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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傷心亦傷心,痛楚欲痛楚

自從兒時子忽帶著一幫孩子來到這開闊的草地後,狐女經常和子淇子忽、還有周桓王到這里游玩。一晃都大了,狐女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听著蟲蟲的鳴叫聲,看著堵住洞口的大石頭發呆。

「你早就到了!」一個聲音自身後傳來!

狐女扭過頭,看了看周桓王,「剛到,找我什麼事?」雖然收到信件時很猶豫要不要來,但是不來心里不踏實,狐女原本沒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但是也因此使得子忽受傷害,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敢再馬虎了,對皇上更得小心應付。

周桓王席地而坐,坐到狐女的旁邊,「你爹請辭的事你知道嗎?」。隨手揪下一根草,拿在手中把玩。

「嗯!」狐女點點頭,豈止知道,最初將這個念頭灌輸給鄭莊公的就是狐女本人。狐女不敢多說話,生怕惹出什麼事端。

「莊公想舉家遷回鄭國,你也知道?」周桓王繼續問道。

狐女謹慎的答道,「可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狐女偷偷的看了一眼周桓王,周桓王手中攥著幾縷草正編著什麼。

「你肯定也就一同回國了,咱們再見的機會就少了!」周桓王說的很低沉,低著頭編著草。

狐女笑笑說道,「沒關系,鄭國離這這麼近,我和子忽會與皇上再聚的!」狐女說得很輕松,但是她心里也沒底。

「你還挺會說瞎話的!」周桓王轉過身,對著狐女說到,「寡人心里明白,不用寬慰我!」周桓王停了停,又接著問道,「狐女,寡人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周桓王看著狐女的眼楮,狐女一下子被問得措手不及,看了看如此認真地周桓王,解釋道,「我不想傷害你,你為什麼非要逼我!」狐女別過頭不看周桓王,「我不會留下來,我對皇上只有敬重沒有情愛。即使勉強留下來也不過是個軀殼!」

「寡人有什麼不好?你說,我可以改!」周桓王有些急切的問道,他只有在面對狐女時才會偶爾稱自己我,狐女在他心里卻是不一樣。不止是傾國傾城的奇女子,不止是能言善辯的奇女子,不止是熟讀篆文的奇女子,只是兒時的玩伴,想交心的朋友,想與之相伴的人。

狐女看著周桓王懇切的表情,非常為難,必須說清楚,但又不能太過冷酷,「不是不好,你很好!但是緣分這是天注定的,我們注定有緣無份!」

周桓王將手中編好的草環遞給狐女,「帶上它,否則不要寡人不能保證莊公是否能離開都城!」

狐女看著這個草環,帶上就是答應嫁與周桓王,不帶又擔心對鄭莊公不利。狐女陷在周桓王的難題里,狐女拿起這個草環,緩緩抬起手臂,周桓王雖然也明白自己如若這般強留很牽強,但是他實在想將狐女留在身邊。狐女突然停住,「我不會帶的,鄭莊公也肯定會會鄭國,如果小女的爹爹有什麼意外,小女會將這草地的秘密分享給眾人!」

周桓王緊張地看著狐女,眉頭緊皺,看來狐女是下了狠心了,「寡人只想留你在身邊,原本想試著忘掉對你的眷戀!」周桓王站起身看著遠處,「寡人努力過,將刀送你打算將對你的感情做個了結!可是,越是想忘記越是忘不了,你的一顰一笑隨時出現在我的腦中、眼前,你叫寡人如何是好?」

狐女雖然有些感動,可是不能改變她的立場。「如果我勉強留下才是對我們最壞的決定。你日後會有賢惠的皇後輔佐你,放我走吧!」

周桓王看著心意堅定的狐女,仍做著最後的努力,「這草地的秘密就你我知道,還不算命中注定嗎?」。

「那只是巧合!當年咱們在洞內湖中看到的明明就是龍,你卻騙大家說有怪物!我知道這是周朝龍脈,這個秘密我會保守到死,但是如若你再逼我,我會將此公之于眾!除非你現在殺了我!」狐女堅定截鐵的說道,威脅皇上是狐女不想做的,可是如若皇上威脅到鄭家安危就算如此做大不敬,狐女也不會手軟!鄭家對自己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完,決定不能讓鄭家因為自己而有任何不測。

周桓王見狐女說得如此果斷,知道自己再爭取也是無望,對著天長嘆,「相知相識卻不相戀,為什麼還要相見!」周桓王知道狐女不會將草地的秘密說出去,「你走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今日相聚就當他日你走的留念!」周桓王很感傷,看著開闊的草地。

狐女此時有些想安慰周桓公,畢竟是兒時的玩伴,但是又顧忌周桓王對自己的眷戀,只能轉身離開。狐女騎上馬對著遠處的周桓王大喊︰「保重!」

周桓王站起身看著狐女的背影,也扯著嗓子大喊道︰「狐女,記著,寡人會一直等你回心轉意!」

狐女似有似無的听到周桓王說什麼等你,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幻想,狐女只希望自己如此明確的表達能使周桓王斷了對自己的情愫。

悅君樓的生意總是這麼紅火,樓上樓下的人來人往。菱悅安靜的屋子好像與屋外的花花世界隔離了,屋內今日的陳設很簡單,沒有什麼特別的布置,連滿屋的蔓紗都撤了。

「今日怎麼這麼不同?」鮑公子看著屋中的變化,問道。

菱悅也沒有濃妝艷抹,坐到鮑公子對面,認真的看著鮑公子。「我想問問,我為你提供的情報夠了嗎?我能不能做回自己!」

「還不是時候!」鮑公子站起身,背對著菱悅,「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還沒完全做到,不是嗎?」。

菱悅恨恨的咬了咬嘴唇,「你幫我報了家仇,我也為你探听了不少情報,不是嗎?」。

鮑公子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對于菱悅要走,只是想談生意一樣與菱悅講著當初的約定。「我要你找的皇室龍脈你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能走!當初你發誓,說如若為你報仇什麼都願意,現在只是讓你探听消息就難住了!」

菱悅看著鮑公子,有些心涼的說道,「是!我是發過誓。可是你想過沒有,我不在乎你將我安置在妓院,不在乎需要賣笑,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為什麼,為什麼我死心塌地的要為你辦事。就只是交易!在你眼里就只是交易!」菱悅一行晶瑩的淚花自臉龐滑下。「你看不出來嗎?對于你是交易,我不是!你是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鮑公子始終背對著菱悅,淡淡的說,「對我來說,只是交易!」

「那她呢?你也只想與她做交易嗎?」。菱悅苦笑的問道。

鮑公子猛然回身看著已經哭得滿面梨花的菱悅。「我不明白!」

「那位子淇公子,不對,是小姐!與她,你也只是交易嗎?」。菱悅眼楮緊盯著鮑公子,等著他的回答。

「她來過?」鮑公子鎮定的問道。

「來過,要找你做交易!」菱悅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心里卻似掏空的感覺。

鮑公子轉身要離去,對菱悅說了句「交易就是交易!」頭也沒回便消失在門口。

菱悅仰頭笑道,「我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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