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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若溪之名

阿虎把頭轉向led牆面,沒有說話。

單天昊順著視線望去,黑沉的臉開始五顏六色︰「怎怎麼可能」

「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的背影和感覺真的很像尹小姐,而且專用電梯的密碼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而密碼是尹小姐生日的事情,尹小姐以前好像也是知道的。」

單天昊看了一眼笑顏如花的女子,一躍而起抓住阿虎的雙肩。

「她在哪里,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大概已經離開d國際了。」

「快,到監控室去,快!」

就算是竹籃打水,單天昊也想緊緊抓住這條線,明明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心底還是開始有了這六年來的第一次悸動,開始莫名期盼起來。

所有角落里的攝像頭早就沒有了女子的身影,單天昊像是發狂般將監控室里的人全部趕了出去。

「單老大,或許真的是我看花眼了,我。」阿虎後悔貿然將這件事情告訴單天昊了,瘋狂的單天昊真的很可怕。

「我只是看看,我只想確定!找一下我辦公室外面的錄像資料,我看看!」

屏幕里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休閑服的瘦小身子立刻引起了單天昊的注意。

「你看,是不是她,是不是她,真的好像,好像!」

阿虎點頭,從屏幕里看比起那擦肩而過更像!

單天昊此時似乎又變回了六年前的那個他,語氣里不再是命令與孤傲,而是卑微的乞求。

「阿虎,你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彌留的感情是誰也割舍不去的疼痛,就像罌粟花的美麗,更似罌粟花的劇毒。

林若溪哭著跑回車上,無聲的寂靜讓她更覺孤單落寞。她本來是想去見單天昊的,她是想釋然的,但是為什麼老天要讓她听見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寧馨兒的聲音她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手機短信的聲音滴滴響了兩聲又回歸于平靜,林若溪吸了一口氣,打開來信。

是遠在倫敦的賀臣風發來的信息,他告訴她他又要到莫斯科作巡回展覽了,讓她回倫敦的時候提前通知他,他很想念她和果琪果凍,最後還囑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林若溪恍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舉動是多麼愚蠢,在倫敦她可以過著自己想要的平靜生活,可以將情感寄托于那一尊尊美麗的陶瓷藝術品上。她決定回去,明天參加完葬禮就回去,一定要逃離這里,一定要!對,馬上去買機票,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平復她心底疼痛著的不安與煩躁。

青鳥園

六年,早已物是人非。

朵朵刺目的白色大花,零落的散在進入青鳥園的路上,林若溪看著未曾變化的青鳥園淚珠狂掉。

院內些許蕭條,只有兩三個僕人在門邊早早地迎接來賓。

「媽咪。不要哭了,果琪痛痛!」

「媽咪,哭得好難看,別哭了。」

果琪和果凍兩個孩子非常懂事,見到林若溪哭得像個淚人似的,連忙安慰。

陸小曼擦去林若溪的淚水,輕輕嘆氣︰「哭吧,哭吧。哭過之後就忘記了好不好,爺爺見到你這樣也會傷心的,知不知道?」

「若溪,我們去陵園吧。我讓人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們去就提前下葬,你不能在那里呆太長的時間,以免被人認出來。」黑龍見狀雖有不忍心,但是比起林若溪的安全,他還是選擇打破。

一行人來到青鳥陵園,陰沉的天上突然開始飄灑起毛毛細雨。儀式完畢之後,黑龍讓陸小曼帶著兩個孩子回青鳥園,留下林若溪一個人跪在新墓前緬懷。

一寸寸撫上那慈愛的臉龐,和著雨水的淚水不停往下掉。

「爺爺,我是夢兒,你能看得到嗎?夢兒回來了,你不是最疼夢兒的麼?為什麼你不等夢兒回來見你最後一面你就走了,爺爺!爺爺!」

呃呃的聲音不停在雨里回蕩,女子頹然地靠著墓碑望向天空,一片迷惘。

「林小姐,有人來了!我們快離開吧。」一個保鏢從外面匆匆跑來匯報,黑龍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守著,只要有人靠近就讓他們進來通知林若溪離開。

林若溪失神地望著雨里朝這里走來的男子傻笑。

保鏢有些不知所措地再次輕喚︰「林小姐?」

林若溪從包里拿出大黑超眼鏡戴上,在保鏢的攙扶下朝另一個出口走去。

雨里的男子抬頭便見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想要看得真切些的時候,人影卻突然消失不見。

「若溪,你先上樓去洗個熱水澡吧,小心感冒。」陸小曼拿著毛巾幫著林若溪擦拭身上的雨水,雖然是秋季她還是擔心林若溪因此而生病。

「曼姨,媽咪的手手好涼哦。」果琪拿起林若溪的手不停用著小嘴呵氣,可憐地望著陸小曼尋求幫助。

「若溪,你說句話呀!你不要嚇我們好不好?」

林若溪找來紙和筆,寫了一會兒遞給陸小曼。

「我明天回倫敦?」陸小曼看著紙上的字,使勁揉搓了幾下眼楮,大叫︰「你明天回倫敦!天啊,為什麼要回去!你才剛回來幾天怎麼又要走了?」

果凍听後目不轉楮地盯著林若溪,小身子緊繃得如同一張面鼓。

「你已經買好機票了!」陸小曼是懂啞語的,林若溪做出的那幾個手勢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能力下降了︰「你是說你買好機票了嗎?我沒看錯吧?」

林若溪重重點頭。

「不會吧,這麼快!cba現在群龍無首,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忍心離開?」

「謙文是個不錯的人選。我可以在倫敦遠程控制,這樣來說cba的運行是沒有影響的。」

「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回答我!」

陸小曼是何許人也,任何人她都不可能了解,除了林若溪。林若溪的脾性不會像是不打一聲招呼就作決定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林若溪想逃避,林若溪才會不管不顧地倉促下決定。

「沒有為什麼。」

「是因為賀臣風還是那個男人?」陸小曼咄咄逼人,她不想林若溪再重蹈六年前的覆轍,只要有事情,她這個女騎士是一定要知道的。

「都不是!」林若溪疲憊地比劃完最後一個手勢,便去牽果琪和果凍準備離開。

「若溪,難道你真的想留著一輩子的遺憾?你真的想果琪、果凍得不到一個溫暖的家嗎?如果是這樣的,你就走吧,我曾經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只要你以後別後悔就行!」

陸小曼以為林若溪這些年在國外變了很多,沒想到回到國內後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她有些賭氣的意味對著離開的背影冷冷說道。

林若溪微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前行。

次日

飛機是下午五點起飛,林若溪早上將果琪和果凍帶到醫院去陪尹世國後,便獨自驅車前往青鳥陵園,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她離開之前是必須去見的。

她先去黑龍總部的後花園親手采摘了一些玫瑰,然後在花店買了一束小雛菊和一束滿天星。玫瑰是給母親李美慧的,小雛菊是給尹老爺子的,而那束滿天星是給尹飛夢的。

林若溪抱著滿天星停在尹飛夢的墓前,呆呆凝望著照片上那個笑顏,想要看穿那張照片看另一長容顏。

這座墳墓里埋葬著的女孩子,就是真正的若溪,那個尹飛夢心髒的主人,若溪小姑娘。當年在手術台上,她被黑龍掉包,不僅用了若溪的心髒救回了尹飛夢,而且還讓死去的若溪掛上尹飛夢的名號,這一點尹飛夢是愧對于她的。既然尹飛夢已落入塵埃,就讓一切不復重來,所以當尹飛夢醒來後,她便決定用若溪之名延續以後的生命。

「你是誰?」

熟悉的男子聲音自後背響起,林若溪趕緊模了模自己的臉上,重重喘息。

「你到底是誰?」男子開始急躁,這個太過于熟悉的背影,讓他無法平靜,如果不是在尹飛夢的墓前,他早就失去理智地上前擁抱這個女子了。

林若溪緩緩轉過身子,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不許走!」男子拉住欲離開的手,熟悉的感覺再次傾瀉倒入男子的心頭︰「我是單天昊,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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