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風在下一刻沖進浴室里,找開蓮蓬,涼涼地水流過他的身體,他想要自己清醒些,不再去想和安蕊的纏綿,更不去想現在安蕊的嬌憨。
十幾分鐘後,歐陽風從浴室里走出來,擦去安蕊額上的冷汗,把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坐在床邊上,他知道現在自己冰冷的身體,不能再去觸踫她的身體,怕自己真的抵制不了身體對她的。
這一夜,安蕊的體溫好像恢復了正常,歐陽風坐在病床前一刻也沒有睡,轉眼,天就亮了。
安蕊微微睜開眼楮,陽光很刺眼,她閉上了轉過臉去,再次睜開雙眼,口很干,好像做了個夢一樣,夢里都是歐陽風對她熟悉的溫暖。
「歐陽風,是你嗎?」。安蕊撐起自己沉重的身體坐起來。
「蕊,你要干嘛?」歐陽風忙上去抱起她靠在病床頭,讓她坐好。
「我口渴,想喝水。」聲音很微弱……
歐陽風趕緊起身倒了杯溫水,斜坐在安蕊的身後,把水遞到她嘴邊。
安蕊看著這個總是愛跟她抬搭杠的男人,不明白他現在怎麼變了。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的他很溫暖,像及了夢里的他。
「不是喝水嗎?」。歐陽風輕聲提醒著安蕊。
極具男人磁性的聲音把安蕊夢境拉回了現實,「喔,」她答應一聲,低下頭趕緊喝水。
「咳,咳——」也許是安蕊心不在焉,一口水沒有來得及吞下去就嗆了上來。
「慢點,喝個水都能嗆到。」歐陽風放下杯子,一只手支起她的身子,一只手則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安蕊一邊劇烈地咳著,一邊看著他臉上緊張的表情,這個男人不自傲不自大的時候其實也是蠻帥的。
歐陽風放下她,重新拿起杯子,不過這次他拿了一片勺子,一勺子一勺子把水送進她的嘴里。
安蕊一邊喝水,一邊偷偷地看著歐陽風,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溫暖,這種感覺就像妻子享受著丈夫的疼愛一樣。
大半杯水過後,歐陽風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轉過身來,輕聲地說,「我去打點稀飯來,你現在先躺下休息。」
安蕊沒有回答,眼楮空洞地看著外面的景物。
不久,歐陽風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地粥,坐在病床前,安蕊別過臉去,「我不想吃。」
放下手里的碗,他捧起安蕊憔悴不堪的小臉,眼里不知自沉地流過一席憐惜,輕聲說︰「蕊,你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吃點東西,會好得快些。」
安蕊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依舊不看他,只是淡淡地說,「我吃不下。」
「不行,不吃病不會好的。」歐陽風的語所變得異常地溫柔起來,寵溺地撫模著她的頭,然後端起那碗粥,放在嘴邊試了一下溫度,輕輕地吹了吹,說︰「吃一口,好嗎?」。
安蕊總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這個男人褪去了平時對她的蠻橫不講理,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卻沒注意到那盛著粥的勺子已經到了嘴邊。
「蕊。」歐陽風的一叫再一次把她拉回了現實。
「我怎麼會在這里?」安蕊抬起頭,低聲問道。
「你昨天晚上發高燒。」歐陽風把她放回躺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
「你一個晚上都在這里陪我?」安蕊目光沒有離開過他的臉,眼前的這個溫順的男人讓她心跳加快。
歐陽風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聲音低啞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蕊听到他的話心里更加緊張,她能感覺到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小手抵上他的前胸,眼里閃過的是絲絲愛意,她把頭偏過去,生怕與他的目光相視。
歐陽風趕緊把她被子蓋好,低聲說,「乖乖地睡覺,不要亂動。」如果她的手再亂動一下,他不敢保證自己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來。安蕊看到他眼里升起來的熾熱的欲火,趕緊拉過被子躺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