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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村的靠山

按照計劃,秀保在山內豐、馬豐氏及干豪族陪同下游覽浮島原鳶之細路,這也算展示權威種方式吧足洗義先更投其所好,將鳶之細路作為私花苑獻給秀保最為回禮,秀保鄭重參拜富士山麓淺間大社,為富士郡足洗族祈福

淺間大社全稱為富士山本宮淺間大社,位于日本靜岡縣富士宮市神社形式為式內社,舊社格為官幣大社日本國內約1300座淺間神社之總本宮、富士信仰中心地該神社乃為平息們擔心富士山噴發恐慌而供奉淺間大神八六年,這里便創建壯觀神社,其後,在六四年,川家康還興建正殿、拜殿、舞殿、樓門等直至今天,正殿、幣殿、拜殿、樓門仍保留昔日莊嚴肅穆氣氛,正殿甚至指定為國家重點文物

話秀保聯合山內、馬掃平駿遠時,中村氏只躲駿府城擔驚受怕,左右為難,當大森治長召集眾豪族于大井川畔抵抗秀保聯軍時,居然也在大森攛掇下召集近千軍勢,準備在小倉正能調解失敗後出兵協助大森治長,可沒想到秀保竟乘夜偷城,己還沒來得及出兵,大森治長便已兵敗被殺在這種情況下,听聞秀保率大部馬越過駿府抵達富士郡,以為想對不利,于招兵買馬,擴充軍備,甚至做好魚死網破準備

听聞此事,宿老朝倉在重不顧重病纏身,急忙前往本丸拜見中村氏此時中村氏如同熱鍋上螞蟻般,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等待前方忍者消息見到朝倉在重在小姓攙扶下氣喘吁吁地走進大廳,中村氏連忙湊上前去急地詢問道︰伯耆守大,現在情況想必您都道,如今島田城陷落,大森家往來書信少不落入大納言手中,再加上山內豐本就明爭暗斗,也定會進獻讒言,落井下石,事已至此,躲躲不過,已命小倉父子在各郡村召集農兵,相信可以抵抗陣,到時候再請內府殿下從中調解,相信大納言不會不給內府殿下面子吧

看村中氏欺欺模樣,朝倉在重又好氣又好笑,略帶諷刺地反問道︰主公,臣下試問句,掛川事件至今已經過去十天,駿河與內府所領相模國僅山之隔,若內府殿下果真意調停,早就派前來,何必等到今日

依您意思,內府殿下見死不救中村氏覺得些不可思議,畢竟駿遠帶豪族都或明或暗地接受內府殿下控制,怎麼能容忍秀保對們大開殺戒呢,況且從到駿河,已基本上江戶方面建立睦關系,就算不管那些豪族,也不該舍棄己這樣國代官啊

看中村氏如此命不凡,朝倉在重真想笑︰什麼睦關系,什麼國代官,中村氏充其量只不過家康條狗罷,何必欺欺礙于情面,朝倉在重頗為婉轉解釋道︰正如主公所,與大森治長書信現已落入侍中殿下之手,這可無可辯駁罪證啊,主公沒忘吧,侍中殿下就以中田時政給大森家密信搞垮數十豪族,那些豪族可內府殿下心血啊,但直到那時也沒出手,現在換做主公遇險,您覺得境況會什麼不同麼

盡管朝倉在重得很委婉,但中村氏還難掩尷尬之情,搔首環顧左右,轉移話題道︰先不管這些,依您之見,現在究竟該怎麼辦朝倉在重見中村已悔意,便趁機道︰當務之急便解散軍勢,由主公親往大宮城向侍中殿下解釋清楚,請求殿下寬恕

中村氏听罷,猛地拳擊在茶幾上,忿忿地念道︰當初內府殿下交往便為能以為靠山,保駿河平安,沒想到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大難當頭反而被當做棄子,真世事難料啊也罷,那就勞伯耆守馬上前去解散軍勢,也即刻動身前往大宮城

大宮城,本來只商賈工匠在淺間大社下聚集而形成村町,但由于祭祀淺間大神信徒逐漸增加,再加上此處靠近關東八州,東西交往要沖,因此足洗家看準時機,在家康移封關東後便因勢建城,雖然落成時間不長,但作為足洗家這樣個小豪族居城而言,在規模設施上也算與其家格相稱

中村氏到達大宮城時,秀保亦剛從神社參拜回城,雖對中村德行所不齒,但親前來,不見也失禮節,于秀保在本丸足洗義先私茶室接見

由于剛剛拜祭完淺間大神,秀保仍頭戴烏帽,身淺紫色禮袍,下襯深藍色紗褶,十足副公卿貴族打扮中村進門便看到身禮服秀保,這時下意識地看看己,還沒話便已覺得矮分按照日本宮廷規定,在禮服穿方面,親王、諸王及品衣深紫,褶為深綠色;二、品衣淺紫,四品深緋、五品淺緋,褶均用深藍色紗,六品以下無禮服中村氏只不過從五位下式部少輔,位階尊卑,高下立判

秀保看得出中村氏已對己心生畏懼,為增加此次交涉籌碼,秀保首先發問︰式部殿下來得正好,在下參拜淺間大神途中便已听聞殿下在駿府城擴充軍勢,購置兵械,思考良久不得其解,不殿下此次前來否能對此所明

中村氏沒想到秀保開門見山,上來就抓己把柄,心中不無唏噓,遲鈍稍許,便略帶結巴地回答道︰卑職此次前來就為明此事,殿下所不,當初逆賊大森治長起兵叛亂,為防卑職與殿下東西夾擊,便派遣大批軍勢駐守駿府城西以為監視為防不測,卑職才召集農兵于城中,因此殿下所言擴充軍勢,購置兵械之事皆為防御之需,並無它意,還請殿下明察

看中村氏大冷天也能弄得滿頭大汗,秀保真些不忍心捉弄,但出于既定目,還要繼續施壓

見完,秀保從桌下緩緩取出打信件,扔在桌子上,死死地盯中村雖早就想到這種情況,但看到密信那刻,中村氏還頗些震驚,面對鐵般事實,道再多辯解也徒勞無功,這刻,就像泄氣皮球,沒精打采甚至些絕望地道︰既然殿下已經道實情,那麼卑職也就無話可,該受何種刑罰,全憑殿下發落

式部殿下舉兵牽制叛軍主力,乃大功,何來處分秀保邊翻看信件邊道,殿下寫給大森治長書信,在下封不差地全部找到,這些信足以證明殿下‘功績’,在下會向太閣匯報此事,不過听聞殿下並非貪圖功勞之徒,因此這些‘功績’否向上稟報還請殿下行斟酌

听到這里,中村氏算明白,這秀保想以此威脅己啊,但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呢授以柄,咎由取啊,中村氏當即跪拜在秀保面前,謙虛地回答道︰如此大功,卑職實不敢領受,就不勞煩殿下向太閣稟報,來日方長,今後卑職定當如既往奉公盡職,誓死效忠太閣侍中殿下

既然式部殿下如此淡泊名利,在下也就只好勉為其難秀保微笑道,對,為更好地支持殿下治理駿河,在下將您聯合方大敗叛軍功績整理成函,待前往江戶時,亦將交于內府殿下等諸位大名過目,希望殿下這般武家楷模能為更多武士所敬仰

事到如今,中村氏終于道己已經沒退路,家康拋棄己,現在唯出路就秀保走出大宮城,回首仰望雄偉高峨富士山,中村氏已無語凝噎,己早先把秀次當做靠山,最後差點受到牽連,把家康做靠山,最終還被舍棄,如今不得已將這個十八歲大納言作為靠山,結果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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