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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她心疼他?!

還沒到醫院,以甜先停了車,在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白玫瑰,沾著水珠的花朵嬌艷欲滴,散發著幽香,聞著就讓人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毒女進化論56章節手打)。

夏彥白出事那天,她至今還沒有去醫院看過。不是因為她冷血,而是她有心理障礙,私心里並不想看到那家伙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模樣,再後來,總給出各種借口和理由逃避著,實在不知道該抱著怎樣的心情去看他(毒女進化論內容)。

據夏彥青說,有一顆子彈離心髒就差零點幾公分,要是偏那麼一點點,夏彥白這條命就徹底掛了。不知道該說夏彥麟手下留情呢,還是夏彥白這強大的禍害遺千年。

另外有兩槍一槍打中左手臂,一槍打中左腿,醫生雖然把子彈都取出來了,但是患者未醒,也不知神經是否會受損,會不會影響到他以後的行動。

以甜腦海中很難想象夏彥白變成殘疾會是什麼模樣,不過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夏彥白畢竟有過那麼多親昵的時刻,不管虛情還是假意,她不希望這家伙有事,但是她又怕他醒過來康復後,她再次失去自由。

人,有時候就是有這麼矛盾,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糾結。

以甜推開門走進加護病房,陽光透過透明窗戶玻璃灑在夏彥白略顯病弱的臉上,有種出乎意外的柔和感,將他原本過分漂亮的五官舒緩,像是一幅色澤淡雅的插畫,將人焦躁的情緒撫平下來。

以甜想將手中的花放下,視線掠過床上的夏彥白,卻注意到窗台邊的花瓶里,竟然已經插上一大束艷麗的紅玫瑰。

她眉梢一挑,誰送的?

像是為了回答她的疑問,這時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竟然是她?!以甜與小如的目光對上,倆人都有短暫的尷尬。

「你來了。」小如露出一抹嫻靜的微笑,平和地和她打著招呼。

以甜點點頭,心里莫名有些怪異的感覺。

看起來,夏彥白這個紅顏知己,倒是對他很用心,而自己身為他的妻子,倒真是不及格。

「他怎麼樣了?」以甜平心靜氣地問道。

拋卻之前的那些瑣事,這時她對小如倒生起了些好感,不管什麼時候,能夠真心真意地對一個男人好,這樣的感情,就值得她起敬意。

「醫生說,這兩天他大概就能醒過來。」小如回答道,目光垂落在床上人的俊顏上,透著痴戀。

「嗯。」以甜點了下頭。

那總是含著戲謔笑意的桃花眸此時閉著,唇角翹起,周身仿佛有種很安詳靜謐的感覺,蓋著醫院的白色被單,像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般純潔無暇。

「這幾天都是你陪著他的嗎?」。

以甜的眼神落在小如的臉上,原本一個女敕的能掐出水來的姑娘,此時眼圈下有青黑痕跡,明顯睡得不是很好,顯得憔悴。

她這個問題,讓小如局促起來。

「對不起,我太擔心他……能不能不要趕我走?」轉瞬這姑娘的聲音已經帶上點哭意,眼中水霧彌漫,很是可憐。

以甜忍不住冷了一下,怎麼整的自己像難為小媳婦的惡婆婆一樣,不由想起第一次受夏彥白的委托見到小如的情景,倒沒想到他們的身份會發生這樣的轉換。

「好了,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我不會趕你走。」

以甜被她弄得有些煩躁起來,拿出了老婆範兒。「你能不能出去呆一會兒。」

小如是個聰明姑娘,馬上停止了苦情戲,愣愣的點點頭,但是出去的時候顯得很猶豫,一步三回頭。

「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他(毒女進化論56章節手打)。」對她的擔憂,以甜很無語。

這下,小如才走出去,將門關上,把清靜的空間留給兩人。

以甜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那人,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這時,以甜的手機忽然響了,鈴聲劃破一室的靜寂,她一驚,下意識瞄了眼床上的人,握著手機進了病房的衛生間里。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喂?」以甜懷疑地接起。

「是我。」

听到那個冰冷的聲音,以甜不免哆嗦了一下,這個少年那天一臉漠然地舉著槍射擊的畫面太過刺激,她想忘都忘不掉。

「那天的事情抱歉,我被他逼得沒有退路,只能這樣做。」夏彥麟對她說,素來陰冷的聲音去掉了狠戾,試圖表達從未有過的柔意,像是想要安撫她。

以甜應了聲。

其實這件事發生後,她也琢磨過,包括聯想起那天在酒吧衛生間夏彥麟一身傷的出現,顯然夏彥白在背後對他也沒做什麼好事。所以孰是孰非並不是那麼簡單,兄弟之間的恩怨,她也無從評鑒。

「他沒生命危險,只是估計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了。」以甜說。

「嗯,他畢竟曾經是我哥哥。」夏彥麟不帶情緒淡淡說道,雖然語氣好像討論與己無關的人,但因為哥哥這個詞第一次听到從夏彥麟口中說出,以甜有短暫的詫異。

「那你現在怎麼樣了?」她帶著點關切。

「我要回日本。」

夏彥麟雖然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以甜知道他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輕松,但對這個曾經讓她如墜地獄生不如死,又一起經歷過奔逃生涯,還知道他的成長經歷,她倒也多了幾分理解。

不過她依然不知道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與他相處。那個復雜的詞匯,矛盾。

「嗯,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再見。」夏彥麟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听起來依舊淡漠,冰冷,但是又似乎不一樣。

以甜又怔愣了一下,那邊已經先掛了電話。

忽然,一牆之隔的病房傳來微弱的聲音,以甜被震得手一抖,手機 當一下摔到了洗手池里,她連忙撿起來,手機的顯示屏摔碎了,但是其他功能並未受影響。

以甜皺了下眉,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兆頭。

她將手機拿在手里,推開門走出去,發現夏彥白醒了。

他睜著眼望著她,有片刻的恍惚,恢復清明後,露出她熟悉的笑意來。

「你醒了?」她走過去。

沒想到小如守了他幾天幾夜,這家伙一直沒醒,她在這兒呆了不過一會兒,他就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她,真不知這機緣巧合她應該覺得幸運還是悲劇。

「要喝水嗎?」。她問。

夏彥白點了下頭,她將水杯遞過去,剛放到他唇邊她忽然想到什麼又收回了手。

「你做過手術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喝水,我叫下護士。」她按下了床邊的呼叫鈴。

夏彥白有些軟弱無力的模樣,好像也說不出話,以甜見他這狀態,心里也泛出些酸澀來(毒女進化論56章節手打)。

忽然,以甜的手背被觸踫了一下,她低下頭,發現他的手指有些艱難地一點點挪到她手上,酸楚像洪水一樣瞬間奔涌了上來,她眼眶一熱,竟然有了濕潤。

為自己的心理活動感到驚訝,以甜暗忖,莫非這是傳說中鱷魚的眼淚?她在心疼夏彥白?

夏彥白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緒,專注地凝視著她,那雙桃花眸靜靜地綻放著什麼。

醫生和護士很快來了,小如也緊跟著沖了進來。

當發現床邊倆人交疊的手,那姑娘憔悴的臉上劃過一抹明顯的黯然。

以甜有些尷尬地抽出手,默默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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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從醫院走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醫生給夏彥白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幸好子彈未傷及神經,只要細心調養就好。

以甜耳畔回想起夏彥麟那句他畢竟曾經是我哥哥,領悟到他果然是手下留情了,三顆子彈都精準的避過了重要位置,她當時不由松了口氣,但是很快又驚訝自己的感情變化,難道她對他關心到這程度了嗎?

為什麼呢?人性的良善?

以甜記得當時子彈打入夏彥白的身體里,發出悶響的同時她攥緊了手指,等到救護車離開時,她才察覺到口中彌漫出血腥味,她把唇肉咬破了。手隱隱作痛,她低頭一看,剛做好的精致水晶指甲斷了三枚,嵌進了掌心肉里。

她借口回家幫夏彥白拿些東西過來,才好不容易月兌身,她跟小如一起呆在病房,那氣氛著實古怪。

想起剛才夏彥白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以甜愈加惴惴不安。

她上了車,思索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給夏彥青,可才響了兩聲她就自己按掉了,轉而發了條短信給他。

(夏彥白醒了,我回家幫他拿些東西,不能回公司接你了。)

過了很久,以甜快到家的時候,手機響起短信音提示。

(不要再逃避我,任何問題我希望我們一起面對。)

他竟然知道她在焦慮?!那聰明如夏彥白豈不是也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以甜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她下了車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奔上樓,回到臥室里,拉開抽屜。

她翻出了自己的護照本和證件,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便拎著包出了門。

此時夕陽西下,絢麗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初秋的風吹過臉頰,帶著草木的氣息,涼涼的很舒服。

以甜定了定心神,走到路口攔了輛車。

「小姐,去哪里?」出租車司機問。

「機場,謝謝。」

車開到半路,以甜將摔過的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和短信。

她打開車窗,毫不猶豫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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