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想想,真到那時候你反而不肯走了」,我幫胤禛除去衣服鞋襪。
「還是你了解我」,胤禛拉著我躺在床上。
「把醒酒湯喝了再睡」,我接過竹遞過來的碗。
「十三那里送去了麼?」胤禛喝完問。
「已經給十三爺送過去了」,竹說完退了出去。
「你不管到哪里都帶著蘭和竹,那四個小丫頭倒不見你一直帶在身邊」,胤禛閉著眼。
「有些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我說。
「也是」,胤禛說完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還未起來,就听到弘歷的笑聲,胤禛早已不見人影。
「怎麼那麼早?」洗漱好走出屋子,就看到正和弘歷玩得開心的胤祥。
「四哥去皇阿瑪那了」,胤祥說。
「是麼?」起來時沒有看到胤禛我就已經想到了。
「最近好嗎?」。胤祥問。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麼?」我看著胤祥。
「早上我看到那一屋子的茉莉花了,四哥花了不少心思」,胤祥親了親弘歷。
「你怎麼會知道?」我好奇地問。
「昨天在三哥那里,九哥他們就在說這事」,胤祥說。
「那胤禛怎麼說的?」我問。
「四哥說這些是你鼓搗出來的,可我卻不信,你一向喜歡順其自然」,胤祥看著我。
「你倒是清楚」,我笑道。
「過兩天皇阿瑪要回宮接皇太後,之**里會有場家宴,四哥最近一直住在圓明園,你去德妃那的時候自己小心些」,胤祥小聲說著。
「謝謝」,我說。
「其實我也是瞎擔心,沒有皇阿瑪的應允,宮里早就宣你進宮了」,胤祥說。
「我沒事,倒是你最近怎麼樣?」我問。
「有四哥暗中照顧著,倒是還好,只是我這心里……」,胤祥面露苦笑。
「胤祥,再忍忍吧,最多不會超過十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心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玉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胤祥緊張地看著我。
「我天天呆在府里能知道什麼,是我瞎猜的」,我說。
「以後這話還是別說了,讓有心人听到了就不好了」,胤祥松了口氣。
「知道了,這周圍都是胤禛的人,我才敢那麼說」,我笑道。
「我知道你和四哥手里有人,只是小心些,別讓皇阿瑪發現了」,胤祥囑咐道。
「我明白」,我點頭道。
「那就好,我先回府了,四哥那我已經說過了」,胤祥把弘歷交給我。
「我讓人送你回去」,蘭听到我的話去安排馬車。
「弘歷,和十三叔再見」,弘歷看著胤祥揮了揮小手。
看胤祥走開,我轉身準備回屋,卻听到有人叫胤祥︰「十三爺,您拉下東西了。」
我好奇的回頭,卻看到下人手里的玉簫,「怎麼那麼熟悉?」
胤祥接過玉簫用手指撫過,臉上露出笑容,隨後放入了袖中。
「我給胤禛的玉簫」,回到屋中我想了很久。
「主子怎麼了?」蘭看到我突然站起來忙問。
「沒事,先帶著弘歷下去吧」,我失魂落魄的坐下。
「他竟然一直帶著」,我的眼前一直出現著剛才的畫面。
「胤祥這又何苦」,我苦笑著。
「額娘」,弘歷推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我抱起弘歷。
「我想去找弘晝」,弘歷睜著大眼楮看著我。
「去吧,不過不許搗亂」,我把弘歷交給蘭。
「知道了額娘,我不搗亂,我最喜歡弘晝還有耿額娘了」,弘歷拼命點著頭。
「去吧」,蘭抱著弘歷走了出去。
「怎麼一個人?弘歷呢?」胤禛看到我一人坐在院子里。
「去耿氏那了,十三爺回府了」,我說。
「知道了,十三弟和我說過」,胤禛走進了屋子。
「去準備午膳吧」,我吩咐蘇培盛。
「是主子」,蘇培盛帶著人都退了出去,很快膳食便擺了上來。
我和胤禛正用著午膳,耿氏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這麼慌張做什麼?還有沒有點規矩」,胤禛冷著臉。
「王爺,弘歷阿哥、弘晝阿哥和我們主子出事了」,丫鬟嚇得跪在地上。
「弘歷怎麼了?」我站起身。
「玉兒,別急」,胤禛扶住我。
「快說說怎麼回事?」胤禛邊扶著我向耿氏那走去,邊問丫鬟。
「王爺,剛用過午膳兩位阿哥就吐個不停,主子也有些不適,奴婢看著不太對勁就趕緊過來找側福晉」,丫鬟戰戰兢兢地。
「蘇培盛,快傳太醫」,胤禛緊張地說。
「喳」,蘇培盛撒腿往外跑去。
「弘歷」,進入屋子我看到慌作一團的下人。
「主子」,蘭把弘歷緊緊抱在懷里。
「怎麼樣?」我摟過弘歷。
「查過所有的食物都沒有下毒的跡象」,蘭說。
「那這是怎麼回事?」胤禛暴怒。
「王爺、側福晉這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阿哥們」,耿氏強撐著身子起來跪在地上。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懷疑你不成,別人我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麼?」我把弘歷交給蘭,扶起耿氏。
「玉兒說得對,這事和你無關,爺不會冤枉一個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謀害皇子皇孫的人」,胤禛點頭道。
「王爺,太醫來了」,蘇培盛帶著太醫走了進來。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胤禛問。
「出園子正好遇到魏公公,听說弘歷阿哥出事了,魏公公帶著奴才去見了皇上,皇上讓身邊的太醫直接過來了」,蘇培盛說。
「皇阿瑪知道了?」胤禛皺著眉。
「是的」,蘇培盛說。
「還是讓太醫先看看吧」,我催促道。
「勞煩太醫了」,胤禛說。
「王爺客氣」,太醫說完,就替弘歷把脈。
「胤禛」,我看著緊握雙拳的胤禛。
「不會有事的」,胤禛放開拳頭抱著我。
「可弘歷看起來不太好,我擔心……」,看著被蘭抱在懷里昏昏沉沉的弘歷,我的心一陣陣的痛。
「看看太醫怎麼說」,胤禛握緊我的手。
「恩,弘晝他……」,我看著往常活潑好動的弘晝此時正有氣無力的躺在丫鬟懷里。
「這件事爺會好好查查的」,胤禛沉著臉。
太醫給三人把了脈,又詢問了丫鬟幾句,之後繞著桌子轉了一圈,不時的聞聞這個菜,嘗嘗那個湯,隨後漱了漱口。
「王爺,能不能借步說話?」太醫說。
「好」,胤禛放開我向屋外走去。
「胤禛」,我拉著胤禛的手。
「你陪著弘歷,我馬上回來」,胤禛柔聲說道。
「我也要听」,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那好吧」,胤禛想了下走出了屋子。
「小心照顧著」,我吩咐下人隨後跟在胤禛後面走了出去。
胤禛站在耿氏住的院子中,蘇培盛帶著侍衛守在不遠處。
「有什麼話就說吧」,胤禛負手站著。
「王爺、側福晉,老臣剛才查過阿哥們的午膳,菜中的確沒有被人下毒」,太醫說。
「那是什麼?」胤禛問。
「是同時用了相沖的食物所致」,太醫說。
「可我剛才看了一下,並沒有相沖的」,我說。
「側福晉剛才著急小阿哥,肯定沒有好好聞過這些菜」,太醫說。
「是下在湯里了?」我問。
「是的,老臣剛才嘗了些鯉魚湯,有絲絲甜味,小阿哥喜歡甜食所以喝了不少,耿格格沒有進多少所以癥狀並不明顯,老臣嘗了下,的確有甘草的味道只是不濃,想來量並不多」,太醫回答。
「現在該怎麼做?」胤禛問。
「老臣寫個催吐的方子,讓阿哥們和耿格格服下,吃下去的東西吐干淨了應該就沒事了,臣在開些調理的方子過些時日也就好了」,蘇培盛帶著太醫下去。
「皇上那里?」我問。
「這事肯定是瞞不下去了,我現在就去見皇阿瑪,讓暗堂好好查查這事,只是……」,胤禛為難的說。
「如果真是後院這些女人做的,你和皇上都不會大動干戈是嗎?」。我接著胤禛的話說。
「玉兒」,胤禛忙說。
「好了,不管這事的結果如何,我答應你暫時不會要這些人的性命,但總有一天我要他們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此時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了。
「即使沒有你這句話,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胤禛抱著我。
「我去看弘歷,你先去見皇上吧」,我向屋內走去。
「哎」,胤禛嘆了口氣帶著人走了。
「主子」,蘭看著我。
「怎麼樣?」我看著弘歷。
「喝了太醫的藥把午膳都吐了,這會兒剛睡著,太醫說沒什麼了」,蘭小聲說道。
「側福晉」,丫鬟攙扶著耿氏。
「怎麼不好好休息?」我扶著耿氏坐下。
「我有個請求」,耿氏突然跪在了地上說。
「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有什麼事你起來再說」,我讓蘭扶起耿氏。
「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能帶著弘晝,可我又怕爺把弘晝交給其他人,所以我想求側福晉能不能讓弘晝跟著您,等過些日子我好些了再把他接過來」,耿氏說。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原本就想和你說這個還怕你不願意呢,現在你提了那我就把弘晝帶走了」,我笑道。
「我還有些話想單獨和側福晉說」,耿氏看著我。
「都出去吧,在外面守著,有人來知會一聲」,我吩咐蘭。
「是,主子」,蘭帶走下人退了下去。
「是不是想問這次的元凶?」我看著耿氏。
「還會有誰?還不是府里這些人」,耿氏搖了搖頭。
「那你想說什麼?」我問。
「剛才听蘇培盛的意思皇上已經知道這事了,我怕萬一皇上怪罪下來,那我和弘晝……」,耿氏說。
「你怕皇上拿你做替罪羊?放心吧,明眼人都看得清楚的事,皇上怎麼可能不明白,何況這會兒爺已經去見皇上了」我說。
「只要不牽連弘晝就行」,耿氏看著睡在一旁的弘晝。
「好好休息,別想這些了,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人嘗嘗今天你我的痛」,我拍了拍耿氏。
「側福晉,你……」,耿氏看著我。
「我已經和爺說過了,今天的事不管誰做的,我暫時都不會追究,但不表示我會放過他們」,我看著耿氏。
「你我都是沒有家人可以依靠的,進了王府就得依附著王爺、福晉,報仇談何容易」,耿氏搖頭道。
「說句不好听的話,沒有嫁給爺或許我現在的日子過得更自在隨心些,王爺如果沒有我,有些事或許不會這麼得心應手」,我始終盯著耿氏看著她臉上的變化。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耿氏眼里滿是驚訝,可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你是個明白人,你知道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我滿意的看著耿氏的表現。
「我早知道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王爺對你總是很特別,就連福晉對你只有關心而沒有嫉恨」,耿氏說。
「因為我們都明白爺要的是什麼,誰能幫的了爺」,我看著弘晝。
「爺對那個真的……」,耿氏指著天上。
「你只要好好照顧弘晝,其他的事有爺在,以後還有好日子等著你」,我抱起弘晝。
「我知道了,弘晝就拜托了」,耿氏模了模弘晝的小臉。
「我先回去了,身子養好了我就把弘晝送過來」,我叫上蘭,抱著兩個孩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胤禛到暢春園康熙的住處時,看到太醫剛走進去。
「王爺」,魏珠看到胤禛迎了上來。
「皇阿瑪在忙?」胤禛隨口問。
「皇上剛歇了會兒,這會兒太醫剛進去回話,小阿哥沒事吧?」魏珠問。
「已經沒事了,還要謝謝魏公公」,胤禛向魏珠道謝。
「王爺這是哪的話,為主子著想那是奴才該做的」,魏珠小聲說道。
「魏公公之前到園子里是不是皇阿瑪有什麼旨意?」胤禛問。
「皇上原本是想過去看看王爺的園子,可沒想到奴才剛想去傳旨就遇到這事」,魏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