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想著剛才丁子軒冷漠的話語,「看來你對他的情史還不夠了解啊,難道我哥沒有他沒有跟你講過麼?」「我的傷口,你去問你的丁子俊啊總裁的命定戀人!」……
腦袋像是快要炸掉一般,微微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是那些話,卻還是過山車一樣不停地在腦海里閃現,揮之不去。甚至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模糊了,微微感覺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車輛還有絢爛的霓虹,這一切在此刻似乎都無法進入自己的思維里,而唯一能存在于自己意識之中的,只有丁子軒說那些刺骨的話語和他說那些話時的神情。
刺骨,這個詞用來形容微微對于丁子軒說的那些話的感覺一點兒也不為過。微微確實是這麼覺得的,如果只是刺耳,那也許只能影響一個人的听覺,還可以捂住雙耳不讓它們傳到自己的耳朵里。而刺骨,卻讓人渾身不得安寧。像是一種錐心的疼痛,迅速地席卷全身,讓此時孤身站在天橋上的微微有一刻竟覺得自己的雙腳酸軟無力以至于無法支撐自己的整個身體了。
「唐微微——」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微微才緩過神來。
朝後看時,才發現鄭希文在自己身後右側方一米的距離,微微笑著看著她。
微微吃驚地問︰「咦?你怎麼在這兒?」
鄭希文也玩笑地答︰「我還要問你怎麼在這兒呢?」
「我就是下了班,沒事到處走走。」微微看看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在丁子軒家的附近,而這里和自己的家正是相反的方向,即使是下班到處亂晃,誰又會晃到離自己家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的地方呢?!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微微自知這個謊撒得不怎麼有水準,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麼高質量一點兒的借口來圓下,也就只好作罷。
好在鄭希文並沒有質疑微微的話,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微微的話,還是早已從微微言語間的神情看出來微微的假話。鄭希文笑笑,于是便陪著微微一起趴在天橋上的欄桿上。然後就開始繪聲繪色地給微微講自己今天白天上班時遇到的一件趣事。
已經是夏末初秋的季節,到了晚上若是有海風,吹得人還真是有點兒涼快的。微微听著鄭希文的故事,她覺得確實也是挺好笑的,可是現在的自己就是笑不出來。剛才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根本沒有注意到天氣。現在回過神來,只穿了條半袖連衣裙的微微才感覺到黑夜里的涼風習習。
微微下意識地雙手環在胸前,用兩只手捂住露在外面的手臂。而這個動作自然是被細心的鄭希文看在眼里,他想都沒想,立馬月兌下自己的灰色西裝外套。要給微微套在身上。微微本不想接的,但是鄭希文已經不由分說地為她披在肩上了,微微把婉拒的話語到了嘴邊,終于還是咽了下去。
這微寒的夜里,微微確實是需要一個人給她溫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