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風師太也大吃一驚,她雖有心想成全二人,,可現在的情形也著實讓她為難了。
「師太請不用為難,一人做事一人當,葉添出去給他們個交待就是了!」說著,葉添就沖了出去,銀橋、青玉等一眾緊跟其後。
「葉添!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我鎮派之寶——守墓黑珍珠來!」是昆侖派的長晴道長。
「還有你偷我神劍門的劍譜還來!」神劍門門主厲血封也十分憤怒!
「葉添!六年前讓你給逃了,這次可沒那麼容易!」崆峒派的重春長老也來了,他們本與神劍門交惡的,此刻也同聲同氣起來。
「葉添!你覺悟吧!是當眾自裁還是讓我們動手!」丐幫的葉幫主也不示弱。
被葉添偷學過武功的各大門派差不多都到齊了,眾人紛紛搖旗吶喊,一付不將葉添碎尸萬段不罷休的氣勢。
「阿彌陀佛……」少林寺的光普方丈也來了,「諸位武林同道,稍安勿躁,且听老衲一言……」
「光普方丈,你不用替他說好話,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是從少林寺出來的,也算是你們少林的俗家弟子,但你不能因此就護短啊!」點蒼派的蒼龍道長態度堅決。
「就是!何況他不過是你們少林寺的叛徒而已,大師,我們這可是替你清理門戶啊!」華山派的王道長也道。
「方丈大師!」葉添雙手合十,向光普方丈行了個禮,「謝謝您為我說話,我葉添好漢做事好漢當,絕不會不給諸位英雄一個交待的!」
「放屁!你算哪門子的好漢!專門東逃西竄,到處偷功盜寶,你不過是個蟊賊而已!」改之洞的洪洞主不屑地道。
「不許你侮辱我添哥哥!」銀橋憤怒了,「洪洞主,雖然偷學你改之洞的武功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啊,添哥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你們要算賬就找我好了!」
「呵,這個小丫頭口氣倒不小!」長晴道長道,「你就是當年跟在葉添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吧?葉姑娘,偷功盜寶全是你哥哥一個人干的,我們不會不明是非,遷怒到你身上的,你放心吧!」
「長晴道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龍虎門的張天行門主反對道,「這丫頭當年雖小,可也參與騙了我們不少人,她起碼也是個幫凶啊!」
「對!不能放過她!」眾人都道。
「各位,請靜一下!」清風師太開口了,「請容貧道說句話!」
「對,諸位听完清風師太要說什麼再做判斷也不遲啊!」光普方丈似乎也想維護二人。
礙于兩位武林泰斗的面子,眾豪杰也只好先靜了下來。
「諸位!」師太將銀橋推到了前面,「這位葉銀橋葉姑娘是丐幫前任幫主葉無蔽和神劍門‘雷娘子’凌厲風的女兒——諸位要是不信,請神劍門的厲門主走近前來看一下就知道了!」
「什麼?!」眾人皆吃驚不小,厲門主也走上前去仔細端詳,「……果然和風兒長得一模一樣?!」
「師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疑惑了。
清風師太撢撢拂塵,「當年,葉大俠和凌女俠退隱山林在我幽禪山附近。可誰道當他們的女兒滿月那天,他二人卻被天下第一殺手的‘黑白無常’所殺,只留下他們受了重傷的女兒,這件事,想必當時已傳遍了武林……」
想象著爹娘被殺的慘狀,銀橋不禁落下淚來……
「小橋……」葉添不知該怎麼安慰銀橋才好。
「不錯,當時我們大家都十分震驚,紛紛起來圍剿‘黑白無常’,令他二人至今還躲起來全無蹤影,」海沙派的莫貽群門主道,「可這與葉添有什麼關聯?」
「葉添是葉大俠的義弟,就是他受葉大俠臨終托孤,救了葉姑娘,」光普方丈接著說道,「葉姑娘當時被‘黑無常’痛下殺手,中了‘玄冥神掌’命在一線,多虧葉添抱著葉姑娘逃了出來,來到清風師太這兒。之後他擔心師太看穿他的身份,會將他與葉姑娘分開,所以才帶著葉姑娘下了幽禪山。為了徹底治愈葉姑娘的傷,他才不得已四處去偷功盜寶,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不負義兄葉大俠所托,保住葉姑娘的性命——葉添這些年來所作所為雖不光明磊落,可他至少也是個重信重義的真男兒,萬望諸位英雄念在這一點上,原諒他,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就算真將葉添剝皮拆骨也挽回不了什麼啊!」
「這麼說,葉添其實是葉姑娘的叔叔咯?!」巨鯨幫幫主年濤道,「那他為什麼一直對我們大家隱瞞真相,說葉姑娘是他妹妹,而且剛才葉姑娘還叫他添哥哥叫得這麼親切?」
「對!光普方丈,你怎麼能肯定葉添說的這些就是真的呢?」衡山派順天道長不服,「當年的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誰知他究竟是懷著什麼目的去各派偷功盜寶的呢?!」
「對!事情若真像他說的那樣,那他為什麼不跟我們大家明說,請我們出手相助就是,而要如此偷偷模模呢?!」天山派暮雪長老也道。
「不錯!葉添最擅于編造謊言,他混入我們每個門派都有一個故事,我們怎麼能相信他對您二位說的就不是另一個故事呢?!」年恩堂的石在山堂主也開口了。
「諸位英雄!」葉添為自己辯解道,「這次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我們不會再相信你了!」尋劍山莊莊主段天齊態度最為堅決,「你與這葉姑娘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誰知道這個故事是真是假!」
「對!」
「不錯!」眾人異口同聲,「你又在說謊!照你的說法你理應是葉姑娘的叔叔,可她仍叫你哥哥,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這次我沒有說謊!」葉添極力為自己辯解,「這是真的!」
「葉添這次沒有說謊!」清風師太為葉添作證了,「葉姑娘叫他添哥哥是因為……是因為……」師太難以啟齒了。
「是因為我不想讓他當我的叔叔!」銀橋忽然決定要大聲宣布,讓世人都知道,「我想和添哥哥在一起!」
「什麼?!」眾人都愣了,青玉心痛地閉上了眼楮。
「小橋,你瘋了!」葉添急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葉姑娘,你是說你明知道你們是叔佷關系,可你想要做你叔叔的妻子?!」光普方丈十分震驚!
「是的!」銀橋不在乎眾人的眼光,她必須要逼葉添接受這個事實,「雖然私底下我一直叫他叔叔,可他與我並無血緣關系,我們真心相愛,我想和添哥哥在一起,無論我們之間如何稱呼,但添哥哥沒有騙大家,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小橋!」葉添抓住銀橋的肩膀,「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胡說!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葉添淚流滿面,「我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等我殺了‘黑白無常’為義兄一家報仇之後,我葉添一定回來領死!」
「添哥哥!你就真的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而要放棄自己的心中所愛嗎?!」銀橋簡直不敢相信葉添的話,淚水也立刻充盈了雙眼,「添哥哥,原來你是那麼懦弱的人嗎?……」
「這太荒唐了!」張門主叫喊著,「這二人不僅偷功盜寶,還荒婬無恥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來,簡直天理不容!」
「不錯!」蒼龍道長也道,「這太違天倫,有傷風化了!葉姑娘,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如此不知廉恥說出這種話來呢!」
「就是!太荒唐了!這簡直就是嘛!」眾掌門及弟子也紛紛議論著。
「他二人如此不知檢點干出這種苟且之事,真是太令人不齒了!」厲門主也嘆息著。
「清風師太,事到如今,你還要為他們辯解嗎?」。長晴道長義憤填膺,「這葉添連自己的佷女都要引誘,簡直是禽獸不如!說他的故事是真的,貧道死都不會相信!」
「不錯!如此一個泯滅天良的人也絕不會說什麼真話!」葉幫主也道,「他只不過是為了個人私欲才去各派偷功盜寶卻還想為自己安上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將自己裝扮成一個重信重義的英雄,實在太無恥了!」
「不!我不允許你們這麼侮辱添哥哥!」銀橋仍為葉添說著話,「這不是添哥哥的錯,你們剛才也听到了,他知道你們會反對所以他才一心求死!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我跟添哥哥在一起妨礙到你們什麼了嗎?!」
「葉姑娘,你不要再說話了!」清風師太訓斥銀橋,四侍衛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也一個個心急如焚。
「不管你們二人要成為什麼關系,」王道長道,「我們今天是來找葉添算他欺騙羞辱我們各大派的帳的,大家話題別扯遠了,一起上!葉添,納命來吧!」
「對!這也是為民除害!」洪洞主第一個沖了上去,各大掌門也紛紛將二人圍了起來。
「你們!」銀橋氣極了,「以眾欺寡太卑鄙了!」銀橋極力反抗著,葉添卻已被眾人罵得抬不起頭來,跪在了地上,閉著眼楮等死,只有銀橋一人力抗眾敵,青玉擔心著葉添,四侍衛也眼看要出手了。
「我們不與你這不知羞恥的賤人做口舌之爭!上!」眾人不肯善罷甘休。
「諸位不要如此,切勿在此造殺孽啊!」
「各位先冷靜下來,萬事好商量啊!」光普方丈與清風師太在一旁當和事佬,但也于事無補,只好空嘆息了。
「葉侍衛,我們來幫你!」四人終于跳了出來。
「是你們?!」銀橋喜出望外,淚中帶笑,見葉添仍癱坐在地上,銀橋心酸了,「添哥哥,你先起來啊!」
「是我的錯!」葉添似乎在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在向眾人乞求,「一切都是我的罪過,你們盡管沖著我來吧!不要為難小橋!」
「添哥哥!一事歸一事!」銀橋急了,「我們之間的事與他們有何相干?明明是他們的不對你為什麼要道歉!快起來!」
「葉侍衛,不要說了,專心應付對手才是當前之要啊!」馬漢道。
「葉侍衛?」眾人這才想起來銀橋已身入官門,「葉姑娘,你既已身入官門卻連這點兒是非對錯都不分,枉你還受皇上封賜,做開封府的侍衛!」長晴道長喝道,「明明是你與葉添苟且,還認為是對的嗎?!」
「道長你休要出口傷人!」銀橋不甘示弱,「我們又不是親叔佷,何來亂論之說!」
「叔佷就是叔佷!不論血緣是否有關聯,你們相愛就是荒**倫!」洪洞主更是大聲堅決。
「我不與你們這些老頑固說了!添哥哥你快起來啊!不然我們一定會死在這兒的!」銀橋大聲喊著葉添。
「是啊葉大俠,你先起來再說啊!」趙虎艱難地應付著王道長的連環出擊。
「別老跪著,我們都要撐不下去了!」蔣平也喊著。
「葉大俠,我們要是死在這兒,誰為葉侍衛的父母報仇啊!」韓彰用了激將法,卻仍不管用。
見此情形,青玉急了,「再這樣下去葉大俠真的危險了!」她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揮劍刺去,「葉添葉銀橋!你二人傷風敗俗,荒**倫,我青玉今天定要為民除害!」
一劍刺來,銀橋就勢擋過,卻听見青玉在側邊小聲耳語,「葉姑娘,快將我做人質,這樣你們才有可能月兌困哪!」
銀橋一愣,馬上會意,一劍砍斷了青玉的劍鋒將她攬入懷中,用劍抵住她的脖子,「都給我住手!」
「青玉姑娘!」趙虎與蔣平心疼了,眾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放我們走!」銀橋一臉殺氣,「不然我就先殺了這個小道姑給我們陪葬!」
「葉姑娘!」蒼龍道長憤怒了,「你身為官門中人竟然挾持人質,你太無恥了!」
「不要廢話!放我們走或者收尸!」銀橋頭一次如此怒不可遏。
眾人不敢靠前了,清風師太早已看穿青玉的心思,氣得一聲不吭。
蔣平與韓彰扶起葉添,七人慢慢走下山去……
七人一路加緊腳步,生怕眾人追上來。可誰知他們剛走,眾人又得到另一個消息,也顧不上全力緝捕他們。何況清風師太也說了不用眾人插手,諸位掌門正好帶人撤出幽禪山,又各回門派準備奔‘四功堂’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