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五公分的圓木棒要穿透一個人腦袋,需要多大的力量。也許只有些無聊的專家才有空去想這些問題,卓瑪可不在乎這個,他只知道心中的這一口氣需要從這根木棒中發泄出來。管他是誰,讓自已舒心一點也好。
「咚」聲音很沉悶。但是並不如想像中的那樣貫穿,反而是從那個黑影頭上劃了下去。黑影頭一偏,卓瑪嚇得手上一軟棒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黑影慢慢的轉回頭來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就這一眼卓瑪的心都碎了,因為那不是別人,正好是她擔心了一晚上的林驚初。
每一間房屋都還是有門的吧,可是卓瑪已經不記得這些了。她甚至都忘記了窗是可以推拉的,而是把自已壓成了一張紙,硬從窗縫里擠了出去.
「喂,喂,」卓瑪將林驚初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但是,就算是撥浪鼓也一點也沒反應。卓瑪開始慌了,心里亂得像幾千只螞蟻在爬。「怎麼辦,怎麼辦?」她想要大喊,想要大叫,至少應該有個人能幫下自已。她環顧四周月色下,除了黑影綽綽的稀疏林木一無所有。
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耳邊有個聲音道︰「別吵,跟我走!」
卓瑪差點喜極而泣,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樣至少說明他沒有大礙,不然自已可就得為自已這一棒子而焚毀終生了。
林驚初帶卓瑪走上了柳青青曾經走過的路。在這樣的暗夜下,卓瑪沒有心情去感受環境,一絲小小的幸福塞滿了他整個的心靈。
很快,他們就到了柳青青出事的那個地方。這里夜深人靜,連小動物都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已的窩里等待黎明。
林驚初道︰「幫我好好看看這地下的腳印!」
卓瑪這才從心里的小幸福中走了出來,想起這里就是柳青青出事的地方,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傷。
地下一共有三個腳印,不用說一個是柳青青的,一個是羅自強的,另一個自然就是那個凶手的。
林驚初︰「帶我去找他!」
對于要分辯腳印,這卓瑪當然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她在想林驚初到底想要干什麼,如果是去報仇的話人不是太少。就從那雙腳印入土的深度來看,此人也必是一個練外家功夫的高手。
卓瑪︰「你不是想要一個人就去找他們報仇吧?」
林驚初笑了笑︰「不是呀,不是還有你嗎!」
「我!」卓瑪笑了笑︰「我只要不幫倒忙就不錯了!為什麼不叫上小候他們,人多力量大嗎!」
林驚初的臉色變了變︰「就一個人,那需要這麼多人!」他的心里顫抖了一下,代價已經太大了,他不可能再讓自已身邊的人再有一點的被傷害。
卓瑪低下頭︰「那我得再仔細的看看!」實際是她低下頭悄悄的給王老七發了一條短信,就自幫不上忙,若是能來陰止一下也是好的。
這條路越走越窄,漸漸的變成了一條荒草中的小徑。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野草的清香與泥土的氣息,一陣陣的樸面而來。
「要是這是在散步該有多好!」卓瑪在心里暗暗念道。每每一到時這些比較荒涼的地方,她就覺得自已有一些沖動,有一些興奮。
但是看上去他們又的確是像一對正在散步的情侶,卓瑪正挽著林驚初的胳膊,一如害羞的低著頭.而林驚初也走得很慢,就像是故意要陪她一樣。
「應該沒有多遠了!」卓瑪道︰「你看他的腳印變得越來越淺了。這說明他的心里越來越放松,這一般都是到家或者是要回到自已想去的地方。
「謝謝你!卓瑪!」林驚初低下頭細細的看著她。
卓瑪的心一陣狂跳,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在電視上也看得多了。心里的小兔就像要跚了出來。她慢慢的閉上眼楮,雖然心里 直跳她卻已經預感到了嘴里的甜蜜。
甜蜜沒有等來,卻等來了腦後的一下猛擊.卓瑪昏迷的時候,臉上還有著期待的笑容。
林驚初將她放在一顆大樹旁,然後月兌下自已的外套給他蓋在身上。默默的看了她一會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再帶你去冒險!」
林驚初再次上路,這次他的眼神凌歷,腳步敏捷。他就像一個正要獵食的豹子。路果然如卓瑪所說並沒有多遠,才走了半小時左右林驚初就看到了一個座落在林木中的小院子。不用去確定,就是心里突然升起的悸動,要驚初就堅信,他要找的人就在那個小院里面。
他並未隱藏自已,也看不出他的憤怒。他就只是一步一步的著那個小院走去,無論那里面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院內的燈突然亮了,那個蹬車的大漢道︰「他來了!」
小林覺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我知道他會來的!年輕人總是這樣沖動!」
大漢道︰「還用這麼復雜嗎,就他一槍就可以結果了!」
小林覺哈哈的冷笑了幾聲︰「你以為我會主他那麼輕易的結束了生命嗎!」
大漢嘿了一聲道︰「明白,我去了!」
「你覺處他會贏嗎?」小林覺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已身後並未說話的羅自強道。
羅自強面無表情,也可以說是帶點嘲笑的語氣道︰「你覺得他能贏嗎!」
小林覺放下手中的茶懷道︰「人生總是充滿意外不是嗎?」
羅自強︰「有些是意外,有些是注定!」
「我只知道那小子今夜將注定將再走不出這個院子!」小林覺似乎很淡定。那種自信讓他看起來神彩斐然。
羅自強透過窗戶的玻璃,模糊的看著那扇並不結實的院門。院外那是他的朋友,院內卻是龍潭虎穴。如果是你的朋友正走向一個極其危險之地,你會阻止他嗎?羅自強也想大聲的阻止,可內心又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樣做不行。
如果步步都是險情,林驚初將會遇到什麼。羅自強並不知道,因為小林覺並沒有告訴他,也沒有讓他參與其中。他仿佛正在漸漸遠離小林覺的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