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武功明顯高出這里的人一個檔次,沒多長時間,那些戲子就開始逃竄,只有那個貌美如花的,男扮女裝的戲子還在緊逼著繞樂瑤和弘文(皇後命犯桃花︰四王一後121章節手打)。他的武功顯然是這里面最好的,而且他招招殺招,招招刺向弘文的命門。即便是有黑衣人在身邊保護,弘文也討不到半點好處。相反,那個戲子似乎是不知道痛,不關心自己的安危,很像是想和弘文同歸于盡。「放開我!」繞樂瑤喊著,只要弘文不拉著她,應該不會被傷到才是。可是弘文哪里肯?他怕繞樂瑤會受到傷害,一根頭發都不可以。繞樂瑤心中著急,卻也不敢亂動,怕給弘文添了亂。兩人的互動,讓那戲子有些吃驚,一愣神的功夫,被弘文一劍刺進的月復部。「快走。」一個年長的男人站在門邊對著那戲子大喊,戲子很是不敢,卻也再對了兩招之後逃走。黑衣人用眼神詢問弘文要不要追,弘文搖了搖頭,用劍撐在地上喘著粗氣。沒多久,此地的官兵也來了。縣太爺誠惶誠恐的跪倒弘文面前謝罪,剛剛的黑衣人已經走得一干二淨,沒被他人看到。繞樂瑤想,這些就是弘文的死士吧?和翎溪、靈鶯應該是一樣的。繞樂瑤雖然是外行,但也能看得出他們武功的雷同之處。弘文臉色有些蒼白,縣太爺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的廢話,他也不知道听進去沒有,拉著繞樂瑤往驛站走。他們出行帶了最好的御醫,自備最好的草藥,當然不用這里的草包大夫,而且這里已經不安全,對縣太爺,對大夫,所有的人他都不放心。縣太爺追在弘文的身後,一路陪著小心,到了驛站的門口,他還是滔滔不絕。「住嘴!」弘文終于發威了,卻在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倒了下去。繞樂瑤支撐著他整個身子,大聲的叫著小彬子。小彬子從後院跑出來,衣衫還未穿整齊,見繞樂瑤和弘文滿身是血,連忙叫御醫。頓時,整個驛站亂成了一團。御醫來的時候,小彬子想也沒想,就讓他先給繞樂瑤看傷,繞樂瑤吃驚不已。「我沒事,快給皇上治傷!」繞樂瑤急急的喊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小彬子。小彬子見繞樂瑤氣色無恙,才使御醫給弘文診脈、處理傷口,自己則對繞樂瑤解釋起來。「啟稟皇後娘娘,皇上早已交代下來,這一路一定要侍奉好皇後娘娘,萬萬不得有半點的閃失,出了什麼意外,也要以皇後娘的安危為首任!」小彬子的一番話,已經讓繞樂瑤明白了許多,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面前的弘文還滿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可是他眉頭依舊緊緊的皺在一起,這個男人即便再無情,對自己也是有情的,讓她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親自打來清水,幫忙御醫給他處理傷口,並且為他擦了染血的身子。弘文傷的不輕,好在都是外傷,加上用了頂級的好藥,第二日一早便醒了了過來。繞樂瑤在他的床前看護了一整夜,連自己的衣衫都未來得及換,最後就睡到在他的床邊。弘文醒來,就見她趴在自己的身邊。有些詫異的看著繞樂瑤,心中一陣溫暖,伸出手,揉了揉她頭頂的亂發,滿是親昵。他對她從沒做過什麼親昵的舉動,但他心中是那麼的渴望,就連往常在宮中,他半夜偷偷潛入繞樂瑤的寢宮,都死不敢踫她半分,他怕被繞樂瑤發現,那樣以後連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的機會就都沒有了。繞樂瑤因為擔心弘文的傷勢,所以睡的極輕,弘文一動作,她馬上就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看著弘文,有些急急的道︰「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傷口痛?」繞樂瑤一連串的疑問,讓弘文輕笑出聲,繞樂瑤卻更著急了,以為他發燒燒壞了腦子,連忙把手探到他的額頭,有些低燒,卻是不至于燒壞腦子的(皇後命犯桃花︰四王一後第一百二十一章刺殺內容)。「你笑什麼?」「朕是開心,你能這麼緊張朕!」繞樂瑤噤聲,瞪了弘文一眼,剛剛嚇壞了她。她站起身,弘文才發現她還穿著昨日的衣服,衣服上面也有不少的血跡,心中不由升騰起更大的喜悅,這是不是說明,繞樂瑤的心中有他呢?「好了,你沒事我就不管你了。」繞樂瑤說完,讓小彬子使人準備熱水要沐浴更衣了。弘文雖然很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再多待一會兒,可是繞樂瑤這身衣服著實穿不得了。等繞樂瑤收拾好了自己,一切清新之後,弘文已經穿好了龍袍,一身精神抖擻的坐在那里等他,看不出半點受傷。但是額頭的虛汗,還是讓繞樂瑤看出了端倪。「你這是做什麼?不好好躺著起來折騰什麼?」繞樂瑤有些薄怒,這人怎麼這麼不愛護自己的身子呢?弘文沒開口,站在他一旁的小彬子對繞樂瑤道︰「啟稟皇後娘娘,祭天祈福是有吉時的,即便是皇帝也萬萬不能誤了吉時,所以……」小彬子臉上也有著擔心,可見他對弘文的衷心。繞樂瑤聞言眉頭緊緊的皺起,雖然明白以大局為重,可是弘文的刀傷怎能再多做顛簸?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什麼吉時不吉時的,都是迷信,你這傷口若是強硬上路,也許會裂開的。」弘文臉上帶著笑,沖著繞樂瑤搖頭︰「朕無礙,朕也知道這是迷信,可是百姓不這麼看,這對百姓來說是一種信仰,若是朕沒趕上吉時,他們整個一年都會惶惶不安的。我們還是快些去吧!」她說的這些,繞樂瑤豈能不知道?還想要勸,卻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嘆息了一聲,只好點頭。小彬子早已收拾好了行囊,縣太爺惶恐的等在門外,弘文從他身邊過去,只是冷哼了一聲,表示了自己對他的不滿。他嚇得跪倒了地上,半晌沒爬起來,直到繞樂瑤同弘文上了龍攆。龍攆里面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被褥,原本用來坐著的矮凳全都收了起來,留下了廣闊的空間。弘文倚著一條長的軟枕,斜靠在馬車里面,受傷的後背和胳膊懸空,只要不太晃動,是踫不到馬車臂的。繞樂瑤尋了一塊離弘文很近的地方,盤腿坐下,這樣照顧他會方便一點。「皇上,可以出發了嗎?」。小彬子安頓好一切,掀了龍攆的簾子,把天佑抱了進來問道。「嗯,出發吧!」隨著弘文的一聲,龍攆起步了。天佑還是睡著的,可能是昨兒玩的太晚,所以周圍鬧哄哄的一片,他竟也沒能醒來。好在這段路比較平坦,馬車行的也慢,所以沒有太大的晃動。繞樂瑤坐在——的中間,隨時注意著他們的動向。天佑睡的很沉,一直到過了晌午才醒來,小家伙一醒來就喊餓,因為著急趕路,龍攆上只備著一些點心和水果。好在天佑也不挑食,這讓繞樂瑤省心了不少。吃飽了,喝足了,小家伙注意到了弘文的不對勁,仰著頭問繞樂瑤︰「母後,父皇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躺在這里?昨日不都是坐著的嗎?」。「你父皇因為保護母後受傷了,所以你今日要乖乖的哦!」繞樂瑤笑眯眯的對天佑說,不想隱瞞半分。不管怎樣,她希望,在天佑的心中,自己的父親還是一個高大的形象。果然,天佑聞言,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弘文,然後信誓旦旦的說。「母後等兒臣長大了,保護你和父皇,讓你們不受到半點的傷害。」這句話,不禁繞樂瑤感慨萬分,也讓躺在那里假寐的弘文身子一僵。從來沒有誰這麼對待他過,那些奴僕雖然也衷心與他,可那是不一樣的。這個時代,階級觀念太重,即便弘文對自己的手下不錯,可還是不會把他們當作親人看。在他眼中,他們衷心與他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的。原來,有一個人想要保護自己的感覺竟是那麼的好。繞樂瑤則是把天佑抱進懷中,緊緊的摟著,眼中溢出幸福的淚花。她想,沒有愛情又如何?一生得子如此,她再無所求。因為馬車行得慢,晚上他們沒在驛站停歇,只是連夜趕路,奴才們也輪換著在裝雜物的馬車上休息,以防誤了吉時。時間這樣平穩的過了兩日,馬上接近了五台山,路又開始坎坷起來。而且遇到了雨夾雪,泥濘的路就更難走了。馬車搖搖晃晃,弘文有些吃不消,一張臉慘白。他索性坐起,用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抓著馬車的窗欞。繞樂瑤緊緊的抱著天佑,怕一個顛簸把小家伙給甩出去。即便是這樣,她也會經常磕磕踫踫到馬車的邊角,這一整日行的很是辛苦。到了夜里,雪大了起來,只好被迫在林子里面安營扎寨,否則步行的護衛會吃不消。小彬子燃了兩個暖爐放進龍攆中,他們「一家三口」今晚還是要在龍攆中度過的。天佑早早就挨不過困意打起盹來,繞樂瑤把暖爐都放到了他和弘文的身旁,自己則凍得瑟瑟發抖,弘文並沒有發現,因為他又開始低燒了,昏昏沉沉的,竟比那日剛剛受傷的時候還要難過上幾分。等那張慘白的臉,開始發紅的時候,溫度已經很高了。繞樂瑤連忙喚來御醫,御醫診過脈之後,臉色非常的凝重。大家在凌晨時分,拔營上路,目的地是最近城鎮的驛站。因為加速行駛,顛簸的更加厲害了,繞樂瑤讓小彬子也進了龍攆,雖然不和規矩,可現在已無他法。小彬子把睡著的天佑抱在懷中,繞樂瑤則是已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攔著弘文,以防他磕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