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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酒會前夕

離開了寒冷的瑞士,眾人當然要享受一下這溫暖的陽光。午餐就被擺在了酒店的一樓花園里,西式的自助餐形式,大家可以隨意地食用。旁邊的游泳池被注入了溫水,科爾斯頓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是只穿著泳褲,坐在水池邊享受午餐。

約納斯和理查德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聚在一起開心的聊天,不過理查德心里的那根刺,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就拔除掉。約納斯知道,自己的出現,對他自詡的繼承人位置來說,是形成了威脅的,一架飛機還是小事,里奇的家產,他的公司,他的生意資源,才是理查德真正擔心的。

約納斯對里奇的家產沒有任何興趣,也知道里奇不會給自己分什麼遺產,他重視的是里奇的生意資源,世界各地的人情關系,才是約納斯需要的,重視的。里奇恐怕也清楚自己的需要,生意才不遺余力地舉辦這次的酒會,將他介紹出來。自己在里奇的心中恐怕就是一顆實驗的種子,他盡量給自己充足的條件,看看自己能發展成什麼樣子。至于家產和公司,自己也沒有份。

可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出現對理查德肯定是有影響的,如果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恐怕會滿足自己的生活現狀。但有一點追求,面對里奇對自己的支持,也會有些芥蒂。不過,這些只能靠他自己解開,他若是有一絲可以扶持的可能,里奇也不對對他的追求置之不理。現在對他的安排,可能已經就道了他能力的底線,更重要的位置,他肯定也坐不住。變相來說,對他的壓制,也就是對他的保護。只盼理查德自己可以想通。

穆罕默德丟下了盤子,抹了一把臉上沁出的汗滴,爽快地笑說︰「這才是我們阿聯酋人最喜歡的氣候,不冷不熱。我需要去換身泳衣,暢快地游泳。」

約納斯叫住他說道︰「先生,我有一個提議需要得到你的贊同。」

「什麼提議?」

約納斯望了一眼穿著外袍的拉蒂尼說道︰「拉蒂尼將會成為我的妻子,而且以後會跟我出席更多的酒會和公眾場合。為了她能夠更好地融入到歐洲的上流社會,我覺得,她應該可以做一點小小的改變。」

「比如呢?」

「我沒有想讓她改變其他的方面,只是想讓她月兌掉這身長袍。像這樣的天氣,也可以下到泳池里享受一番。」

穆罕默德卻哈哈一笑。「約納斯,除了真主,就是你。」說完和里奇招了招手,回房去換衣服了。他和里奇聊了一個中午,包括他那兩個老鄉,里奇都很給面子地一一關照到了,讓他得瑟的很。可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真的坑爹。

拉蒂尼扯了扯約納斯的手臂,低聲說道︰「約納斯,我不能。」

看著她在眾人面前怯怯的神情,再加上羞紅的臉蛋,約納斯不由得一陣憐愛。溫柔問道︰「什麼不能?」

拉蒂尼說道︰「我不能在別人的面前游泳。」

「游泳只是我隨口說說,並不一定要這樣做。我只是想讓你像個歐洲女孩一樣,穿著漂亮的衣服,不要再套上這層外袍。可是,你爸爸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拉蒂尼嘻嘻一笑,說道︰「爸爸的意思是說,真主不讓做的,就不能去做,其余的都歸你管了,他不會管我了。」

約納斯寵愛地撫弄了一下她的頭發,問道︰「那你很開心是嗎?我會比你爸爸更嚴厲的。」

拉蒂尼悄悄地四周望了望,見似乎沒有誰注意自己,開心說道︰「約納斯,我感覺好幸福,幸福的想要死去了。」

約納斯笑道︰「沒追求的小姑娘,以後我會讓你更幸福的。」

客人大部分都還沒有過來,所有人在酒足飯飽之後,就開始了自己安排節目,有去海灘曬太陽的,有去逛街的,還有科爾斯頓這樣去看美女的。可是約納斯卻沒有時間,因為他外婆的一大家人過來了。除了兩個姨媽在馬德里住,沒有過來,其余的每家都有代表,約納斯一會就被二十多個小孩子給看花了眼。

西班牙的經濟比不上瑞士,雖然有賽西亞每年的幫襯,日子比一般人要過的好一些,可是也很少有機會到這樣的豪華酒店來享受一番,小孩子們自然十分開心。

約納斯的外婆身體還好,養育了一大家人,性格也早被小孩子們給磨光了,很是慈祥。摟著約納斯親近了一番,就和揚克爾和漢娜三位老人在沙灘上曬太陽,單獨地聊天。

拉蒂尼不懂西班牙語,約納斯將她介紹給了親戚們認識,就讓她跟著她二媽去逛街,保鏢也借給了她們。馬爾貝拉因為是全球著名的度假聖地,當然擁有各種豪華的品牌店,城市又不大,是個購物的好地方。

下午的晚些時候,里奇的一幫美國朋友拼機抵達了馬拉加,老人和孩子先安排吃了晚飯,約納斯他們就在酒店等客人的到來。這批客人都是里奇在美國的多年朋友,有一流的律師,有公募和私募基金的管理者,有軍火公司的老板,有知名的藝術家,還有賭業大亨。里奇在芝加哥和紐約各安排了一架飛機,接待他的這些朋友和下屬。讓他有些傷心的是,他的前妻丹妮絲,毫不猶豫拒絕了與他見面的邀請。

邁克爾斯坦哈特就是客人中的一位,與約納斯見過面的他自然不會表現的很為客氣,而是跟他輕擁了一下,笑說︰「約納斯,晚飯後來我的房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斯坦哈特哈哈笑了一下,「你的眼光很為精準,準確的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吧。」約納斯沒有細問,因為這個時候,可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在斯坦哈特的後面,還有很多的大人物。

杰斯奎因就是其中之一,他雖然只是一個律師,名不見經傳,但是,提到戈爾和克林頓,應該就會有很多人知道。杰斯奎因不僅的克林頓的好友,更是戈爾的幕僚長,能夠同時跟總統和副總統的關系都保持的這麼密切,足以證明杰斯奎因的長袖善舞。在美國總統克林頓赦免里奇的過程中,杰斯奎因一直佔據著聯絡人的位置。是他在世界各國的領導人之間穿針引線,共同為里奇的被赦免而努力。在以色列總理巴拉克,西班牙國王卡洛斯這些聲名顯赫的大人物面前,都有他的座位。

如此多的名人出現在之間的面前,約納斯的心都不由得從震驚變得逐漸習慣,在里奇的介紹下,與這些來賓一一見禮。時間不早了,眾人也沒有多客氣,就來到了二樓的法國餐廳吃晚餐。

里奇請客,當然不會用普通的食材招待,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經訂下了菜譜。澳洲的龍蝦,日本的黃鰭金槍魚,黑海的魚子醬,法國的鵝肝,德國的松茸,意大利的松露,甚至包括了馬來西亞的燕窩,讓約納斯這個沒見識的新丁瞠目結舌。

即使短期內可以賺到數不清的金錢,但是見識和上層社會的生活經驗,卻是約納斯邁不過去的短板。還好他具有兩個人的思想和沉穩,這種獨特的混合氣質,不僅是他泡妞的利器,更是眾多大人物欣賞的基礎。依靠這個,他才能不給眾人留下,虛浮,輕薄的印象。

西餐的自由形式,讓約納斯幾乎跟每個客人都能隨意地閑聊幾句,兩世的經驗在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跟律師談民主,跟賭場大亨談娛樂,跟藝術家談名人效應,跟政治家談社會變遷,約納斯每樣都可以說上一點不同的見識,也讓一直陪著他的里奇大為驚奇。

里奇舉辦這場酒會的原因是因為約納斯,主要的目的卻不是推出他。即使沒有約納斯,里奇也會在每年舉辦幾場大型酒會,款待世界各地的朋友和商業伙伴。可是約納斯的表現,讓里奇覺得自己舉辦這場酒會的目的變得似乎不是那麼重要了。

經歷了九十年代初期的黑暗生活,里奇失去了大部分的明面上的權力。一個是因為美國的壓力,一個是因為年紀大了,對商業局勢把握的力不從心。雖然後期還辦了很多小公司,但是這些小公司也完全沒有月兌離嘉能克的舊輒,他也很少參與具體的運作,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產業規劃和維持各方關系上面。

約納斯的一個計劃就讓他收入了三十億美元,是他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開始他對這種勘探並沒有抱著太多的期望,因為勘探是件很為冒險的工作,十次最少有八次是空手而歸,剩下的兩次大多也是找到一些入不敷出的小礦,大的礦產都幾乎是運氣。不過只需要動用他的關系,不用投資,才讓他參與了這次的勘探。

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勘探到了一個超大型的銅礦,不管怎麼說,這筆收入都是他近十年最大的單筆收入。他雖然收入頗豐,富可敵國,但是各方的開支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世界各地的猶太人組織,聯合國的多種國際非盈利小組,還有他支持的恐怖組織,非洲的雇佣軍團,自己的安全小組,奢華的生活,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下多少遺產給後人,留下一筆可觀的資金,夠後輩維持一種富足的生活就足夠了。人活一世要是沒有出人頭地的能力,那麼安穩的生活才是最需要的。因此里奇看待自己的女婿,就像看待一個不安分的小丑。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女婿,還和女兒有了一群孩子,里奇對他也不會太過于苛責。

對于約納斯,里奇的感情很矛盾,欣賞他的為人處事,嫉妒他的特異大腦,愛惜他的能力,卻又有一絲內心的忌憚。不過,里奇也知道這絲忌憚對于他這個已經邁入老年的遲暮老人來說,實在沒有必要。在他還沒有真正發展起來,自己或許已經去見了上帝。所以,我反倒是把約納斯看做是一個試驗品,想看看他能在自己去見上帝之前,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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