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以及琉璃,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獨處之下,王暇身體染疾,不合水土,難以動彈,而胡亥也是嬌貴,受不了這邊疆的苦寒,也是身體不好動彈【琉璃蘇影023有女孟姜章節】!
扶蘇借機之下,要巡視長城的工程,攜著大隊人馬以及琉璃去了!
琉璃自己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王暇,自己本能要拒絕,但是話到了自己的口里,也是不知為何說不出來!
迷迷糊糊,就是跟著扶蘇走了!
「璃兒,這就是父皇為了抵御匈奴,侵犯中原,修築的長城!蒙恬大將軍,從榆中沿黃河至陰山構築城塞,連接秦、趙、燕三國之間的舊址之上,五千余里舊長城,據陽山逶迤而北,並修築北起九原、南至雲陽的直道,構成了北方漫長的防御線。」扶蘇向著琉璃解釋了起來!
而琉璃也是一臉興趣的听著,從小開始,扶蘇就為自己與胡亥兩人講學,不過胡亥的興致缺缺,琉璃聰慧之余,又是喜歡听講,所以最後演變成為了扶蘇一個人為琉璃單獨講學了起來。
這也是兩人之間的習慣,扶蘇一個人講解,而琉璃卻是安安靜靜的听著,兩人回到了以前宮中平靜的生活,兩人都是沒有將這一絲絲的寧靜打破。
「你看一看,它是不是宛如一條巨龍盤旋于起伏的群山之巔,氣勢磅礡,莊嚴雄偉?」扶蘇指點山河,氣度嚴謹,讓琉璃也是為之側目,這才是她認識的扶蘇。
「城牆依地勢修築,高低寬窄各外不盡相同,在特別險要的地方還築了關城,修建雙重或多重的城牆,層層設防。若以山西為界,長城可分東西兩大段。」
「內段城牆全用土築成,牆面不砌磚,牆身比較矮小,東段牆心用土,牆面用磚或條石砌築,牆身比較高大。牆身內部相隔不遠有一券門,內有石梯通到城上。」
「城牆頂部用三、四層磚鋪砌而成,牆頂靠內一面有磚砌宇牆,靠外的一側有用磚砌成的垛口。每個垛口上部有一個小洞,為瞭望口,用來觀察敵情。垛口下面有一個小孔,為射洞,用來射殺敵兵。」
「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凸起的城台。一種叫牆台,與城牆相平,凸出于牆外,外緣也有垛口,台上有遮風避雨的鋪房,是守城戍卒巡邏放哨的地方;一種叫敵台,分上下兩層,下層有十余間磚砌券室,可容十余人住宿,上層有垛口,部分還有燃放煙火的設備;另有一種叫戰台,設在險要之地,儲存大量弓箭兵器。長城沿線設有許多供傳遞軍情用的烽火台,又稱狼煙煙台或煙墩,一般建在較高的山頂上,有的設在長城外面,是前哨信號,有的設在長城內側。夜間發現敵情,以火光為信號,稱為‘烽’;白天發現敵情,則燒冒煙的柴草或狼糞,稱為‘燧’,合稱烽燧。」
扶蘇一下之下,邊走邊停,而又是巡視起來了工程起來了。
扶蘇以及琉璃也是越談越投機,彼此之間,那一種隔膜,也是漸漸的打開,像是兩人又回到了宮中,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年代。
就是在扶蘇以及琉璃談得興起之時,突然之間,听到了一陣陣的詩歌了起來︰「飲馬長城窟,水寒傷馬骨。往謂長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官作自有程,舉築諧汝聲!男兒寧當格斗死,何能怫郁築長城。長城何連連,連連三千里。邊城多健少,內舍多寡婦。作書與內舍,便嫁莫留住。善待新姑嫜,時時念我故夫子!報書往邊地,君今出語一何鄙?身在禍難中,何為稽留他家子?生男慎莫舉,生女哺用脯。君獨不見長城下,死人骸骨相撐拄。結發行事君,慊慊心意關。明知邊地苦,賤妾何能久自全?」
「好悲傷的聲音?」琉璃眼楮一澀,像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哀之意。
「好大的怨氣,這不是在埋怨起來了父皇下令修建的長城嗎?」。扶蘇也是臉色之間,閃過了一抹異色。
「去看看!」扶蘇一馬當先,和琉璃都是向著聲音之處,緩緩的而去!
扶蘇雖然是皇子,不過也是知道驅使千萬名役卒修築萬里長城,自己的父皇,確實沒有節制,加上手下,殘酷而無節制,使無數民眾被折磨至死,有怨氣是在所難免的,這是他作為一個兒子,難以說三道四的。
扶蘇以及琉璃修養都不錯,從這一首詩歌知道了不少!
‘水寒傷馬骨’,這渲染邊地苦寒,則難以久留的思歸之心已在言外。這個開頭既簡捷又含蓄。下文便是蘊含之意的坦露,一位役卒終于忍無可忍地對監管修築長城的官吏說︰到了服役期滿,請千萬不要延誤我們太原役卒的歸期【琉璃蘇影023章節】。從這個請求中,可以看出其歸心之切,也透露了‘稽留’乃往日常有之事,甚至眼前已經看到又將‘稽留’的跡象,若不如此,豈敢憑空道來。
其中的諷刺,以及辛辣手法,琉璃也是听的一陣子傷心,而扶蘇也是知道了不少。
扶蘇以及琉璃,都是在此時,看到了一個披麻戴孝的婦女,身著十分詭異,一襲孝服、半身喜服,正跪在了城牆邊,手中抱著一個嬰兒,不停哭訴了起來,嬰兒也是嘶啞的哭喊著,讓人听見是之後,十分傷心。
杜鵑啼血猿哀鳴,聲聲入耳。
「你、、、」扶蘇一個大男子不好說什麼,示意琉璃上前搭話。
「不知道這一位姐姐,你怎麼了?在這兒哭?」琉璃也是感同身受,向著這一個女子問道。
「我哭?哈哈哈,我在哭這一方該死的長城。」那女子向著琉璃等人咆哮了起來︰「想來,你們也是所謂的狗官了吧?」
「你們這一群畜生,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女子的精神頭,十分不好,向著琉璃等人咆哮了起來!
扶蘇見狀,將琉璃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護衛也是一下子刀劍出鞘,向著女子比劃了起來!
「放肆,你知道在什麼人的駕前嗎?膽敢如此的張狂,不怕亂刃分尸?」
「怕?怕什麼?天下百姓,那一個不怕這暴秦的?」女子冷冷的說道︰「秦始皇他無道,難道還不興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說了嗎?口長在了我嘴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尚且淚水盈盈,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之色。
「退下!」扶蘇屏退了左右,向著女子微微一稽首︰「在下扶蘇,不知道這一位姑娘,有何冤屈?在這一個地方哭訴?」
「扶蘇?大秦皇長子?」女子一愣。
「不錯,正是在下!」扶蘇也是一愣,對于這一個鄉野村婦,能夠知道自己,有點詫異,不過她的詩詞清秀,有這樣的見識,也是十分的正常。
女子也是恢復了神色,向著扶蘇一個萬福︰「見過殿下。」
「姑娘無需多禮!」扶蘇爽朗一笑︰「不知道姑娘高姓?為何姑娘,要在這兒哭泣?」
「暴秦無道,我難道哭也是不可以嗎?」。女子微微的一嘆︰「我喚作孟姜女,你就可以這樣稱呼我!」
「孟姜女?」扶蘇以及琉璃相視一笑,好古怪的名字!
「你們不是問我為什麼而哭嗎?」。孟姜女一嘆︰「我為了我的丈夫以及所有與我一樣的人哭泣!」
「你們有興趣听一個故事?」
孟姜女看了看手中的嬰兒︰「可憐的孩子,你出生之後,就是沒有見過的父親,你的母親,也是死了,多可憐?不過這一個世間,可憐又豈止你一個?」
「六國戰亂,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終于秦始皇一統天下,紛亂的天下,終于擁有休止之時,不過秦始皇勞役天下,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千秋霸業,為所謂大秦鑄就一個盛世王朝!」
「他不惜為了一己私欲,修築驪山,大建阿房宮,更是廣修馳道,修築長城;不過天下民眾少,他便是廣泛征發天下民眾,奴役天下!」
「天下百姓的苦難,就此開始了!」
「秦始皇下令征召天下百姓,服徭役!從此,四處抓壯丁。」
「而此時,有一個叫萬喜良的公子,是個書生,嚇得從家里跑了出來。從未勞作過的他,在逃亡之中,跑得口干舌燥,剛想歇腳,找點水喝,忽听見一陣人喊馬叫和咚咚的亂跑聲。」
「原來這里也正在抓壯丁哩!他來不及跑了,就跳過了旁邊一堵垣牆。而這一堵院牆,原來孟家的後花園。這功夫,恰巧趕上孟家的女兒出來逛花園。姓孟的女子,冷不丁地看見絲瓜架下藏著一個人,她剛喊,萬喜良就趕忙鑽了出來,掩住了她的嘴,又是打躬又是賠禮哀告說︰‘小姐,小姐,別喊,別喊,我是逃難的,快救我一命吧!’」
孟姜女說道了這里之後,面色之間,閃過了一抹溫柔之色,以及一絲絲緬懷之色,連帶人也是顯得十分的柔和。
琉璃以及扶蘇也是看出來了這說的是孟姜女自己的故事吧?這是他們的愛情故事嗎?
「姓孟女子,從小到大,尚未與男子擁有肌膚之親,而姓孟女子一看,萬喜良是個白面書生模樣,長得挺俊秀,心里一陣漣漪,知道萬喜良貌貌似好人,就自作主張,將他藏在了的家里!」
「一來二去,天天為他送食物,漸漸兩人之間,孕育了一絲絲情愫,沒有多少人生經歷的姓孟女子,加上她少女懷春,也是沒有瞞得過自己的父母!萬喜良被女子的父母抓住,被盤問萬喜良的家鄉住處,姓甚名誰,何以躲在自家里?萬喜良一五一十地作了口答。女子的父母,見他挺老實,知書達禮,一表人才,舉止大方,加上了女兒的反應,就商量著招他為婿。跟女兒一商量,女兒也同意。給萬喜良一提,萬公子也樂意,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了。」
「本來這是幸福的開始,不過那里知道的是這是厄運開始?」
孟姜女說道這里之後,面色也是微微閃過了一絲憤怒之色。
琉璃、扶蘇,也是心里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