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道友,貧道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今日前來,是想跟道友做筆交易!」
準提的態度讓張迷很是不爽,如非有鴻鈞在暗中窺視,早就沖上去將準提一頓好打,再將金靈珠搶過來了,哪會跟他這般費話。
「交易?哈哈,太虛道友早說嘛,快里邊請,這交易之事卻是不急,我等坐下來慢慢祥談!」
準提一听到交易二字就立刻來了勁,連忙笑哈哈的上前招呼起來,跟之前的一臉冷漠判若兩人,變化之快令人乍舌,那燦爛的笑容,活月兌月兌一付後世的奸商模樣。
「這倒不必了!」準提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張迷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擺了擺手道︰「還是盡快做完這筆交易,貧道也好盡早回山,已有萬年沒有回山,不知山中情形如何,有些放心不下,還請道友見諒!」
「也好,不知道友所說的交易……」準提眸中精芒一閃,一絲奇異的笑容掛于臉上,顯然正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那貧道也就開門見山了。」張迷淡淡的說道︰「听說先天金靈珠在道友手中,貧道今日此次就是為金靈珠而來!」
「什麼?道友想要金靈珠!」
準提一下跳了起來,這金靈珠他才到手中,還沒捂熱,這太虛道人就知道了。
這先天五行靈珠如果分開來的話,不管是攻擊還是防御都只能算是下品的靈寶;但如果能湊齊一套五顆的話就不同了,可以擺下先天五行大陣,威力之強不可思意,比得上頂級的先天靈寶,但凡身處五行之物無一能逃其封印,厲害無比。
這單獨的金靈珠也是一樣,對他人而言的確不是什麼上好的寶物,攻擊也差強人意,但對準提而言卻十分的重要。
準提本是先天金靈根菩提樹化形,他的法寶七寶妙樹就是用其本體的一枝樹杈所煉,這金靈珠正好彌補七寶妙樹中先天金之本源的不足,可以極大的增強七寶妙樹的威力。
如今太虛道人卻突然跑過來說想要他的金靈珠,這讓準提心里一陣糾結︰「不知太虛道人要這金靈珠到底有何用處?金靈珠對我可是非常的重要,可如果拒絕,少不得被他羞辱一番,這該如何是好?」
準提的眉毛一下擰了起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最後決定還是先看看張迷用什麼寶物來交換再說。
「不知道友準備用何寶物來交換貧道的金靈珠?要知道這金靈珠對貧道可是非常重要,如果是等閑的寶物就不必拿出來了,貧道也看不上眼!」
準提這句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說我要狠狠地斬你一刀,請你作好準備。
張迷淡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繪有奇異道紋的碧綠玉瓶,輕輕揭開玉瓶的封印,在準提的鼻前面前一晃而過,然後又把玉瓶重新封印起來。
「這……這是鴻蒙靈液!」
準提只覺心髒猛的一陣抽搐,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這濃郁的造化生機除了鴻蒙靈液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寶物了。
「不錯,正是鴻蒙靈液!」張迷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張迷的肯定之後,準提的目光一下直了,眸中迸出兩道貪婪的目光直射張迷手中之物。
「真的是傳說中的鴻蒙靈液,鎮定,我要鎮定,不能讓太虛道人看出來!」
準提吞了吞口水,強忍著心里的激動,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知道友準備用多少鴻蒙靈液來交換這先天金靈珠呢?」
「一滴!」張迷伸出一根手指。
「一滴!咳!……」準提不斷搓著雙手,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不已,眸中放出瑩瑩綠光,在心底狂呼︰「還以為太虛道人只會拿出半滴就不錯了,不想竟是整整一滴。一滴鴻蒙靈液足以演化出一道極品的先天靈泉了,哈哈,這下發了!」
準提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怎麼才一滴,太少了,起馬五滴!」
「道友好大的口氣,你當這鴻蒙靈液是什麼?那可是盤古開天之前才有之的寶物,是鴻蒙異寶,如此珍稀之物貧道也是偶然才得到了幾滴,道友一開口就是五滴,免談!」
張迷被準提如此大的口氣嚇了一跳,他手中的鴻蒙靈液雖然有一個湖泊之多,但現在是用一點少一點,如非必要,張迷是能省則省,等用完了,這種曠世奇珍可沒地方找去。
準提也似乎感到自己的要價過高了,尷尬地笑了笑,思慮片刻,最後右手一揚,伸出三指,眯著眼楮說道︰「最低三滴!」
張迷眸中一絲凶光閃過,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意︰「貧道總共只有兩滴,道友到底換是不換,如若不換,那貧道只好另尋他法了!」
「不好,這太虛道人似乎要動怒!」感應到張迷體內若有若無的殺氣,準提一個激靈,從財迷的心態中清醒過來。
「這廝凶悍,萬一惹惱了此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算了,兩滴就兩滴吧,能得到兩滴鴻蒙靈液已是不錯,再爭下去搞不好一滴都拿不到,反被其羞辱一番,卻是不美!」
準提裝作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說道︰「好吧,那貧道就吃點虧,兩滴就兩滴,權當跟道友結個善緣了!」
準提嘴上是這麼說,其實他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這次買賣可是賺大了,金靈珠他只是用了一把自行煉制的萬斤重刀交換而來,充其量也就是件下品的靈寶,不想一轉手就得了兩滴鴻蒙靈液。
那把重刀跟這鴻蒙靈液一比,基本上可以直接無視了,如此一來,這兩滴鴻蒙靈液就等于是白得來的,如不是有張迷在場,還需注意自身形象,準提恐怕會直接放肆大笑,好好發泄一番。
張迷以兩滴鴻蒙靈液從準提手中換得金靈珠後,便離開了西方,隨意找了個靈氣充足的山谷,設下一道禁制之後,就匆匆閉關去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虛彌鏡中,張迷盤膝坐于虛空之中,雙目微閉,金木水火土陰陽七顆寶珠浮于身周,毫光閃閃,瑞藹重重,一道道繁復玄奧的法訣在張迷雙手間不斷閃現,沒入七顆寶珠之中。
「五行流轉,陰陽分化!」
張迷雙眸猛地大張,雙手一引,但見那七顆靈珠在一瞬間變得如同七個太陽一般耀眼無比,無法正視,化作七道神華直沖九霄,最後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只覺一陣地動天搖,山崩地裂,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震,只見一條條巨大的山脈拔地而起,一條條江河湖泊憑空生成,一棵棵花草樹木破土而出,在虛彌境空間中濃郁的造化精氣的滋潤下,不到半息,便已長成了一棵棵參天大樹。
不過半日的功夫,虛彌鏡中的天地就發生的徹底的變化,比之前增長了萬倍有余,一眼望不倒邊,怕不是有數百萬里了。
這時,一輪紅日從東方升了起來,播撒萬道金輝,驅散了黑暗,給天地間帶來了一片光明和生機。
一天很快過去了,太陽從西方落了下去,虛彌鏡中又恢復了一片黑暗。片刻之後,又有一輪明晃晃的圓月從東方升了起來,在天地間撒下了銀華一片。
在日落月升之間,這方鏡中天地終于演化成了一個真正的世界,一個完全自給自足,可以獨立存在的世界。
在虛彌鏡中轉了一圈後,張迷便退了出來,才撤去禁制,就見一個小山般巨大無比的紫金錘向他迎面砸了過來。
張迷一個晃身躲過金錘,定楮瞧去,原來是兩個大羅金仙初期的妖族男子正在追殺一名同是大羅金仙初期的妖族女子。
那女子一頭雪白的長發垂在腰後,柳眉微皺,杏眼生輝,香腮微紅,晶瑩剔透勝雪般的肌膚如冰似雪,嬌美無匹。
那兩名男子,一個長得黑臉短毛,長喙大耳,兩根白森森的獠牙露出半尺來長,泛著森森寒光,穿著一身青藍色的寬大袍子,手持五股烈焰叉,周身烏黑的妖氣彌漫,仿佛後世的地獄使者一般,卻是一頭野豬精。
至于另一個男子,雖然長得不算英俊,但至少還能入目,不會像那野豬精那般令人厭惡,這人也就是那金色巨錘的主人了,是一頭灰熊精。
那灰熊精身達三丈,如一座小山一般,立于張迷的身前,手持一個同樣巨大無比的八角紫金錘,精赤的上身露出一塊塊如鋼鐵般結實無比的肌肉,閃耀絲絲金色光澤,顯示出極其強橫的樣子。
二人面目猙獰,一聲聲婬言穢語自兩人口中飄出,當真是說不出的惡心,讓人不覺一陣反胃,只听得那女子面紅耳赤,嬌罵連連。
說來也巧了,張迷出現的位置正好在那女子與灰熊精的之間,灰熊精以為張迷是來救那女子的,頓時眉毛一挑,將手中的紫金錘凌空一拋,紫金錘迎風化作小山大小,將張迷和那女子全都籠罩其中。
「哈哈,你是哪來的小子,如此不知死活,居然敢在你熊爺爺面前英雄救美,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看你熊爺爺的破神錘不把你砸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