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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是按照自己小時候在阿哥所學功課時候的模樣,給弘暉和弘晸安排的上午跟隨鄔思道、戴鐸學習滿蒙漢文加四書五經,下午跟諳達學習騎射布庫功夫,于是兩個阿哥用過了午膳歇過午覺之後就到院子里學拉弓去了。【百度搜索會員登入】而鄔思道和戴鐸就被叫到了外書房里,跟四爺、九爺說話。
這邊兒四個男人剛喝了兩口茶打算進入正題呢,書房門外就傳來了女子的聲音,「蘇培盛,你快讓開,我是府里的側福晉,怎麼連進爺書房也不成了?我可房進進出出的,我也沒看你攔著啊!快讓開!」
蘇培盛將李側福晉攔得死死的,盡量避諱著踫到側福晉的身子,還要陪著小心應答,「側福晉,不是奴才攔您,可書房不得主子傳話保管誰都進不來的。」
「我都說了,看見福晉進出好幾次了!」李氏將聲音壓得極低,卻掩飾不了驕橫的氣勢。
「讓她進來!」四爺揚聲喊了一句。此刻四爺的臉拉了老長,這書房是他一年多以前剛剛找匠人休整過的,用了些許法子使得外面的聲音很容易傳進來,可屋里人說話只要不是太大聲,外面的人能听到聲音卻听不清楚內容。四爺當時剛剛經歷太子下蠱,對周圍人戒心更甚,連匠人也是在休整好這處書房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四爺心下對李氏越發不耐煩,白白長了一副伶俐的模樣,可偏偏忘記了長腦子。四爺完全听得出來李氏在外頭的蠻不講理,她雖說壓低了聲量,可也瞞不過四爺的耳朵。
「爺,」李氏扭著小腰一進來,就遞給四爺一個含情脈脈的目光,瞬息間又變成了忍辱負重,竟然連淚光都若隱若現,「妾身覺得委屈,如今連九弟家的孩子都可以跟著老師進學了,可福晉就是不同意讓弘昀來跟著一起進學。爺,您可得給妾身做主啊……」
四爺狠狠地撂下茶杯,清脆的聲響打斷了李氏的表演,她連忙低了頭將扭捏的姿態收攏了一些。四爺吐了口濁氣,也怪他當年初初識得就得了這麼個嬌媚的女子,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當初福晉說此女不堪側福晉的位份,他還當福晉善妒,如今算是看明白了,福晉說得真真不錯,家教不夠好,無論長相多美艷也拿不起側福晉的擔當來。
額娘當初賞給自己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個用意?這個念頭剛剛冒起,四爺就強制給它壓了下去,此刻實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此事留待以後再細究吧。
四爺冷冰冰地看著李氏,冷漠地開口問道︰「福晉難道沒告訴過你,女眷最好不要到外院來嗎?福晉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听到耳朵里?」
李氏心下一沉,跟她預想的完全不同,爺平日看起來還很是愛惜弘昀,怎麼現在卻拿著福晉的話打壓上自己了?李氏怯怯地抬了頭,只敢掃四爺一眼就再次垂眸,囁嚅地回答︰「可是福晉自己都可以隨意進出外院,還可以隨意出府。」
「放肆!」四爺將桌上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正好落在李氏的腳邊,把李氏驚得跪了下來。四爺抿著嘴唇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顧慮著有外人在場,只得再次壓下怒火,沉沉地說道︰「爺再說一次,守著福晉定好的規矩,爺才能去寵著你。福晉跟爺是夫妻,本為一體,你不過是側福晉,難道還妄圖跟福晉比肩?你下去吧。」
李氏委屈地抬頭,眼淚汪汪地看向四爺,輕顫著啟唇說道︰「爺,您說過最是喜愛我的直言不諱……爺,我們的弘昀怎麼辦?」
四爺真想扇她一巴掌,李氏說話前也不看看爺身邊還坐著九弟和兩個幕僚,真是蠢透了。憤怒過後,四爺徹底冷靜下來,「自來嫡子和庶子所學就不盡相同,弘昀再大些爺會另外給他找師父,你先退下吧。還有,你未經傳喚就想闖爺的書房,禁足三個月。閉嘴!退下吧。」
李氏剛剛張嘴想要說幾句可憐話就被四爺厲聲喝止,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行個禮離去了。
「叫九弟看笑話了。」四爺看著緊閉的書房門,眼角依然帶著不滿,他今日如此情緒激動還有個原因,就是昨日與福晉商討後院女人侍寢的安排,福晉卻不樂意改善只想讓他更多的綿延後嗣,可四爺偏偏有個隱秘的想法想要跟福晉更親近些,每個月只有五日歇在福晉房中,在他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四爺昨日還找個借口說如今太子對他的打壓越發嚴厲,想要總能跟福晉合計合計,可福晉卻說四爺可以日日到她房里坐坐,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多嘮嗑嘮嗑就行了,但是每日找能生養的女人敦倫卻是不能更改的。
四爺從昨夜到今日本就因此心情不順暢了,這個李氏,這個李氏,她不僅擅闖書房、不懂得看她臉色及時退下、還說什麼爺最寵愛她?笑話!爺就從來不曾說過這種沒有體統的話!難道過去的溫柔解語不過是哄著爺罷了?果然所有的女子都不能跟福晉相提並論的。
九爺一看四哥這耷拉著更顯得容長的臉,心底卻不厚道地竊笑起來,只是表情不顯,語氣也十分的淺淡,貌似毫不放在心上地說了聲,「四哥何須跟我客套,來,喝口茶我們就說正事。」
九爺端起茶杯的時候心下還嗤笑著,李氏他是沒什麼接觸過,但肯定不是什麼聰明人,看兒子就那能看出額娘。
他九爺自己就是個外表奢侈張揚、內心細致毒辣的,自然他額娘也是這麼個做派;他五哥沒長多大的時候就被皇瑪母抱走,于是他躲過了幾年後的奪嫡,最終也有了個結果,自然跟皇瑪母不爭的性子有關;老八那人最善收買人心,九爺不禁猜測和他幼年時候養在別人宮里有關,心下沒有一絲的安全感,只寄希望于眾人的支持和幫襯。
至于四哥嘛!最開始是養在佟貴妃跟前兒的,尊貴人自然養得出尊貴的體面,所以四哥小時候養成了些許的驕傲志氣,很敢喜怒形于色。只是後來不得不回到了包衣出身的德妃身邊,德妃又忌憚著他不肯好好養活,于是四哥就變得收斂得厲害了。像是從一個極端突兀地到了另一個極端。
而德妃用心教養的十四就全不是這麼回事兒了,那性子極要強、極懂得把握機會順勢而上,又很是無情地把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踢到一邊兒,後來還借著機會踩兩腳恨不得踩死。從十四就看得出德妃的真性情了。只是十四是皇阿瑪喜愛的皇子自然敢表露出來,德妃可是靠著偽裝爬上了高處,自然就要偽裝到底了。
從他們皇阿哥的性子行事就看得出各自的額娘都不是什麼善茬,可是後來弘時做的事兒,哼哼,九爺他都不樂意評說了,會有更蠢的嗎?作為四哥當時庶長子身份的弘時竟然敢那麼行事,九爺今日又看到李氏這般行事,得,他也不樂意多想這幫子沒用處的人了。
九爺撂下了茶杯,等著四哥開口詢問。
四爺這時候也放下了無關的心思,詢問著鄔思道︰「王露,你是戴鐸親自引薦給爺的,爺也信得過你,可是有一點爺一直有個疑心,今日說出來也是希望我倆更親近一些,爺是十分看重王露你的學識人品的。」
「貝勒爺盡管問,思道知無不言。」鄔思道拱了拱手,帶著三分灑月兌七分隨意,並無絲毫畏懼眼前兩位皇阿哥的模樣。
九爺看著這人覺著很有些意思,他也覺著自己今日做事浮躁了,他怎麼就忽略了四哥是個多仔細、多謹慎的人。這次他是不用開口了,只听著四哥的詢問就好。
四爺似乎已經開始欣賞鄔思道了,他表情放松、語氣也很平和地問道︰「是這樣,戴鐸與你的是同鄉,在他口中你是個不樂意安居之人,以四處游幕為生,那你這次如何同意來爺的貝勒府長住呢?」
鄔思道早就知道四爺必會問著問題,只是沒想到他會當著九爺的面兒問出來,看來這兩位爺的關系比他所知道的還要交好。鄔思道回答道︰「四爺,這事兒說起來還有些個奇怪,思道先請四爺看這封信。」
鄔思道說完,就從胸口掏出一封信來,遞到了四爺手中。四爺打開信只看了數眼,神色就完全收斂起來,信很短他很快就看完了,然後又交到了九爺手里。鄔思道就旁觀著,並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九爺接過信一看,還沒看清楚內容呢,就明白四哥為什麼突然那麼嚴肅了,這封信竟然是不知何人的左手所書,字跡只堪堪可以辨識,目的自然是隱藏書寫者的身份了。九爺再一看內容,手上的青筋立時暴露出來,果然如他所料,這個世上出來他和黛檬還有另一個知道歷史走向之人,是另一個重生者嗎?
九爺再看信上的內容,完全沒寫收信人、落款、日期等等,信件看起來如同某人寫出來的要點提放自己過後會忘記一般,羅列的幾點︰一、太子並非受命于天;二、戴鐸是個小人;三、留揚州必有殺身之禍;四、此信看過立刻焚毀。
看到這兒,九爺即便不知道寫信人的身份也知道這個人必定是為老八所用了。九爺目透寒芒,將信紙遞還到鄔思道手里,自顧自冷笑了起來。
「九爺何故作此笑聲?」鄔思道率先問道,他的心思里這個九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可惜九爺自始至終沒有那個心思,不然輔佐他自不必擔心下場。
四爺也看向了自家九弟,「九弟可是想到了什麼?不如說出來,看看我們哥倆想到的是否一致。」
「四哥,」九爺放松了坐姿,語帶輕蔑地說道,「我知道你定也想到了,除了老八,誰會轉這麼大一圈、費這麼大勁兒?他不知從何處听說了鄔先生想要招攬唄,只是沒想到手腳那麼長。」說到這兒,九爺又想起來一件大事兒,轉頭問鄔思道,「對了,鄔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處得了這份信的?」
四爺也同樣拿問詢的眼神看向鄔思道,鄔思道也不慌張,右手還放到了膝蓋上揉一揉,緩緩開口說道︰「大概是三年前,那段時日我在上海縣盤亙,一日外出踏青,傍晚回到借宿的寺廟禪房里就看到窗前幾上放了這封信。當時也沒個封漆印鑒,我看過之後也是冷笑數聲呢。」
九爺看著鄔思道的做派,一點兒看不出生活潦倒、憤世嫉俗的感覺,反倒很是沉穩凝練。這倒是跟他前世听說的模樣大大不符,可惜,前世的時候鄔思道也是一直在四貝勒府中擔任幾個阿哥的老師,輕易不曾出門,九爺前世倒是不曾親見過。不過眼前的鄔思道目光從不游移避讓,應當是真心投靠四哥的。
四爺捻了捻手腕上的沉香念珠,嘆息著,「唉,我知你二人為何冷笑,信里明明白白言說不可靠向太子和爺,戴鐸若是小人王露也不可能來投奔爺,直郡王不喜歡書生意氣,誠郡王結交的都是大臣和有功名的舉子,若是王露真信了這番言語,最後只能選擇老八了,老八可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
四爺示意讓鄔思道將信件遞給了一直目露期盼的戴鐸,戴鐸看後也是有一瞬的呆滯,只是很快便面色恢復了正常。他說道︰「爺,奴才可以肯定王露絕無二心,奴才倒是知道他這三年來一直在寺廟里清修,還曾納悶這麼一個喜愛游歷的人怎麼就在上海縣呆著不走了,想來是這封信的緣故了。好在王露接到奴才的信件倒是肯過來,想必王露沒把信里第二條當真吧?」
鄔思道看清了戴鐸眼中對他的試探,不置可否地一點頭了事。心下卻還在思量,戴鐸當年讀書時就語露崢嶸、渴求通達,正因為這,兩人當初雖說認識但並無深交。今後兩人要一同輔佐四爺,戴鐸的心思更是不可知了,我只與他一般交往便好。
四爺看著如今他最信賴的兩個幕僚,手里依舊不停地捻動著念珠,又轉頭對著九爺說道︰「九弟,我如今的心思,你看分明了嗎?」。
九爺哪里會不知道這一年來索額圖的行事和太子拿四哥當狗使喚的架勢,何況他也是期待已久想要讓四哥自立的,只是今日看到四哥眼里的荒涼,他又有那麼些個不忍。嗤,婦人之仁,九爺鄙視了自己一番,陳懇地說道︰「四哥,如今還不算晚,大清不能落在太子的手中。你看看,直郡王、誠郡王、八貝勒他們都有所異動了,四哥,可見誰都不服太子。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鴻寶不能落在你手里?我和十弟、十三任憑四哥差遣。」
四爺聞此卻突然撲哧笑了出來,搖著頭嘆道︰「我倒是白問了一句,你是最見不得太子登基的。只是十三和十弟能听我的派遣我信,你嘛……」
九爺模了模 亮的腦門,看到四哥眼里的調侃,把剛剛涌起的羞惱完全放下了,反正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他九爺做什麼要羞慚?九爺想到這兒,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四哥,你若是要派遣我確實得分時候,要是我福晉正好有事兒需要我陪著,嘿嘿,四哥,我還真就要陪著我福晉不理睬你了呢。」
四爺松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還好,九弟無論如何都是這個架勢,本來他剛剛有了那個說不得的心思的時候是擔心過的,擔心九弟也有生出此心,到時候兄弟相爭就難看了。可今日他略微一試就知曉,九弟最看重的還是九弟妹,這樣也好,這樣很好!
九爺卻低下了頭,狀似在看茶杯,可心底也涌起了一絲悲涼,跟剛剛心疼四哥是不同,他在心疼自己的未來,從此以後,四哥也不同以前了,他得時時做些什麼打破四哥不時涌起來的疑心,時時證明自己不在意皇位,同時還不能做個荒唐王爺,必須得表現出才干來幫襯四哥,都怪自己過去輕率了,以四哥的敏銳必然早已發現了自己的謀算心計,此時再藏拙還有什麼意思?若不一心幫著四哥謀劃,四哥怎會對他全然放心?
可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前世太子不曾圖謀黛檬,所以九爺最開始才打起了看戲卻不參與的心思。今生有了一個拐點,之後就處處有所差別,到了如今他再不能獨善其身了。
當然,還有條退路,利用位面交易系統離開大清甚至離開這個位面,只是他和黛檬走的了,弘晸和弘暲怎麼辦?就這樣吧,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至少站在四哥的旁邊,他看得更遠一些,那個隱藏在暗處貌似對未來十分了解的敵人,也更容易被他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四爺的疑心病、小心眼日後會時不時發作的。以前身份立場不同,如今既然想當皇帝了,怎麼可能不猜忌著別人,甚至是曾經最親近的人。想想四爺登基後十三的做派,他如此小心翼翼我相信不僅跟圈禁的十年有關——也許不是圈禁,只是那十年里沒有他的記錄,十三的小心謹慎是不是也為了能時刻打消四爺疑心呢?至于敵人是誰?咳咳,我暫時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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