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風緩緩的走下閣樓,望著幽暗的長廊,深深地吸了口氣。叮叮咚咚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孤寂的城堡中。城堡外嗚嗚吹動的風聲,時而像午夜鰲婦的哀泣,時而像是鬼哭狼嗥。
現在媽媽和海雅阿姨都已經入睡了,他躡手躡腳的穿過長廊來到幾個月前發現的地下室。其實每個城堡中都會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用來儲藏貨物和平時不常用的東西。只是這個城堡的地下室十分的復雜繁多,倒像是一個地下迷宮。而今晚要探尋的地下室與其他的相比有著一絲不同。
之所以他會這麼在意這個地下室,那是因為這個地下室不是用來儲藏貨物的,那狹窄的空間,雕刻著奇異的魔獸和那英武神威的神靈。
古老的燈柱上落滿了灰塵,蕭玉風點亮一盞蠟燭,緊緊的握在手中,望著昏黃的走廊,那刻滿圖騰和魔獸廝殺場面的牆壁,仿佛活了起來。陰暗潮濕的道路上,一股股霉味仿佛也被畫面中血腥的場景所掩蓋。
走廊的盡頭是一堵雕刻了精美花紋的牆壁,在牆壁的四周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品。與所有的地下室的路口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牆面上的花紋雕刻的並不是奇異的魔獸和威武的神靈,而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仔細研究大戰中的場景,所展現的是赫爾王國開國之戰。無數的赫爾王國士兵前赴後繼,撲向敵軍,狼煙四起,尸橫遍野。望著那金戈鐵馬的場景,蕭玉風內心蕩起了萬千豪情,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蕭玉風深深地吸了口氣,手握著蠟燭繼續往前走去。他研究這個機關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還是海雅阿姨的一道飛龍戲珠讓他茅塞頓開,破譯出了密室的開啟的密鑰。
他看著那幅圖畫,在整個戰場的中心飄揚著一面赫爾王國的國旗,破舊的國旗迎風飄揚,藍白色的旗幟上染滿了鮮血。蕭玉風按住旗幟中央金色的巨龍,金色的巨龍往牆內凹陷,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牆壁緩緩的上升。從牆內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照耀在蕭玉風幼小的身軀上,蕭玉風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感到全身暖洋洋,無比的舒適。
整個通道的牆壁上,瓖嵌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青白色的光輝。蕭玉風扔掉手中的蠟燭,走入通道中,越往里走,通道就越寬廣,當他走到盡頭的時候,一扇浮雕石門出現在眼前。忍著激動急迫的心情,他定了定神。一雙小小的手掌緩緩的推開那扇高大的門扉,當蕭玉風看見門內的情景時,眼里精光一閃而逝。
在門內矗立著六根粗大的石柱,頂住高高的石頂。在六根石柱的中間漂浮著一個灰色的小球,在灰色小球的四周又漂浮著六個顏色不一的小球。整個空曠碩大的地下石室中,什麼也沒有就只有那六根石柱中央漂浮著的七顆小球。
微微有些失望,蕭玉風來到小球前,認真仔細的打量著這幾個小球,發現每一個小球存在著某種規律。那緩緩移動的方位和小球的顏色仿佛隱含著某種規則在其中。望著小球,蕭玉風突然心中一亮,這些小球的移動規律他不知道是暗含了什麼規則,但是小球的顏色分明就是這個世界元素屬性的顏色。
為什麼這些小球會出現在這里?他們存在代表了什麼?為什麼偌大的石室中就只有這七顆顏色不一的小球,什麼也沒有?
小小的臉蛋皺作一團,雙眼微眯,雙手緊緊的扣住石柱。這些問題讓他非常的煩惱,沒有一絲的頭緒。來到這里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詭異,先前的簡單和現在的神奇,都透露著這件事情的不平凡之處,他不是哲學家也不是偵探,但是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又有什麼地方是他所疏漏的呢?
「不要想了!」
仔細的打量著那漂浮的七顆小球,蕭玉風按奈住內心那股不安的感覺,圍著石柱轉了起來。
突然,石柱中央那顆灰色的小球爆發出一股灰色的光芒,瞬間將還在埋頭思索的蕭玉風籠罩在光芒中,蕭玉風只覺一股詭異又十分強大的力量包裹著他的全身,讓他動彈不得。他不得不從咬緊牙關,慢慢的去感知那包圍他的力量。就在這時,他心口出那團灰色的能量蠢蠢欲動,而眉心的精神力核和身體中的游離能量被灰色能量如洪水猛獸般吞噬著,漸漸的蕭玉風在也抵擋不住那如針扎,如刀砍,如火燒的痛感,昏了過去。
可是,灰色的能量沒有就此放過他,依舊包裹著蕭玉風小小的軀體,眼看蕭玉風就要被灰色的能量吞噬,從蕭玉風的心口出爆發出一股比灰色能量更加濃厚更加恐怖的能量,那股灰白的能量團瞬間吞噬了包裹住蕭玉風的能量團,灰白色的能量團氣勢不減,繼續擴大著,把四周那六顆顏色不一的小球一同吞噬。
灰色的能量在吞噬完所有的小球後,又收回蕭玉風的心口處。而此刻,蕭玉風的精神力一瞬間跨過五星六星階段,達到了七星一階的階段,而神力也瞬間達到了五星的階段。
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蕭玉風此次可謂是因禍得福啊,小小年紀功力達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
而昏迷中的蕭玉風,此番折磨還沒有過,心口處的灰色能量雖然退回了心口凝結出了一顆圓圓的小球,但是全身被能量沖撞的痛苦卻還沒有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蕭玉風緩緩的睜開雙眼,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氣。忍著渾身的疼痛坐了起來,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這里沒有任何的防御措施了,那股灰色的空間能量太勁爆了,差點就讓他再死一次。如果沒有心口處的灰白色能量,他可能就真的死定了。
「唉,因禍得福啊!」蕭玉風慢慢的爬起來望了望空曠黑暗的石室,舉步維艱的往外走去。
走出門外,外面天已經大亮,徐徐光輝從通道口照射進來,讓夜明珠失色不少。他這一昏迷,就已過了一晚。
本著三光政策,蕭玉風嘻嘻……一笑,扒拉掉所有的夜明珠,昂首闊步的走出門外,可惜由于全身太痛了,那走路的姿勢實在是不太雅觀。
蕭玉風一出石室,就看見急急忙忙的米莉亞和海雅往他這里走來,蕭玉風趕忙回身關掉石室的大門,笑眯眯的看著氣喘吁吁的母親和海雅阿姨,叫道︰「媽媽,海雅阿姨。」
「小風!」米莉亞失聲尖叫,看著可愛的兒子狼狽的模樣,心疼萬分,可是又忍不住生氣。
米莉亞抱起蕭玉風,生氣的捏了捏那胖嘟嘟的小臉,說道︰「你說你跑到什麼地方了,我和你海雅阿姨擔心死了。」
「媽媽,我就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後起床去噓噓,就在這里睡著了。」
「你這孩子,嘿!你到睡得安穩,可讓媽媽和海雅阿姨擔心死了。」
「媽媽我在也不會了。」蕭玉風皺著眉頭,把臉埋進米莉亞的雙峰中,悶悶的說道。
幾天之內蕭玉風把整個城堡所有的石室都逛了個遍,可惜雖然危機重重,但是收獲再也比不上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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