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再次醒來雙手被鎖禁錮再床。羅裳看著一身痕跡,還有鎖鏈,嗤笑出聲。原來有一天他也會這般的狼狽。
「笑什麼?」身旁他的聲音冷漠而疏離。
「沒有什麼。」搖了搖鎖鏈,「解開。」
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剛才在笑什麼。嗯。」雙手撐在羅裳頭部兩側,俯身與他眼對眼,鼻對鼻,「哈,真的沒有想什麼?」兩指掐住羅裳的下巴,被迫抬起與他對視。
「既然陛下安好,那臣就該回去了,脂顏還在等著。」羅裳說。
「哈哈,你說你還要回去。我的裳,你在想什麼呢,現在都過了三天了,那李脂顏早就回去了。」輕愷說,「據說,她看上了雅香樓的樓主了哦。你被,拋,棄,了。」
情緒不高漲的羅裳,再听完後卻只是斂下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情緒,他懦懦說,「是嗎。」
一看羅裳這個樣子,輕愷不高興了,擒住羅裳的臉,陰厲怒喝,「我不準你為那個女人傷心,不準。」
「那臣該為誰傷心,為陛下嗎。」羅裳冷諷。
輕愷一愣,想說是的,可是在看羅裳閃躲的眼神,嘲諷的語氣,他還是閉了嘴。他身為棠周一國之帝實在再難拉下尊嚴如乞丐般去乞求一份憐憫的愛。這不是他的性格,一直都不是的。
「不需要。」甩開羅裳,背對著他,「既然寡人得不到的,那就任何人也別想踫一下。」
隨著房門被大力地關上,寢室里又陷入了安靜,安靜地讓人甚至都感覺不到氣息。久久的,羅裳看著素色帳頂,又轉頭看著殘舊的家具,此時他才發現,原來他呆的並不是帝寢。
羅裳在那個房間里呆了三天,那三天他除了送飯的太監外誰也沒有見過。直到第四天,輕愷親自端著飯來。
「你還是這般的有精神。你就不怕寡人鎖你一輩子嗎?」放下飯食,卻從角落里抽出另外的一根鎖鏈,鎖在羅裳的腳上。
「你剛什麼?放開我。」三天,他終于開始反抗。
「身上都有味道了,等會一定要好好的洗洗。」這才解開羅裳被鎖在床上的雙手,果不其然的下一秒迎來一掌。
單膝跪地,擦掉嘴角的血,「出出氣也好。只是寡人不會給你解開鎖的。這個鎖鏈的長度夠你在這個房間活動。」說著慢慢靠近羅裳,牽過他的手,走向幕簾,「你看,這後面還有一個活水湯池哦。以後我們就可以在這盡情的玩也沒有關系。」
「放開我。」說著一掌就破風而來,卻在半空被輕愷握住。
「沒有用的,熙漣,你現在打不過我的。」就著兩人相握的手掌,把羅裳拖到自己的面前。
「你做了什麼?」羅裳問。
「哈哈,難道熙漣你沒有想到嗎?明明想到了,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想法呢。」明明猜到自己在他的飯菜里下了散功粉,為什麼還要問呢。
他的語氣再也不似先前的討好刻意,反而帶著絲絲血腥暴戾的味道,這不是他認識的棠輕愷。
「你到底要干什麼?」凝神這才發現本凝聚的內力已在四處散亂,想要運功起招式,他的身體更是癱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我說過的,你是我的。你若不肯,我就綁了你,囚禁你,你怎麼能忘記呢。」手移到羅裳的內衫里,挑起其中一顆玩弄。
「放開我,不要讓我恨你。」身體動不了,他只能說狠話。
手下一頓,隨後哈哈大笑,把羅裳抵在浴池壁上,一邊說,一邊把兩人濕透的衣裳月兌了,他說,「恨吧,把我恨到骨髓里,最好在夢里也能夢見我是如何侵犯你的。」
猛進猛出,還有不停進入的湯池水,讓火熱的內壁更加脹痛。身體上大小啃咬痕跡慘不忍睹。
動,棠輕愷還在不停地聳動著。沒有情,沒有欲,只是怒火的泄憤。
一場情事完,輕愷不留戀地跨出湯池,整理著衣服,他說,「又不是第一次,別弄的像個女人一樣。」他一頓,轉過身,「自己整理。最好不要讓自己生病了,寡人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照顧你。」
他的話,他的背影,冷酷而無情,深深刺痛了羅裳的心。他笑,他大笑出聲,「陛下放心好了,熙漣自會照顧好自己的。」
棠輕愷叫他‘熙漣大人’,解羅裳叫他‘陛下’。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原來真的不能天長地久的。
跨出門,他說,「寡人會讓歌淺來照顧你的。」
終還是不舍得啊……
他們說,陛下很寵佐少爺呢;
他們說,陛下天天下朝後都會跟佐少爺在一起;
他們說,春天來了,陛下再陪佐少爺在御花園賞花呢;
他們說,陛下今天送了一枝碧綠短簫給佐少爺;
他們說,陛下今晚陪佐少爺,大家收拾好就休息吧;
他們說……
說什麼,不管說什麼,都是佐少爺。
原來淡忘一個人是如此的簡單……
他獨坐窗前,一身單薄衣,看著窗外的桃花飄飛,而腳下蜿蜒著一根清冷鎖鏈。
他被關在此處有多久了呢?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也許已經過了四季,他不知道,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概念。他的心隨著一天一天而開始凋落,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窗紙是透明的,他看得見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看不見他,他知道這是倉余國的特產。
他看著外面,這扇窗面對的就是御花園,唯此他可以透過窗戶看見御花園的任何角落。而此時在不遠處的雨亭里,就有兩人交頸纏吻。
他一直都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跟他很像的佐少爺,他想,他有時間一定要去見見他……
「公子,醉離將軍來了。」
------題外話------
唉,這大年夜的我在這虐。我是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