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簡思樂帶著滿臉通紅的阿玉出現在眾人面前【女縣令第三十章心冷章節】。
簡心竹瞥了一眼,無奈的對簡落梅嘆氣「又得準備紅包,煩死了。」
簡落梅攤攤手「還不止一次,婚禮呀,滿月呀,改口費啊拉拉雜雜的,要準備的多了去了【女縣令第三十章心冷章節】。」
簡心竹點點頭,好奇的問「你們倆婚禮,我們只送一份禮,還是要送雙份?」
阿玉大囧,整個人躲在簡思樂的懷里,死活不說話。
白骨爪狠狠的揪著簡思樂,都怪他,要不是自己怎麼會這麼丟人。
第二日,簡毅海帶著簡心竹拜見皇上,第二次見到皇上,簡心竹覺得他老了許多,臉色蒼白,眉目之間陰郁。
跪在下邊,簡心竹一一訴說了在喻縣的所作所為。皇帝早就听藍逸風說過,自是知道一清二楚。看著下邊沉穩的女子,他都不由自主的感嘆,自己二弟好命啊,守著這樣的女子過一輩子,總比抱著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來的幸福。
「逍遙王到」
依舊是白衣飄飄,簡心竹內心復雜的跪拜。
高高在上,氣質不再是儒雅偏偏,多了幾分威嚴不可褻瀆,簡心竹眨眨眼楮,忽然覺得這樣的藍逸風,她覺得很陌生。她記憶里的他,還是那個會關心自己,會和自己拌嘴的那個師爺。
兩人漫步在御花園,來來回回的宮人向他行禮。簡心竹拘謹的不知道開口說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王爺,貴妃娘娘有請。」
一個宮女有禮的跪下通報。
韓月涼?簡心竹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我先回去了」
「簡大人,貴妃娘娘說,您也一塊過去。」
簡心竹疑惑,這韓月涼想干什麼?當年被自己凌辱,如今變身貴妃,想找回場子?
簡心竹冷笑「貴妃娘娘怎麼早知道我和王爺在這里?」
宮女低下頭「奴婢只是負責通報的。」
藍逸風不悅,這貴妃在宮中的耳目眾多,真是野心不小。
裙裾飄飄。韓月涼一身華服臨窗而立,一顰一笑,風姿卓越。
「王爺」韓月涼微微行禮。
簡心竹半躬作揖「參見貴妃娘娘,千歲千歲。」
韓月涼斜著眼沒有說話「簡大人,我們可是好久不見啊」
「下官愚鈍,在下和娘娘見過面嗎?」。簡心竹冷笑,低著頭。腰有些發酸,還真是大牌。
韓月涼捂著嘴,笑的好不嫵媚「簡大人記性不好,早年竹林中,我們可是相談甚歡啊」
「下官愚鈍」
韓月涼轉過身「還不給王爺和簡大人上茶」
當簡心竹端著滾燙的熱茶時,心中不由苦笑,大熱天的喝還真是解暑。
見她猶豫。韓月涼一挑眉「怎麼。簡大人可是嫌棄我這里的茶粗糙?」
藍逸風不解「許是簡大人喝不慣娘娘這里的好茶」
簡心竹放下杯子,拿著扇子「下官喝慣了山野粗茶,娘娘著精貴的好茶,給我實在浪費。
韓月涼對著藍逸風,心中還是忍不住悸動,要不是當年自己因為簡心竹的凌辱,她怎麼會屈就在皇帝的身下?也許她已經和王爺雙宿雙棲,不至于在這冰冷的後宮中。為了一個男人,用盡手段,可悲的晃晃終老。
「听說王爺曾和簡大人有過婚約,沒想到兩人還真是有緣。」
這個話題,兩人都從未開口說過,沒想到韓月涼,竟當著兩人的面,這般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簡心竹心中別扭,扭過頭,看藍逸風怎麼回答。
藍逸風不動聲色的擱下杯子「我一向不信緣分,只信事在人為。」
這是在間接的想自己表白嗎?簡心竹臉上微紅,干咳一聲「若娘娘無事,下官要告辭了。」
「簡大人」韓月涼站了起來「你我故人相見,何必這般拘謹」
說著,一步三搖,腰如柳扶風「簡大人,好久不見,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心意」
「簡心竹強迫著拿著滾燙的茶水,手被燙的發麻「娘娘好意,下官當不起。」
「簡大人一再推月兌,可是看不起我?」韓月涼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讓人覺得她簡心竹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
但是此刻,簡心竹被燙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藍逸風也覺得,不就一杯茶的事嗎?簡心竹推月兌的有些過了。
「簡大人,不必在推月兌了。」藍逸風笑眯眯的說。
可看在簡心竹眼里,完全就是兩人在一唱一和,心中焦躁。但她反而越小越燦爛,手中的疼痛已經把她逼瘋了。
歪著頭「好,我喝」
手一抬,全杯盡灑在韓月涼,如花似玉的臉上【女縣令第三十章心冷章節】。
頃刻間。韓月涼的臉紅腫一片。捂著臉使勁的尖叫,可憐巴巴的看著藍逸風。
藍逸風也驚了,女人之間,剛剛看著還挺和諧,為毛一會就變成這樣了「心竹,你這是干什麼?」
簡心竹皺著眉,心中冷笑,藍逸風你被排除局了。我要的男人是永遠無條件的站在我這一邊,而你,第一句話,竟然是指責我。
她有愛情潔癖,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不能有一點的屈就。
看著藍逸風慌張的叫著太醫,扶著韓月涼坐下,關懷備至。簡心竹‘砰’丟下杯子,落地粉碎。轉身毫無留戀的走了。
她受不了見面下跪的規矩,她受不了面對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那種距離感,幾乎要把她逼得喘不過氣,簡心竹快步的走在宮中,心中感慨,她又闖下了大禍。
「把她給我抓起來」
韓月涼揮著袖子。只覺得臉上已經被燙了一層皮。
藍逸風一把抓住她「貴妃娘娘,慎行。」
藍逸風的求情,幾乎是火上澆油「王爺你知道一張臉,對于一個後宮中的女人有多重要嗎?」。韓月涼滿目蒼涼,剛才他听見他在叫她‘心竹’。
直感覺造化弄人,原來自己努力得到的,簡心竹早就擁有,自己得不到的,她也擁有。為什麼?老天會那麼眷顧那個女人?
不公平,不公平。韓月涼推開藍逸風,紅腫的臉上盡顯猙獰「把簡心竹給我抓起來,亂賬打死」
「不可」藍逸風大聲阻止。
簡心竹看著面前的侍衛「我乃丞相獨女,你們誰敢欺我?」傲慢的看著韓月涼和藍逸風,眼里鄙夷和冷漠,一定要把她逼瘋嗎?那好呀,就試試吧。
「好大的口氣」皇帝這是聞風而來「把她給我拿下」
簡毅海拉著簡心竹「誰敢動?」
說完看著皇上「陛下。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妄下決定,更何況,小女從不是無事惹事之人。」
敢在宮中這麼囂張的,簡心竹還是第一人。簡丞相有多忠心,他還是理解的,自然不能不給面子。
「怎麼回事?」
「嗚嗚嗚」韓月涼捂著臉。哭的好不傷心「臣妾自是想請簡小姐喝杯茶。可她什麼都不說,就往臣妾臉上潑。嗚嗚臣妾的臉已經被燙的毀容了。」
簡毅海拉起簡心竹的手,紅腫的出了水泡、藍逸風這才看見,心中不由驚慌。簡毅海質問「夏日炎炎,娘娘強迫我女喝滾燙的熱茶,究竟其心何在?」
簡毅海怒氣沖天,看著皇上行禮「還請貴妃娘娘給在下一個說法。」
「我,這熱茶是奴婢們上的。我哪里清楚?」韓月涼面不改色,她早就料到會這麼問。
「小小的奴婢,豈能擅自做主?這宮中的奴婢何時這般缺乏管教?」皇帝不是傻子,知道這事是她作怪。心中不由惱怒,她在後宮中興風作浪,沒想到竟然敢陷害大臣。哪里還有剛認識的時候,那種清新淡雅,遺世獨立?完全的蛇蠍心腸。
「皇上」韓月涼委屈的跪在地上「都是臣妾管教不嚴,可是簡小姐明知茶水滾燙,卻還要往臣妾臉上灑,其心可誅。」
簡心竹臉上毫無愧疚之色「不好意思,手滑」
手滑?
連皇上都忍不住爆笑,韓月涼通紅的臉,她竟然手滑?還真敢說。
最後,簡心竹發俸一年,韓月涼宮中所有的宮人,全部杖責三十,倒水的丫鬟,亂棒打死。
坐在馬車里,簡心竹臉色一直不好。簡毅海嘆著氣,最後他們走的時候,王爺滿臉的愧疚,可這丫頭都視而不見。他如今已經老了,早都想著抱孫子的逍遙日子,王爺是個好的,可是兩人這麼別扭下去,最終的結果還是很難猜。
「父親,以後不要再讓我進宮了。那里,我不喜歡。」簡心竹看著紗帳簾子外的大街,語氣有些疲憊「父親,京城真的沒有喻縣自在。」
「你何時回去?」簡毅海問,既然她不喜歡,強硬的把她留下,也只會讓她不開心,還不如讓她立刻去。
「很快」
語氣有些哽咽「女兒不孝,父母在不遠游,而我卻」說著簡心竹跪下,對著簡毅海磕頭「女兒不孝」
簡毅海被她氣笑「我們又沒有老糊涂,哪個長輩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展翅高飛?不要這般想,若我們成了你的負擔,你母親又該自責了。」
說完拉著她起來「以後不願意進宮,咱就不去,沒人能強迫你。今天的事情,你隨莽撞了,但是並不算錯,皇上已經對貴妃起了殺心,你這般,他心許還會高興,你把我拉入了他的陣營。」
簡心竹咋舌皇上的冷清,一邊糾結「都是女兒做事莽撞,又給父親添了麻煩。」
呵呵呵,簡毅海模著她的腦袋「麻煩夠多了,不差這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