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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無風又起浪(二)

唐晚秋一直等到三福晉病情穩定下來,把了一下脈,並無大礙,這才吩咐幾個丫鬟取藥煎制,跟東方影到了一聲別就匆匆的趕回王府【絕美醫後︰皇上不安分38章節】。

「瑤兒,我回來了。」

每次外出回來,晚秋習慣性的站在屋外叫一聲,然後話音剛落,門呼的打開,瑤兒一臉嗔怒、驚喜的迎接她的歸來。她從會急急忙忙的跑到晚秋的身邊抓著她的手說「小姐,怎麼去那麼晚才回來,瑤兒擔心死了。」

這一次,她像往常一樣剛走到庭院就叫了起來,這丫頭估計昨晚又等到很晚,想到這個,她的內心里萌生一絲歉疚。

「瑤兒,快開門,小姐回來了。」明淩在三王府外守了一夜,唐晚秋在里面忙了一晚,他在外面也是不曾合眼。明淩幾個箭步沖到門口,舉手敲門,剛觸踫到門扉,門就自動打開了,屋里一片狼藉,更是不見瑤兒的身影。

「小姐,不好了,瑤兒不見了,這屋里有人來過。」

唐晚秋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三分。她什麼話也沒說,疾步匆匆的朝福晉寢宮走去。

此時的鳳紅清,正悠閑的坐在榻上,欣賞著她失而復得的玉鐲。

「瑤兒是不是你帶走的?」

唐晚秋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她已經非常忍讓眼前這個因為嫉妒生恨而幾近瘋狂的女人了,她步步相讓,只想求得一份安寧,而鳳紅清卻步步相逼,現在居然連瑤兒都不放過。

「瑤兒?瑤兒是什麼東西?是你家的狗?狗丟了也來這里找,唐姑娘來福晉這里找狗,不是讓人恥笑嗎?」。

鶯兒一副狗仗人勢的姿態,自認為在言語上佔盡了便宜。

「狗也開始說話了,只不過本姑娘听不懂你在瞎叫喚個啥,福晉可要把狗拴好了,今兒個只是出來瞎叫喚,改天要是咬人了,這責任福晉可月兌不了干系。」

唐晚秋這席話讓鶯兒一下子無地自容,本來還安坐在榻上的鳳紅清頓時眼里萌生怒火。

「我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不過昨晚卻抓到一個賊,不知道唐姑娘認不認識這個賊。」

鳳紅清說完這句話,使了個眼色,一個丫鬟弓著腰就出了門。不一會,兩個男丁拖著一個頭發凌亂衣衫襤褸的女子進來,可憐的瑤兒,遭受了一個晚上的嚴刑酷打,此時虛月兌的沒有絲毫力氣掙扎,任憑那兩個人架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到這里。

「瑤兒,瑤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唐晚秋在那兩個男丁松開手的剎那,將癱軟下來的瑤兒攬進懷里。心疼的淚水從她眼里奪眶而出,瑤兒,她在心里一遍遍呼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原來這個賊人就是唐姑娘的丫鬟瑤兒。你是她的主子,她是賊,莫非唐姑娘就是那個賊首。來人,把唐晚秋給我抓起來。」

果真是一個圈套,鳳紅清要針對的人始終都是她,但這一次她卻牽涉無辜,在她不在的時候,鳳紅清設局陷害瑤兒,利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只為了打擊她唐晚秋。

「慢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一根毫發。我是攝政王請來給皇上治病的,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別說皇上那里,就是攝政王這一關,你們恐怕也是過不了的。」

唐晚秋這次搬出了攝政王,當然還有萬人之上的皇上,那些原本听從鳳紅清差遣來抓人的家丁一下子全都楞在那里。

「混賬,你敢搬出攝政王和皇上來壓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你想勾引王爺,連皇上也你想勾引,你這個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也不照照鏡子看清自己的模樣【絕美醫後︰皇上不安分38章節】。」

晚秋每次只要提起東方羽這三個字,就像抓住了鳳紅清的痛處,之前在宴席上所看到的一幕幕再一次在眼前閃現。一股怒火在鳳紅清的心底熊熊燃燒,她恨不得這把火能將眼前這個眼中釘燒死,最好是連灰燼都不要留下。

「福晉說到照鏡子,我想最應該照的那個的不是我而是你。我是沒辦法和福晉比,福晉是名正言順的王妃,是權高位重的鳳太師的女兒。福晉一直以為鏡子里的那個敵人是晚秋,于是絞盡腦汁要打敗這個敵人,但福晉從來都不敢仔細看看,其實這個敵人是福晉自己。福晉一直以為晚秋勾引王爺,晚秋要說沒有,福晉一定不信。但晚秋還是要告訴福晉,晚秋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奢想。晚秋只想早日將皇上的病醫好,然後永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晚秋的話說完了,希望福晉能夠明白。」

這席話再晚秋心里醞釀的好久,之前她是一直想跟鳳紅清挑明的,但她知道鳳紅清這個狠毒的女人已經被嫉妒毒害了,是萬萬不可能理解到的。只是這一次波及瑤兒,看著瑤兒因為自己受苦受折磨,她才把這些話抖出來,希望鳳紅清能明白哪怕一點點。

「離開?哈哈哈……你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你不死,我不放心,只有你死了,王爺的心才會回到我這里。你這個賤人,還想活著走出王府,你做夢吧!鶯兒,把毒酒拿來,送這個賤人上路。」

鳳紅清話音剛落,鶯兒就從屏風後面端著酒盞出來,幽藍色的酒壺上空氤氳著濃烈的鶴頂紅氣味,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看來這一次,鳳紅清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只是要連累到無辜的瑤兒,唐晚秋忍不住唏噓。

「哈哈哈……怕了?原來唐晚秋也怕死?你不是擅長毒術嗎?我這次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上等的鶴頂紅,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消受的。福晉我現在就賞賜給你。」

鳳紅清說著,示意鶯兒將斟好的酒端給唐晚秋。她睜大銅鈴般的眸子,試圖將眼前這一切永久的烙在記憶里。這個女人,這個賤女人曾試圖勾引她的丈夫,最後還是死在她的面前。她要親眼目睹這個事實,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她要看到這個賤人在她眼前毒性大發,七竅流血,然後像一只死狗一樣被人棄之荒野。

「還是等一等吧,等王爺回來了,我立刻就喝下這杯酒。我怕我這樣輕易死了,福晉不好跟王爺交代。」

眼前這個被仇恨侵蝕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唐晚秋突然在這一瞬間有點可憐她,她只是全心全意的愛著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她只是要捍衛自己的愛情。她得不到,卻又不能忍受別人得到。

「哈哈哈……你放心,王爺要是知道了,我可以說你們是畏罪自殺,瑤兒偷東西的事情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這一次,你就安心上路吧。鶯兒,給這個賤人把酒灌下去,我要她死,馬上死。」

「是,福晉。」

這一對主僕一唱一和羨煞旁人,她們要的只是眼前這兩個人立馬死在她們眼前,這種想法衍生出的臆想在她們的臉上綻放出一種奇怪的光芒,這種光芒屏蔽了她們的眼楮,她們的耳朵,她們的世界頃刻間濃縮成眼前的兩個女人。

「嗖」的一聲,一粒石子穿過窗欞不偏不倚的擊中托盤,其力道是常人不能把持的,只听「 當」一聲響,托盤連同酒盞全部落在地上,鳳紅清和鶯兒一下子呆若木雞。

東方羽推門而入,身後是一片刺眼的陽光,他背著手,目無表情的立在那里,像一個王者,只是比王更顯冷峻。

「王……王爺,您……您怎麼回來了?」鳳紅清在見到東方羽的剎那就開始語無倫次,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不需要正眼看她一眼,她的整個世界就土崩瓦解。

「怎麼回事?」這四個字是東方羽進屋後說的第一句話,生硬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明顯,他對眼前看到的一切很是不耐煩,甚至有一股怒氣彌漫其間。

「她……瑤兒……瑤兒偷了福晉的手鐲。」鶯兒戰戰兢兢的打著小報告,在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幫主子。

東方羽瞟了一眼癱倒在唐晚秋懷里的瑤兒,發髻凌亂,身上有棍棒留下的痕跡,那個女孩子始終昏迷著,並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說過不要去招惹這個女子,你們听不到嗎?」。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鶯兒的臉上,手指留下的紅印赫然在那張白皙嬌女敕的臉蛋上張揚,鶯兒低著頭,攥著手,全身發抖。

「還有你,如果還想做這個福晉的話,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夫妻情面。」

這句話當然是沖鳳紅清說的,當東方羽的眼神掃到她的身上時,她就預感到了暴風雨的來臨。這個男人,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他是要休了她嗎?他連夫妻的名分也要剝奪嗎?這絲惶恐讓她害怕,也令她無比的傷心,她的淚水就像決堤一般汩汩而下。

「走。」他沖唐晚秋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如同至高無上的皇上一樣對凌遲處斬的囚犯說的那個字「赦」。唐晚秋顧及不了那麼多,總算是安全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

東方羽淡淡的望了唐晚秋一眼,旋即從她懷里一把抓過瑤兒,輕易就將她扛上肩頭。唐晚秋愣了一下,來不及多想,東方羽已經走出了好遠,她趕緊屁顛屁顛的小跑著跟上他。

身後是氣急敗壞的鳳紅清,剛才的惶恐和害怕已經不復存在。眼前看到的一切,均化作更沉重的仇恨,這股仇恨在心底翻騰著,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唐晚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聲嘶力竭的喊叫並沒有讓鳳紅清心里好受一點,她像瘋了一樣,肆意的搗毀屋里的一切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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