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迷糊,再覺得四周清晰的時候已經到了家里了。我驚訝的看著四周,確認了自己的確沒有做出拿鑰匙開門的動作,可我就這麼到家了!
瞿冕站在電燈開關旁邊笑了笑,我繞了幾個圈,確認了這的確是我家,一時間真是難以形容這種沖擊。我看著瞿冕,問道︰「用飛的就這麼能夠直接進來我家嗎?」。
瞿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的。我去小叉家里也是這麼做的,否則的話人不一定會給我開門吧?」
我挑了挑眉,說道︰「那倒未必啊,你可以說自己是快遞或者是送水的嘛。」我又想了想,問道︰「那你為什麼每次出門再回來都要敲門?不是可以直接進來麼?」
瞿冕說道︰「我怕嚇著你們,而且畢竟那時候你們對我還不了解。如果有可能的話,其實我是願意你們對我一直不了解的。」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這大約也證實了他們的確是無法把人的記憶抹去的,要不瞿冕何必如此惆悵。我點著頭,說道︰「那你快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兒了。」
瞿冕似乎欲言又止,我歪著頭看著他,問道︰「還有事兒?」
瞿冕問道︰「你今天這一天干什麼了?」
我聳了聳肩,坐在床沿,說道︰「沒干什麼,整理了一下張導的故事,弄了一些意見出來。」
瞿冕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在工作?我以為你會好好休息……」
「我真沒什麼可休息的。」我看著瞿冕,說道︰「我不想太懈怠,在這行不進則退,大家都在進步,你卻不動的話,會死的很慘。」我看到瞿冕坐在了沙發上,笑了笑,說道︰「你不回去嗎?」。
「我回去哪里?」瞿冕說到︰「我還想看看你的意見,但听你話里的意思,卻仿佛不太歡迎我。」
「不是不是。」我忙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不歡迎你,我只是覺得有點累,想休息。」我指了指電腦,說道︰「就在里面,沒有密碼,最近的文檔里面就能找到我的建議書,你看吧。我先去刷牙洗臉了。」
瞿冕的手指尖似乎動了動,我走向洗手間的動作慢了下來,看著他,但他卻還是什麼都沒說。我又指著電腦,說道︰「隨便看吧,真的,我把不和諧的東西早就都刪光啦,不介意的。」
然而瞿冕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點了點頭,沒再看他就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傳進了我的耳朵。那听起來像是什麼人在關門的聲音。我又打開洗手間的門,卻看到這屋里已經沒人了,原來那聲音是瞿冕出去的聲音。
然而我剛剛才知道他是可以來去自如的,突然消失也不會像突然出現一樣讓我感到驚嚇,為什麼他又要用人類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離去呢?
我靠在門邊,怔怔的看著房門,對他的行為十分的不理解……也許是因為我的態度不是那麼熱情?可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我的感覺,剛才那樣兩個人獨處的樣子十分奇怪,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他對話了。
我不再想這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去刷牙洗臉,換了睡衣,在床上盤著腿打開了電腦。如往常一樣漫無目的地刷著網頁,卻完全不知道看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紛亂的電腦畫面在我眼楮里甚至連一秒都沒有停留就這麼過去了,我的動作逐漸僵硬,仿佛變成了機械。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我才算醒過來,長出了一口氣,卻看到時間已經不早。
我本來真的以為是要在別人家住了,結果卻還是回到了自己家。本來也須按照常理我會邀請瞿冕來喝一杯茶,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動力。
我關了電腦,躺在被窩里,透著沒有拉嚴的窗簾看著天上的星空。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正是一大早,睡眼惺忪的模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我爬起來,腦子里一片空白,直到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都做了些什麼事情。我給瞿冕、劉碧分別發短信,問他們現在什麼情況,劉碧很快的回復了我,而瞿冕卻一直沒有出聲。
我此時才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態度對他太過怠慢了,才讓他對我的問候沒有回應。然而那種兩個人尷尬對視的情形卻歷歷在目,我又不好再去追著問,也只好就這麼放了下來。我思考著今天去哪里消磨時光,卻想起了之前瞿冕說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如此只好拿了本書沏了杯茶就在陽台看了起來。
我昨天應該是休息的很好的,今天的腦袋仿佛特別清明,以前很需要思考的那些專業術語什麼的竟然都很容易就理解了,一些生僻的部分也可以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進去,就像不是我自己了一樣。
于是這一天就這樣過去,直到天黑我再次上床睡覺,瞿冕都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禮拜一,照舊是開會的時間。我按著之前接到通知的時間做好了準備,拿上了所有可能有幫助的東西坐地鐵到了公司。推門進去,在會議室卻看到了瞿冕。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的位子上,邊把東西都拿出來,長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昨天給你發短信你一直沒有回復呢。」
瞿冕似乎愣了愣,呆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沒有注意。」
「哦。」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今天都誰要過來。」
瞿冕抿了抿嘴,說道︰「還是上次那些人吧,畢竟他們都已經參與進來了。」
我看著他,說道︰「嗯。你昨天很忙?連短信都不回復,之前我每次找你都很快回復呢。」
瞿冕听到我說話似乎頓了頓,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把電腦往我面前一推,說道︰「在忙這個。」
我探頭一看,唔,是張導故事的分析。和我做出來的分析不太一樣,瞿冕的做法看起來是從受眾角度講的,有關觀眾對劇情的看法和態度比我寫的詳盡許多,最後當然也是給出了一些處理方案。這一系列的分析看下來讓我受益匪淺,我指著其中一個不是很理解的部分問道︰「這里,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瞿冕看了一眼我指的部分,說道︰「一部分是官方發表的數據,另外一部分是我的所見所聞。你知道的,官方發表的數據往往不會把一些無法總結規律的部分展示在你面前,而我親眼所見的一些優勢創造方式卻是有著現實基礎的。這兩樣結合起來,我自認是可以在影片拍攝制作之前就爭取兩部分的關注和扶持,一部分就是政策扶持,另一部分就是民間資本。而這兩點對于如今咱們國家的電影產業來說,分別是最重要的兩種支持路線。結合在一起不容易,但一旦結合了,整條路就會變的十分通暢。」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有關故事雷同的問題你這邊是怎麼解決的?」
瞿冕說到︰「首先當然是要避免雷同,我的方法就是把思路引回中國,我們可以創造一段時期,當然可以不用去界定到底是哪朝哪代,或者可以用各朝各代的風味來做一個數千年歷史的真實還原。這樣有點類似于穿越,但卻可以在一開始就把整個新世界的運轉狀態用os的形式解釋清楚。」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創造一個基于千年人神文化的童話世界?」
瞿冕見我理解了他的意圖,十分開心,說道︰「這不容易,而且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國外之所以可以創造一個十分具有人性化的童話環境,和他們歷史文化之中的神話人物十分人性化分不開。而我們的神,大多是高高在上,幾乎沒有缺點的。雖然有部分文學作品將神仙做過一些處理,然而一般人提起這些高高在上的神,卻還是認為他們是十分崇高的。這就不利于我們就此進行改編,有關這點的做法,我想……」
「想什麼?」他停了下來,我卻十分好奇,問道。
瞿冕笑了笑,說道︰「理想化是中國人的特色,然而成功的影視作品,大多卻是從紛雜的現實社會尋找一個閃光點並將其加以放大,這個閃光點不需要多少,只需要最後一個情感的爆發就可以了。我們也可以這麼做,高高在上的神仙,耍小聰明的主角……」
「然後給主角一個超越所有神仙的事件?」我不確定地問道。
「嗯。」瞿冕的態度突然柔和了許多,說道︰「這種小人物身上放出的光芒,不同于救世主,但卻可以讓他的光芒比以往塑造出來的高大全角色都要閃亮。」
他頓了頓,看著我,又說道︰「當然,神仙這個詞語本身可能也是不能出現的,那我們除了要模糊朝代,還要模糊的就是那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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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本來是求收藏求推薦的,腫麼反而掉收藏呢,意思是說大家不喜歡看曖昧的部分啊?好吧不寫那些了-。=……總之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