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怎麼了?」梵妮那震驚的表情,周圍三人都看的清楚,也感到奇怪,尤娜這個痴迷藥劑的人都沒吃驚成梵妮那樣。
「啊?噢!沒什麼沒什麼!大師您繼續指導尤娜,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驚覺自己失態的梵妮連忙掩飾著,接著也顧不上尤諾是不是「變態狂」的問題,拉起人就竄出了小廳。
尤諾倒也沒有抵抗,任梵妮拉著自己到了走廊,直到離開了小廳一段距離,才突然頓住了腳步,一手攬住梵妮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背,將梵妮輕輕的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才語帶調侃的開口道︰「急什麼,要和我共度二人時光也不急在這一刻,只要我的親親小梵梵開口召喚,我隨時都有空。」
邊說著,尤諾又開始不安分的把腦袋往梵妮的肩窩處蹭,在梵妮即將開始掙扎的時候,又收緊了些懷抱,才在梵妮耳邊輕聲道︰「乖,別動,傷口還沒好。」
經尤諾提醒,梵妮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傷可還沒好,今天也只是剛被允許下床走動而已。雖然梵妮不亂動了,但可不代表她就會讓尤諾這樣一直在自己身上搓油︰「行了,不動就不動,又不是什麼大傷,搞得這麼隆重干嘛!趕緊放開你的爪子,不然等咱好了立馬讓它們跟紅燒豬肘做兄弟去!」
見梵妮不亂動了,尤諾再最後搓了兩把油也松開了懷抱,嘴上卻還是不停︰「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那可是劃在我心間上的一道大傷,對我來說,我家親親小梵梵的事都是大事。」
尤諾一松開懷抱,梵妮就趕緊向後退了兩步,還不待她開口,邊上就傳來了蒂蘭克的聲音。
「喲喲喲~,霍爾夫,咱們來的可真不是個時候啊,打擾人家甜蜜蜜可是大罪過,咱們趕緊回避回避。」剛從外邊回來的蒂蘭克站在走廊的另一頭,掐著嗓子陰陽怪氣的對身旁的霍爾夫擠眉弄眼道。
「那我們趕緊把地方讓給人家吧,瞧剛才那抱得跟擰麻繩似地,我們可真是破壞氣氛了。」霍爾夫也一臉正經的遮著嘴狀似輕聲的回蒂蘭克的話,但那聲音卻大得連呆在二樓的亞斯都能听到。
說罷,這兩人就哥兒倆好的搭著肩一步三回頭的又出了房門,完全無視後邊氣的差點跳腳的梵妮。
梵妮糾結得抓狂,這難道就是緋聞嗎?!想想以後時不時的就會被那兩個猥瑣的家伙損幾句,梵妮扭頭瞟了一眼又恢復無骨狀態的尤諾,見他牢牢的盯著自己,大有自己一亂動就再現「扭麻繩」情景的架勢,恨恨的甩了他一個白眼。
「跟著!」丟下這兩個字,梵妮便扭頭上了樓。
進了自己的房間,梵妮便窩回了床上,用眼神警告尤諾老老實實的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尤諾也沒打算再逗梵妮,舒舒服服的把自己丟在老舊的沙發椅子里,就支著腦袋靜靜的看著梵妮。
「溫迪•秦蘭,這個人你應該有听說過吧?爺爺的舊情人,滿世界的尋找了四十多年的那個人。」已經冷靜下來的梵妮張口問道。
關于納森與溫迪當年的具體情況,梵妮並不了解,納森只說是他曾今的愛人,其他的情況無論梵妮怎麼問都不肯多說。這次既然有了線索,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一直在本家的尤諾能听到些情報。
听到梵妮這麼問,尤諾眼神連閃,似乎也聯想到了什麼︰「溫迪•秦蘭?你是說我們在德西鎮遇到的那個老女乃女乃,有名的藥劑宗師溫迪,與納森叔公的舊情人溫迪•秦蘭是同一個人?」
听尤諾這麼說,梵妮便知道尤諾定是知道溫迪•秦蘭這個人了︰「嗯,一定是同一個人。因為我以前在藍霜森林里的時候,經常見到爺爺拿著溫迪女乃女乃的畫像碎碎念,所以我上次在德西鎮見到她才會覺得很面熟。爺爺完全不跟我說關于溫迪女乃女乃的事情,所以我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是藥劑宗師。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她的特技是藥劑師嗎?」。
梵妮感到很奇怪,既然溫迪是這麼有名的藥劑宗師,那自家爺爺為什麼還會一找就是四十多年,而且還沒找到?
「當年的事情我只知道個經過,但是也沒听長輩們說起過溫迪女乃女乃的特技是藥劑師,可能她是後來才成為藥劑師的吧?不然我們也不會完全不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塊兒去。」尤諾感到有些驚奇,自家叔公找了四十多年找不到的人,他們出來不過半年多就遇上了?
「你知道當年的事?趕緊說給我听听!」見能听到自家爺爺的陳年往事,梵妮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間熊熊燃燒了起來。
看著梵妮驟然亮起的眼眸,尤諾輕輕勾起嘴角,淺笑著敘述了起來。
原來納森真沒對梵妮吹牛過,年輕時的納森才華橫溢,俊逸瀟灑,不僅斗氣實力強,在家世背景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正是這眾多的優點,讓當時的納森猶如聚光燈一般耀眼,鑽石一般璀璨,成為大多年輕少女心目中仰慕的對象。不僅在艾塔帝國迷倒眾多少女,連艾塔帝國周圍的眾國都有大批的少女為了見他一面而不遠千里奔赴艾維城。
而當時年僅十五歲,比納森小了五歲的溫迪•秦蘭,也是這眾多仰慕者中的一員。
溫迪•秦蘭是當年艾塔帝國頗有名望的秦蘭侯爵家的嫡小姐,在家世上可說是非常的好了,但奈何相貌卻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平凡,只勝在氣質出眾,其高雅嫻靜的氣質在當時的貴族名媛圈里倒是數一數二的好。
可當時的納森正直年輕氣盛,埋頭修煉讓他的閱歷尚淺,被那各色艷麗嬌媚的女人們迷住了眼,哪里能注意不到這位相貌平凡的少女,一時只悶頭埋在那亮眼的脂粉堆里難以自拔。
直到十年後,納森三十歲,而溫迪也已經二十五歲之時,才出現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