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對,那有怎樣?就這一句話足以傷的男子體無完膚,比陌生人還生疏的一句話,關君何事?
呵呵呵,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是不關我的事,那是不是說,我要是殺了他,也沒什麼不對的?」男子臉色變得陰鶩,不似先前的調笑之色,現在的他縮了幾分認真,讓人不會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假性。
女子臉色變得有些難堪,這樣的臉色在男子看來更是火上加油,她那麼在乎他嗎?眼里有幾分受傷閃過。
女子看著眼前的男子的眼楮有些閃爍。有些不忍。她可以面對他的冷酷殘忍,可是她受不了他受傷的眼神。那樣的他會讓她有種他愛她的錯覺。
可是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看到女子的眼神。
女子的眼楮有些飄渺地穿過男子看得很遠很遠。
那一年她他們都很年輕,她是尚書家的千金,他是金國鳳城的風流才子,家里更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他的姐姐是皇後,家里的容顏可不是一般門庭可以相媲美。
而那個時候的葉錦易是葉侯爺的庶子,本事一個不受寵的孩子,在家里備受欺負。
當初她們同時在這所學校相識,本來三人之間的友誼卻被一道聖旨給破壞了。
要說情誼,她和羅岩應該算是先認識的,葉錦易是他們在他受欺負的時候救下的,從那時起,原本的兩人就變成了三人。
一道意外的聖旨,將三人徹底分開。
皇帝突然下旨,將她嫁給了葉錦易,當初這一道聖旨徹底震蒙了三人。
葉錦易是高興的,可是他們兩人卻陷入了掙扎之中。
她喜歡的是羅岩,她從不否認,年少的風華吸引了很多女子的目光,同樣包括她的,可是男子呢?
那個時候的她並不知道男子的心意,只是抱著一顆少女矜持的心靜靜地,默默地愛著。
這一刀突然而來的聖旨,徹底改變的三人的一生。
羅岩知道女子不是只願做一個在家的女子,她有著她的夢想,有著她的灑月兌,可是•••
「我知道你不想嫁給他,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女子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欣喜若狂,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跟他走,拋棄一切,這里並沒有她留戀的東西,家里的人只會為了權勢利益算計她,沒有把她當過親人,所以她也不會在意他們,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想要在離開之前問清楚男子的心意,女子鼓足了勇氣問出了那一句話︰「我們去哪?」
抱著少女的情懷等著男子說︰「我們找一個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可是
男子的回答讓她失望了。
所有的希冀在男子的那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成為雲煙,
「我送你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男子似乎已經為她安排好了生活,興奮地描繪著她的未來,他專注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到女子臉上的失落。
看著那字昂揚的興致,女子想要問出的話最終艱難地咽了回去,她想說︰「那你呢?」
也許是因為少女的矜持,也許是因為害怕再次失望,也許是她已經知道男子的回答,少女的驕傲讓她沒有說出口。
「我不走!」掩掉心里的失落,咽下心里的淚水,埋藏眼里的情緒,再次恢復成了那個光彩依舊的少女,堅定地對著還在規劃她的未來的男子說道。
男子還沒有說完的話哽在了喉嚨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走?
一臉笑意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走。」女子的聲音足夠大,周圍的環境足夠安靜,男子足夠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話。
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子,反復眼前的女孩不會他認識的那個不受束縛,灑月兌的女孩。
「你走吧!我準備好要嫁給他了。」不想面對男子毫不理解的表情,這樣的樣子在她看來,不是在顯示他的無知,而是在告誡她自己,她在做多情
「你氣死我了!」男子似乎真的被女子的話氣到了,賭氣一般離開了,女子看著他離開的背陰,眼眶紅了。
「清越,你應該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皇上這次下旨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我們家和羅家聯姻,你們一旦在一起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羅家已經有了一個皇後,要是再與我們家結為親家•••」
「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爹的意思•••」
「你要是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能眼看著他為了你毀掉自己的前途嗎?你忍心嗎?」。
「呵呵呵。」女子只是輕笑幾聲,這樣的笑聲在男子听來卻又幾分被解開面具的尷尬。
「別的爹就不多說了,你乖乖地等待出嫁吧!」
男子走後,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女子輕笑,有些嘲諷自己的意味,什麼時侯開始她那麼在乎他了?是學院里的驚鴻一瞥,還是湖上泛舟的絕代風華,還是在她身邊的嬉戲調侃,無所顧忌?
男子什麼時候悄悄進入她的心的,她不知道。
現在的她只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可能,一旦她嫁作他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