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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湯,傳說中一種喝了可以忘記所有煩惱、所有愛恨情仇的茶湯,當你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它被端在孟婆手里,奈何橋前(毒女進化論1章節手打)。

人生在世,多苦多難,這一碗下去,那些無法釋懷的事情,諸多困擾糾結,都化作縹緲雲煙,淡然散去……人就可以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忘記塵緣舊事。

以甜口中的孟婆湯自然不存在,但是她在大學有選修過一門心理學,听教授提到過某些案例,當人經歷重大心理創傷時,會自我保護地選擇性封閉掉那部分記憶。當然,也有病痛或者出車禍頭部受傷的人會失去記憶。

以甜當然沒有傻到去跳個懸崖,出車禍撞個頭,那是偶像劇。她想到的這個方法,能不能成功,她也有些沒底。

不過,人總要嘗試一下。

坐在診所的長椅上,以甜與身旁溫穆許擔憂的眼神對上,她彎起唇露出一抹安撫性質的甜甜笑容。

「穆許,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溫穆許點了下頭,眼眸如水一般清澈澄明,他的手握住她的,溫膩的大掌傳遞著無條件的信任。

「所以不管成功不成功,你都會陪在我身邊的,對嗎?」。以甜的笑容更加明媚動人,透露出一種堅毅,想與過去做個告別的信念。

這次,溫穆許重重地點了下頭,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不管你怎樣,我都會陪在身邊……」他的聲音如暮鼓晨鐘,一直抵達到她柔軟的心房,余音悠遠,不絕于耳。

以甜開心地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假如我忘記你了,一定要努力讓我愛上你噢……」

沒錯,她下定決心,將過去在夏家的回憶都進行一個清零。就像電腦不停出現故障,把系統重裝,格式化。

夏彥白努力制造出了個牽絆給她,其實沒多久她就知道療養院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她的生母,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通過那件事,她也覺得能面對自己真實的身世。

以甜著手調查,獲得答案並不困難,雖然殘酷,但是卻足夠真實,她是一個生下來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棄嬰,而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她是女孩,至于她的親生父母,上天大概就是喜歡捉弄平凡人,後來又生了個女孩,他們大概是良心發現,這個沒有再丟掉,可是家境貧窮,過的卻很悲慘,十幾歲就受不了父母的虐待跑掉了,听說流落風塵了。

這樣的身世,以甜倒也覺得能接受,甚至覺得能被拋棄是種幸運,至少她平平安安長大,沒有像那個妹妹般被毒打或虐待。

夏彥白虛構出了個動听的故事給她,並給她找了個不錯的家人,方法不錯,可是她已經無法忍受算計和欺騙。難道這幾年,經歷的這樣還不夠嗎?

她就連自己本來的性格和模樣都快記不得了,她累了……

不想未來活在被過去的陰影不斷糾纏困擾中,以甜覺得既然下定決心離開,就要努力生活在自由自在的藍天下(毒女進化論內容)。

夏家的一切,就讓它變成一場夢,忘記也好。

穿著純潔白衣的護士推開了門,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以甜站起身望著溫穆許,對方給她一記支持的溫柔眼神,她點點頭,跨進了那扇神秘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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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美國費城。

以甜正坐在陽台上曬太陽,膝蓋上放著一本攤開的經濟學書籍。

「在發呆?」

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泉水般清潤磁性,她立刻回頭,展露出大大的笑容報以極為熱情的反應。

「穆許,你回來啦~~」

立刻,她就像小狗一般狂搖著尾巴湊過去,搶著看他手里紙袋裝著的食物。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買了什麼好吃的?」

「還不都是你喜歡的。」

看著坐在餐桌邊以甜大快朵頤的饞寶寶樣子,溫穆許覺得可愛又好笑,她嘴里明明叼著個大漢堡,還伸出右手去拿薯條沾著番茄醬往里塞,左手又端起冰可樂喝了一大口。

以前不知道她喜歡吃這樣的快餐,沒想到有一次逛街帶著她吃了一次,後來每每都吵著要吃。怕油炸的沒營養對她身體不好,溫穆許也不給她多買,實在看她最近學習太辛苦,就犒勞一下她。

催眠療程結束後,其實溫穆許也沒底。

看她從那扇門走出來後一臉無辜茫然的模樣,就像迷路不知所措的小狗,柔軟可愛,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她本來的樣子。

他朝她伸出手,「過來,咱們回家。」

她當時先是表情迷惑,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吶吶地丟出一句話。

「那個……這位帥哥~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溫穆許笑了,鄭重其事地點了下頭。「嗯。」

之前她就交代過他,所以溫穆許就把這女人自己編的故事範本跟她講了一遍。

他們是一對深愛的戀人,因為她生病動了手術,所以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以甜就這樣愣愣地站在那里消化了他所說的事情,片刻,她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就愉快接受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要好好照顧我,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欺負我。」她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還捏了捏,表情一臉認真。

溫穆許︰「……」

這樣就相信了,這女人現在未免也太好騙了吧?

後來,有一天她表情很真摯地捧著臉,望著正在廚房里煮東西的他說。

「那天醒來,我躺在椅子上,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我依稀只記得自己剛上大學,可站在我旁邊的醫生告訴我,時間竟然過了好幾年,可我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我出門就看到你站在那里對我微笑,對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想有這樣笑容的男人肯定不會是個騙子。」

「結果證明,我果然沒錯(毒女進化論內容)。」她笑得很是洋洋得意,還透著點狡黠。

溫穆許也笑了笑,可過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問她,「那你想不想知道過去那幾年發生了什麼?」

以甜很是瀟灑地甩甩手,「不用啦,我現在不是挺好麼,就是莫名其妙老了幾歲,不過有你在,說明我還是很有魅力地嘛。」

「那你決定繼續念書?」溫穆許莫名松了口氣。

以甜點點頭。

「嗯,到沃頓商學院念書一直是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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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里陽光很好,以甜拉著溫穆許去逛費爾蒙特公園。

兩人走在寬闊的林蔭道上,正準備穿過弗蘭克林大街,金燦陽光從樹葉上照下來,帶著秋天的融融暖意,風吹在身上又很涼爽。

然後,溫穆許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男人抱臂立在樹下打量他們,五官深邃俊美,渾身散發著一種張揚的魅惑和性感。

夏彥白,雖然他想了很多辦法隱藏行蹤,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這麼快找來了,溫穆許攥著以甜的手不由緊了緊。

溫穆許看向夏彥白的時候,他同時也在打量他們。

以甜一張素白小臉未施粉黛,顯得干干淨淨,長發隨意綁著個馬尾。

簡單的白t恤上面有只卡通狗圖案,外面罩著一件紅白格子襯衫,下面是寬松的水洗破洞牛仔褲,褲腳挽起露出縴細白皙的腳踝,腳踩一雙白色布鞋。

她這身簡潔利落的打扮哪還有半點豪門貴婦的高貴嫵媚氣質,背著個帆布包就像個普通的大學生,卻青春洋溢,顯出從未有過的活潑朝氣。

而溫穆許也是淺灰襯衫加米白休閑褲,戴著頂鴨舌帽,清秀的容顏跟她並肩站一起顯得很年輕,兩個人就這麼手牽著手一路走過來有說有笑,還真是羨煞旁人的一對學生情侶。

夏彥白的視線最後落在倆人交疊的十指緊扣上,緊盯的目光蘊著涼薄的毒意,那妖嬈的唇角依舊噙著淺笑,卻莫名讓人覺得有股冷意襲來。

以甜察覺到溫穆許忽然的駐足,也看到了樹下的夏彥白,她奇怪的看了倆人一眼,敏感地察覺到他們之間不尋常的氣氛。

「穆許,那個人是誰呀?」她目露疑惑地問。

夏彥白見他倆不動,便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溫穆許注意到他走得很慢,似乎左腿略有些不便。

「溫穆許,看起來你把我太太照顧的不錯,現在……可以把她還給我了麼?」

夏彥白扯著唇角似笑非笑,桃花眸里卻唰唰射出淬毒的箭簇來。

「太太?穆許,他在說什麼?」以甜滿臉訝異,看了看夏彥白,又看向溫穆許。

溫穆許眉眼微垂下,沉默片刻後,再抬起眼,清澈的眼眸里已經帶著一絲隱痛和憂傷。

「對不起……甜,我當初騙了你,其實我們是私奔出來的。」

溫穆許這句話,如晴天一個霹靂,頓時把以甜給雷得外焦里女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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