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拿我的話當耳旁風,總是不當回事我怎麼說她都說是小病,總也不肯去看御醫,直到現在她仍不肯去請御醫。婉兒這時也放下與懿夫人只見到隔閡,此時她緊握住婉兒的手,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婉兒,她使勁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夫人倒不是怕死她只是舍不得離開只見夫人的雙眉可能因疼痛而緊鎖,夫人始終沒有吐露只言片語,越是這樣婉兒越覺得心中憋悶,仿佛有一種不祥之兆就要發生我越想越覺得有些恐懼。
傳朕旨意夫人只是偶感風寒沒什麼大礙,叫御醫開幾副藥喝了就會好的,我這時突然恨起皇上來,他為什麼不給夫人請御醫,甚至連一句貼心的話都不曾有,他真枉為一國之君連自己的女人生病他都束手無策,那一夜婉兒都沒有合眼她與皇上一同陪伴在夫人的病榻前夫人睡得很安詳。
偶爾幾聲輕咳才使這安靜的寢宮內有了一絲聲響,皇上請回宮休息吧!這有我照顧的。皇上突然猛地轉過身子,用一雙懷疑的眼神望著我那眼神里分明充滿了疑惑。婉兒全身顫抖著瞪大了眼楮,嘴巴張的大大的驚恐的望著皇上,皇上卻對婉兒產生了不信任不知是為什麼?
掐住婉兒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一陣帶著冷笑之聲從皇上口中逸出,讓人听了有些不自在。婉兒低著頭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想抽回那只被捏的有些發麻的手腕,可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皇上我不懂你話的意思?
皇上只用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于是便輕輕的松開了那只手,她卻痛的一坐在了地上,手臂連著那只胳膊像過電一樣傳遍全身我獰笑著望著皇上,臉上卻顯示出一些嘲諷之意。我的心里在暗暗的想夫人現已危在旦夕你還有心在這猜東猜西,我真有些搞不明白。
皇上這時也突然驚詫的望了婉兒一眼,眼神中完全是一種迷茫和惶恐,然後,皇上伸出雙手將還坐在地上的我攙起。婉兒卻很不領情的避開了皇上伸過來的那雙手,她卻自己用手撐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讓皇上感到有些尷尬,他伸出的那雙手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他很不自然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無奈,那停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是收回去還是怎麼辦?皇上一是呆了那里呆愣好半天皇上才將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
想起那日在皇宮大殿那一幕幕總是在我腦海中縈繞婉兒一直低頭不語她的目光老是盯著自己手中緊捏著的那只高腳杯,那酒得顏色很濃濃的像是要刺破她的眼球。她苦笑了一聲,然後,一仰脖將被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她又為自己重新斟滿了一杯酒,不假思索的一仰脖干了。那酒的甘冽嗆的婉兒直流眼淚,她突然放下酒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望著我,目光中有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神情,婉兒的思緒這時已成麻木狀態,她只僵持了一會,頭一栽便倒在了桌上。有些昏昏欲睡。
秋桃只顧低下頭任憑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滴至地面地面瞬時便濕了一大片,她理解此時婉兒的內心,被酸痛、苦澀、憂愁充斥著,她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脆弱的神經,那是被歐陽冰雪一直折磨著的,她恨他的無情、他的冷漠、他的負約而去,使得婉兒原本火一樣的心突然被一盤涼水澆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