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原來你在這里上學呀?你還沒有回家?」嚴智遠的聲音響起。
「咦?是醫生叔叔?你要去哪里?」在這里經過哦?
「我家就在這里附近呀,我現在要趕去醫院,我表弟打電話給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我也搞不情楚狀況。」嚴智遠回答。
「哦,竟然有急事,那叔叔你要快點去哦。」
「嗯。那我先走了哦。改天你可以來我家玩玩,就在這里附近呢。」
「嗯,好。」茵茵用力地揮手告別。
「那個人,你認識?」還叫他醫生叔叔?那個人是做醫生的嗎?
「嗯,他很厲害呢。」
「茵茵,你怎麼跑到外面來?快跟我吧。小姐叫我來接你的。」蘇媽媽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蘇媽媽一下車,焦急地向她走來。
茵茵回頭一看,發現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緊張。
于是問,「蘇媽媽,發生了什麼事了?」
「茵茵,我們現在要趕去醫院。」蘇媽媽直接拉著茵茵的手上車。
「張司機,可以開車了。」
「等一下,蘇媽媽,我有句話想跟那個大哥哥說。」說完,從車里探出個小頭,對著杜千明微笑,「大哥哥,我現在的名字叫嚴美茵,你可以叫我茵茵,明天見哦。你還會來這里吧?」
「嗯。我每天都在這里買棉花糖,到時在請你吃。我叫杜千明,記住了哦。」杜千明向她揮揮手告別。
****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葉紫靈身子緊緊地依偎在嚴烈的懷抱里,雙手深深埋在他胸前,「嚴烈,她會不會有事?怎麼這麼久了,醫生還沒有出來?我好難過哦……」
「沒事的,要相信醫生。」嚴烈輕輕地摟著她,像似某一珍寶一樣呵護著。
雖然他不知道詳細的內容,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有愛心,這就是她。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麼感到痛心難過,還幫別人照顧孩子。曾經懷疑過她的智商,不過,有她的日子在,日子變得有趣多了,不是嗎……
嚴烈嘴角微微上揚,雖然說,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微笑。露葉紫靈埋頭在他胸前,沒察覺到他臉上露出的一抹淡淡的微笑。
嚴智遠沖忙地趕來,第一眼就看到嚴烈抱住葉紫靈的樣子,心不由自主地難過起來,兩口子很甜蜜呢。「紫靈,你這麼急叫我來有事嗎?」。
葉紫靈抬頭,眼楮里的淚水又不住地流下來,「遠哥哥,她……她在里面急救著……」雙手還緊緊地揪著嚴烈胸前。
「她?」嚴智遠一臉茫然。哪個她?
「嚴智遠,你該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吧?是茵茵的母親。」嚴烈認真的說道。
他第一次管她叫茵茵,葉紫靈心里微微一笑,看來親子計畫成功了一半了。
「紫靈?他說茵茵的母親?」嚴智遠叫她。發現她的目光完成擺在嚴烈身上,新又抽痛了一下。從小到大,她眼楮里全是嚴烈的身影……
「遠哥哥,是楚美琴,楚美琴,是她呀……」葉紫靈焦急地說著。
「楚美琴?」是她嗎?
「是的。」葉紫靈從身上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上次,茵茵的母親遺落在醫院里的,她一直沒有機會還給她,很多原因都是自己忘了。「這照片上的男子是你吧?我記得那條項鏈,是你出國前,我送你的那條,是我在手飾店定做的。這人是遠哥哥嗎?」。
嚴智遠在看到相片的那一刻,心里撞擊了一下,是她……這照片是兩人在酒吧照的,兩人是在那里認識的,這照片的兩人都笑得很燦爛。
回想起那些時光,真是很快樂,……可是……在那一夜後,她莫明的消失了,曾經去找過她,可是無論怎樣,都沒有她的蹤影……以為再也不會再見到了她了……
「你知道茵茵是她的女兒嗎?」。葉紫靈站起來問。雙眼緊緊地注視著他。「我認為茵茵是你女兒呀,她曾經也對我說過,她想茵茵見她親爸爸一面,我想那個人是你。而且還有這照片,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難怪……嚴烈也明白了,難怪見到那個小斗丁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長得相嚴智遠,那雙永不服輸的眼楮……
「紫靈……她現在……」心里五味交集著。
「遠哥哥,她在里面,我真怕她……」葉紫靈雙眼緊緊望著手術室的大門,心里像似被刀割一樣疼,心里感到很不安。
嚴烈似乎感到她不安堤情緒,摟著她安慰說,「沒事的,放心。」
「嗯。」
嚴智遠不可自信地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愁眉緊鎖,感到一陣陣悲涼和痛楚。心里既希望快些看到她,卻又怕見到她,好像是他愧欠她似的……那天晚上的事,他不記得了。現在茵茵真的是他女兒……那麼那天晚上……
急救室里的等息滅,醫生出來了。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醫生問。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了?」葉紫靈擔心地問。
「小姐,對不起,因為病人的病拖了太久了……而且我們……我們在手術里出了一點小問題,我看,病人可能熬不到今晚了,真是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希望你們節哀……」
怎麼會這樣……葉紫靈把頭深身埋在嚴烈胸前哭泣著。為什麼上天那麼不公平……那麼善良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
「你說什麼!」嚴智遠激動地叫到,然後給了醫生一拳,「你這個無能的醫生!她的生命就在手上了,你竟然會在手術台上出意外!」
醫生被他打得重重地坐在地上,他也不想的,可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呀……他作為一個醫生,對自己的失誤也感到很愧疚。
「嚴智遠,拜托你冷靜一點,你自己是一位骨科醫生,同樣知道道理,手術也是有風險的。手術失敗,醫生也不想的。」嚴烈勸道,「再說……」
「就是呀,我也不想的,要知道,手術也是有風險的……」醫生膽怯地說。
「你給我閉嘴!」嚴智遠吼道。
葉紫靈第一次看到這麼粗暴的嚴智遠,有些害怕了,「我想,遠哥哥是很再乎她的吧。」小聲地對嚴烈說。
「唉,他現在像足了以前的我。脾氣很差。」嚴烈感嘆。
「你知道你以前脾氣差啦?」葉紫靈笑道。
「怎麼了,你不哭了?剛才不停地哭呢,是誰來的?」嚴烈用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微笑。
「我……我哭,不行呀?」葉紫靈嘟起紅唇。
***
嚴智遠靜靜地坐在楚美琴旁邊,等待著她睜開雙眼。嚴烈和葉紫靈也靜靜地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等待著她醒來。
「嚴烈,你說哦,她醒來後見到遠哥哥,會開心嗎?」。
「嗯,一定會的。」
嚴智遠用手拂過她烏絲一般的黑發,看著她的臉,非常的憔悴,心痛不已,雙手緊緊地包住眼楮,「美琴,睜開眼楮吧。我找到你了。」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一聲不響地悄悄離開他。
楚美琴在蒙朧中听到熟悉的聲音,像似在召喚她,于是慢慢地睜開眼楮。
一張熟悉的臉印在眼前,這張臉還是以前那麼的俊俏,可是比七年前消瘦了許多。
「阿遠……」
一句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