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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神俠飛龍第十九章︰火雲魔仙

神俠飛龍第十九章︰火雲魔仙——煜龍問天著

她還是那麼樣的美麗,然而在這美麗之中卻又帶有幾分妖艷。

她現在雖然已經是一個三十七歲的女人,可在她的身上卻絲毫也看不出無情的歲月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滄桑。

歲月雖然是那麼樣的無情,可她卻依然是那麼樣的年輕,年輕得就像一位剛剛懷春的妙齡女子,時不時的顯露出一種天真和柔情,時不時的粉面含羞。

她的肌膚就像白玉一般渾身沒有一點瑕疵,兩粒紫色的玉珠仍然驕傲的挺立在她那高聳的胸脯上,仿佛是在向世間的每一個男人炫耀和挑戰。

一雙勾魂的風流眼,一張美如仙子的臉蛋,嬌細的蜂腰,魔鬼般的身段,組合成了一個魔鬼與仙子的結晶,一個既、又邪惡的女人—「玉面羅煞」柳湘雲!

柳湘雲此刻正躺在深綠色的碧玉盆中洗澡,透過水霧彌漫的房間向窗外望去,只見魔硌山此刻也是霧靄彌漫,初冬的太陽從空中懶洋洋的照射下來,使得整座「火雲山莊」充滿了一種詭異的蕭殺之氣。

柳湘雲靜靜的躺在水中,盡情的暢游著,她的心似乎又回到了年輕時代,想到那些貪圖她的美色,想得到她的的男人而不惜為她去拼命,去殺人,就是讓他們去赴湯蹈火,甚至讓他們去死,只要能給他們一點點的溫存,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

她很美,柳湘雲對此也堅信不疑,不僅僅是她自己這樣認為,凡是見過她的男人都是這麼評價她的,所以自從她第一次初嘗雨露的滋潤之後她就學會了如何去充分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如何去勾引男人,如何去引誘男人下地獄!她現在雖然早已過了那種愛做夢的年齡,可她還是經常會做一些難以忘懷的舊夢。

就因為她貌美如仙子,所以才使她得以擁有很多的男人。

又因為她有花不完的金錢,所以才讓她收買到了很多為金錢而折腰的財奴。

玩謀略,賣色相,耍膽量,這就是柳湘雲立身處世的三種手段。

誰智高一籌,誰武功蓋世,誰金錢如山,誰就能永遠立足于不敗之地,在柳湘雲看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這時,一個小廝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輕輕來到碧玉盆邊,貪婪的看了看柳湘雲那令人饞涎欲滴的胴體,輕聲道︰「主人,時間已經不早了。」

柳湘雲緩緩的睜開雙眼,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小廝恭聲回答道︰「已近午時。」

柳湘雲道︰「去將我的衣衫拿來,順便把蓮兒和紅袖也叫來。」

小廝道︰「主人請稍候,下人這就去。」說完又貪念的看了一眼柳湘雲,使勁咽了咽口水之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小廝剛走,接著又急步走來一位年輕英俊的瀟灑漢子,站在門外道︰「稟報莊主,凡是接到火雲邀請令的所有人等均在莊外侯見,請莊主明示。」

柳湘雲稍作沉吟,道︰「叫他們在魔宮大殿稍候片刻,本宮即刻就到。」

約莫半柱香的工夫之後,柳湘雲才蓮步輕移的從室內前來與眾人紛紛見禮,然後轉身走向一張獸皮藤椅前輕撫豐胸,略舒蜂腰,之後才緩緩落去。

仙子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段,輕佻的舉止,無處不透露出一種勾魂蕩魄的魔力。

柳湘雲微睜著一雙滿含春水的風流眼在魔宮大殿環目一瞬繼而才輕啟腥紅性感的櫻唇,道︰「司馬宮主遠從塞外而來一路定然辛苦,晉門主、萬門主、裘門主、天魔法師、慕容天花小娘子均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各位不顧一路的風塵之苦駕臨鄙莊,本宮深感榮幸之至。」

眾魔頭見這位衣著華麗,美艷絕倫的婦人坐在椅子上跟他們講話,確實有那麼一種居高臨下盛氣凌人之勢,顯得極度的傲慢和狂妄自大,各自的心中著實憋著一股怒火,可一听她說話的語氣中還有那麼一點客氣之意,各自心中的怒火也就消失了近半。

在場的中魔頭之中要算「飛天神魔」司馬行空的年紀最大,出道最早,此時听完柳湘雲的話之後,頓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負手在大殿內狂傲不羈地走來走去,盡管他在落腳時很輕,可在腳步落地之後卻發出一聲聲震耳的勁響。

司馬行空這一著「敲山震虎」的策略無疑是想給其余的人來一個先聲奪人的下馬威,以顯示他的功力深厚。

司馬行空邊走邊傲氣十足地說道︰「柳湘雲,你大可不必對我們如此客氣,我們遠道而來確實很辛苦,但你給我們下發火雲令牌究竟所為何事?」

司馬行空雖然顯得有點囂張和狂妄,但是柳湘雲又是何等的人物?遂也暫時不跟他計較。

柳湘雲道︰「此次邀請各位前來本莊,只是想跟各位籌商一件事。」

「玄天門」門主「黑面閻羅」萬通听完柳湘雲的話之後故意打了一個噴嚏,其聲音之大,勁力之足,令坐在椅子上的柳湘雲也禁不住聞聲而身形一顫。

只見大殿頂上的灰塵紛紛墜落,飄飄揚揚而下。

「魔道門」門主「勾魂手」裘近赤也不甘落于人後,一見墜落的灰塵當即微微一笑道︰「這些灰塵真惹人生厭,待本門主將它清掃干淨,免得弄髒了各位的華麗衣衫。」隨著語聲便一揚勾魂手,長袖一揮,略施一道勁力,只見那些飄落的灰塵隨著一道妖異的勁風徑直向大殿四周飄去。

萬通略帶歉意的哈哈一笑道︰「在下只因一路偶感風寒才是以如此,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柳湘雲浪笑道︰「萬門主和裘門主的深厚功力簡直就像一波千層浪,本宮對二位實在佩服得很啊。」

柳湘雲的話音剛落,也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了一只蚊子嗡嗡的在大殿內飛來飛去,司馬行空、萬通、裘近赤等人聞聲見狀之後,均露出一絲冷笑, 目瞬視著晉黯然、天魔僧以及慕容天花等人。

「骷髏門」門主「一掌斷魂追風雲鬼道」又何嘗不知那種無聲的笑意中所包含的意思?遂從那干癟的雙唇間發出一串含混不清的聲音︰「眼下都什麼時節了居然還有這種不長眼的東西前來打擾我們的清靜,此時前來搗蛋真是不知死活。」嘴里說著話,倏地凌空探爪。

說來也怪,只見剛才還在大殿內飛來飛去的蚊子而在此時卻突然像是折斷了翅膀似的直直的跌了下來,在晉黯然的腳邊撲騰了幾下就再也不動彈了。

大活人就能讓他一掌震得魂斷喪命,一只小小的蚊子又算得了什麼?

「變態婬魔」慕容天花不屑的發出一聲浪笑,道︰「豈能讓它橫尸在此如此豈不是玷污了魔宮大殿這一靈地,待小婦人將它掃地出門。」語聲方了,便雙掌交錯,倏地一招「婬海揚塵」暗施微許的勁力。

只見那只蚊子和大殿四周的灰塵隨著一股妖異無比的勁風如飛也似的飄出了魔宮大殿。

婬海都能揚塵,那麼這些微乎其微的東西在她的魔掌之下也確實算不了什麼。

天魔僧吊著一只獨臂,晃蕩著一只空蕩蕩的袖管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圓睜著一雙寒光暴射的眼楮瞬也不瞬的凝注著柳湘雲。

這是一雙懾人魂魄的眼楮,無論是誰見了這雙眼楮都會心驚肉跳的。

但柳湘雲似乎是一個例外,她見了之後卻心不驚,肉也不跳,反而還發出了一陣蝶蝶的浪笑,道︰「晉門主的‘一掌斷魂追風雲’掌法果然名下無虛,慕容小娘子的‘陰陽乾坤掌’也非同凡響,本宮今日算是大開了眼界。」

天魔僧突然大怒道︰「柳湘雲,我們是不是你邀請來的客人?」

柳湘雲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調頗為不悅的回答道︰「是!」

天魔僧道︰「既然是,那你為什麼如此慢待我們?」

柳湘雲道︰「天魔法師此話怎講?」

天魔僧道︰「我們在這里已經站了很久了,早已身疲腿軟,可你不但不為我們端椅讓座,甚至連一杯清茶也不給上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久坐軟椅不下,顯得高高在上。」

柳湘雲臉色大變,頓時露出魔鬼般的猙獰面孔,大怒道︰「天魔僧,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無禮。」

天魔僧道︰「老僧生來就是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柳湘雲道︰「本宮今天就要改一改你那副德行!」

天魔僧狂笑道︰「你有那種能耐嗎?」

柳湘雲頓時發出了一陣如貓頭鷹一般的長聲大笑,繼而面目猙獰道︰「只要是本宮想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我!」就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話令眾魔頭听了之後感覺渾身很不舒服,因為這番話實在是狂妄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將眾魔頭放在眼里。

司馬行空畢竟是一位天字號第一大魔頭,他豈能容忍一個女流之輩在他面前大耍威風!

「哼!」司馬行空不屑的冷哼道︰「柳湘雲,想你一介女流居然也如此目中無人,想當初老夫出來闖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你家大爺的小腿上轉筋呢,你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柳湘雲長身而起,浪笑道︰「如此說來,本宮就是不略施手段恐怕也是不行的了。」語聲方了,頓時面色驟變,殺機暴現。

就算她是一個為了能實現自己的武林霸業而不惜委曲求全的女人,但在此時此刻她已經不能再忍受了。

柳湘雲就是這樣的女人,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屈辱,有時候她為了能達到某種目的而可以不擇手段,現在,她決定要施以顏色,好讓在場的人知道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她絕對不是一個凡庸的女人!

裘近赤一見場上的氣氛不對,急忙息事寧人道︰「柳莊主請息怒,在下心中有一件事想請教莊主,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的年紀最小,出道最晚,輩份最低,跟「黑面閻羅」萬通幾乎是同期出道,年紀相等,輩份相同,在這幾人當中除萬通之外,他理所應當的該稱其余五人為前輩。

雖然他的武功造詣也不弱,可他的心里卻很明白︰這些人在當今武林中都是聲威大震,鼎鼎有名的大魔頭,詭異武功驚世駭俗,邪魔大法匪夷所思,是以在這種非常緊張的場合當一次和事佬,不能不說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選擇!

柳湘雲神色漸緩,莞爾道︰「像裘門主這樣的聰明人本宮是十二分的喜歡,裘門主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請盡管直言無妨。」

裘近赤道︰「柳莊主邀請我們前來貴莊,不知籌商的究竟是一件什麼大事?」

柳湘雲蹀躞而行,風流眼舉目四顧,緩緩道︰「想必各位都已知道我們這些門派均被所謂的正義武林稱為邪門邪派,不知各位能否告訴本宮何謂正?何謂邪?」

一陣短暫的沉默,誰也沒有回答。

柳湘雲眼波流動,問裘近赤︰「裘門主,你能告訴本宮嗎?」

裘近赤雙目閃動著,搔了搔頭皮,噓了一口氣,道︰「這個問題嘛,既不簡單,也不復雜。」

「哦!」柳湘雲浪笑道︰「那就請裘門主說說你的獨到見解。」

裘近赤道︰「簡單地說就是勝為正,敗為邪;復雜的說就是誰能主持武林大局誰就是正義武林,如果誰要是像一只喪家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更像一只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那他就是邪門邪派,不知此言對否?」

「論證精闢,見解獨到!」柳湘雲當即拋去了一個媚眼,嫣然道︰「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躋身于正義武林之列?為什麼要像一只喪家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為什麼要像過街的老鼠那樣人人喊打呢?」

司馬行空暗忖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肚子里究竟懷的是什麼鬼胎?

只听柳湘雲仍在繼續道︰「只因我們這些武林門派眼下還是一盤散沙,地魔宮、骷髏門、魔道門、玄天門,你們的門下雖然高手眾多,門徒也不少,可畢竟都是一些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天魔法師,慕容天花,你們二位也是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最終還是成不了氣候------。」

司馬行空驀地截口道︰「老夫最恨那些說話拐彎抹角的女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好,很好!」柳湘雲撫掌道︰「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妨以實言相告,想必各位都想在當今武林中佔據一片席位,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結為聯手之盟,推選出一位能夠一呼百應的群魔之首統領群魔,發號施令,去消滅殘存的武林異己,掃除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主持武林大局,實現我們的武林霸業。」

司馬行空桀桀怪笑道︰「如何推選這位能夠一呼百應的群魔之首呢?」

柳湘雲道︰「若要想一呼百應,首先要有超絕的身手和過人的睿智,如果推選出一位武功不濟,智能低下的庸泛之輩來做群魔之首,那又怎麼能夠主持武林大局呢?」

萬通道︰「柳莊主的意思是要以比武來決定誰來做這位群魔之首,是嗎?」

「不錯!」柳湘雲道︰「比武論勝負,勝者為王敗者寇,武功不濟者理所當然應該俯首听命。」說著便探手從腰間的紅色絛絲束腰巾內取出一塊約有巴掌大小,上面鏤刻著一個面目猙獰,呲牙咧嘴的魔鬼頭像的金色令牌,繼續道︰「只要誰能得到這塊令牌誰就是真正的群魔之首!」

司馬行空大笑道︰「真是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你以為有了這塊令牌之後,其他的各大門派就能听你發號施令嗎?」

柳湘雲冷哼道︰「本莊現有四大金剛,五大護法,加上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數十位高手,還有本莊遍布江湖的各大勢力,如果我們聯合起來難道還怕那些不願俯首听命的武林異己嗎?」

「這個婦人真不簡單,與虎謀皮必然會惹禍上身,還是小心為妙!」眾人均有同感。

司馬行空道︰「你現在就持有火雲令牌,我們干脆都俯首听命,如此一來豈不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了嗎?」

話帶邊鋒,滿含十足的譏諷之意。

柳湘雲不但不怒不惱,反而還頗為自信的說道︰「話是不錯,但是這樣又豈能令人心服口服。」

天魔僧本來就是一位天性邪惡的惡僧,一听完這狂妄囂張的話之後不由頓生非分之念︰「如此說來這場比武是非必不可的了?如果你輸了也別要什麼令牌了,干脆隨老僧到天魔山去過你的下半輩子,行嗎?」一雙滿含欲火的鼠目定定的瞅著那令他魂不守舍的焦點,良久之後才很不情願的移開。

男人在做夢的時候都在想著要征服漂亮的女人,但是往往都適得其反,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種女人的手段。攝魂的欲火頓使柳湘雲的心一陣發顫,禁不住暗罵道︰這個禿驢到了這種境地居然還婬心不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待會兒定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好讓你知道馬王爺長的就是三只眼!

心雖然在發顫,但她那雙從來就沒有安分過的風流眼卻不適時宜的向天魔僧眨巴了幾下,玉軟花柔的嬌軀也向前邁進了幾步,秋波連連道︰「天魔法師能看得起我那是我的莫大榮幸,只要你能得到這塊令牌我什麼話都沒的說,你要我干什麼都可以。」

天魔僧的雙腿軟了,渾身的骨頭也酥了,甚至連魂魄都似乎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因為這確實是一種誘惑,更是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看著那高聳顫動的胸峰,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的那種醉人的異香,天魔僧頓時心猿意馬,魂難自控,忍不住伸出唯一的殘臂迅快的揩了一把油,頓時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感使得他心跳加快,血液倒流,猥瑣的身軀隨之也飄飄欲仙地暢游在雲天雨霧的快感之中。

突然,天魔僧驟感腕部有一股異乎尋常的疼痛感迅即涌遍全身,使得他不得不立即從那漫無邊際的春夢中醒過神來,只見柳湘雲正雙頰通紅,粉面含羞的看著自己。

這是什麼功夫,出招竟然是如此的奇快?可是誰也沒有看見柳湘雲有過任何的異常舉動,甚至連色迷心竅的天魔僧也沒看見她動手,難道她會「百步傳功」邪異魔法?看來這位妖艷動人的女人確實很不簡單。

但剛才所撈到的資本倒是足以替代手腕的劇痛,盡管雙向平衡,可他的心中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那種高深莫測的詭異武功讓他對眼前這個伸手可及的尤物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念。

魂不守舍的晉黯然也心悠神悠的調笑道︰「柳莊主可要考慮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到時你若輸了不但要交出火雲令牌,而且你這個人究竟歸誰所有也是勝者說了算,所以老夫還是奉勸你三思而後行的好。」嘴里說著話,可那雙色迷迷的眼楮卻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那一張仙子般的臉以及那挺拔的雙峰,一時不由氣短神蕩,兩眼昏花。

柳湘雲故意賣弄風騷的一扭蜂腰,隨之發出一陣的大笑,直笑得花枝亂顫,胸峰聳動。

猶如貓頭鷹所發出的叫聲般的蕩笑使得眾人渾身驟起一層雞皮疙瘩!

柳湘雲道︰「相信本宮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決定好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

慕容天花忽然接過話頭道︰「小婦人既不要你這個人,也不要什麼火雲令牌!」

柳湘雲似乎感到很吃驚︰「哦!」

慕容天花道︰「我不是男人,要你何用?你也不是男人,要我又有何用?我更不想主持武林大局,所以火雲令牌對我來說是一文不值。」

司馬行空道︰「小娘子本來就是一位變態婬魔,你還在乎她是不是男人做什麼?」語聲方了,便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長笑。

慕容天花的面孔一陣扭曲,大怒道︰「司馬行空,你------。」後面的話氣得已經說不出來了。

柳湘雲浪笑道︰「你不要我那是最好不過,你若是要了我,我可受不了你那種變態的摧殘和折磨,既然你不想在當今武林中去佔據一片席位,那你又何必為了修練‘陰陽乾坤掌’而苦居斷魂谷,飽受淒寒和痛苦?」

慕容天花咬牙切齒道︰「小婦人苦練陰陽乾坤掌為的是報殺夫之仇!」

「仇者何人?」柳湘雲問道。

慕容天花恨聲道︰「鐵飛龍!」

柳湘雲道︰「如此說來,鐵飛龍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聯手為盟鏟除鐵飛龍,如此豈不是泄去了小娘子的心頭之恨?大仇得報,你的夫君在九泉之下就可以瞑目了。」

慕容天花道︰「小婦人昔日也曾有此意念,但現在卻打消了這種念頭,我只有親手殺了鐵飛龍我的郎君才能得以含笑九泉。」

柳湘雲冷哼道︰「小娘子真是想得天真,鐵飛龍身懷蓋世降魔神功,就憑你也能殺得了他?放眼天下武林除了本宮能與他對上三百招以上之外,恐怕還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這一番話不但是在自吹自擂,而且還頗有一種老鼠上大秤之意!在司馬行空,晉黯然這樣的老牌大魔頭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是有點太狂妄了麼?

然而這卻是事實,司馬行空,晉黯然,天魔僧等人雖然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卻無法反駁,司馬行空當然很清楚,在當今武林中能與鐵飛龍對上三百招以上的人除了柳湘雲之外,還有一位不分善惡,始終立身于亦正亦邪之間的絕頂高手,那就是「塞外毒龍」司空奇浪!

柳湘雲又何嘗不是清楚得很!

慕容天花當即針尖對麥芒地回敬道︰「縱然你有通天之術,回天之力,小婦人也不會求助于你的,告辭了!」話音剛落就雙拳一拱。

柳湘雲婬面含笑地凝注著這位曾經在武林中轟動一時的女人,她現在雖然已經到了人老珠黃之年,但當年那種妖艷無比的姿色盡管也消退了不少,可仍然還是能夠令男人傾倒,甚至心甘情願的做她的裙下之臣,年紀相差無幾的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蒼老?難道真的是為了修練那種婬邪無比的變態魔功而變態的縱欲過度所致?

雖然她們都是引誘男人下地獄的女人,但在本質上卻又有很大的不同,一個是為了修練異門之術,以報殺夫之仇而晝夜渲婬;一個是為了利用而不惜以美艷絕倫的色相取悅于人,已達到獨霸武林之目的。

美貌本來就是女人天生的一種資本,她既可以讓男人上天堂,同時也可以令男人下地獄!

慕容天花被那種帶著十足殺機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禁不住顫聲問道︰「難道你不讓我走?」

柳湘雲道︰「不錯,因為你不能走!」

慕容天花一字一字的緩緩道︰「小婦人既然能來,為什麼就不能走?」話音剛落就欲轉身離開。

柳湘雲道︰「既然小娘子堅持要走,那本宮就送你一程也無妨!」說完,當即雙拳一拱。

慕容天花也雙拳一拱道︰「柳莊主客氣------。」

這是主人跟客人在臨別時的一種最普通,最常見的禮數,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始料不及的驟變就發生在這一眨眼之間!

這是一種面帶微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殺人伎倆!

慕容天花「了」字還未出口,就倏感一股勁風撲面而來,驚駭之際慌忙展目一瞬,只見柳湘雲的笑臉不但未變,甚至連送客的禮數也未變,可是她的身形卻變了。

柳湘雲縱步上前,身帶勁風,雙拳驟分,閃電般的擊向慕容天花的「太陽穴」。

慕容天花見招拆招,趕緊一招「野馬分鬃」化解了對方的攻勢,腳下也緊接著一招「提步上架」擊向對方的月復部。

雖然這是兩招極為常見的招法,但關鍵卻在于︰快、準、狠,高手之間交手過招誰能做到這三點,誰就是贏者。

慕容天花就做到了這三點,她將快用在了化解對方來勢的攻擊招法上,將準和狠用在了攻擊對方的招法上,但卻失去了一個「快」!

她雖然化解了對方的來勢,但卻沒有擊倒對手,因為她快在防守,慢在攻擊,所以她敗了,而且還敗得很慘!

而柳湘雲無論是在攻擊、還是在防守,都將這三點發揮到了臻至巔峰的境界!當對方隔開了她的雙掌時,她趕緊化拳為掌,左掌搕開對方的殺著,接著旋身,右掌電射而出,擊在了慕容天花的月復部。

她仍然是婬面帶笑,而且笑容中還帶有一種莫測高深之意,連她在殺人的時候都面帶笑容,由此可見她是多麼的凶殘和邪惡。

慕容天花口吐鮮血,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昔日那妖冶的面孔此時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

司馬行空、晉黯然、天魔僧、萬通、裘近赤等五人一見這種情勢,無不嚇得魂不附體,面無人色。

能在兩招之內就將慕容天花這樣的一流高手擊得如此慘敗的人,在當今整個武林中簡直就是寥若星辰!

他們瞬視著柳湘雲那一張仙子般的臉和那一副裊裊婷婷的身段,實在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弱不勝衣的女人居然會有一身如此匪夷所思的蓋世魔功!

這個女人究竟是來自上界的仙子,還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假如地獄里的魔鬼也是如此的美艷絕倫,那麼世間的女人也就根本沒有什麼美麗與丑陋之分了。

柳湘雲瞬了一眼慕容天花,冷冷道︰「小娘子如果還想走,本宮不妨就再送你一程,如何?」

慕容天花狠狠地看著柳湘雲,萬箭穿心般的劇痛使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柳湘雲蹀躞慢行,依然是面帶笑容道︰「各位如果也想走,本宮絕不強留。」

萬通跟裘近赤兩人此時已經是兩腿發顫,渾身就像篩糠似的哆嗦不止。

柳湘雲看了看這兩人,接著道︰「想走的請便,留下的歡迎。」

良久也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動身。

天魔僧雖然強作鎮定,可他卻心有余悸,因為他剛才為了貪圖一時之快已經領教過柳湘雲那種神鬼難測的魔功,其功力之深,之詭,之邪實屬他生平見所未見的一大邪門功夫,直到現在他那條僅有的獨臂還在隱隱作痛。

晉黯然的表面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可他的心里卻在敲著小鼓。

就在這個時候,司馬行空忽然想起了妻子在臨死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想起了臨行之際女兒的那雙眼楮,那是一雙淚蓄滿眶且有又飽含著期盼神色的眼楮!

期盼和怨恨交雜在一起使得女兒的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雖然女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無語的看著,可淚水卻在不知不覺中掛滿了兩腮------。

「難道這不是一種矛盾?不是一種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嗎?小櫻子爹的乖女兒,爹一定要平安回來,這麼多年來爹一直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都是爹不好,你能原諒爹嗎?」司馬行空心中思潮如涌,深感內疚和自責。

柳湘雲展目一陣流盼,道︰「既然各位都不想走,那麼現在就來決定誰才是火雲令牌的真正主人。」

這顯然是一句逐客令,然而眾魔頭又能怎麼樣呢?看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慕容天花,想到柳湘雲那莫測高深的蓋世魔功,他們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願走,而是不敢走!

司馬行空道︰「有道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請柳莊主定下一條比武的規矩。」

柳湘雲道︰「為了不浪費時間,因此就由你們六位合力跟本宮一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致使滿座皆驚。

「她究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真的是來自地獄的索命冤魂?論年紀跟輩分,她理所當然該稱老夫為前輩,慕容天花雖敗,可天魔僧和晉黯然等二人也並不是不堪一擊的庸泛之輩,再加上萬通,裘近赤跟老夫,合六人之力?那還有一人是誰?難道她真的是------」司馬行空簡直無法再想下去,唯一縈繞在他腦海中的就是還有一人是誰?

柳湘雲轉身,突然大聲叫道︰「蓮兒,紅袖。」

轉眼之間,兩個月貌花龐的年輕丫鬟匆匆而來,蓮兒小心翼翼的恭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柳湘雲道︰「你們速去將‘逸散止痛丹’拿來為這位小娘子療傷。」說著一指慕容天花。接著又又看著慕容天花,笑道︰「本宮天生一副菩薩心腸,最怕看見別人受痛苦,你雖然是自討苦吃,逼我出手,可本宮卻不忍心視若無睹。」

慕容天花強忍揪心般的劇痛,嘶聲道︰「柳湘雲你真無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柳湘雲臉色驟變,大怒道︰「你這婦人真是不知好歹,本宮好意為你止痛療傷,可你卻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司馬行空譏誚道︰「這個世上像柳莊主這樣的好人恐怕就快要死光了。」

柳湘雲聞言轉首,眼波流動道︰「司馬宮主雖然有點抬舉本宮,卻也說得沒錯。」

這確實是一句誰也無法反駁的實話,因為像她這種既又邪惡的女人,這個世上本來就不多!

慕容天花服下「逸散止痛丹」之後,劇痛頓逝無存,當下緩緩的直起身來,心中暗忖道︰想不到這個女人的「逸散止痛丹」與小婦人的「銷魂丹」竟然也有同等的功效,如果能讓她服下一粒「七步斷腸散」使她有求于我,然後再給她服下「銷魂丹」那該有多好啊,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撩人了!

柳湘雲瞬了一眼慕容天花,忽然道︰「現在人已到齊,比武開始!」

眾人聞言,俱都展目四顧,然而卻不見有一來者。

天魔僧心有余悸的問道︰「不知柳莊主所說的另一個人是誰?」

柳湘雲正要回答,卻听大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朗朗的語聲︰「是在下等人!」隨著語聲,只見從大殿外面相繼而入一位年輕漢子和四位中年漢子。

慕容天花、晉黯然、天魔僧等人驟見來者,眾皆驚呼道︰「玉銷魂,原來是‘斷腸人’玉銷魂!」

來者赫然正是玉銷魂、南宮騰、南非、笑天鷹、林中豹等五人!

柳湘雲驟見此狀也不由大吃一驚︰本莊防範森嚴,可他們緣何如此暢行無阻?但表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抱了一拳,浪聲道︰「玉銷魂之名如雷貫耳已久,只恨相見無緣,今日有緣一見本宮實在是榮幸之至。」

玉銷魂朗朗笑道︰「柳莊主雖然表面上在跟在下打哈哈,其實你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在下卻清楚得很。」

柳湘雲道︰‘既然玉少俠對本宮如此知根知底,倒也算得上是本宮的一位知己,只可惜相見恨晚啊。」

玉銷魂笑道︰「知己說不上,死對頭卻是一點不假。」

柳湘雲浪笑道︰「見是緣起,聚是緣續,散為緣盡,我們相見不易,今日天賜機緣令本宮夢境成真,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成為知己,卻要做死對頭呢?難道你我二人今生僅此一見就情終緣盡了嗎?」說完還煞有介事的發出了一聲幽嘆。

玉銷魂道︰「我們本是兩條道上的人,正所謂冰炭不同爐,正邪不同道,所以只能做死對頭,無法成為知己。」

柳湘雲道︰「如此說來這確實是本宮平生之一大憾事。」

這時一位武士裝束打扮的年輕漢子面現異色的匆匆來到柳湘雲面前,附耳道︰「請莊主恕屬下無能,這些人異功奇高,身法詭異,屬下等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們點了穴道只因屬下的功力較為深厚,遂用自身的功力硬是沖開了穴道,是以特地前來向莊主稟報,還請莊主恕罪。」

柳湘雲揮了揮手,故意大聲道︰「此事與你們無關,就憑你們那幾招花拳繡腿也敢在玉少俠面前班門弄斧,簡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捋虎須,活得不耐煩了。」接著又向玉銷魂秋波連連道︰「玉少俠,你覺得本宮說得對嗎?」

那種撩人的眼神使得玉銷魂好不自在,遂將頭急忙扭向一邊,緩緩道︰「柳莊主言重了。」

柳湘雲道︰「這個世上向玉少俠這樣的謙謙君子實在是太少了。」接著又側首吩咐那位武士,道︰「江堂主,還不趕快去向玉少俠等人陪個不是。」話音剛落,便暗地里使了一個眼色。

「江堂主!此人難道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相面知心客’、‘火雲山莊’第二分堂堂主江上鴻?據說此人有相面知心之能------。」玉銷魂思忖未畢,江上鴻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抱拳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玉少俠的虎威,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語聲方了就用抱拳的雙手猛地一記「沖天炮」直擊玉銷魂的面門。

來勢快如流星,沉似雷霆。玉銷魂雙目如電,出招無影!

江上鴻根本就沒有看見玉銷魂出招,然而他卻將自己的攻勢化解了。

可柳湘雲卻看見了,並且還看得一清二楚︰玉銷魂出招,僅在舉手投足的眨眼之間!

柳湘雲暗喜道︰鐵飛龍的得意弟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玉銷魂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抱拳道︰「江堂主客氣了。」

柳湘雲道︰「江堂主,這里沒你的事了------。」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江上鴻還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始料不及的驟變使得南宮騰等人也不由得為玉銷魂捏著一把汗,直到此時他們心中的那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玉銷魂道︰「在下等今日不請自來,想必柳莊主不會介意吧?」

柳湘雲道︰「像玉少俠這種驚才絕艷的客人請都請不來,本宮又怎麼會介意呢?」

玉銷魂道︰「話倒是說得不錯可你這種待客之道卻有點別開生面。」

柳湘雲道︰「下人無知,玉少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只要本宮喜歡,你又何必在意呢?」

含糊其辭的話,听得玉銷魂一時也如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柳湘雲道︰「玉少俠遠道而來想必一路也很辛苦,不如先到里面喝上幾杯酒解解乏,不知意下如何?」

玉銷魂道︰「既然有酒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柳湘雲眼波流動道︰「客隨主便那是最好不過。」接著便又向里間大聲道︰「蓮兒,紅袖。」

蓮兒、紅袖應聲而至,恭聲道︰「奴婢謹听主人吩咐。」

柳湘雲道︰「將玉少俠等人帶到正廳,好酒好菜好生招待侍候,切莫慢待了客人。」

紅袖嫣然道︰「主人盡管放心就是,奴婢不會讓您失望的。」

待玉銷魂等人走後,柳湘雲才慢條斯理的緩緩道︰「該走的都已經走了,剩下的事情現在就解決。」

眾魔頭早已饑腸轆轆,別說是喝上一杯酒,甚至連水都沒能討上一口喝,此時眼睜睜的看著玉銷魂等人慢慢的走向里間喝酒吃肉,簡直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他們真想一起沖上前去將這個女人活活掐死以泄心頭之恨,然後再將她大卸八塊,讓她永世都不得超生!

司馬行空雙目噴火,也不說話,氣沖霄漢的一旋身形,離開地面數尺之高,狂舞雙掌驟施修練多年的且與「陰魂大法」有同等威力的「幻影掌」絕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柳湘雲的天靈蓋拍去!

欲知後事,請看神俠飛龍第二十章︰《魔仙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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