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鎩月的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十七年來從來沒有這麼安穩過。
若不是眼前的這場景,提醒著她已經不是在華夏了,是在蒼瀾大陸,這個妖皇寶藏的天然迷蹤陣中,她怕是已經覺得,可能這一昏睡,她就直接穿越華夏去了。
洞外似乎寒風瑟瑟,一片寂寥的白色,冰冷而蕭瑟,一個紫衣的男人站在雪地之中在與那天地的威勢相拼。
滾滾而落的雪球,白色的冰雹,猖狂的大風,這在外界確實是對于武皇沒有什麼威脅,只是這迷蹤陣之中被放大了一百倍,一千倍的自然。
洶涌而來,顯得是那樣的不可抵擋,雪中的那一抹紫色,顯得是那樣的單薄。
冷鎩月動了動手,很僵硬,她身體里面的血液也不活絡。整個人感覺到的唯一的氣息就是冷,那是她的心魔給她帶來的,不可阻擋攻擊了她的心。
冷鎩月的眸子之中沒有欣喜,只是看著那雪中的紫衣,眸子中有一種外界人看不清楚的情緒。欠人家兩條命了。
拿什麼去還。
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欠人家人情。
她起身動了動,洞外有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一頭黑色的猛虎,一雙紫色的眼瞳,額頭上還有一個黑色的若隱若現的王字。
冷鎩月的腳步頓了頓,這難道是雲瀾天的靈魂契約獸?
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猛虎下來,戰場似乎有些改觀,不過依舊是不好,冷鎩月的眉頭微皺,右手食指和中指合並,往頸下一點,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然後一把是把自己貼身穿在里衣的一件白色的衣衫扯了出來,平淡無奇的一件衣服卻讓冷鎩月幾乎是丟了性命,玲瓏琉月衣,華夏第一防御至寶。
大雪的紛飛,雪地里面就兩個人兒,一個一身白衣,手里還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頭上的如意髻,插著一根白色的朱釵剛從洞口之中走出,腳步還顯得有些飄浮。
這迷蹤陣里面是飄著雪,外界也應該是飄雪了吧,不過之前在洞中,她還感受不到,大雪一過,豐瑞之年,便是這具身體該滿十二歲了。
雲瀾天現在很惱火,這個該死的什麼陣法真是煩人,在冷鎩月自己看來不過是進去陣法一會兒,其實外界已經過去了三天。
雲瀾天有些按耐不住,沒有听眾人的勸解和冷鎩月的話就進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三天沒有她的消息他只是覺得心頭有些癢。
本來這種感覺並不強烈,在離開萬毒林之後,他總是會想起跟他對視的那一雙眼楮,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跟他對視而不落下風,那冰冷的殺氣。
而在後來尋寶的這幾天時時想起,該死的,真是那冰冷的氣息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記憶,所以她來到之時,他隱隱的還有點小興奮。
這十幾天玄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要不是鳳瀾臨的炫耀,他還不知道她的繡藝那麼好,這些不都是世俗界里面那其中南秦和東楚女子必備的麼,男尊之中,南秦國和東楚國的女子必須要懂得女紅,什麼訓誡還有一堆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三從四德,才會有人娶的吧。
特地是調查了一番,然後再跟鳳瀾臨有情切磋了一下。才平息了他心頭無名的怒火,南秦國和東楚國,女紅是只能給自己家夫君,父親和兒子做的。
只不過後來他心頭就平衡了,她拿出的那把王級匕首證明,那只是一場交易,不過他以後是不會再允許有這種不公平的黑心交易的存在的。
她沒有跟自己要報酬,只是說好,他心頭是微微有些小竊喜的。
不過一直以為她是女尊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出現在萬毒林。
只是後來一調查,父母雙亡,還差點被販賣青樓…
雲瀾天現在是有些不濟,真是該死,這個什麼陣里面發揮不出他全部的實力,把紫召喚了出來,這場面還是有些不能夠控制。
他的肩膀微微的震了震,一件白色的衣衫披在了他的背上。
以前凡是有人走近,即便是再親近的天絕他們,他也會暗自生出警戒心的,只是今天…
「這風真大。」冷鎩月顯然是有些懶洋洋的聲音。
雲瀾天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衫,再看著那自然而形成的防護罩,一把便是把冷鎩月拉了進來,紫也是聰明的跟著進來了。
只是這天地威勢太大,玲瓏琉月衣的防護罩竟然是有些抖。
冷鎩月伸出右手,一個白色的玉鐲便是出現在眼前,一個不亞于是玲瓏琉月衣的防護重疊在了玲瓏琉月衣的防護罩上。
雲瀾天有些驚異的看著冷鎩月,他家的小夫人真是秘密很多呢,寶貝也很多。
額…小夫人…不過,小夫人這稱號也不錯。
不過不管是什麼夫人也好,反正都是他的夫人。
陣眼就在不遠處,當時雲瀾天又一次救下冷鎩月的時候是火山再一次的噴發,現在醒來卻是白雪皚皚,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克制住自己的心魔。
她在桃花島的七年時間,學到了很多,按照奇門遁甲的解法,陣眼就在甲處,甲為主帥,為陽木,最怕庚金克殺(陽金克陽木為七殺,最凶)。
若是能一舉切掉主帥,自然是徹底破掉這陣法,但殺,只能夠用庚金克殺。
(完全不懂這撒子陣法的,大家將就看吧~一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你抄我!!!!!)
但其實八卦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此陣可破。
甲為生門,庚金為休門,而殺,只要冷鎩月再在正北開一處「開門」,這大陣便可破。
(唉,把我都給寫糾結了,話說人家寫陣法究竟是怎麼寫的~大家隨便看看就好,此處略過~)
越走近陣眼,她的心魔就越發的猖狂,看著雲瀾天,狠狠的咬著牙齒,很明顯他也是有著心魔的,只是,冷鎩月卻是感受到自己被握得越來越緊的手。
目光一凝,漫天殺氣洶涌而出,一聲輕喝︰「破。」
隨著冷鎩月的一聲輕喝,整個天地放佛是搖搖欲墜,怪石嶙峋,一陣是昏天暗地,所有的洪水,猛獸,火山爆發,山川倒行似乎都在一起出現了。
一陣搖晃,冷鎩月他們也出現在了那些已經是足足等了七天的人的眼中,還有另外的人也從那陣法之中被彈出來,陣法已破,他們自然也是出來了,只不過有些人醒著,有些人昏迷,甚至有些人沒有出來。
那就是…死了。
冷鎩月一出來,天間三人圍了過來,西涼無愛他們,還有鳳瀾臨也圍了過來問東問西的,冷鎩月終于是有一些明白了,明白會覺得心頭有羈絆,是這個世界的羈絆,難道就是這群人麼。
雲瀾天現在的心情是很不好,他做在冷鎩月的帳篷里面,發現他一直小心翼翼對待的衣服居然是破了一個口子,雲瀾天心里有些惱了,都怪那該死的什麼陣,什麼陣。這可是自家夫人做的第一件衣服來著…就這麼破了…
「夫人,您喝水不,我去給您倒…」
「我看夫人是需要吃東西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雲天絕,其實你就是一個吃貨,你沒有發現麼。」
「雲天間,你是想要單挑麼?」
「雲天絕,你覺得就你那一個身子九個頭,九個頭都傻不拉嘰的小雷鷹,能夠趕得上我妖獸中天下第一速度的鳳頭雨燕?」
「雲天間,我是覺得你最近皮子癢了需要好好的松松骨頭。」
「好啊,那得看你抓不抓得住我。」
「那好啊,我們現在就出去比試比試。」
「好啊,現在就出去。」
「好…」
本來還在冷鎩月帳篷的眾人,隨著天絕和天間兩人的單挑,然後被雲巔第一謀士青天白鶴傷無相使了個眼神,大多數人都很懂,鳳瀾臨則是對著雲瀾天擺出一副老牛吃女敕草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走了。
「他們怎麼叫我夫人?」冷鎩月皺眉。
「你手上的戒指,是我煉獄之主的象征。」
「哦。」冷鎩月哦了一聲,不過沒有打算還。
夫人就夫人吧。
她若是不想要硬塞給她也會被踐踏,她若是要了,那便是因為,她想要…她之前要完全是因為這是一個空間戒指,而現在要,是因為這是她的象征。
其實有時候愛情就是那麼簡單,認定了就是認定了,心動了就是心動了,雖然她現在看來是有點別扭,但是她冷鎩月做事一向都是跟著她的心走的。
既然心動,那就是愛,那就是要,那就是需要人陪伴。
「夫人,你看我這衣服…」
「再做一件吧,不要錢。」
「恩。」
「恩?夫人原來還準備要報酬?那第一次怎麼不要。」
「那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命。」
「那這一次呢。」
「因為我不想要,以後…也都不要了。」
「夫人,小心點,下一次做個大點兒的帳篷吧。」
「喂,喂,你們看到什麼了。」西涼無愛大大的眼楮問道。
「一邊兒去,小屁孩兒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了,月月和雲瀾天是在親親。」
「愛兒…」
「嘿嘿,無相,不愧是我雲巔之天第一謀士,這麼猥瑣的法子你也想出來了,對了,這洞你怎麼弄出來的。」
「為了一窺主上和夫人的動靜,也怪我使出了兵行險招這一步,唉,就便宜了你們兩個…」
「去屎…」
「不過,也為我找到了很好的兩個背黑鍋的同謀。」
「額…背黑鍋?」
「我倒是說是誰在外面偷看,原來是你們。」
「額…夫人。」
「天絕,天間,最近八級武君中階的瓶頸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松動,主上可以幫幫你們。」
「無相你也別走,加入天絕,天間的隊伍吧。」
「額…夫人…」
「我腿剛好…」
「沒事兒,我的黑玉斷續膏很多…」
(親們,是不是覺得劇情有些過快,**的兩人就在一起了,在這里公良要說的是其實有時候一瞥便是一生,而對于冷鎩月和雲瀾天兩個人一個是霸氣的主,一個是冷酷的主,不要便是不要,送給我了也是被踐踏的份,但也就像是公良文中的那句話,要了便是因為她想要了,他也想要了。愛了便是因為他們想愛了,已經愛了。其實愛情便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我不想去寫那些什麼過于糾結還來個小三之類的劇情,強大的女主,小三來了也只是死路一條,套用一句話,那樣子的人在我導演的劇情里面最多活不過兩集。而男主那麼霸氣的一個人愛了便心只是一個人的,小三什麼的,那是浮雲~不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