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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未公布的成績

時間是能治愈傷口的良藥,雖然苦,但很有效。阿月再沒跟我提過他和他的第三個男朋友的事情,我知道那對她來說早已成為過去,對于她總是不太追求,沒有意思,也沒有意義。

補課的日子難熬,但也飛快,還有兩天我們就可以解放了。為此阿月說要慶祝一下。我說︰「補課前一天你要慶祝,現在補完了還要慶祝。」她點點頭說︰「對啊,之前是鼓勵,現在是高興!怎麼樣慶不慶祝?」「還是咱倆?」「那你以為呢,不然再叫上小安和江洋」我一听,不禁打了寒戰,算了吧,現在除了小安和江洋,我誰都不怕。當然阿月也只是開個玩笑,弄不好她比我還煩江洋和小安呢。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你可別再賴床不起。」阿月叮囑我說。我點點頭說︰「放心吧你!」

我沒指望阿月能帶我去個什麼好地方,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那個市公園我是不會再去了,免得再遇上什麼不測。阿月也說你想去我還不讓你去了呢,看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們都學會躲避了,還是很聰明的一種做法,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老師說期末考試成績就要出來了,出來之後也學就是你們分開的日子了。當然有的同學是分不開的,比如學習好的,和那些學習差的,那學習不好也不壞的就不一定能分到哪去了。那麼我就是這不好也不壞中的一份子,所以,我開始有些擔心了。幸運點的話就在好班里當倒數第一,不幸的話就在差班里當第一,我還真有點矛盾了,似乎這也是一個很矛盾的事情,到底當第一,還是當倒數第一,我在心里犯這嘀咕。

阿月倒是毫不擔心的樣子,她說︰「小冰,你別擔心,弄不好咱倆還能在一起混呢,我這次為了能和分到一個班里,我是天天熬夜看數學啊,雖然題沒做對幾個,但我還是悟出了個道理,這數學題確實變態啊!」我一瞅阿月這種白痴的樣,我就有點想笑,我想這輩子就認定這一個朋友了,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除了等待成績出來,就什麼都不值得期待了。我看著江洋和小安鎮靜自如的樣子,我就知道無論怎樣,都不會把他倆分開的,以前的考試里他倆從沒掉過前十,如今這關系到以後的考試,當然都不會考砸的,我在心里想著,如果以後不跟江洋和小安同時,能不能給彼此個微笑班了,那麼以前所有的事情,能不能就全拋開,以後再學校里遇到江洋或者小安時,能不能給彼此個微笑。我只是想在初中畢業後,回顧往事的時候,記憶里不是滿滿的遺憾和不安。哪怕平平淡淡也好。

今天是補課的最後一天,為班級打掃了最後一遍衛生,心想著這就算是在為這個班告別吧。不知道是感情不深刻還是太深刻,這個時候每個同學的臉上都是很燦爛的笑容,小安是,江洋是,阿月也是,唯獨彷徨了,再過一會,也許就再回不到從前了,也許再上課時就只有零散的熟悉的面孔還有的就是心中最惦念的回憶,但是現在除了笑容,其余的都是多余,代表告別,代表無奈,還是代表釋懷。

班主任走到講台的那一刻全班都安靜了下來,都認真地等待著老班的講話,或是叮囑,她說︰「等再開學的時候,也許你們就不在一個班級了,但要記住,在我們心里,始終都是一家人,不管是距離還是時間,都不能把我們的這份情磨滅,是不是同學?」于是班級里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回應︰「是!」我這才明白原來難過的不是只有我一個,還有好多好多。

然後是班干部發言,都是同樣的不舍和同樣的難過,等到小安時,她竟然哭了,于是就有幾個女生也掉了淚,這時班長江洋走上了講台說︰「分班時難免的,我們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難過,為了自己的前程,大家都加油吧,今天也算是我這個班長最後站在這跟大家講話,以前有什麼對不住大家的,多多包涵,最後一年了都好好學習吧!」這是他第一次說對不住大家,也許也是最後一次吧。我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不輕松,一個大男生怎好意思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講難舍難分呢,自己的苦自己咽,但話又說回來,只要不跟他女朋友分開哪有那麼多苦給他咽呢,想到這不免有開始鄙視他起來。

最後還是各自散了,我們都沒等到期待很久的成績單,老師說還沒有出來,其實我們都懂,分班這有事一個學校賺錢的好機會,誰家孩子不靠譜,家長又望子成龍,望子成風的,就得給那個領導塞紅包了,管你自願還是被迫,想上好班嗎,想讓孩子有出息吧,那你就得來點實際的。這年頭什麼最實際,誰心里都有個數。

我們心里也是有數的,于是就各自背上書包回家去了,在路上阿月說︰「等到開學不一定又是什麼樣子了呢。」我點點頭︰「萬一咱倆又到一個班,估計我這高中時難考嘍。」阿月听出了我話里有話︰」哎,小冰,你是說怕我影響你呢,還是說和我一班委屈你?」我笑了︰「和你一班,就證明這班里人的水平了,也就證明這個班就沒前途了。」「啊,你是說我學習不好唄,這不是事實嘛,還拐著彎罵我,明天請我吃好吃的!」我一听,完了,又被這丫頭給訛了,算了,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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