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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自從被夏彥麟帶到這里後,幾乎沒怎麼跟人交流【毒女進化論章節】。

一方面,她在為夏彥麟打暈她而生氣,另一方面,她語言不通。

這里的幾個人都是一口日語,又都是體型健壯彪悍的男人,以甜感受到他們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覺得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話題。

況且,夏彥麟並沒有禁錮她,她有充分的人身自由,醒來後就可以自行離開。

但是當她醒來後,發現自己住在寬敞舒服的三室兩廳里,有電視有電腦,可以上網,比劃兩下就有人把飯菜恭敬地送上來,衣服生活用品零食什麼的也是一應俱全。

簡直就是米蟲的日子,以甜想了想,也就懶得離開了。

首先,她要是從這兒出去就會被夏彥白找到,她壓根不想面對他,她覺得自己需要獨自冷靜一段時間。其次,她現在不再是富婆了,她的錢都給了傅祁南讓她幫她資助夏氏。

而夏彥麟正給她提供了這樣一個空間,有吃有住,不必面對其他人,也不用交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此,她覺得很滿意。

以甜從窗外的風景來看,這應該是位于市區的一片普通的花園住宅小區。

屬于中等層次,附近有超市,有菜場,周圍環境的綠化做得不錯,有草坪有樹木有噴泉,早上和傍晚很多人出來遛狗,很生活化的地方。

倒是沒想到夏彥麟會挑在這麼一個地方住,跟黑道氣氛截然不同,不過以甜仔細一想,這里起碼有上千戶居民,確實容易避人耳目。

以甜在這里就過上了幾乎隱居的生活。

偶爾,她也會在附近溜達一下,逛逛街,她身上沒有錢,但是夏彥麟派了個手下隨時跟著她,她要是想買東西,只要勾勾手指頭,那男人就心領神會地把錢包交給她。

以甜都是憑心情在瞎買,都是在精品店或者地攤淘些可愛便宜的小東西,比如抱枕啊,毛絨熊,發夾,杯子之類的,買了一堆東西又有人幫著提。

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曾經是她少女時代貧窮困苦日子里最向往的生活,沒想到,卻在這麼特別的時間段意外實現了。

也不知道夏彥麟做了什麼手腳,他們在這兒生活了一個禮拜,夏彥白、夏彥青、溫穆許或者她之前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過,風平浪靜的不可思議。

以甜也忍不住會想,難道是過去的那些人都不需要她了?這個時候,她就會一句俗語安慰自己,這個世界無論沒有了誰地球都照樣轉,誰少了誰還真不能活啊。

就像她現在,不用玩猜心游戲,也不用花費心思去討好或者應付任何一個人,她覺得很輕松。

當然,她也會覺得無聊,可是又不想制造會踫到認識的人的機會,她就在網上買東西,買書,買dvd,一口氣彌補自己曾經想看沒有時間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

晚上八點,幾個手下準時回房間休息。

以甜將身體陷進客廳柔軟的絨布沙發上,抱著一大包薯片看著好多年前沒看完的一部動畫片劇集。

這時候,大門開了,夏彥麟穿著黑色外套,黑色長褲,夾帶著一身初冬的瑟瑟寒氣從外面回來。

說也奇怪,夏彥麟最近都是早出晚歸的,以甜很難得會踫到他,這已經算他回來比較早的一次。

「我很難界定,我現在算是被你收留呢,還是被你給包養了。」

以甜忽然一本正經地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夏彥麟說。

這麼多天過去,她原本生的怒氣隨著安逸的生活早就煙消雲散了。

夏彥麟唇角一彎,冰冷美艷的面容難得出現一抹很真實的微笑。「你希望是哪種情況?」

以甜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

「你年紀比我小太多,不過心理年齡還算成熟,事業吧……也還算有成,如果我跟夏彥白真的掰徹底的話,也許我會真的考慮被你包養,前提條件是生命安全能得到保障。」

「我現在已經在洗白,將位置讓給想坐的人。」夏彥麟開口道。

以甜听了大為意外,她還以為他會回日本,畢竟那對于他來說才是長期生活過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之前為了爭權奪利,東躲西藏刀口舌忝血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雖然我不排斥黑道,但是也並非不能拋棄。」夏彥麟神色淡冷,顯示對于過去並沒有多大留戀。

「喔?那你想做什麼呢?」

以甜想起他身上那些傷,甚至他舉槍射擊甚至是被子彈擊中的畫面。

說來也是,夏彥麟畢竟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卻因為命運的安排而進入一條處處危險的生命軌跡。他的父母不是他能選擇的,但是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人世,他現在有足夠能力過自己設想的生活,並不是要一輩子標識上黑色的殺戮和罪惡。

夏彥麟的目光專注凝視著以甜,他墨黑的眸泛著冰藍色,依然如同冬夜冰封的鹽湖【毒女進化論章節】。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以甜愣了下,沒想到從一貫強勢陰冷戾氣的人口中听到這樣一個答案。

夏彥麟竟然很認真誠懇地向她解釋道。

「我沒有像夏彥青和夏彥白一樣經營企業的能力,我擅長的是殺人,還有讓人覺得恐懼和屈服。」

對于後面這點,以甜深表認同,但是她依然沒錯過夏彥麟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和悵惘。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這個對自己未來困惑的少年,雖然他不能算是普通正常的少年。

「沒關系,我覺得你的擅長自然有別的用武之地,而且在以後漫長的人生里你可以不斷嘗試,然後挖掘出自己別的愛好。」

「嗯,我現在倒有一個。」夏彥麟忽然若有所思地說。

「什麼?」

夏彥麟目光幽深如潭地注視著她,輕啟朱唇,吐出一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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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夏彥麟的話,以甜並未太往心里去。

她認為夏彥麟接觸的女人不夠多,而自己身份特殊,所以會對自己產生一種好奇,這是很正常的。

總而言之,他在她心里,更像是一個從小沒得到家人關愛呵護的弟弟,因為沒有正常的成長環境過程,所以他的感情世界有些扭曲。

對于男女間的理解,光是建立在的親密體驗和習慣上,所以以甜不認為夏彥麟對她是男女之情,他還太小。

但是,她並不能對夏彥麟說出自己內心的看法,不然就是找死。

所以她告訴他,她會考慮看看兩人之間在一起的可能,但是先要解決她跟夏彥白之間的問題。

結果,夏彥麟給她來了一句。

「希望你不要忘記了,我不接受拒絕,而且耐心也不是很好。」

說這句話時,他又變成那個陰戾煞氣的暗黑系少年,讓人絲毫不懷疑假如有人讓他不爽,他下一秒就會掐斷那人的脖子的狠辣。

于是,以甜屈服在他提供的安逸環境和潛在暴力恫嚇下,她沉默了。

還好,夏彥麟察覺到她平靜表面下隱藏的壓抑,並沒有再逼她,而是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以甜呆了好一陣子,想繼續看電視里搞笑的卡通,又抓了一把薯片放嘴里,卻都索然無味了。

以甜心里很掙扎,一方面是她心里並沒有放下夏彥白那個混蛋。

雖然他可惡至極,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她恨之入骨他對自己的捉弄、對自己的利用,卻也忍不住想起他對自己的好,總能一眼看穿她心里所想,輕易揭穿她的面具,讓她無法隱藏。

這是目前為止,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帶給她過的感受,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囂張,就那麼蠻橫地侵入到她的世界,她的內心。

就算是夏彥青,她得承認在一起的時候,她對他還是有很大程度保留和隱瞞的,如果說夏彥青對她來說是沁人心脾的水,夏彥白就是一團烈火,讓她浴火重生,燒掉了她虛偽的假面。

至于夏彥麟,他真的還是個孩子。

當以甜越接觸他,越會發現他的孤獨,他的曾經遭遇的一切帶給他巨大的創傷。所以他說過她跟他很像,兩個人都把真實的自己完全掩藏起來,因為不想面對軟弱的那一部分,不想讓人看到,會被人傷害,會流血。

這樣的彥麟,讓她心疼,可是絕對不會愛上。

但是,是不是這樣的感情才是安全的,可以相依相伴,不會有人被傷害?這正是以甜參不透的地方。

第二天凌晨四點,天還沒亮,以甜就敲開了夏彥麟的房門。

「彥麟,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

凌晨四點半,以甜和夏彥麟兩人頂著冬天濃郁的夜色,黎明前沉沉的黑暗,踏上了去往寺廟的路途。

夏彥麟開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到達那所古老寺廟所在的山下時,天已經現出魚肚白,看上去天氣不錯,太陽露出一點點金光的痕跡,照亮了去往山上的路。

「你確定你爬的上去?」

夏彥麟看著以甜嬌弱的身體,再看看仿佛矗立在濃密雲霧間,模不著形狀的山頂。

「加油,說不定我們可以趕到山上去看日出喔!」

以甜對他綻開一抹緋麗的笑顏,率先沿著山路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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