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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梅花物語

秀保等到達江戶時已元月二十日,此時江戶城雖已經成為家康居城,但在仍然基本保持小田原征伐前模樣,除西丸,其余構築物,包括本丸、二之丸以及天守全部都保持原規模,這家康節儉品格月兌不開關系

由于路上不斷各路家臣接待護送,原本百余隊伍,到達江戶時已千之眾,這無疑給足秀保顏面,也家康拉攏點小手段

渡過鶴見川便進入江戶城下町,家康經營武藏以來,町中百姓已經好久沒見到如此隆重場面,數十侍從在隊前鳴鑼開道,秀保與正純騎馬並肩談笑風生,高虎與島清興等家中重臣緊跟其後,兩旁以及隊伍尾部皆德川家重臣及旗本武士隨行護衛,周邊更足輕持槍維持秩序,這比起家康當初入國儀仗也過之而無不及

雖對如此盛大儀仗嘆為觀止,但町甚少道,這走在隊伍最前面翩翩少年究竟何方神聖,不乏在隊伍旁細聲討論起來位年過花甲,頭發花白老听到鑼聲,顫顫巍巍地從居酒屋中走出,旁邊年輕趕忙湊上前來詢問道︰中藤大,您侍奉過北條家代家督老臣,可曾見過如此宏大場景啊

老者雙目凝視前方,邊捋胡須邊感慨道︰出生至今,經歷氏綱、氏康、氏政以及氏直公四代家督,每位都勤儉節約,勤政愛民仁者,就連剛剛入國德川殿下也以們為榜樣,不敢揮霍米脂民膏,再看這位大,衣光鮮,年紀輕輕便頤指氣使,看便華而不實紈褲子弟,這等物怎麼會認識

就在這時,名小姓從前行隊伍中擠出來,來到老者面前,指鼻子便開口罵道︰個半截入土老頭兒,不識家主公大名,便敢下如此重口詆毀,看不想活見老者被個小姓如此咒罵,旁邊伙計氣得幾近拳腳相向,但被阻止住

面對小姓咒罵,老者雖不舒服,但仍能保持克制,恭敬地向小姓施禮道︰閣下所理,在下不這位公子究竟何,還請指點二

見老者彬彬理,小姓態度也緩些,躬身向老者致歉︰幸之助也非地痞無賴,只不過因主公受辱方才出口冒犯,如得罪還請見諒

老者笑呵呵地看這名小姓,雖無禮,倒也幾分可愛︰原來小兄弟叫幸之助啊,無妨無妨,不打不相識,全當交個朋友吧,敢問小兄弟,家主公究竟何方神聖

听到詢問秀保來頭,幸之助頓時趾高氣昂起來,提高嗓門,像廣播喇叭似叫道︰家主公便被稱為‘武家翹楚,豐臣砥柱’正位大納言豐臣秀保殿下啊

完,幸之助便朝眾望去,本以為們會被秀保名聲所震懾,可沒想道,這群個個仍呆若木雞地看,仿佛完全不道秀保誰,時頓覺得雙頰發燙,真想找把刀把們統統砍死

還老者看出尷尬,急忙解圍道︰小兄弟可別見怪,等鄉野匹夫久居東國,對家主公不甚解,還請指點二

幸之助听罷,嘆口氣,無奈地道︰也罷,那就給們講講家主公英雄事跡吧先講什麼呢就從‘築長吉復建安土城,捍榮譽誓死戰本多’開始吧

之後,幸之助便將秀保英雄事跡稍加渲染,當做故事向老者講述起來開始只周邊五個在听,誰道幸之助越講越興奮,聲音也越講越大,時值正午,竟吸引近百圍觀老者見狀,隨即將引入屋內奉上好酒好菜,讓吃飽再講,眾听得不甚過癮,也魚貫而入,老者趁此機會猛賺筆

幸之助從早上直講到中午,越來越多,老者竟然借此機會收起錢來,個上午賺得竟然比天還多,怎能不讓家眉開眼笑待幸之助講到島左近怒斬加賀爪,眾豪族謀逆脅侍中時,秀保另名小姓急急忙忙跑進居酒屋,拽衣襟就往外拉,便拽還邊道︰個不死活幸之助,青木大找半天,回去就等受罰吧

幸之助正講到興頭上,頗為失落地看這名小姓,好奇地問道︰怎麼道在這小姓也不含糊,笑道︰青木大四處找不得,直到听到路談論個大來落語師正在這里落語,猜想這也只能做得出來,便差過來找,果不其然,還真叫大對

既然如此,在下只能先行回去幸之助便要隨小姓回城這時候,老者走上前來,拿出缽銅錢交給幸之助,激動地道︰多虧小兄弟在下才能如此收益啊,這些錢應得,在這里還要當眾向道歉,若真如所,家主公可真少年英雄,國之肱骨啊,這樣額年輕在,天下定會更加安定繁榮啊在下事相求,不小兄弟能否答應

幸之助被老者捧上天,欣然允諾︰您什麼事盡管,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應允

老者朝身邊招招手,個年紀與秀保相仿少年從群中鑽出來,老者將推到身前,些無奈地道︰實不相瞞,在下名叫中藤為信,這孫子中藤信友,中藤家乃桓武平氏後裔,本武藏國多摩郡豪族,寶治之亂後,流落到武藏國多摩郡北部中藤村,改苗字為中藤,經過十幾代努力,成為擁北多摩郡七千石豪族

幸之助好奇地問道︰既然如此,您又為何獨帶孫子在此開設居酒屋呢

老者頗些怨恨地道︰等原本臣從于北條家,小田原征伐時,獨子中藤信家在八王子城戰死,城破前替信友元服並命將出城交由在下撫養誰道德川家康改封關東後,開始清理關東豪族,中藤氏因參與北條方而遭到改易,便只好帶孫子以及兩名家臣來到江戶,以居酒屋維持生計在下懇請小兄弟能將信友帶回城中,樣服侍侍中殿下,哪怕只端茶倒水,也總比隨輩子窩在這小小居酒屋要好得多啊

看老者不舍地撫模這孫子頭,幸之助心也軟下來,看看旁邊小姓,見小姓點點頭,幸之助便點頭答應老者請求老者交代幾句後,便將們送出屋子,臨行前對信友︰虎千代,到侍中殿下家中要好生听話,幸之助大要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千萬不能忤逆主上意思,挺清楚麼

信友認真地點點頭,略顯興奮地道︰听幸之助大講述,與侍中殿下年紀相仿,但卻能成就如此大業,今後定以為榜樣,努力奮斗,恢復中藤家地位

老者听欣慰地點點頭,幸之助客氣番之後便目送回城去看孫子遠去背影,不覺地老淚縱橫起來,感慨道︰虎千代,不論前途如何凶險,都要堅持下去,定要光復家門啊

時間過得快倒不如秀保睡得久些,連日來急行軍讓疲憊不堪,因此來到寢室剛躺下便鼾聲四起進入夢鄉直到傍晚時分,才不得不在侍女催促服侍下,勉強穿好衣服前去赴宴

作為唯跟隨秀保東行妻室,駒姬然也受邀出席,身繡飛舞梅花花瓣素色服實顯眼,為冬季雪景平添幾分生機雖結婚已些時日,但秀保卻尚未行夫妻之禮,這件事成為很多飯後談資,也讓兩位當事尷尬不已

秀保走出房間,頓時感覺陣涼風襲來,直教瑟瑟發抖,即便換上冬衣,仍不能抵御江戶冬天啊秀保感慨道,房間對面便花園,只滿目皆被白雪覆蓋,除幾株梅花,便再也找不到其可觀賞景色秀保走到株梅花跟前,蹲子仔細觀賞起來,時興起,竟想起王冕詩句,沉吟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忽然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秀保頓時感覺身上沉,轉過臉來看,駒姬正將貂皮風衣披在己身上,驚訝之余,倒也感到些許溫馨秀保站起身,轉過頭看駒姬,頗為好奇地問道︰怎麼,也道這首詩

駒姬沒正面回答,邊溫柔地用手撢掉秀保身上雪,邊笑反問道︰難道殿下認為妾身只會尋死膩活不成秀保听,笑而不語,伸手將披風解下,細心地為系上

秀保見駒姬用種別樣眼神看己,便輕輕地拉起手,笑道︰看干嘛,夫君肚子好餓,陪去吃飯吧

(等耗青春個月前提供給角色今天才被用到,稍微些修改不要在意哈,還希望大家多提意見,熊仔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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