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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你還記得這香露被送過去的路上,你有遇見過什麼人和事嗎?」。海棠繼續詢問道,因為海棠相信,香露絕不會是自己人做的手腳,那麼就一定是在送去的途中,或者是香露送到定妃娘娘的手上後出的問題的。

「您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在送香露去定妃宮中的路上,我踫見了那長中的李麼麼。」

「當時她的手中捧了不少去浣衣局送洗的衣物,說忘了一個食盒,那個食盒是麗妃準備帶給在浣衣局當差的姨媽。我見她手上東西太多,因此便幫她去了長拿了食盒。因為帶著香露不方便,所以當時我盛香露的錦盒便是由李嬤嬤幫我看管著。可也就是那麼半柱香的功夫我就拿回了香露了。」

錦瑟猛然想起了在送香露去定妃宮中時發生的一個插曲。

听到錦瑟這麼一說,海棠心中的疑團頓時有些解開的跡象。雖然心中不敢肯定,可十之八九,定妃流產之事,同長的人是月兌不了干系。

只是眼下不知道這事兒究竟是麗妃主使的,還是另有其人。

看見了海棠在思索,錦瑟頓時醒悟過來尖叫起來。

「啊,難道是麗妃想害定妃嗎?」。海棠連忙捂住了錦瑟的嘴巴。

「別那麼大聲,說不定在浴德堂外有人在偷听我們談話,現在證據並未確鑿,不可冒然亂下結論。否則受到牽扯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可難道說要讓我們來背這個黑鍋嗎?」。錦瑟憤憤不平道。

「對了,那麗妃平日里為人如何?」海棠對著錦瑟問道。

「那麗妃娘娘跟定妃完全是不同的性子,麗妃娘娘待人接物一向客氣得很。全然不同定妃娘娘那麼喜怒無常。」說著說著,錦瑟似是又想起了什麼。

「那麗妃和定妃曾經好像是一屆入選的秀女,听宮里以前知道的人說,她們的關系在封妃以前很是要好。麗妃娘娘的相貌比起定妃來是出色許多,在選秀結束後立馬就被封了答應。而定妃只是被分配到太和殿內,做了皇上跟前的一名執扇宮女。」

「哦?這麼說她們曾經也算是比較好的姐妹咯?」這實在是令海棠有些想不到。

那麗妃的名頭自從進了紫禁城後,海棠也算是有所耳聞。只是傳言中的她比較親切,美艷,又沒有架子,倘若真的是麗妃指使人做的這件事的話,那麗妃太能偽裝了吧。

「嗯,她們曾經要好的事兒,宮里許多輩分稍高的宮女太監們都是清楚的。麗妃娘娘平日里挺得寵,可幾年過去了,不知為什麼一直未能給皇上誕下一個格格阿哥。」錦瑟答道。

「曾經要好?意思是她們現在的關系不好嗎?」。海棠听錦瑟這麼說心中不免好奇起來。

「現在也說不上不好,只是在我們看來,麗妃和定妃是沒有什麼來往的。其實嚴格說來,麗妃娘娘也算是曾經有過孩子的。那時的麗妃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在一次意外摔倒後流了產,听說那胎兒已經成型了,是個小皇子,實在是可惜了。自打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听說麗妃懷上過孩子了。」

海棠默默的听著錦瑟的話,心中不由覺著這皇宮里十分的陰暗,她心中清楚那麗妃一定是因為那次的意外,導致的是現代醫學上說的終生不育。可皇宮里的這些意外真的只是意外而已嗎?

听著麗妃和定妃的故事,在海棠的心里,突然覺著這冷冰冰的紫禁城顯得是如此大,又是如此的小。

大得放得下所有皇上**佳麗三千的孤獨寂寞,可小得卻是連其中任何一個的願望也承擔實現不了。而因為她們其中一些人想要實現那些奢侈的願望,便只得去不擇手段的犧牲另一些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作為代價。

曾經的麗妃和當下的定妃包括自己和錦瑟都是被當做這樣代價犧牲掉的人。

不知道八阿哥現在怎麼樣了,他知道自己被關起來了嗎?古代男子妻妾成群,更何況是一位阿哥,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吧。想到這兒,海棠覺著有些難過。

海棠並不知道,在她被押走後不久,焦急的冬梅終于想到了八阿哥。

雖然不知道八阿哥和海棠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在從那天八阿哥救起海棠後送海棠回椒房殿的路上,冬梅從八阿哥的話語中明明白白的听出他對海棠是有情義了。

冬梅于是下定了決心去找八阿哥相救海棠。冬梅因為是宮女,出不了宮門,但她知道那些大的阿哥們是要上朝堂議事的。

于是在海棠被關進了浴德堂的第二天一早,便悄悄的去了太和殿外等候下朝的八阿哥。去的時候,冬梅特意帶上了八阿哥那天給海棠的紅玉佩。

這玉佩這些天來,一直被海棠壓在了枕頭底下,冬梅雖然從未開口問過海棠,但她看得明白,海棠對八阿哥並不是一點情誼也沒有的。

宮女在宮中本是不能肆意亂走動的,可冬梅借故說到太和殿送大殿里需要的檀香,便有了在殿外候著八阿哥的機會。

可直到晌午,冬梅才見眾大臣們送殿中出來,冬梅只敢躲在偏殿的屋檐下悄悄的望去,直到上朝議事的阿哥和朝臣們都散盡了,冬梅才見著八阿哥的身影。

「八爺,請留步。」眼看著八阿哥已經快要走下台階的盡頭,冬梅終于走出屋檐鼓起了勇氣大聲的叫了出來。

「你是?」顯然,臉上帶著些許困惑的八阿哥並沒有認出冬梅是誰,冬梅心想難道這麼快八阿哥就忘了海棠姐姐了嗎?于是一著急,便跑下了台階在八阿哥面前跪了下來。

「請八爺原諒奴婢的唐突,奴婢本是椒房殿年尚儀身邊的宮女冬梅。因為事出突然,只能前來求助您的,求求您救救我家尚儀吧。」說完,冬梅便掏出了懷中那塊紅玉佩遞給了八阿哥。

那八阿哥一見這玉佩,頓時臉上變了色,忙扶著冬梅起了身。「海棠出事了?」見著八阿哥臉上擔憂的顏色,冬梅頓時心底覺著海棠這事兒生出了希望。

腦袋直點,頓時眼淚一急,就落了下來。

「嗯,海棠姐姐已經被皇上派的侍衛抓去了,听了定妃宮里的太監肖錄講,現在都被關在了浴德堂里一天一夜了。」八阿哥握著紅玉佩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開口詢問。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人會被帶到定妃的宮里,還有皇上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

「八爺你有所不知,昨日午後,定妃宮里來了人通風報信兒,說是現在本有了身孕的定妃娘娘因為聞了海棠姐姐送過去的玫瑰香露,身子見了紅,流了產,皇上一怒之下便將海棠姐姐和另一位宮女關進了浴德堂里。奴婢也是剛進宮里的,不認識幾個說得上話的人,可想到平日海棠姐姐很是照應奴婢,便冒險來找八爺了。」

八阿哥听了冬梅的陳述,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終于開了口︰「宮里人多眼雜,我也不便在此久留,這樣,你先回椒房殿,海棠的事兒我來想法子。」

冬梅听了八阿哥這麼說,心中知道八阿哥這是答應幫忙了,便連連謝過,回了椒房殿。

而此時,海棠和錦瑟已經沒有了前一晚那樣愜意和自由,一大早,刑部的人來了以後,海棠和錦瑟便被五花大綁。那吃得腦滿肥腸的刑部官員趙大人已經開始正式審理起這件案情。

「說,你們為何要害定妃娘娘?」

這趙大人的開場白毫無新意,錦瑟恭恭敬敬的回答自己是冤枉的,而海棠卻理都不想理他。那趙大人見海棠沒有反應,似乎是覺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屈辱,頓時火冒三丈起來。

「來人,這死丫頭竟然無視皇上的聖意,不肯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給她掌嘴二十,看她還開不開口。」不由分說,一個小卒走到了海棠的面前掌起了嘴。

「啪,啪,啪……」火辣辣的耳刮子一個接一個的打在了海棠的臉上,長到這麼大,海棠從來沒有挨過這麼結實的耳光。

心中也不由火冒三丈起來,奈何這捆綁著身體的繩索太結實,自己的掙扎一點用也沒有,待二十個耳光打完後,海棠才發現自己的嘴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麻得不行,只是嘗到了嘴里濃重的血腥味才知道自己被打出了血。

「哼,跟本官作對的就是這個下場,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簽了字畫了押,老夫交得了差自然也會給你們個痛快的。」

那趙大人似乎很滿意的伸了一個懶腰,「你們這種種宮女我見得多了,整天謀害這個謀害那個,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做得少了不成,我問你們的話,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何時何地何因要謀害定妃娘娘?」海棠抹去了嘴角流出的鮮血。

「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亂認罪名,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對我們兩個弱質女流濫用私刑。我告訴你,你要麼有本事就把我年海棠逼死在這里,倘若是等著我出去了,定要你烏紗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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