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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叔叔……」這邊處于昏迷狀態的銀橋已經躺了三天了,常心每天給她運功,為她把脈煎藥,照顧得很是周到,可銀橋仍然氣若游絲……

中午,常心又去煎藥了,銀橋忽然醒了過來。

她像安了彈簧似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我能做坐起來了……難道是回光返照……」銀橋腦中立刻又糊涂了,中掌的地方又痛了起來,但她仍掙扎著穿好衣服下了床,「不……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找到叔叔……我還沒問他……到底為什麼要丟下我……到底為什麼要躲開我……」

銀橋跌跌撞撞出了門,常心听到一聲響動,「難道是葉姑娘起來了?」常心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听錯了,她躺了三天了,眼皮都沒抬一下,怎麼可能這麼快醒來?」常心繼續煎著藥,而銀橋已經磕磕踫踫地跑出了白起門。

「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銀橋腦子迷迷糊糊,眼前晃晃悠悠地,但她仍為自己打著氣,「我還不能死……我還沒問清楚叔叔……我的身世……他……究竟是不是我親叔叔……我有太多的疑問……還沒來得及讓叔叔回答……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銀橋像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地,頭腦越來越不清楚了,「叔叔!」銀橋哭了起來,「你在哪兒……」銀橋更有氣無力了,「我還不能死……我還不想死……我還沒見到叔叔……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不知不覺,銀橋竟奇跡般地走到了深夜,而那邊的常門主有多擔心,四處尋找以及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她也全都不管了,走著走著,銀橋終于撐不住了,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銀橋倒在了地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叔叔……我快死了……小橋快要死了……你還不出來見我一面嗎……」銀橋仍在喃喃自語,「叔叔……我什麼都不想問了……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只求你出來見我一面……見小橋最後一面……叔叔……你在附近嗎……叔叔……你在哪兒……在哪兒……」

銀橋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銀橋終于再次睜開了眼楮,卻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客棧里,小二端了水進來,「姑娘,你終于醒啦!」

小二將水放到桌上,「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你哥哥急壞了,他守了你幾天幾夜都沒睡覺呢!」

「我哥哥?」銀橋趕緊坐起來穿好衣服就準備出去,「他現在在哪兒?」

「他呀,真是料事如神!」小二想起來就不禁伸大拇指,「他說你今天一定會醒,而且一定會走,所以就先結了帳,讓你到前面二里處的雲來酒樓找他,他還說……」

小二還沒說完,銀橋就沖了出去,「果然,我沒有料錯,你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著我,叔叔,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銀橋越想越是又氣又傷心,「你既然一直躲著我,又何必要管我的死活!你一直在我身邊……這算是什麼!我和成哥哥……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你這是在監視我嗎!」銀橋都氣哭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而我卻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究竟當我是什麼!猴子嗎?!究竟有什麼事如此難以啟齒,你現在讓我去雲來酒樓恐怕也只是收一張你留的字條而已吧!」

銀橋果然沒有料錯,到了雲來酒樓,也只是掌櫃的拿出了一封信給她而已,銀橋一怒之下,看都沒有看就把信撕得粉碎,「叔叔,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找到你!」

夢做完了,銀橋落下淚來,「葉姐姐,葉姐姐!」耳旁響起一個聲音。

銀橋睜開眼楮,區姑娘出現在眼前,「太好了!葉姐姐你真的醒了!」

思浪套出絲帕為銀橋擦了擦眼淚,「葉姐姐,你做惡夢了吧?別哭了,以前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你別再想也就沒事了……」

銀橋感動的無言以對,此刻心中有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

「你別多想了,」思浪繼續用小家碧玉特有的溫柔對銀橋說道,「葉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整個開封府上下都擔心死了呢!我告訴你哦,在你昏睡的這幾天啊,皇上已經處理了白大哥他們的事,皇上封了白大哥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和你還有展大哥一起在開封府供職,其他的四位大哥也都封了六品侍衛,也都在開封府任職呢!怎麼樣,很令人高興吧!」

「嗯……」銀橋對這結果確實有些吃驚,但她的心思已全然不在這上面,她虛弱地坐了起來,「謝謝你,區姑娘,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吧……」

「葉姐姐,你別這麼客氣,」思浪臉紅了,「叫我思浪就行了。哦,對了,你躺了這麼久,一定很餓了吧!我去給你熬粥,順便告訴大家你醒了的這個好消息!」

「思浪,真是謝謝你了!」銀橋感到很不好意思,「本來把你帶回開封府是想要好好照顧你的,結果卻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真實太令我羞愧了……」

「別這麼說,葉姐姐,」思浪笑了,「我們不是好姐妹了嘛!」

「嗯!」銀橋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思浪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展昭、白玉棠等一大幫人又涌了進來。

「我先進!」

「我先進!」十多個人一齊擠,在門口卡住了。

「銀橋,我來看你了!」是白玉棠的聲音。

「你別叫得這麼親熱!」展昭的聲音听上去十分不滿。

「就是!」

「銀橋這個名字只有展大哥有資格叫!」四侍衛起著哄。

「你們胡說什麼!」

「誰規定的!」

「這可是葉姑娘親口答應讓玉棠這麼叫的!」另外四侍衛也不依不饒。

「就是!」白盈盈也不松口。

「葉姐姐!葉姐姐!我也來了!」楊文廣也在門外跳著。

十二個人傻瓜似地在門口擠來擠去,誰都沒能進來。這時,百無聊賴的丁月華從房間出來了,見前面這麼一大群人在擠著,她也想來湊湊熱鬧,走到門口,她用力一拍楊文廣的肩膀,「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熱鬧啊?」

誰知這一拍不要緊,楊文廣卻失去平衡,倒在了徐慶身上,徐慶又壓到了王朝身上,十二人就這樣把門都壓壞了,一個壓著一個滾著進來了,倒把銀橋和外邊的丁月華都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得知銀橋醒了的消息,也連忙和端著粥的思浪一同趕了過來。想看望一下葉護衛,誰知才剛到轉角就看到這一幕,十二個人都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叫苦不迭,月華姑娘站在門外,似乎是在拼命地忍著笑,「我不是……故意的……」一邊將眾人一個個扶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三人目瞪口呆,又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里面,銀橋也趕緊穿好衣服,下床去扶眾人,她剛要去扶展昭,白玉棠忙叫道,「銀橋,我的手被壓斷了,好痛啊!求求你先扶我起來吧!」

銀橋一听,心急火燎地忙去扶白玉棠,展昭又道,「銀橋,別上他的當!我被壓在最下邊,手都沒斷呢,別听他胡扯!」

銀橋听了,干脆兩個都不扶了,先去扶壓在上面一點的白盈盈,「白姑娘,來!」

銀橋牽起盈盈的手,白盈盈只好爬了起來,「咚咚」踩過了兩人的頭,「哎喲!」兩人慘叫連連。

「盈盈你要減肥了!」白玉棠大叫道。

盈盈一听,滿臉的不高興,「臭哥哥,讓你胡扯,活該!」

楊文廣一听此言,忙大叫道,「沒關系的盈盈,我還是一樣喜歡你!」

「你給我閉嘴!」

「文廣你不要胡說!」徐慶與王朝異口同聲。

「無聊!」白盈盈拍拍身上的土,與銀橋一起坐了下來。

好不容易大家都爬了起來,一個接一個走了進來。思浪也把粥放到了桌上,「葉姐姐,粥好了,你先喝點粥吧!」

房間不小,可擠進這麼多人也實在吃力,于是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也不進來與這些年輕人湊熱鬧了,只是在門口說了句,「葉護衛,你要好好調養啊,老夫還是不來湊熱鬧了!」

公孫先生也笑道,「好好休息,葉護衛,我也大人先走了!」

「謝大人與公孫先生關心!」銀橋忙站起來行禮道,「請恕我不能遠送了!」

「沒關系的,好好休息吧!」包大人與公孫先生笑著走了,月華不好意思地擠了進來,「葉姑娘,真不好意思,剛才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打擾了你休息,真抱歉!」

「沒關系,請坐吧!」銀橋干脆與思浪她們一起坐在了床上,「這位姑娘是?」

「我叫丁月華!」月華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紹起來,「是展大哥的好朋友!」她特別強調這個「好」字,想看看銀橋有什麼反應,會不會真的成為她的情敵。

「月華姑娘你不要亂說!」展昭忙解釋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是嗎?」。銀橋微笑著,「只是普通朋友的話,展大哥干嘛要這麼急著解釋呢?還臉紅了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是好事嘛!」銀橋又道,「看到展大哥找到了個好姑娘,真令人高興!」

「唔……」展昭低下頭,不做聲了,心中滿是不悅。月華剛剛還為展昭的辯解而生氣呢,一听銀橋的話馬上又轉怒為喜了,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真好!

「就是啊!連我們也替你高興呢!」白玉棠等人故意氣展昭,展昭白了他一眼,一聲不吭了。

此時坐在床上的四個女子都各有人望,月華微笑看著展昭,銀橋就不用說了,盈盈有楊文廣、徐慶和王朝三雙眼楮盯著,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思浪也有張龍和盧方對她情有獨鐘,羞得她背過身去,將臉埋在了盈盈身後。

「銀橋,怎麼樣?身體好多了吧?」白玉棠關切地問道,眼中閃爍的不無柔情。

「嗯,好多了!」銀橋喝了口粥,「謝謝你的關心,玉棠,听說你們兄弟五個都當官了,恭喜你們啊!」

一听此言,展昭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叫我就是展大哥展大哥的,這只臭老鼠竟被那麼親密地稱為玉棠,真是太可恨了!」

白玉棠也注意到了展昭臉色的變化,心中更是喜不自勝,「多謝多謝!銀橋你真是太客氣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又都各自說了一些天南地北的話,很快就都熟識了,到了晚上才各自散去。

因為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開封府的房間都有些不夠用了,只好兩個兩個的一間房,白盈盈和區思浪睡在了一起。夜晚,兩人躺在床上,又談起白天的事來。

想起白天王朝和張龍等人盯著自己和思浪看的事,盈盈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當天,十人混戰之時,文廣跑過來,想牽著盈盈離開這是非之地,到大廳中央去,誰知徐慶一見,醋意大發,立刻拋下對手王朝直奔盈盈而來!王朝哪肯罷休,挺身攔到了前面,徐慶想都不想就是一記重拳,王朝此時還沒站穩呢,就被一下子打倒,壓在了白盈盈身上,王朝忙起身想道歉,卻忽然愣住了,「好漂亮的臉吶……雖不及葉護衛,但二人各有特色,而且她又這麼有性格……」

這時,徐慶、文廣也忙沖上來爭相去扶盈盈起來,「滾開啦!」盈盈被人壓倒在地上,身上摔得疼死了,一見這三人又都有氣,便自己爬起來沖他們吼道,「你們三個混蛋,不要你們假好心!尤其是你!」盈盈沖著王朝道,「你叫王朝是吧?你個大混蛋,居然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吃女孩子的豆腐,虧你還是開封府的護衛呢!不要臉!哎喲,真疼啊……」盈盈揉著手臂。

「盈盈……」文廣、徐慶二人倍感委屈。

「白姑娘!」王朝也是一臉無辜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還不行嗎?再說要不是你三哥這個姓徐的突襲我,我又怎麼會摔倒在你身上呢……」

「嗯,夠辣!是我喜歡的類型!」王朝心中暗喜道。

「你還說!」盈盈越發生氣了,「總之你們開封府沒一個好人!明明自己做錯了事,還要把責任硬推到別人身上!三哥!」盈盈又轉向徐慶,「你們兩個在那兒打得好好的,你干嘛要忽然跑過來嘛!還把這個可惡的家伙往我身上推,你到底是何居心嘛!」

「盈盈……」徐慶滿月復委屈,「我這不是看見這個臭小子想趁亂搞鬼,怕你吃虧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怪這個臭小子還有這個色魔不好!」徐慶兩只手分別指著文廣與王朝。

「什麼?!」文廣見徐慶竟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不禁大吃一驚,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王朝更是怒火中燒,「我是色魔?!」

「我就說了你們三個一樣地可惡嘛!」盈盈火了,「楊文廣,你這個臭小子!自從我遇上你以來,你就只會跟我作對,找麻煩!你讓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了!」說著盈盈一把推開文廣,也不管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同不同意,徑直走進大廳坐了下來,細看自己的傷口。

「盈盈,你別生氣嘛,是我不對還不行嗎?」。文廣追了上去,徐慶自然也不甘于落後,連忙趕了上去,卻被王朝一把攔住了,「你先說清楚,到底誰是色魔!」

「你!」徐慶見王朝屢次壞自己的好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兩人又糾纏起來……

「盈盈,好盈盈……」文廣追進來陪著笑,「別生氣了嘛!你說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這還不行嗎?來,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楊文廣小心翼翼地拉起盈盈的手。

「不要用你的髒手踫我啦!」盈盈余怒未平,文廣也只好尷尬地笑著。見此情形,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也都明白了,都會意地笑了起來,公孫先生走上前去,「白姑娘,學生略懂一些醫術,不如就讓在下為你看看,別讓楊少爺再為你擔心了嘛……」

「不用你這麼好心!」白盈盈不願欠開封府的人情。

「白姑娘,公孫先生可是一片好心呢!」包大人說話了,「你不領情就算了,怎可如此無禮!」

「哼!」盈盈轉過頭去,「我才不要你們開封府的人裝好心呢!」

「你!」包大人要發怒了,「大人!」公孫先生忙微笑著勸阻著包大人,「算了算了……」

「呵呵……」楊文廣傻笑著替盈盈賠罪,「包大人,公孫先生,你們二位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盈盈一個小女孩計較,別生氣,別生氣,我替她向你們賠禮了!」文廣忙不迭地做著揖。

「楊文廣你胡說什麼!」盈盈仍不依不饒,「你有什麼資格替我賠禮?!你是我什麼人?!你這不是存心毀我清譽嘛!還有,誰是小女孩啦?!你比我還小三歲呢!」

「好啦好啦!」文廣又忙著安慰盈盈,小聲道,「我這不是說說而已嘛,總之,你說什麼才是什麼,好吧?」

「哼!」盈盈狠狠地瞪了文廣一眼,「這還差不多……」

哎,可這次事件以後,不僅楊文廣,連徐慶、王朝也都纏上了自己,三人還老是明爭暗斗的,真是令人好不煩惱啊……

盈盈感慨著,思浪的心緒也有些不安了……

當日一場惡戰打下來後,雙方都各有損傷。雖說因勢均力敵,雙方受的傷都不重,但主要是消耗的精神和體力太多,十人都累得喘個不停,雙方約定不分勝負不罷休,于是決定晚上先休戰,包扎一下傷口,明日再戰!

思浪幫幾個受傷的人一一包扎,張龍看著區姑娘,心中甚感溫暖,「區姑娘真溫柔體貼啊……」不知不覺,也已方心暗許(因是男人,故做方心)了。

看著區姑娘替人包扎的樣子已是小鹿暗暗亂撞,輪到替自己包扎時,盧方更是感動,「這種端莊美麗的姑娘才是我盧方的夢中情人嘛……」

誰知第二天,眾人就被召進了宮——因皇上想見五鼠,五鼠大顯身手,討得龍心大悅,于是個個封了官,也都受命于開封府。盧方更是喜不自勝,忙不迭地住進來,放膽追求自己的意中人了。

之後的幾天里,張龍與盧方也都向思浪大獻殷勤,並且也都發現了情敵的存在,兩人正式「交起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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