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陣,深眸明暗不定了良久一把捧住我的臉,抬高健碩的身軀吻住我,這個吻不帶任何侵略性,輕柔而又纏綿,讓原本還略有掙扎的我慢慢沉浸其中,漸漸忘了掙扎,和他糾纏其中。我想我是瘋了才會壓在他身上被他的吻迷了心竅,直到他翻身將我再次壓在身下,我才後知後覺領悟到「男人用下半身思考,一點就著」這句話的真諦,他的吻逐漸變得熱烈而霸道,渾身開始發燙,我驚覺到這樣下去的後果,忙用手推他,好不容易待著個兩唇分開的間隙,我喘著氣開口︰「禹司冥,不要。我怕。」
說完後,他的動作慢慢緩下來,滿臉通紅額角青筋微微顫動,支著身軀看著我,良久又深吸一口氣斜躺在一邊,把我重新抱進懷里不再有動作。我喘著氣靠在他懷里,心里有說不出的安心。想著明天就要和他成親了,腦海里突然冒出幾個字,喉嚨一陣沖動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你明天早點接我回去吧。」
他胸口的起伏稍稍慢了幾下但沒說任何話,我動了動抬頭看他,他一下子把從抽出來翻身下了床,平整了一下衣服便往外走。
「你要走了嗎?」。我不明所以的問。
「如果你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的話,我就留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地道。我臉立馬紅到脖子下面,嘩啦把褥子蓋到頭頂。
一夜不眠,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究竟想思考出來個什麼東西,反正就是睜著眼挨到了四五更,外面一陣喧嘩,接近著就是敲門聲,開了門一排接著一排的人魚貫而入,象征性的說了句「姑娘到了上頭的時候了」我就開始任人「擺布」。
周圍完全不似起先的寂靜無聲,各種人聲杯盤聲,腳步聲夾雜不停地響著,不好意思的是剛才的睡意似乎這會兒才玩兒回來想到我,于是在她們在我身上臉上動手的當兒我反而睡意濃烈地很,幾次被強行拍醒,實在是尷尬的很,更不好意思的是,這種這個睡意以其堅忍不拔的毅力堅持到儀仗來的時候。
我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是禹晨楓夫婦過來相送,宮秋芷好像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麼也沒听清楚,直到被人打橫抱起,耳邊像是被人輕輕吹起「我來接你了」才恍恍惚惚有點兒清醒的意思,強睜開眼看到一襲紅袍眉眼如春的禹司冥,手輕輕地勾上他的脖頸「你來了,我先睡會兒,待會兒叫我。」事後想象恐怕沒有那個新娘子會像我一樣會在新郎迎親是睡到昏天暗地的吧,不禁一陣汗顏。
這種強大的睡意孜孜不倦地侵擾我到了叡王府那邊,我很佩服自己一路上都沒有被轎子和吹奏聲擾醒。我是被禹司冥咬醒的,正雲里霧里睡到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耳邊突然被什麼蜇了一下的痛,接著就癢癢麻麻地在耳邊听到「醒了嗎?!再不醒我會認為你是想我抱著你掠過其他步驟直接洞房」接著又是夾雜著濡濕的輕痛,我猛然清醒瞬間睜大眼楮隔著薄紗似地紅蓋頭看見他滿眼含笑地看著我「醒了?!是想跟我完成該完成的步驟還是直接……」他竟然咬我的耳朵?
「那個……」我後知後覺地滿臉通紅,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過了火盆了,再走段路就到拜堂的廳堂了,此事他任然抱著我走著,我急拍他道「你怎麼不叫醒我?放我下來啦」,他輕笑一聲「現在知道著急了,我可是被人笑了一路了。你也體會下我的心情吧」他當真不打算把我給放下,一路抱著我接受眾人的矚目禮到了大堂,過了大堂的門檻兒才放我下來,堂里的人早已唏噓一片,想炸了馬蜂窩一樣轟然咋開
「自古還沒見那個新娘子是被新郎抱進門的」
「這成何體統!太失理數了!」
「什麼樣的女子讓叡王如此對待」
……
如此熱烈的討論雖極盡掩飾還是能讓每個在場的人都听進耳里,端坐在正廳高堂位置上的軒王臉色難看地咳嗽了幾聲才勉強把這些嗡嗡的聲音壓下去,我在心里開始有一點埋怨禹司冥,隔著輕如蟬翼的紅紗看過去時,他正一臉事不關己地戲謔地看著我,頓時明白他是在借此懲罰我睡過去的事實。
介于是自己有錯在先,加上上面軒王顯然不是太好看的臉,整個拜堂過程我都十分小心翼翼,唯恐再出什麼洋相,經過一系列的折騰後總算是在沒有出任何岔子的情況下拜完了堂,那聲「送入洞房」喊出的時候,我有種徹底解月兌的輕松。禹司冥在前面牽引著,身邊有丫鬟們攙扶著到了喜房。一進屋就听見如霜咋咋地道「恭喜姐姐。恭喜王爺。」
我記得好像這個時候新娘子是不允許說話的,只在她伸過來攙扶我的手上捏了捏,禹司冥看到我這個小動作,走到我面前嘴角微醺地看著我。
隔著紅羅都能感覺出他太過炙熱的目光,我老臉微紅低下頭,不料他又輕笑著勾起我的下巴,突然欺身朝我嘴角壓過來,隔著紅羅他的唇依然熾熱,一片輕笑聲來自如霜和屋子的小丫頭們,我忙羞愧地躲開。
他朗笑一聲「如霜照顧好你姐姐。」說完也不等我反應轉身要走,等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手已經拉住了他的喜袍一角,他回頭微愣地看我,我觸電般放開。
深深看我一眼後,微嘆口氣,他轉身走過來把我打橫抱起往喜床的方向走,邊走邊在我輕語「是真的舍不得我離開嗎?」。我腦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會做出剛才的舉動,他見我不說話,又是一聲輕嘆「等我回來,外面總要過去應付應付的。」
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面對禹司冥時總是做出一些連自己都解釋不清的舉動,心里狂跳不止,剛才真的是想讓他留下來嗎?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想依賴他?我肯定是瘋了,瘋了,狂拍自己的臉,輕輕嗤笑在屋里響起,我一把掀開蓋頭,滿屋子里的人早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只見如霜正掩嘴看著我笑得曖昧,我更沒好氣「笑什麼?」
如霜搖搖挪步靠近我︰「姐姐何時跟叡王這麼好了。」
我知道她說的好是哪方面的,老臉本就燒得厲害,經她這麼一說越發燒透了「瞎說什麼?幾天不見倒是膽子大了敢埋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