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還在肆虐長安【梟皇囚寵50章節】。不過一切的恐慌終止于鬼面男研究出治療疫病的方法。不過這個怪人卻只把方子教給我。
「要是敢把方子告訴別人,我就殺了你。」
我在心中無言地鄙視了一下鬼面男。
「那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這麼沉重的負擔,我可不想擔著。
「你不听的話,我一樣殺了你。」鬼面男森森地警告。成功嚇到我之後,還不忘涼涼地說︰「順帶一提,學醫之人要是連這點好奇心都沒有,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
「學醫之人最後要是都似你這般蠻不講理,那我不學也罷。」
鬼面男出手如風,急速地點了我的穴道,讓我動彈不得。他舌忝著自己的手背,笑得很冷。
「藥方是川芎兩錢、黃 八錢、桂枝三錢、羌活……」
等我被迫听完,穴道也解開了。與此同時,宮中也派人來請他進宮治病。他把我往前一推,說︰「她會。」
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能在後宮自由行走的男人,除皇帝以外,其他都少一個物件。我可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嘶啞嚇人,我竟然流出了冷汗。
又是未央宮!
我站在宮門前,感慨萬千。
明明想逃離地更遠,沒想到偏偏又到了這兒。
宮中的疫病被控制的很好。只是那些妃嬪們心里過不去,所以特地讓我進宮,用鬼面男教的藥方給她們熬成藥喝下。這才消除了她們的恐慌。
自我入宮起,幾乎就被各宮苑的宮女喚來喚去。她們的主子急,連帶著她們也慌張起來。唯一平靜大概只有柳妃。不過阮佑昶下過旨,要給宮中妃嬪們都診斷過,我這趟入宮之行才算結束。
為此,我也只能在此踏入柳妃的光祿殿。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柳妃正坐在木槿樹下品茶。見到我,竟是客氣地朝我笑著。
我朝她行禮︰「見過柳妃娘娘。」
她笑著領受,而後對身邊的宮女說︰「大家都退下去。」
「柳妃娘娘若是無事,那麼我先退下了【梟皇囚寵50章節】。」我從她身上能感受到很深的寒意。她恨我,這似乎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你逃不掉的。」她仍坐在原地,而她頭上的一根簪子卻凌空飛了起來,並朝我的眼楮飛來。在我準備側身避過的時候,簪子竟然也轉了一個彎。它像是有了生命,目標是我的眼楮。
我相信這是武學無法達到的境界。她一定有其他的古怪。
我被簪子趕到牆角,無處可逃。我絕望地用手捂住眼楮。
「卑職參見柳妃娘娘。」一聲高亢的通報讓柳妃分了神。
簪子應聲掉落在地。
柳妃臉色一沉︰「劉統領有何事?」她不悅地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破壞她好事的劉青。
劉青撓撓頭,憨憨的樣子十年如一日。
「剛剛有一只老鼠從您身邊經過。」
柳妃嘴臉抽了抽。
「並沒有。」一股蓄勢而發的怒氣在她胸口醞釀。
「哦,它鑽到洞里去了。我抓給您看,這樣您就會相信我的話了。」劉青自顧自地走近院子,蹲在牆角挖了起來。
柳妃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不多時,劉青撅著蹲在牆角半天還真的挖到一只老鼠,扯著它的尾巴給柳妃看。
「娘娘您看。真的有老鼠。」
柳妃臭著臉退後幾步。
「退下。」她說。
劉青覺得冤枉,將手中的老鼠舉到她眼前,說︰「娘娘,卑職沒騙你……」
柳妃怒道︰「退下!」
劉青訕訕地離開。轉身時正好看見我蹲著,興奮地拉我起來。
「啊,你!正找你有事呢!」
我被他托著離開。能撿回一命是件好事,不過他現在抓著我的手剛剛還抓過老鼠,更何況還有另外一只老鼠在他手里!
直到離了光祿殿很遠,他才放開我。
「以後離那里遠一些。」他警告我︰「那個娘娘,也就長得像人樣,但是做的都不是人事。也不知道皇上是哪只眼楮瞎了,才覺得她和柳姑娘長得像……」後面一句他是咕噥著說的。
我看見隱藏在劉青大胡子中一根白色的胡須,隨著他說話的時候在他青色的胡須中一閃一閃。
歲月真是神奇的東西。記憶中曾經以為該不變的東西盡管依照我的記憶依舊存在。可是盡管是這一部分,也悄然在變化著。
他老了。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起,他其實變了很多。
「我知道了。所以剛剛你是特意來救我的嗎?」。
「不然呢?大叔我對小姑娘可是很有好的哦~」他舉起手中的老鼠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默默地後退了幾步,笑得可勉強了。
「快走吧。」他將老鼠藏在身後。
我朝他鞠躬表示感謝。
「姑娘,總覺得你很熟悉啊……我在哪見過你嗎?」。他皺著眉想著,不過更多的是像在自言自語。
我搖搖頭。就連他都不認不出來。劉青又怎麼可能看出我是誰?
第二天我再次被召進宮。確切的說,我是因為鬼面男的福蔭才有了此次面聖的機會。
阮佑昶召見我們,對我們解決瘟疫的事情進行封賞。
鬼面男突然不貪財了,這讓我詫異。他對賞賜的黃金都沒什麼興趣接受,只要了在長安的一處房產,看來是準備在長安安居。
而我——阮佑昶看著我,動作停了下來。他的睫毛微微顫動。
我似乎對他每個細小的動作能容易地察覺到。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至少我是不願意承認是因為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看著我,然後大聲宣布讓我留在宮中,成為太醫院的一員。
「恕我不能接受。」我回絕了。
他放在龍椅上的手模著把手上的龍頭。
「君無戲言。」他的命令不容否決。他說過的話,是必然要踐行的。可是他不是應該要準備殺了我嗎?這會兒怎麼突然要我進太醫院了?
「遵旨。」
我抬頭看著他,雖然這其實是對他的不敬,但是我的目光直接又憤怒。
他也發現了,卻很平靜。沒有生氣,沒有驚訝。他的目光幽若黑夜,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