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是不是在談事情?要是不方便我還是出去吧。」尷尬地想拿走托盤走人,剛觸到托盤,手腕被禹司冥拉住「鐲子呢?」他盯著我的左手問。
我一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新婚當天他強行給我套上的那只鐲子,我帶了一天實在不習慣手上沉沉地墜感,今天就索性退下來放在了妝奩里。沒想到他竟眼尖地發現我沒帶。
「我收起來了。」
他探究地在我臉上探究了一番才緩緩放開本人的手腕,我在心里念了句神經,拿托盤走人。眼楮瞟到桌子上的一張紙,大大的幾個字特別顯眼,其中流火神器四個大字特別顯眼,下面稍稍比這四個字小一點的字分別是,硫磺和硝石四個字,後面還有幾個大大的圈,手擱在托盤上頓了頓沒有立即拿起,流火神器?怎麼那麼想傳說中的**?
「你見過這上面的內容?」不知道什麼時候禹晨楓站了起來,聲音從不遠的斜上方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似乎盯這那張紙時間長了點,不確定地道︰「應該說是面熟,這是後禹國的兵器的一種嗎?」。我竟不知道原來他們這個地方的兵器也進步到了這個地步。
禹司冥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眼神一頓,也站起來「你真的見過這種東西?」
他們兩個的臉色讓我莫名地緊張︰「怎……怎麼啦?這東西不能見到嗎?」。難道我竟一不小心看到的是後禹國的最高機密?不過按常理機密怎麼會這麼隨便地而不遮掩地放在桌子上呢?
「不是不能見到,是幾乎很少有人能見到,只是百年來傳說有過而已。」禹晨楓聲音悠遠地開口。
「傳說?」這個詞勾出了我濃烈的好奇欲。
「對,聲如雷震,熱力達半畝之上。人與牛皮皆碎進無跡,甲鐵皆透,這是百年前留下的關于流火神器的傳說。據說當年我後禹國在西遼人侵襲了五十余年後之所以能和你們東門族聯合以少敵眾趕走西遼人,就是它在其中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只是那場戰爭後,它就再也沒出現在任何戰場之上。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為什麼會具有那麼大的威力能碎鐵破甲」禹晨楓頓了頓繼續道,「你既見過這種東西,想來這應該是你們東門族創制出的武器了吧。」
我的腦袋迅速地旋轉著,听他這麼說這個流火神器應該就是我所知道的火藥一樣的東西,只是我並沒有在東門族見過這個東西,要是這個東西是我們東門族的而且我們能造這個東西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境地,那麼這個東西到底是後禹國還是我東門族創制出的,為什麼又這麼多年沒了蹤跡?既然現在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東西,看那紙上面的字和那幾個圈圈也沒有把火藥的成分寫全,我是應該說知道呢還是說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難道這真是你們東門族秘而不宣的武器?」禹司冥突然開口拉回了我的意識。
我抬眼掃視了一下他們各自的臉,兩人都目不轉楮地看著我,禹晨楓瞳眸深邃似微蕩著期待,而禹司冥微眯雙眼,凌厲之氣似是暗含某種疑問和閃爍,我斟酌著開口「我……並沒有在族里看到過這種東西,我也只是听說過。」
「只是听說過?」兩個人同時問出口,語氣卻明顯不同,禹司冥像是明顯送了口氣,而禹晨楓似有點失望。
「是啊,是……听說的,我們東門族也流傳這個叫流火神器的東西,說是很厲害,只是不知道怎麼制造,還有人試著做過,據說就用你上面的硫磺和硝石配到一起做的,總也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過這麼個東西。我想應該……應該不是真的存在吧。」考慮到火藥的殺傷力和目前沒人使用我認為作為21世紀愛好和平的普通公民的我還是不說自己知道的好。
只是他們兩個各異的表情,讓我有點渾身不自在。
「我……茶涼了吧,我還是給你們端熱的過來。你們慢慢聊。」忍受不了他們各異的目光,我快速撂下一句話強自鎮定的出去。
翌日,禹司冥前腳出門上早朝,我後腳就出門去了軒王府,和軒王妃說了會兒話,見她有點慵懶的樣子,早早得收了話讓她休息,剛走出軒王妃的視線範圍就被一個老婦人攔住。
「見過叡王妃,我是我家王爺吩咐教你規矩來的,請隨我來。」老婦人象征性地給我微微行了禮,抬起頭時,我感覺那面孔甚是面熟,等看到那而後一個大大的痦子後,才恍然想起這不是當年柳媽是誰,沒想到昨天軒王說的柳媽竟真的是她,她可比五年前又胖了許多,下巴被贅肉拉到了和脖子一個平面上,臉上的堆起來的肉太多以至于竟把眼楮堆小了許多。想起她對我的不好,看著現在她的樣子,我竟有種大笑的沖動,緊緊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但還是止不住嘴角狠狠地抽個不停。
「王妃笑什麼?」我跟在她身邊走著,強忍著笑不時偷瞄她,以為自己做的很低調,還是被她眼尖地發現了,她突然轉過臉來問我。
我稍稍扯大了點嘴角「我是看柳媽一身福相,一路走來丫頭們都對您畢恭畢敬的,應該是王妃里的老人兒了吧?以後我要有什麼不懂的還請柳媽你多多提點提點。」
她听我如此話,眼角高高翹起,頭不自覺地抬了抬,「王妃這是說哪里話,以後王妃有什麼需要著老奴的地方盡管吩咐就是,老奴肯定妥妥當當麻溜地給您辦好。我從軒王爺還沒成親的時候就在這府上做事了,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這王府的事兒啊我哪兒哪兒都熟,就算風刮走個樹葉我都知道它要落在哪里……」她越說越興奮,我越听越感覺這話這麼耳熟,好像五年前每次我干不好活,她讓我餓著肚子干活的時候就一直嘮叨這些話「這王府的每片樹葉我都知道它今後要落哪兒,我還不知道你個小崽子,不好好干活趁我不注意偷懶,干不完活兒明兒的飯也別吃了……」
想象額頭就起黑線,這真是世事無常啊,沒想到我轉眼我們就調了個身價,她依然是那些話而卻不是威嚇而是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