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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生活和以往並沒有兩樣,羅衣仍舊穿梭在戰字營中,仍舊做著訓兵將軍的分內之事,絲毫沒有已為人婦的自覺【羅衣香200章節】。

她堅強而獨立,身著緊貼在身上的衣物,一舉一動之中柔媚而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英姿颯爽之氣。

休息中,有人慢慢坐到了她身邊。

羅衣偏頭一看,頓時笑了一下,懶洋洋地問︰「你怎麼來了?」

來人也懶洋洋地回︰「我怎麼來不得?」

羅衣便也不再說話,眯起眼望著天。

等了半晌,到底是來人忍受不住,雄渾的男音響起︰「你這個人,就是一點兒都不服輸。」

「你不也一樣,三年時間還是不肯臣服楚戰。」

羅衣似笑非笑地朝來人望了一眼︰「我可是記仇的很,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但是我後來知道你,你給我下過毒,這梁子可就結下了,要我服輸?怪事。」

坐在她身邊是是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俊朗迷人,倜儻風流。他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羅衣帶著十人兵去山野拉練的時候押回來的皇族「細作」。

當然,這個人自然不是細作,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在山野里邊兒連生存都成問題的境況。他是皇族旁支貴族,天生浪漫不受拘束,月兌離皇族封地,以行走江湖為樂。且擅用藥物,醫術高明,復姓上官,單名一個雲字。

同時也是一個喜好美色之徒。

當初羅衣捉了他,他心中不忿,悄然下毒被楚戰識破,從而識破了他的身份。緊接著,他又覺得自己對小女孩下毒很沒有風度,便自行配置了的藥物讓羅衣的眼楮快速地恢復了正常,楚戰才留了他一命。

三年來他倒是在南方混得風生水起,絲毫不避諱他「上官」之姓。

別人提起鐵衣王的時候他還會拍著胸脯大叫,說︰「那丫頭我還救過她呢!」直讓大家稱他是超凡月兌俗的神醫。

上官雲上下打量了羅衣兩眼,哼了一聲說︰「楚戰楚戰叫得還挺歡。他這會兒可是你的夫君,平時你都這般稱呼他?」

「我怎麼叫。你那麼有興趣知道?」

羅衣睨了他一眼,坐起身來撐著地站了起來,上官雲也隨著她站了起來。

羅衣似笑非笑地道︰「你最近是不是皮又癢了?」

「嘿,你倒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上官雲嘿嘿笑道︰「你怎麼知道的?我最近可是找到了一樣好東西……」

上官雲說著便寶貝似的捂了胸口,羅衣對他的寶貝沒興趣。轉身道︰「你愛說不說,不說我可就走了。」

「噯別啊!」上官雲立馬攔住她︰「听說你最近拘了一老頭要從他嘴里撬出話來,我這寶貝可是能讓他老老實實說話的。這樣的話你有沒有興趣?」

羅衣笑望了他一眼,隨即冷了簾子說︰「隨便。」

「喂!」

上官雲罵罵咧咧跟著羅衣往前走。瞧她那樣子是要去大獄,忙竄上去說︰「去大獄啊?」

羅衣翻了個白眼︰「你明知故問。」

「我跟你一起去!」

上官雲興奮地拉了羅衣朝前快步走,一邊跟羅衣說他的用藥經。說著說著不懷好意地撞了羅衣的胳膊一下,問︰「洞房花燭怎麼樣啊?楚戰是不是積攢了半輩子,一晚上全發出來了?」

羅衣臉色緋紅,瞪了上官雲一眼,上官雲嘿嘿笑說︰「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要知道我可是醫者,問這些可是本著醫者的角度……」

「行了,別為你的猥瑣找借口。」羅衣睨了他一眼道︰「你就跟當年的羅玨似的,沒人跟你說話你倒是聒噪地厲害。」

上官雲頓時不樂意了︰「誰說我像你那狐狸兄弟了!」

上官雲說羅衣和羅玨的名字相近。長相也相近,都長了張勾人的狐狸臉。所以說他們倆是狐狸,且是兄弟姊妹的關系。

他向來月兌線慣了,羅衣也懶得跟他計較,隨便他說。只是上官雲對羅玨每天冷冰著一張臉,臉上還有條一直沒散的疤有些跟耿于懷,原因在于他要為羅玨祛了臉上的疤而羅玨不允許,讓他的手藝沒施展的機會,從此便怨念上了。

瞧他那樣羅衣便想笑。撇過了臉說︰「我有事兒,你別跟著我。」

「我偏要。」上官雲道︰「反正我沒事兒干,跟著你總有好玩兒的。」

羅衣便也不理他,自己繼續去大獄。

上官雲在後邊兒說道︰「哎呀呀,為了彌補你的辛苦,我跟你說幾樣有趣兒的藥材吧!」

說著也不管羅衣說話便開始絮叨,一連串兒听過的沒听過的詞兒從他嘴里蹦出來,突然,羅衣頓下腳步,猛地轉過頭去望著他說︰「你剛才說什麼?」

「什……什麼?」上官雲莫名其妙【羅衣香200章節】。

羅衣鎮了鎮心神,方才抑制住自己強烈的心跳問他︰「你剛才說,六靈皆失……」

「哦,這個啊,六靈皆失那就是人沒了六靈,也就是,差不多算是死了吧。」

上官雲不所謂地解釋道,卻見面前的女子突然臉色慘白,嚇了一跳,忙探手去模上她的脈搏,嘀咕道︰「沒事兒啊……」又搖了搖她說︰「喂,你怎麼了?」

羅衣緩緩地捂了臉,她發現自己的手在抖,胸口一陣陣強烈地起伏。

抑制住自己的心情,羅衣擺擺手道︰「沒事。」

「沒事就好……」上官雲嘀咕了一句︰「哎呀,其實六靈皆失也不是就真的死了,其實還是有法子可以救,只是後遺癥多而已。」

「什麼法子?」羅衣趕緊問道。

「這可不能告訴你。」上官雲神秘地說︰「不傳之秘。」

羅衣嘆了一聲,還是問道︰「那後遺癥,有什麼?」

「多了去了。」上官雲掰指算道︰「什麼腰痛腿痛脖子痛,失心失憶的,說白了就是什麼都不是了,人生重新來過,跟行尸走肉沒多少區別。」

羅衣心中驀地一痛,只覺得深秋的寒風一股股地往她身體里鑽。

他是死了,還是……變成了行尸走肉?

「喂,我說你到底怎麼?」上官雲十分不解,再次探上她的脈,道︰「沒什麼啊,只是你激動什麼?」

羅衣緩緩垂了眉眼,聲音略微沙啞地道︰「沒什麼。」

上官雲疑惑地看了她一路。

羅衣到了大獄,目的自然是那位孟氏一族當家老族長,她應該尊稱一聲「叔公」的人。

羅衣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全身完好,可卻一陣陣發抖的老者,聲音里沒有一點兒溫度,問他︰「叔公的嘴倒是硬,不過這可能是佷孫女兒最後一次來看您老人家了。」

羅衣嘴角揚起冰冷的笑︰「要說叔公什麼地方讓我最佩服,莫過于叔公你的忍耐力了。當年能忍那麼久奪了你佷兒的族長位子,今日還能忍那麼久,嘴里什麼都不說出來,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吶。」

說著便站了起來,輕聲道︰「我說過了,你一日不開口,這刑罰便讓你嘗個遍。或許,叔公想每樣都嘗試一遍?」

羅衣笑道︰「放心吧叔公,我不會讓你死,不過等你把所有刑罰都嘗遍了,你才能得到解月兌。」

她蹲,素手縴縴點了點地上雪白的紙,道︰「卸了下巴不能咬牙自盡,但手腳還是有些力氣的。叔公,你看著辦。」

話已至此,她已無任何話要跟他說了。

羅衣翩翩站起,在獄卒的恭送中出了陰森的大獄。

上官雲搓著自己的手臂哎喲哎喲直叫喚,羅衣瞥了他一眼說︰「明明覺得恐怖你還進去找罪受。」

「你懂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是幫你呢!」

上官雲得意地一笑,悄悄地說︰「我給那老頭下了毒,哎呦,等明天,包他忍不住要來求你,你想問到什麼他都會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告訴你。」

羅衣自然是嗤笑一聲,上官雲不樂意地說︰「嘿,你還真別不信,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我才不把那東西為你用出去,我自己留著多好。」

上官雲喜愛美色,但是不,而是喜歡看漂亮的人。不管是老人小孩還是男人女人,只要是入了他的眼,他覺得好看,就會跟你搞好關系。譬如羅衣,譬如羅玨。

當然,羅玨算是一個異數,在上官雲上趕著巴結羅玨的時候,羅玨把他一腳踢開了。

從此以後上官雲的歷史上就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大劃著一個鮮紅的「叉」。

提到羅玨上官雲就牙疼——想咬人。

從大獄還沒走幾步,羅衣就听見有人叫她,聲音很熟悉,這三年來幾乎天天都能听到。

她轉過身去,淡淡地對他笑道︰「你怎麼也在這兒?」

「來拷問細作。」

來人身量頎長,臉上一道疤卻礙了他的外貌。

上官雲頓時哼哼道︰「狐狸小子你怎麼也來了?」

能讓上官雲稱為是狐狸小子的,只有羅玨一個。

他淡淡笑了笑,看也不看上官雲,只對李欣說︰「北方下戰帖了。」

羅衣一驚︰「顧長澤?」

「對。」羅玨挑了下唇︰「顧衛城怕是病重月兌不下去了,顧長澤這也是,要奪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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