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默的忍耐已經瀕臨臨界,他素有潔癖,為了施法破界去妖界,他已經連續施法吹奏了三日三夜,這三日三夜他都沒有洗澡!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莫名其妙的被這個臭丫頭給撲到了地上!
「快點起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趴在男人身上像什麼樣子?!」
「這個……」姿勢的確十分不雅,但要是顧忌這個語默尊者可就自己跑了。「這個問題,我堂堂的黃花大閨女都不介意,您介意什麼呢?難道您還是一個黃花大閨男?!」
「你……」語默氣結!神念如同海洋此起彼伏,若不是不願中斷施法,他早就將這丫頭震開,拍飛到混沌邊緣去了!「你困在這里多少天了?!本尊介意的是,你究竟多少天沒洗澡了!」
「沒多少天,大概八九日光景吧!混沌之中只能心算,哪知道過了多少天。不過語默尊者您可千萬別嫌棄,我雖然沒洗澡,不過使了避塵訣了,不信,您聞聞!」
明知語默尊者潔癖嚴重,司傾氣惱他見死不救,故意把自己的衣袖一股腦堵住他的口鼻,存心惡心他。果然語默尊者的臉色瞬間精彩絕倫,美麗無限,司傾心中偷笑,暗中施展縛靈之術,將自己右手和語默尊者的手腕偷偷縛在了一處。
「其實尊者和小女子也算很有緣分了,不如就順便營救小女出去,日後當牛做馬,小女一定拔草給你吃!」
「說的什麼廢話!」語默不願意再和司傾糾纏,他本來已經施法將趙庭閣先行送入了妖界,不出意外,他也隨後就到,但此刻被司傾糾纏。他心中是急如火燎,趙庭閣法力低微,在妖界若是有什麼意外,遇見危險如何是好?
「不是我不願意帶你,我已經施法將趙庭閣送入妖界,現在帶上你,實在勉強。不如我先行回到妖界……」
又是這句話!那個讓姑娘等一年,這個讓姑娘等半年,姑娘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混沌?
「好吧!」出乎語默意料,這厚皮賴臉的司傾今天卻一反常態,十分痛快的起身。語默正欲施法離開,才發現自己竟然和這丫頭綁縛在一起!
「你自己能解開縛靈之術,不妨就自己去妖界!」
縛靈之術乃是修真界傳說的一種鬼術,鬼術一門並不是指「鬼」使用的法術,而是此一門所創的法術,刁鑽古怪,但一般沒有多大用處,後來漸漸式微,這鬼門的最後一代弟子便將本門秘籍到處送人,好進入大宗門,在瀛洲大陸,基本上一些大宗門的典籍收藏里都有。蓮宗也不例外,但鬼術要煉成條件十分苛刻,所以修煉之人也少。司傾也是無意中看到鬼門典籍,對縛靈之術十分感興趣,恰好又符合條件,于是便練來。功夫下得不多,也才練到第一層。
即便只是第一層,語默尊者也忙的夠嗆!
縛靈鬼術施展後,即將兩人的神魂鎖在一起,施展法術時配合陰陽五行易數,有如在法術上又多加了一層密碼鎖。若不知道其中訣竅,實難解開。語默修為深不可測,但嘗試了多久方法,皆不能解開,氣急之下,便盯著司傾雪白的手腕多看了幾眼。
司傾冷眼旁觀,對他這種企圖心知肚明,笑著將手伸到語默眼前︰「您要是想砍就砍吧!不過就算砍了,咱倆的魂魄還是連在一起,永不分離。當然了,您要是下的去手,直接把我神魂轟滅成渣,就行了。」
語默靜立無語,所謂厚顏無恥,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好吧!我與蓮族素有淵源,絕不會傷蓮族一人。不過,你要發下心魔重誓,你之後所見的,不可對外泄露一字一句,甚至回到蓮宗也不可對任何人提及!」
司傾見他已經松口,喜出望外,當下便將那日對姬麗夜所發的心魔誓,依葫蘆畫瓢又說了一遍︰「今日在玉間所見,司傾必將守口如瓶,若泄露一字半句,結成金丹時必將為心魔所惑,走火入魔而死!」
語默這才冷聲說道︰「我教誨你一段口訣,你牢記于心。」
這丫頭被困混沌玉間之中,自己與庭閣卻又偏生在此時破界來到妖界,這或許早有定數。只是語默尊者確實難以負荷,若要將司傾帶回妖界,自己恐怕只能現出原形。
若世人見到自己真身,恐怕整個瀛洲大陸都將掀起翻天之浪!
語默將口訣教給司傾,司傾在心口默念三遍,牢牢記住,交待她破界之時便蓄積靈力,全力打出這段口訣。語默說完,身形漸隱,司傾再細看時,手中竟然只拿著一支晶瑩剔透,發出朦朦流光的長簫!
這……語默尊者真身竟然便是這雙生魔音的簫靈!
司傾尚且驚愕,魔音已經再次響起,這簫音中,司傾再次出現了幻覺,又一次看見了那兩個一起玩耍的小女孩,這兩個小女孩粉妝玉琢,頭戴花環,一名靜生,一名趣生……
破界之事,十分重要,司傾從幻境中掙月兌而出,是否每個人听到這雙生魔音都會夢見這樣奇異的畫面?這兩個小女孩是什麼人?人、仙、靈?還是妖?
隨著簫聲帶起了龐大的靈力波動,混沌中出現了一道虛化光門,這便是到了破界的重要時刻,司傾不敢怠慢,心中默念口訣,聚合全部靈力打出一道道金芒印在光門之上,形成了一道道金符。直至最後一道金芒印刻,光芒發出強光,司傾急忙閉眼,避免強光損傷眼楮,數息之後,感覺外界強光黯淡下去,睜眼一看,已然到了妖界,又回到了半仙樹下。
語默尊者已變回人形,如玉般的容顏顯得有些微冷︰「妖界已到,替本尊解開縛靈鬼術。」
司傾急忙施法,只是這解法也相當困難,司傾試了一次,竟然不小心錯了。司傾都不敢看語默的表情,急忙抹掉再次施法,快要成功時,語默尊者的神念似乎極其輕蔑的哼了一聲,這一嚇,司傾手一抖,再次功敗垂成。
司傾嘿嘿的傻笑兩聲︰「尊者,您別急,事不過三,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越急越亂,這鬼術相當復雜,所以很少有人煉成。越急便越容易出錯,司傾呼出口氣,鎮定心緒,始終覺得有些煩躁,連頭上都滲出了細汗。慌亂中也不敢去看語默尊者的表情,只是出人意料的,感覺到他似乎微微笑了,拿出一方錦帕替司傾擦了擦細汗。
心神靜靜,司傾再次施法,這一次便覺如行雲流水,十分順暢便解開了縛靈之術。
「好了!」
再看語默尊者,臉上笑意猶存,見縛靈之術解開,便收了笑意,將一方錦帕送給司傾。
「這……多不好意思啊!您還是留著吧!」司傾只覺得一個男人送個手帕給自己,要了十分不妥——不過這是常理之下,而這位語默尊者可不是正常人類。
司傾一推辭,語默尊者便隨意松手,一方錦帕便隨著漫天黃金落葉悠悠飛走,他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還微微的甩了甩手,頗有些嫌棄的意思。
「都擦過臭汗了……不能要了……」
因為臭了所以送給自己?這就是這位潔癖尊者的邏輯?
語默作別司傾便急急上到半仙樹之上的半仙妖宮,附近感受不到趙庭閣的氣息,她也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分明已經和嘲風說過自己回來,為什麼庭閣不見了?
右相府的庭院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海,各種嬌色鮮艷的花朵爭相開放,四季不敗,五彩斑斕的蝴蝶隨風起舞,花園中心放著一台紅玉雕成的座椅,一副紈褲子弟的作風。而右相府的這個紈褲子弟,年紀卻有點偏小,正是不足兩歲的離憂。
此時離憂正坐在紅玉椅中悠閑的吃著葡萄,椅子很大,剛剛收服的混沌小獸趴在旁邊。一人一獸坐在百花園中,身邊環繞著無數身段婀娜容貌妖嬈的女子,離憂不時便朝其中一人招招手。
離憂點到一人,這女子臉色便微微一變,隨後又不得不裝出一副高興喜樂的樣子,在紅玉椅前蹲下,角度高度都必須正好,保證離憂小主人伸手就能夠到。離憂吃完葡萄便順手往小美人的胸前兩只玉兔上一抓,順時針一揉,滿手的葡萄汁全都沾在了胸前。身邊的小混沌有樣學樣,也伸出小腿蹭蹭玉兔,順帶的揉揉。
小美人看小主人不動了,這才敢遠遠的躲開,假裝去澆花——離憂還搖搖小腦袋,十分不滿意,嘴里不斷的嘀咕︰
「雖然看起來像真的,模起來也像真的,不過始終都是動物變成的,總是覺得好像模著小動物一樣。哎,一手的毛。」離憂咂咂嘴,表示十分的不滿。
「早知道,當初就費點勁,把那臭丫頭帶回來了。」
離憂正這麼一說,忽然覺出身後一陣淡淡風聲,夾雜著些微靈氣,一個氣憤異常的女聲出現在自己身後,震碎了一地落花似錦,同時自己那幼女敕的小耳朵也被粗暴的揪住了。
「老娘就算回來,也不是給你那啥的!再說了,你一個小屁孩,這是什麼惡心人的癖好!模過了你還敢嫌棄?在讓老娘看見你到處亂模,就把你那小豬蹄子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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