是要利用水克火之意,利用火來傷樹之表,而用水護其內體。如此下來,便可將樹之外表割裂,將虛靨釋放而出。

魔延焰雒轉過頭對著寧祿靡銀等人說著︰「我們成功了。我們可以救虛靨了。」

對于此法,眾人只听信了斯佘肜芮所指的五行之說,卻不知是否真如預想那般的效果。雖說焰雒魔延和欒諶新覺的水火相容之術嘗試成功,但是眾人仍舊一副忐忑不安的情緒。

飛至將虛靨包裹其中的那顆大樹前,魔延焰雒落到地上對著一直守候在左右的答臘酷皓說著,「酷皓,我們一定可以將虛靨救出來的,是嗎?」。

答臘酷皓一反之前的墮落之氣,重重點頭稱是。

魔延焰雒與欒諶新覺又再對著其他的樹木嘗試了多次,感覺水火相容之術已經能運用地得心應手。兩人便飛到了虛靨旁邊,相互而視,點點頭後,便開始凝聚了異能之氣,準備開始使用水火相容之術。

魔延焰雒揮舞著手中的烈焰鞭,對著大樹揮鞭而去,只見烈焰鞭的尖頭在樹上瞬時鑽出黑洞。魔延焰雒握緊手中烈焰鞭,凝聚全身異能之氣啊,讓黑洞逐漸變大,樹干上的黑洞慢慢騰起黑色霧氣,轉而冒出了火紅的焰火。煙火如往常一般逐漸變得明亮,沿著樹干變成了深紅的顏色,隨後又慢慢地變得透亮。

魔延焰雒握著烈焰鞭,喚了聲︰「玄烈真火」,烈焰鞭便再次發射而出,棕紅色的火焰,攀附在原來透亮的火焰之上,再次燃燒起來。

隨著玄烈真火的燃燒,欒諶新覺揮著斬魂術,發射出藍色的沖光,對著燃燒起來的火焰,喚了一句「濾水咒」,便見藍色沖光瞬時如海中淺水,沿著燃燒的火焰而去。藍水柱一直跟隨著燃火而去,緊逼不退,卻也不妄自超過。玄烈真火所到之處,都瞬時變成暗色灰燼,藍色水柱尾隨其後,滲著灰燼而入。當玄烈真火燃至地面後,原本包裹著暗棕色樹皮的綠森也變成灰暗色,漸漸地化成灰土,慢慢飄落而下。灰土落盡後,緊緊顯出了里面的藍色。藍色的水柱為著中心點旋繞著,慢慢地從縱向地轉為橫向旋轉。

眾人本都目不轉楮地看著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使用著水火相容之術,看見玄烈真火燃至地面後漸漸散去,而藍色的水柱仍舊不停地旋轉而起,最後全數散開,沖進了天空之中,化為虛有,是欒諶新覺收了「濾水咒」。

他們各個驚訝不已地看著被平放在地上的虛靨,只見她原本及地的粉色長發,轉而變成極短的碎發。緊閉的雙眼,睫毛還在微微顫抖,一副精致臉龐在短短碎發地映襯下更顯得美麗。

答臘酷皓首當其沖地跑了過去,抱起她,「虛靨,虛靨,你醒醒。」

魔延焰雒于欒諶新覺重新落到地上,肩並肩地走了過去,蹲在她的身旁望著她。古單譙於也跟著走了過來。原本站在斯佘肜芮身旁的寧祿靡銀,投入防罩霧氣中,扶起了他,緩緩走向了他們。

躺在答臘酷皓懷中的虛靨,顫顫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漸漸顯出了其他六人的影子,「我,我,••••••」還未說完,便再次閉上眼楮。

「虛靨,虛靨,你怎麼了?」答臘酷皓看到重新閉上眼楮的虛靨,再次說道。

斯佘肜芮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酷皓,不要擔心。虛靨只是因為太虛弱進入沉睡狀態而已。」答臘酷皓這才放心地癱坐在地上,靜默無語。

寧祿靡銀看向了斯佘肜芮,兩人的目光中有著無法說明的心事。魔延焰雒和欒諶新覺因之前日夜練習水火相容之術,甚是勞累。欒諶新覺讓魔延焰雒躺在地上休息,自己獨自守候著她。古單譙於也因為體內異能之氣日漸稀少,沉睡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斯佘肜芮在寧祿靡銀的攙扶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重新躺下,卻開始用暗語和寧祿靡銀交流。

「靡銀,你看出來嗎?答臘酷皓開始變得一場恐慌。如果只是因為害怕掌控者對我們下手,那他的情緒也變現地過于異常。」

「而且,不知道肜芮是否看出來了。掌控者一直只針對虛靨下手,兩次的落難者都是虛靨。這是不是和答臘酷皓有關?」

「我的猜測是酷皓已經知道了掌控者是誰,但是他卻沒有開口提起。」

「自從藍色蝴蝶出現後,酷皓的情緒便繃得更緊。那之後,他一直雙手緊握霪霂刀,守護在虛靨旁邊,好像掌控者隨時都會對著虛靨下手似的。」

「靡銀,我看我需要到酷皓的夢里去走一趟。稍後,你對他使用攝魂術讓他進入沉睡狀態。」

「你是說你要使用佔卜術?你現在的體力是沒有辦法使用佔卜術的,而且奪命綠森中所有異能通道都被掌控者所封鎖,你怎麼進入他的夢境中?」

「掌控者所封鎖的是綠森里的一切物體,但是酷皓的夢境並不包含在里面。如果是要佔卜到未來的事情,依我現在的體力,確實是無法做到。但是,如果只是要佔卜他的過去,只要我凝聚異能之氣,不再分神便可。」

「非要如此嗎?你現在的體力,恐怕支撐不住。」

「靡銀,我們需要知道對手是誰,或者知道對手想要什麼,才能開始這場游戲。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寧祿靡銀低下頭,看著地面上,兀自出神。

斯佘肜芮再次使用暗語,對著他說,「請你保護好大家。」

寧祿靡銀在黑暗中,輕輕地點了頭,凝聚了異能之氣,對著答臘酷皓使用了攝魂術,又再加強了包圍著斯佘肜芮的防罩霧氣。

斯佘肜芮閉目而躺,凝聚了全身異能之氣,便進入了佔卜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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