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現在更新雖不給力,但每個情節設計,都力求寫出新意,看在作者奮筆的份上,就原諒其不能疾書的過錯吧。加點收藏,給個評價,滿意了給個票票,要不,噴噴口水也成,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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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珂本在興頭上,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怔住了。看了看來人,見她一臉都是烏漆抹黑的灰,定楮看仔細了,才辨清是春喜的臉。看起來,不像真的有什麼大事。她望著那張黑臉,想笑,卻見春喜皺眉扁嘴的。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做飯的嗎?」。宛珂掩住自己的笑意,好奇地問。其實,在她正兒八經的表現掩飾下,心里早笑翻了。
「是啊,應您吩咐,我帶丫頭們去做飯,可沒想,帶來的丫頭們,都是不會生火的。她們把點著了的干草到處晃,一下子,把旁邊的柴草全點著了。」春喜很是委屈地回話。
「火熄了沒?人都沒事吧?」宛珂暗嘆,哎呦,看來自己高估了這底下丫頭們的生活技能啊。
「人倒沒事,和尚們都幫著救火了。只是,您看看,我的這身衣服……」春喜哭喪著那張清麗的小臉,滿是委屈和難過,舉起自己的袖子來給宛珂看。
宛珂去瞧她身上的衣服,難怪她剛闖進來的時候,一下子沒認出來是她,本來淡水紅色的衣衫,全是灰灰丫丫的,袖口和裙擺處,都被火灼出了幾個洞。
哧地一下,宛珂忍不住就笑了,「呵呵,幸好,你這上沒被燒出個洞來,不然,就羞死人了。」
春喜急得臉紅,一跺腳,扭捏著說︰「少夫人,你怎麼這麼說啊……也不知道害臊!」
「好好好,怪我,不該讓你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回頭給你們做兩套新的衣服,補償補償,成不?」宛珂語氣輕柔起來,哄著春喜。
「這還差不多。」春喜也毫不客氣。
錦翠在一旁,也跟著樂了。她松了口氣,要再說下去,自己真的就無地自容了。
發生了這種事,也就不能繼續在禪房里躲著,看來得親自到齋堂里去吃齋了。慧茹她到飯點還不回來,會不會被人撞見,現在,也管不了了,自求多福吧。
宛珂跟幾位管事的僧人道了歉,又捐不少銀兩,美其名曰是作為香火錢,其實,就是彌補自己丫頭們的過失。覺得處理妥當了,才領著春喜她們往齋堂走。
齋堂門口,宛珂一行人,和幾個艷粉佳人不期而遇。本來,遇著了就遇著了,也沒什麼打緊的,可那姐們幾個,堵在大門口,就拌上嘴了,逼得宛珂不想听她們的八卦都不行。
只听一個說︰「你得意什麼,不就仗著那個陳老爺多賞幾次光嗎?看他那老得都快邁進棺材里了,虧你能伺候他。」女子說得眉挑目瞪,很是不留情面。
「你又怎樣,還不是有個啥朱公子,肚滿腸肥長得就跟豬似的,你還不是貼著他身邊晃悠。」回嘴的,也不是個軟柿子,牙尖嘴利。
「呵,是又怎樣,比你那老不死的強。」惱羞成怒,更是不積口德了。
「哼,李巧月,我告訴你,我洪月娥也不是好欺負的,別以為我忍你一時半會,就踩在我頭上來。有本事,你就跟那紫嫣似的,這早上,媽媽才說要讓她破身,她轉頭就讓那杜公子為她把身給贖了。你又得意個什麼?」這叫月娥的一改潑婦罵街的情態,轉了個調調,說得悠閑自在的。
這邊,那巧月,神色一獰,卻馬上又恢復了笑臉,也改了語氣,「我說月娥……姐,就算我比不上紫嫣,可比你,綽綽有余!」
「晦氣!」春喜被燻得滿身污,憋了一肚子濁氣。雖是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可她依然很是氣郁,她見這些人竟在齋堂門口滿是污言穢語,便大聲地冷哼出來,「好狗不擋道!」
「你罵誰呢?」月娥被刺得火氣很猛,向著春喜就爆發了。
「我罵該罵的人!」春喜豪不示弱。
那個巧月,知道這大戶人家的丫頭也不好惹,明知她的話把自己也捎上一塊罵了,卻覺得丟人的,反正是那個經不起人刺激的月娥,反而幸災樂禍起來,她知趣地退到了一邊,準備看戲。
月娥果然就沉不住氣,上來就像發難,她舉手就想打過來,卻被跟隨在旁的侯府隨從擋開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這撒野,也不怕污了人的眼!」春喜有點得理不饒人。
唉,這丫頭,沒想到,她在外人面前這麼強勢。不過,看看錦翠臉上也是一臉要開罵的氣勢,看來,是自己這個主太過平和低調了。可都餓了好一會了,還有力氣爭?
「好了,都別吵了,進去吧。」宛珂覺得自己再不發話,自己這伙人,是走不了了。她可不想,本是看別人熱鬧的,卻反而被別人看了熱鬧去。吃飯要緊啊,那茶泡了那麼多次,寡寡淡淡的,喝得胃都有點抽了。
正混亂間,一個嬌俏的人影晃了過來,正是妝容秀美的慧茹。「怎麼了嫂嫂?」
秦宛珂轉頭去看,不禁有種傻眼了的感覺,她身邊很自然地跟著那個喚作「智沁」的見習和尚!她瞥了慧茹一眼,也裝著若無其事,盡量說得平平淡淡的︰「你怎麼才過來?」她的眼神,卻是在詢問,你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慧茹自然是明白的,「這位小師傅一直為我講解經文,耽擱了時辰,所以冒昧邀他一同前來。嫂嫂你不介意吧?」
宛珂飄了個眼神去看了看智沁,見他臉上紅紅白白的,卻不失鎮定。唉,她不由感嘆,出家人不打逛語,看來這些個逛語,都讓慧茹給說去了。
「呵呵,妹妹覺得好,嫂嫂我有什麼好說的。」她若有所指地說,「進去吧。」她憤懣地想著︰慧茹倒是坦蕩蕩了,反是我長戚戚起來。唉,知情人不好當啊,我多看你們兩眼,都覺得不好意思,叫我怎麼吃飯啊?
她向周圍瞄了幾眼,看來那些胭脂水粉都走干淨了,于是也不再停留,領著眾人就進了齋堂。
一餐飯下來,宛珂覺得自己要得腸胃炎。雖說飯桌上,無人說話,可那兩人的眉目傳情,差點沒把她給電死。幸虧眼尖的丫鬟們不允許在這桌同台吃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