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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姐倆起來細細的裝扮起來,雖然是回自家的南山別院,卻不如以前在家的時候,有老太太和司馬老爺彈壓著,地下人不敢造次。
這南山別院天高皇帝遠,雖是有姐倆擢秀的威名壓著,卻不知道體弱的大少爺是否能鎮得住場面,這初次回家,自然還是要有些威儀,好讓那些下人知道尊卑貴賤,不敢輕慢了司馬鳶。
因著趕路情切,楚九雷帶隊的馬車跑得極快,卻因著馬好車優,車內的人也不怎麼感到顛簸,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就停在了南山別院大門外。
依然是這個門,依然是李艷帶著僕從列隊迎接,薔薇姐妹走進南山別院的心情卻是大不相同,從前是上京之後風塵僕僕,前途未明,今日是歸家情切,帶著好消息。
姐倆優雅端莊的下了車,環視了眾人,見下人們都還算恭順,只是不見大哥司馬鳶,司馬薔便開口問道,「大哥何在?」
「回大小姐,大少爺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已在舒心園中躺了數日了,請的大夫開的都是普通的方子……」李管家有些惴惴的將情況回稟,全然沒有了當姨娘時的嬌柔嫵媚,一副家奴的樣子。
不等她說完,司馬薔心中一沉,怒道,「即是哥哥有事,為何我二人在宮中沒听得任何稟報?還不快帶路,大哥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好過!」
這時司馬薇已從後面將戚神醫請了過來,姐倆攜神醫一起就到了青松閣。
一進青松閣的門,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竟是比原來在承霖的時候的味道更是重了幾分,薔薇姐妹顧不上請安的女乃娘並丫環,飛快的跑到司馬鳶的床前,只見這清俊的少年更瘦了,臉色蒼白的嚇人,眼窩深陷帶著些青紫的顏色,雖然睡著卻時不時的咳嗽讓他整個人更顯憔悴。
姐倆見著疼愛自己的大哥變成如此模樣,不由得紅了眼眶,這時戚神醫也進了青松閣,走到了司馬鳶的床前,細細觀察了良久,開口道,「薔薇丫頭,你們兩個別杵在這了,薔兒去把無關的人清走,別耽誤了我看診,薇兒去做飯,老頭子吃了你做的點心之後,可是很想嘗嘗你做的飯菜!」姐倆被戚神醫的話給驚醒,既然帶了神醫前來,神醫神色又如此淡定,大哥想來是無恙的,于是匆忙擦擦眼淚,順著戚神醫的指點去做事。
屋子里按照戚神醫的說法,清走了不相干的人,司馬薇問了飲食禁忌下廚去做飯,這屋子里就剩下司馬薔和戚神醫兩個人。
戚神醫認真的給司馬鳶把了脈,又細細的看了平日里用的湯藥的藥渣,又將司馬鳶平日里飲食的情況問了個通透,這才對司馬薔說道,「病人體內的毒素並不難清理,只用昨日你們姐倆救活的靈藥即可做到,只是這從娘胎開始的積弱才是你兄長如此孱弱的原因,若是不能補足元氣,長則十載短則五載,必然會油盡燈枯,心肺衰竭而亡。」
「如何才能補足元氣呢?」司馬薔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自然要追根究底的問個清楚,做了無用的事情是小事,耽誤了大哥治病,那就不好了。
「嗯,補足元氣需要不少的藥材,除了平日里常用的參茸一類,還有些靈藥需要服用。這些等回宮後我細細和你們說,今日里先將你們兄長的毒解了再說,然後再開些固本培元的藥先服著。我這只有月見草是合了你兄長的病情,若是有金靈果並數種靈草用來鞏固心脈,你兄長的性命便長久無憂了!」戚神醫提起筆來刷刷點點開出一張藥單,讓隨侍的藥童之一隨著去抓藥。
「若是有金靈果?若是有金靈果會怎樣?」司馬薔的心思迅速活絡起來,這金靈果是否就是自己從一庫帶回來的那個,如果是,那麼能夠給司馬鳶的病情帶來什麼好處麼?
「若是有金靈果,哪怕只有一角,就能用來護住病人的肺,你看病人鎮日咳嗽,就是心火虛旺,殃及肺部的征兆。若是肺先于心衰竭,病人可能會窒息而死。」戚神醫嘆息道。
「神醫所說的金靈果,是否是這個?」司馬薔從鐲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六枚金靈果之一,那日除了金靈果以外的東西,司馬薔都自己收下了,但是這金靈果異常珍貴,便分了路鳴謙六枚。
戚神醫見著司馬薔手中拿著的那枚金靈果,手都有些顫抖,強自定了定心神,從司馬薔手中接過了那枚金靈果。「正是,正是啊,這就是老朽所說的金靈果,而且這靈果的品質異常之好,只消一小半,就能讓病人的肺養得比自小就健壯的人還要好。」
「那自然是好,戚神醫還請不要吝嗇藥材,全力治愈家兄!」司馬薔拜謝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戚神醫仍止不住滿臉的興奮,將金靈果收入袖中,又連連按住才似放下心來。
「戚神醫先在外面休息吧。」司馬薔將戚神醫送到外廳休息,戚神醫全部身心都撲在金靈果上面,對于司馬薔讓他在哪倒是毫無異議。司馬薔又喚來了女乃媽細細詢問了司馬鳶的情況,隨後和女乃媽一起守在司馬鳶的邊上,不時用布巾擦擦司馬鳶額頭冒出的虛汗。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鳶緩緩醒來,見司馬薔坐在床邊,撐起身子想要做起來,司馬薔哪肯,「大哥你別起來了,好好躺著,我和薇兒請了戚神醫來看你,你只管好好的吃藥,身體定會很快好起來的。」說著說著,司馬薔有些激動,在承霖時這個哥哥有多寵她們姐倆,她們是知道的,哥哥的心有多好,人有多善良,她們也是知道的,這樣的好哥哥卻受了這麼多的折磨,好在很快就會好了。
正說著話,外面伺候的丫環端了托盤進來,上面是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稟大少爺、大小姐,這湯藥是按戚神醫的方子抓的,已經熬好了。」
「大哥已經醒了,就請戚神醫再來看看吧。」司馬薔走上前去接過托盤,對那丫環說道,轉身回到床邊,見托盤里的藥還熱著,就先放到一邊。
不一會,戚神醫就走進了內室,看司馬鳶已經醒了,雖然體弱神志倒還清明,又看了看眼珠舌頭,把了把脈,又看了湯藥,點頭道,「這湯藥每日兩次,連著服上半月,體內的毒素即可清除干淨。此間不宜葷腥,不宜海物,少吃多餐,多喝水。若是有月復瀉或者深色排泄物實屬正常。」戚神醫又想了想,握了握袖袋里的金靈果,仿佛做了決定一般又道,「以後每半月我就到這住上兩天,一則觀察病情,再則有個什麼事情也好及時照應。」
屋內幾人听見戚神醫的話,自然是喜不自勝,毒素能排清是多大的好事啊,何況能得戚神醫親自照拂,這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于是除了司馬薔以外的幾人千恩萬謝,司馬薔也誠心誠意道謝,但終歸不如女乃娘等人見了活菩薩一樣的激動法,只在心底暗暗惦記著多幫這老頭尋點好藥草來還這恩情。
司馬鳶喝了藥,在女乃娘的服侍下又躺了一會,和司馬薔說了會話,便覺得困倦了,司馬薔見哥哥這副樣子,心中難受,面上卻不表露出來,讓他好好睡一會,便出了內室,走到青松閣門口。
外面太陽明晃晃的,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聞著屋外花香草香,司馬薔越發覺得健康的可貴,更加堅定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司馬鳶恢復的決心。這時司馬薇從後面走過來,正好看見姐姐,細細詢問了診病的情況,得知只要能從秘庫得來足夠的靈藥便能讓哥哥恢復健康時,司馬薇也躍躍欲試想要去秘庫看看呢。
說起秘庫,司馬薔心中一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秘庫只掃到了一層,今日如果沒有回來,就應該和路鳴謙一起去掃庫才對,唉,把這個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于是催動了小火鳳,給路鳴謙帶了個口信,約著第二天再去掃庫。不一會便得了對方的回復,說是知道了,讓他好好陪著哥哥看病,十分通情理的樣子。
這時在舒心園的花廳里,司馬薇剛剛做的飯菜已經被丫環們陸續端上了桌,薔薇姐妹並楚九雷陪著戚神醫吃吃喝喝,幾人心情都不錯,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輕松,戚神醫間或打趣一下司馬薔人小鬼大,贊揚一下司馬薇做的菜,吃的紅光滿面,直嚷著過去那幾十年真是白活了,竟是吃了幾十年的粗制濫造的菜肴,而坐在一邊不怎麼出聲的楚九雷,心中也是同樣感受。
吃完了飯,薔薇姐妹又去看了看司馬鳶,見他喝了藥以後睡得安穩多了,且臉色也稍稍好了些許,姐倆沒多停留,囑咐著廚房里還有司馬薇做的粥在灶上熱著,待司馬鳶醒來可以給他喝,便啟程回宮去了,順便帶走的還有柳依依送來的賬本和承霖老宅捎來的各式東西還有一封信。
回到了落英軒,姐倆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老太太、爹爹和娘親一切安好,娘親又身懷有孕了,已經四個月了,身體極好,讓她倆不要擔心,還說雪梅姨已經出嫁了,嫁給當地一個商戶做填房,那商戶薔薇姐妹也認識,身家清白無兒無女,人又老實敦厚,是個良配,于是對承霖的事情放下心來。
忙活了一天,姐倆細細總結下來,竟都是好事,真是讓人心內安慰。司馬薇惦記著姐姐第二天要去掃庫,雖說自己也想跟去,沒有國師的首肯定然是不能成行的,于是幫著姐姐和路鳴謙那個可能的未來姐夫準備了不少吃食,又怕會出現一日回不來的情況,特意準備了被褥鞋襪,換洗的衣裳,都收在司馬薔的鴛鴦鐲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