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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是種怎樣的倔強?奇跡

葉紫靈微笑著走出大門,又迎來了美好的一天,笑著面對天空,今天也要有個好心情去面對生活。

「茵茵,走了哦。」葉紫靈叫道。

「嗯。」茵茵正在忙碌地穿著鞋子。

「好了,你們快點。還有你啊,小豆丁,快上車!要不然你自己走去學校。」嚴烈在車子里大聲喝道。在心里無盡的無耐,為什麼他每天都做著相同的事呀!!為什麼他會乖乖地听著這個笨女人的吩咐呀……

「哦,知道了。」茵茵不滿地望向他。真是討厭!

葉紫靈看著嚴烈,覺得他真是越來越帥氣了。她會讓茵茵每天乘著他的車去上學,是因為她想調節茵茵和他之間的感情,因為她覺得兩人之間好像不怎麼和平相處耶……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他似乎對茵茵沒有那麼排斥了,這是一件好事。

今天的天空很藍,應該會有一個全新的日子吧,對了,今天就是聖誕節,是一個外國的節日,時間不知不覺過的很快,原來時間真的是一去不復還……

在車上,茵茵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葉紫靈。「媽媽,我可以向你要一件禮物嗎?今天是聖誕節耶,茵茵也想要一件禮物,可以嗎?」。

「嗯,雖然說這是外國流行的節日。但是禮物呢,媽媽一定會送給茵茵的。」葉紫靈溫柔地說道。

聖誕節,每一個孩子都想要禮物吧,在外國,每個孩子在睡覺之前都會準備一個大大的襪子掛在窗頭邊上,在睡夢中期待著聖誕老人來派給自己最想要的禮物。可是每個孩子都不知道聖誕老人都是自己的父母扮演的,小時候她也相信著聖誕老人路過,興奮地睡不著覺,可是後來才知道,那是爸爸假裝成聖誕老人潛進自己的房間。那是多麼美好的童年時光呀,所以一定要給茵茵選一個特別的聖誕禮物。

「哇,媽媽太好了!」茵茵興奮地抱著她的腰。好開心!

嚴烈在車上一語不發,只是靜靜地開著車,時不時透過車的鏡子看著葉紫靈的表情。

葉紫靈微笑著對茵茵說,「茵茵,媽媽到了,要去買菜了,茵茵今天在學校也要乖乖的,知道嗎。」

「嗯,茵茵知道。」茵茵乖乖地點頭。

嚴烈靜靜地望著她,眼神特別地溫柔。在心里很期待她的午餐,最近他老是變得特愛回家,可能是因為有她在的原因吧,她現在終于學會做飯了,雖然不是很美味,但他就是想吃到她做的菜,就算上班的時候,也會想起她那可愛調皮的模樣。

「喂,笨女人。」嚴烈終于出聲說話了。

「嘿,嚴烈,你終于肯出聲了,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了。正擔心你呢。」葉紫靈笑道。在心里有點不滿︰真是的,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每天都這樣。

「笨女人,買完菜就早點回家準備做飯吧。別迷路了。」嚴烈眼楮沒有看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看向她的雙眼。

「你當我是白痴嗎!?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迷路啊?」葉紫靈不滿,雙眼直直地瞪著他。好過分,連說話也不看著她,很沒禮貌耶~~

「很難說。」嚴烈始終沒有轉頭看著她。只是直直地望著車窗前的風景。

咦?茵茵不懂這兩人︰為什麼每天都上演著同樣的事情。而且媽媽一跟他說話,樣子變得很不同了,完全不像平時那個溫柔的媽媽了。而且所謂的爸爸也變得非常奇怪。兩人明明就喜歡對方嘛,連白痴也看得出來了。

葉紫靈表情憤怒地走到車窗前,慢慢地靠近他。敲了幾下車窗。

「嚴烈,本小姐不會迷路的。你要好好地把茵茵送到學校。不可以半路把她丟下車,要不然不放過你。」

嚴烈傻傻地看著她,距離她好近,清楚看到她的臉,與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楮對視,心又在莫明地不規則地跳動了。不過卻有種甜蜜的感覺。

嚴烈理了一下情緒,說,「放心,我沒有黑心到要把她丟下車的,我會直接把她丟到森山野嶺去。」注意到她可怕的目光後,他慢慢地說道,「笨女人,放心吧,就算她再怎麼討人厭,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半個所謂的女兒。」

葉紫靈甜蜜一笑,「你知道就好。那我去買菜嘍。」

「所謂的老爸,你、真、好、人。」茵茵僵硬一笑。心里浮動著很多憤怒的泡泡。

車子平靜地在路上行使著,車子里只剩下茵茵和嚴烈,氣氛變得特別地沉重。

「所謂的老爸,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茵茵突然問道。

「說。」嚴烈酷酷地把話吐出。

「所謂的老爸喜歡媽媽,對嗎?」。

車子來到轉彎處,車子轉了一彎,然後冷淡的回答,「不對。」

騙人!茵茵用鋒利的眼神盯著他的背部。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茵茵停頓了幾秒,繼續說,「所謂的老爸,你昨晚為什麼要把媽媽壓在身下呀?」

听到這話,嚴烈來個猛殺車,茵茵向前傾倒,撞上了前方的椅子。

茵茵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所謂的老爸,你沒必要那麼激動吧?我頭上肯定長出一顆包自來了……」還好是軟綿綿的沙發椅,模了模額頭才知道還沒有長出一個包子來。

「你看到?」嚴烈冷冷地問。

「費話,同一屋子下,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到啦。而且不只昨晚,前幾次我也看到了,你把媽媽壓在沙發上,是不是想欺負媽媽?告訴你,不不許你欺負媽媽!」

嚴烈眉毛跳動幾下,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竟然被一個小豆丁看到這種事!還好她年紀小,還不懂這個含意。

「為什麼要對媽媽那樣子做?我幾次也看到人妖叔叔把露露姐姐壓在椅子上,那是什麼呀?人妖叔叔想欺負露露姐姐,可是露露姐姐不反抗耶。」茵茵說道。

什麼?嚴烈一听到她的話,不禁好奇,原來敬他也有沖動的時候,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笑笑他。

「好了,小孩子不應該問那麼多。好好學習那才是你現在該做的。」嚴烈啟動車子,繼續上路。

「不對呀,老師說過,還經常教導我們,不懂就要問呀。」茵茵回答說。

「那你去問你老師去。」嚴烈不經思考,就這樣把話說出。自己也不察覺說出了什麼。

好吧,等一下,一定要去問老師。茵茵在心里想。

∼∼∼∼

「茵茵的母親?」葉紫靈奇怪的看著公園水池邊站著的女人,走上去,「真的是你,茵茵的媽媽。」

「葉小姐?」茵茵的媽媽回頭看。

「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葉紫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她的眼神,連忙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要詛咒你的意思。我……」

「你不用太緊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奇怪我還沒死去?」

「額……說死字太難听了。」葉紫靈臉色一怔。

「沒關系,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死亡沒什麼可怕的。這幾個月,沒錯,我是熬過來了,可是什麼時候走,我不知道。」茵茵的媽媽臉色一沉,微微地說道。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茵茵。雖然說茵茵看上去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可是性格卻很固執。她每天站在這里,都能望著茵茵的身影在這里經過,這樣,她就滿足了。

葉紫靈看著她那悲傷的表情,內心不由自主的抽痛起來,茵茵的媽媽一定是很深愛著茵茵,雖然說,是她先拋下茵茵的。

「茵茵的媽媽,你是不是每天都在這里,從遠處望著茵茵?」這樣的母親真是令人感動,為什麼不直接去跟茵茵見面呢?

「葉小姐,是的。我每天都出現在這個公園里,在這里從遠處看著你跟茵茵手拉著手在這里經過。我沒有勇氣站出來跟茵茵見面。」茵茵的媽媽說著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因為……因為我是在這里把茵茵丟下的。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再去見茵茵了……我連跟她見面的勇氣都沒有……」作為一個母親,她覺得她是失敗的。

葉紫靈連忙安慰,「你千萬別這樣想,其實,茵茵她沒有怪過你。應該說,茵茵她從一開始是狠過你,不過她後來我問她,恨媽媽嗎?她的回答是,不恨你了,因為是你讓她遇見了我,而且因為她相信你會回來找她的。」

「茵茵……茵茵長大了,變得懂事了。」茵茵的媽媽眼眶里流動著幸福的淚水,淚水接著慢慢地低落。

「茵茵的媽媽,我沒有把你的事告訴茵茵,這樣子,真的好嗎?」。葉紫靈緊緊把雙手握在胸前。其實她真的不想瞞住茵茵。

「嗯,這樣子是最好的了。我不想要茵茵為我的事而難過,我只想她快快樂樂地成長,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在這里靜靜地從遠處望著茵茵開心的樣子。」這樣,她就滿足了。

「這個你放心,茵茵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快樂。」葉紫靈對她微微一笑。

「嗯。我都看得到。謝謝你,葉小姐,我跟你非親非顧的,你也這樣幫我。」茵茵的媽媽想到一件事,問,「對了,那個男人是誰?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你們三人一起進去那間咖啡廳。」

「哦?那個是我老公呀,叫嚴烈。我們住在一起的,不過說回來哦,我告訴你,茵茵跟他有很大沖突,一見面就吵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嚴烈不喜歡小孩子吧。我現在可是很努力地在湊和他們哦。」葉紫靈笑笑。

葉小姐的老公?那他有沒有對茵茵不好呢?茵茵的媽媽擔心地想著。那樣的男人……

葉紫靈繼續說道,「我會努力讓他喜歡上茵茵這個孩子的,茵茵那麼可愛,肯定沒問題的,茵茵的媽媽,你說對吧?」

咦?好像平靜了很多。沒有回應?

「茵茵的媽媽?」

茵茵的媽媽此時真躺在地上,葉紫靈連忙蹲子,排打著她的臉部,「喂,你醒醒啦,張開眼楮,好不好?別嚇我……」怎麼會暈倒呢……先在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打電話叫救護車!

葉紫靈連忙打開手提包包,慌亂地搜著手機,「手機,你在哪里,乖乖地出來啦,等著救命啦……我明明是放在這里的……」急死人啊……

找到了,葉紫靈心里舒坦了一下,連忙撥大電話。

「喂,這里是120嗎?這里有人暈倒了,快叫人幫忙叫救護車……」

***

葉紫靈看見醫生終于從病房里出來,急忙上前問道,「醫生,病人她們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我可以進去看她嗎?」。

「嗯,病人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你可以進去。不過,盡量不要吵到病人。病人身體還很虛弱,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道。

「嗯,好的,我不會驚醒她的。謝謝醫生。」

「對了,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我想她,按現在這種情況,最好是住院,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的病情吧?她曾經是我的病人,我原本以為她離開醫院後生命很快就會走到盡頭,可是今天我還能看見她,真的非常驚訝。可是她不管怎麼樣,都不肯接受治療,如果一開始就治療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的。可是現在……」

「我不是她的家屬,可是我知道她得了癌癥。」葉紫靈回答。「可是……醫生,她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治療?」

「我並不知道原因,但是,病人是長期的營養不良,而且她還帶著病,她能撐到現在,算是個奇跡了。可是,她剩下的日子,估計也不會長久。」醫生平靜地說道。像她這種病人,很是少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意志在支撐著她呢。

奇跡嗎?可能是因為她對茵茵的愛吧。她是一個堅強的媽媽……可是她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治療,也是因為茵茵?這樣太亂來了……如果那時我去勸她接受治療的話……我為什麼會想不到這種結果……

葉紫靈輕輕地推來病房的門,看到茵茵的媽媽在病床上安祥地睡著。

葉紫靈來到床頭邊找張凳子靜靜地坐下,發現她睡覺的樣子很是迷人,如此的恬靜。

茵茵的媽媽眉頭動了兩下,慢慢地睜開模糊的雙眼。

「你醒了?」葉紫靈甜甜地說道。太好了!

「這里是?我為什麼會在這里?」茵茵的媽媽轉動著雙眼望著天花板。

「你忘了嗎?你突然在公園里昏倒了。當時可嚇著我了。看到你現在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好像想起來了。謝謝你,葉小姐。你又幫我一次……」茵茵的媽媽虛弱的說道。

「醫生說,你需要多多休息。你還是留在這里養病吧,千萬別放棄治療,好不好?就當是為了茵茵。」葉紫靈說。

她現在樣子很是虛弱。為什麼一開始不接收治療?竟然有這麼頑強的生命,就要好好的接受治療呀,要相信醫生才對呀……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不!我不想我剩下的日子在醫院里度過。與其在醫院里接受治療的痛苦折磨,還不如平靜地死去!」茵茵的媽媽倔強的說。語罷,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剛才說話耗盡很多力氣。

「你快躺下吧,別那麼激動,好不好?」

「葉小姐,謝謝你的照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不相信醫生,而是這不是我想的。你懂嗎?」。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在公園某處,從遠處靜靜地望著茵茵,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葉紫靈淡淡地問。

「對,那就是我想要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堅定。

從她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很倔強,葉紫靈沒有再逼迫她。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隨是都會垮掉的。還是在醫院這里觀察幾天吧,好不好?我晚上再來看你。」

「葉小姐,謝謝你的幫助。我會在這里暫時休息一下。不過,剩下的日子,我不會在這里度過的。」茵茵的媽媽堅定地說道。

「嗯,我懂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葉紫靈淡淡地扯開雙唇。還是不明白她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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