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明在江憶雪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看到江憶雪蒙著頭也沒有打攪她【纏愛︰契約情人78章節】。他知道,這一打擊對于江憶雪來說很重,一時半會就算是誰也反應不過來的。良久之後,江德明才轉身離開。
劉子豪一直在客廳里等著江德明,江德明對于他很重要。現在的情況,沒有江德明他還是控制不了的。看到江德明過來,劉子豪也站起身來,輕聲道︰「江叔叔,我們現在該去見見那個人了,公司選址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纏愛︰契約情人第78章身世之謎章節】。」
江德明點頭,跟著劉子豪走了出去。而屋子里只剩下了江憶雪一個人,听到兩人出了門,江憶雪才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跟在身後,她想知道爸爸到底是要干什麼,劉子豪到底是要干什麼。她一直認為,劉子豪這個人心機太重,所以也一直在逃避著。但是現在,恐怕不由她了。
劉子豪和江德明徑直上了車,揚長而去。而江憶雪也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緊緊的跟在後面。江德明和劉子豪的車,一路朝著郊外走去,在郊外的一處別墅下停了下來。而這里,江憶雪認識,她也知道這個別墅里面的東西是什麼。因為,前段時間,陳夫人曾帶她來過。
江憶雪坐在車上,並沒有下來,遠遠的她看到了好像是陳老板的身影。一個空蕩蕩的袖子在風中搖曳著。那個身影明顯是在等待江德明和劉子豪。江憶雪看了半天,終于確認之後正準備下車,卻接到了夢瑤打來的電話。
「憶雪,快來,我又看到陳夫人去那間孤兒院了。」
夢瑤的話很簡單,江憶雪也明白了,連忙驅車往回趕。去了那間孤兒院的時候,夢瑤已經著急地在那里等著了。
「夢瑤,陳夫人在哪里呢?」
「已經進去了。」
夢瑤拉著江憶雪,給江憶雪穿上了帶來的志願者的服裝,才混過了門衛。一進去,夢瑤就拉著江憶雪直奔孤兒院後面的一樁獨立的小樓而去。這樁小樓,是一幢二層小洋樓,樓上古色古香的卻又像是中國式的老宅子一般。很是奇怪,江憶雪和夢瑤輕手輕腳地上樓,透過窗子,兩人看到了陳夫人的身影。
陳夫人弓著腰,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似乎和明軒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是個男的,看他的眼神,很渙散,應該是那種有著殘疾的人。但是,陳夫人的舉動很怪異,竟然親自喂他吃飯,那個人也呆呆地,但是明顯是很興奮的。看著陳夫人,嘴巴隨著陳夫人的湯勺,一張一張的。
一碗湯很快就沒了,那個人也終于開口說話了。看著陳夫人,傻傻地笑著。
「媽媽,我還要。」
這一句話,江憶雪和夢瑤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也徹底驚呆了。兩個人抱著各自的嘴,看著房間里的情況。看著陳夫人,陳夫人似乎是哭了,一只手應該是在擦眼淚吧。江憶雪的心里又想起了明軒,明軒到底是不是陳夫人的兒子,陳夫人的兒子又怎麼會在這里。
就在兩人震驚之際,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傳來,轉頭看去,一個略顯老態的人正一步一步地往這邊走來。江憶雪和夢瑤急忙躲進一旁的空房間里。她們不能被發現,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本來,江憶雪想問問爸爸陳夫人的事情,但是現在爸爸也在利用她,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她現在唯一相信的就是夢瑤,夢瑤伏在他耳朵旁,輕聲道︰「憶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先看看,我想知道陳夫人到底是誰?她讓我很不安,我總覺得,我和她之間,有著某種聯系。」
開門的聲音,那個老者應該是已經進去了吧。江憶雪和夢瑤也從一旁的空房間里出來了,又一次附在了窗台邊上。屋子內的談話,清晰地進入兩人的耳朵。
「院長,謝謝您長期以來對明軒的照顧。麻煩您了。」
「唉,和我說什麼謝啊,當初要不是你出那些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呢。」
被叫做院長的老人的聲音很沙啞,听上去像是個耄耋之年的風燭殘年的老人。但是江憶雪卻沒有心思听院長老人的聲音,她抓住了陳夫人所說的話。明軒,這個人是明軒嗎?江憶雪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明軒,怎麼會是明軒?江憶雪在心底里問自己。而夢瑤也是驚得張開了嘴巴,看著江憶雪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消息,對于江憶雪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難道她曾經生活了三年的,不是明軒嗎?那他又是誰,他又是誰?
江憶雪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轉身下樓。夢瑤也跟著她,生怕她再出什麼事情。除了孤兒院的時候,江憶雪便掏出電話撥通了明軒的號碼。在電話里,她想說,卻還是忍住了,只是輕聲道︰「明軒,我想見你。」
「好,地點在哪?」
明軒的回答很干脆,江憶雪掛斷電話的時候,終于長長的出了口氣。看著一旁的夢瑤,輕聲道︰「夢瑤,謝謝你,你可以再幫我看著陳夫人嗎?我想知道,這個陳夫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樣?」
夢瑤點頭,她卻有些擔心,江憶雪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平日里穩重溫柔的她,今天完全看不出來。從江憶雪的身上,夢瑤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去找找明軒。」
夢瑤又問了江憶雪好幾次,終于確定江憶雪沒事,她才轉身離開。江憶雪也打車朝著和明軒約定好的地方而去。
她不想知道太多,但是今天看到爸爸給的那份資料,她真的接受不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生活在隱瞞,欺騙之中。她本不在意,但是卻不能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卻不不能不知道,她的媽媽,她一直歉疚了這麼多年的人,到底是誰?
江憶雪在心里下了決定,她一定要找到她身世的真相。一定要,一定要。
她感到自己很悲哀,感到自己很失敗。這麼多年來,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麼多年來,在別人的欺騙隱瞞下,活的這麼累。她甚至不知道,她一直藏在心里的歉疚,到底該是誰的。江憶雪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