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王被路鳴謙、司馬薔還有小紫貂聯手打敗後,被困在結界里不能動彈,路鳴謙拿出火系認主符讓他認主,虎大王見形勢所迫技不如人,嘆息道,「罷罷罷,我願意受這認主符!」
路鳴謙听聞此言,挑挑眉毛,手指一動,認主符就被打入了虎大王的眉心,這虎大王修習的是木系的法術,一遇到這火系靈符,更是增加了靈符的威力,疼的虎大王渾身顫抖,更是起不了身。司馬薔見路鳴謙有意給自己出氣,心情也好了很多,低頭照顧自己懷里仍自昏迷的小紫貂,順便恢復力氣不再言語。
路鳴謙見小紫貂拼命保護司馬薔,對他敵意稍減,徑自給兩人旁邊加了結界,然後坐在司馬薔身邊打坐恢復,順便在腦中重溫剛剛戰斗的情景,一招一式細細的腦中回想,若是當時出了這招會怎樣,出了那招又如何,比對著虎大王的招數,一遍遍在心中揣摩,以期有所收獲。
司馬薔沉默不語,內心波瀾起伏,一則因小紫貂化形而喜,雖然沒看太清楚剛剛化形出來的小紫貂樣貌怎樣,光憑著他保護自己的英勇,心中頗有一番我家有妖初長成的感慨,二則卻是因小紫貂的傷勢而憂,雖說這小東西身上受的傷都不深,但它小小的樣子,花了那麼多力氣化形又戰斗的,真怕它有個三長兩短。
「妖孽,你說小紫貂什麼時候能好啊?」司馬薔對打坐著的路鳴謙問道,等了半天卻沒得到路鳴謙的回答,心中納悶,抬頭看向路鳴謙,只見他滿臉是汗,臉色煞白,不知是什麼緣故。
「妖孽,你怎麼了?」司馬薔忙將小紫貂放到地上,轉身來扶住路鳴謙,關切的看著他,伸手擦去路鳴謙臉上的汗,沒等將手放下,只覺得路鳴謙身子一軟,就軟倒在司馬薔的懷里,嚇得司馬薔聲音都有些變了,「妖孽妖孽,你可別嚇我啊,你怎麼了!」
此時躺在薔兒懷里的路鳴謙,睫毛微微抖動,卻不再流汗,臉色也好了不少,听見司馬薔微變的聲音,知道自己將她嚇得狠了,忙出聲道,「薔兒別怕,剛剛我是在療傷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聲音低沉又沙啞,倒真有幾分傷病初愈的樣子,只是在司馬薔看不到的路鳴謙的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十分燦爛。
而被放在一旁地上的小紫貂顯然不這麼想,那小紫貂微微睜開剛剛緊閉的眼楮,看著司馬薔關心的給路鳴謙喂水喂藥,心中十分不忿,偷偷在心里嘀咕著,「小爺費盡力氣才化成人形在薔兒面前耍了回帥,剛裝著傷重的樣子博博同情,你這妖孽就來攪局,真是氣死人了!嘶,等小爺的傷口好了,定會找你的晦氣,報今天奪寵之恨!」
路鳴謙和小紫貂這一來一往司馬薔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一旁忍著認主符疼痛的虎大王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暗暗後悔,「原來這三人並不是鐵板一塊啊,看這兩個男女圭女圭的樣子,互有敵意,剛剛自己卻沒有認清形勢,傻乎乎的一個勁的攻擊那被兩個男女圭女圭捧在手心里的女女圭女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若是先解決了其中一個男女圭女圭,另兩個被抓住就是遲早的事,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虎大王邊忍著身上火燒一般的疼痛,一邊低頭感嘆自己命運的多舛,若是能早些看出兩個男女圭女圭和一個女女圭女圭的曖昧,自己定然不會落到現今這麼淒慘的下場。
司馬薔在剛剛路鳴謙倒進自己懷里的時候,心如刀絞一般,過了半晌,看著路鳴謙緩和了回來,卻仍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妖孽,你還好吧?是剛剛和虎大王打斗的時候傷到了是麼?傷口在哪我來給你看看。」說著就要月兌開路鳴謙的衣服,心中卻是對那虎大王更恨了幾分,剛剛對它一陣拳打腳踢是給小紫貂報了仇,卻沒想到它居然傷了妖孽,要是知道如此,就應該用棍子胖揍它一頓再說。
司馬薔想著想著,還抽空瞪了那虎大王一眼,虎大王見到這情景,不禁心里暗暗懊悔,今日要是老老實實在山洞里享用兔子肉該有多好,另一座山的兔子都成堆了,隨便就能抓到十幾只餓的跑不動的兔子,雖然瘦了點,好歹自己還是作威作福的虎大王啊。
「在背上。」路鳴謙過了半晌才弱弱的回答道,說起傷來,他倒並不全是裝的,剛剛打坐恢復時,忽然覺得背後隱隱作痛,一回憶招式,發現原來是虎大王曾經用斧把掃到過自己的後背,想來是那時受了傷的,不過自己有護身的軟蝟甲,加上只是斧把掃到,受傷並不嚴重。本來想著自己打坐療傷一下就好,卻看見薔兒懷里小紫貂眯著眼楮偷瞄自己,十分得意,于是心生一計,將背上傷口的瘀血都浮到皮膚表面,又故意使了些靈力讓自己臉色發白,冒了些汗,這才軟倒在司馬薔身上,卻沒想到有些嚇壞了司馬薔。
路鳴謙低頭回憶的時候,司馬薔已經三兩下扒開了他的外袍和軟蝟甲,伸手月兌去他的中衣前有些猶豫和臉紅,不過想到剛才路鳴謙臉色煞白倒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心里暗暗唾棄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著這些羞人的事!」,于是手下不再猶豫,將路鳴謙的上衣剝了個精光。
只見路鳴謙細白的後背上,後心位置有一道半尺長一寸寬的深紅瘀血痕跡,看著十分觸目驚心,「妖孽,你這傷在了後心位置,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內傷……」司馬薔用手輕輕觸踫那瘀血的位置,比旁邊的肉已經腫的高起不少,心中一酸就掉下淚來,「妖孽……」
路鳴謙感到後背被水滴到,又听著司馬薔已經帶了哭聲,心中頓時後悔不迭,一邊轉過身來抱著薔兒柔聲安慰,一再保證自己的傷不重,一邊暗罵自己不該與那紫貂小子斗氣,裝傷裝病裝虛弱,害得薔兒擔驚受怕又傷心難過。
過了半晌,司馬薔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又見路鳴謙真的臉色好了很多,方才相信他是真的沒有大事,細心地給他上了消腫祛瘀的傷藥,又喂了顆恢復元氣的藥,這才幫他穿好衣服,跟著又喂吃的喂水,伺候的好不殷勤。
一旁的小紫貂十分不忿,于是幽幽醒來,嘴里哼著,仿佛傷痛難忍。司馬薔听見小紫貂的哼哼聲,回過頭來,看到被自己情急之下扔在草地上的被包成木乃伊樣的小紫貂,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于是放下路鳴謙這邊,去把小紫貂從草地上撿起來。
「薔兒……」小紫貂睜著紫色的大眼楮,眼淚汪汪的看著司馬薔,卻沒有喊疼或者是裝傷重,「剛剛薔兒見到路鳴謙那個妖孽那麼一點點的傷口都掉眼淚了,要是我再添油加醋的喊疼什麼的,難保薔兒不哭的更傷心,為了薔兒好,我還是不跟那妖孽爭一時之氣了!」小紫貂心中如是想到。
「薔兒,我叫在淵,紫在淵哦。薔兒叫我一聲嘛,之前薔兒都沒有認真的叫我的名字呢!」小紫貂在司馬薔的懷里,十分期待的想要讓司馬薔叫自己的名字,心中想的卻是妖族的一個古老傳說,若是一個人叫了你的名字萬次,就會愛上你的。
「紫在淵,我記住啦,我的小紫貂叫在淵。」司馬薔微笑著重復,對于自己的寵物小紫貂這小小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何況他還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了呢!
小紫貂听著司馬薔柔柔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心里舒爽極了,抖動著小耳朵,舒服的仰著躺在司馬薔的雙臂間,在心中暗暗自語,「第三次了,薔兒第三次叫我的名字了,若是到了萬次,薔兒定會愛上我的!」
路鳴謙看著小紫貂那個得意的樣子,心中有氣,卻忍著沒有出聲,只心中暗暗道,「看在今天你拼命護著薔兒安全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若是他日還在薔兒面前賣乖耍賴,我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變想著邊瞪了小紫貂一眼,才慢吞吞的走向被認主符折騰的渾身顫抖的虎大王面前。
路鳴謙見虎大王眉心的認主符被吸收的差不多了,隨手扔給他一個新鮮的金靈果,說道,「這個給你,吃下去補些靈力。咱們也該走了。」虎大王一口吞下金靈果,頓時覺得精神了不少,同時也暗暗琢磨,這金靈果作用非凡,卻是被隨手扔給我,可見這東西主人是有不少,看來跟著他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靈藥什麼的會比自己修煉得來的容易得多,「多謝主人!」這次虎大王叫出口的主人二字,叫的心悅誠服的多。
一旁的司馬薔听著路鳴謙說要走了,抱著小紫貂站了起來,見著小紫貂動彈不便,就把它放在了虎大王的背上,對虎大王說,「大老虎,你之前傷了小在淵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可要好好的馱著他,不能讓他再受傷了你知道不?」
虎大王心中暗道,還不計較?之前拳打腳踢我的人是誰啊?口中卻恭順的答著,「女主人請放心,老虎我一定好好的照顧它。」這一聲女主人看似不經意,卻是暗自的拍著路鳴謙的馬屁,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倆女圭女圭的關系不一般,為了好好的跟著主人混,學學馬屁精又如何?虎大王搖頭晃腦的一幅得意的樣子,一旁的路鳴謙看著好笑,給了他腦袋輕輕的一巴掌。
見主人不怒反笑,虎大王知道這馬屁拍的到位,晃晃毛茸茸的大腦袋,領著幾人向前走,「主人,現在天色不早,這前面的山上就是我住的山洞了,請主人們過去休息一二,也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