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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傷在你身,疼在你身

以甜的睡袍被夏彥白扯開,隨手扔在地上,她垂下眉眼,雙臂迅速將自己胸前環住,只覺得背脊貼在牆壁上冰冷,那種寒意貫穿全身(毒女進化論35章節手打)。

她的皮膚在暗光下顯得慘白,唇色有些發青,面上竟半點血色也沒有。

夏彥白看著她沉默地低著頭,剛洗過的頭發濕潤凌亂地垂在臉和肩上,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向下,立刻注意到她白皙肌膚上,似被尖銳細物劃傷的一條條紅痕和掐出的一塊塊青紫。

夏彥白猛地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凝聲逼問。

「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以甜並攏雙腿,咬緊唇,心里暗道糟糕。

見她不答,夏彥白一把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扯到客廳中央,放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寒著顏仔細觀察她身上各處的傷痕。那檢查時的表情和動作,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法醫在審視般。

察看了一番,他又將她放倒在沙發上,抓著她的雙腿掰開來看。

這種被冷漠對待的方式,屈辱得超越了以甜辛苦支撐的忍受底線,她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他的背上(毒女進化論35章節手打)。

「別動!」

夏彥白停下動作,緩慢地抬起眼來與她對視,被她眸中劃過的盛寒和決絕而怔愣了一下。

「我老實告訴你好了,原本瞞著你是為了給你留點面子。」以甜冷冷道,眼神銳利如刃,想要將他生削了一般。

「夏彥麟今天進到家里來強了我,這些痕跡就是他留下的,我猜他的目的就是要挑釁你。既然事實已經無法挽回,我才沒有告訴你,並且想方設法隱瞞下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希望知道自己頭上已經戴了頂有顏色的帽子。」

以甜挪開抵在他背上的刀,將刀遞給夏彥白。

「現在你想打我還是想殺我,都隨便,要是想干掉夏彥麟,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夏彥白並沒有看她手上的刀,視線一直盯在她臉上。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讓自己生病加重,而且跟我故意鬧脾氣?」他語氣平靜地反問道,幽黑妖異的眼瞳灼在她身上,有些燙人。

因為他的話,以甜愣了一下。

他竟然這麼快就將線索串連在一起猜到了,而且……他首要關心的問題是她生病和無端鬧脾氣?

以甜雖覺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夏彥白抓住她的手腕,握住水果刀的尖端將刀身從她手里慢慢地抽出來。

「不要拿自己的身體或生命來作為利用工具。傷了身體難受的是你自己,而你這條命,要是沒了,就一點價值都沒有。」

夏彥白將刀擱回桌上後,站起身來,視線輕輕掃過她一眼,對她說。

「明天開始我會派人保護好你,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至于彥麟這個威脅,我會盡快解決掉!」

夏彥白沉聲道,說完就轉身朝樓上走。

「今晚我在自己房里睡。」

听到樓上一聲關門響,以甜側耳听了一會兒再無動靜,深深地松了口氣。

終于,她賭對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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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半夢半醒間反復出現夏彥麟那張臉,青面獠牙死死壓在她身上撕咬著,那種肌膚被拉扯撕裂的痛,就算在幻覺里,也讓她痛不欲生的胸口悶窒。

睡得不踏實,她索性睜開眼,擦了擦額上的汗,打開了台燈。

明亮的光線將房間填滿後,夢境中纏著她不放的陰暗壓抑感覺也隨之淡化。

以甜拿著還沒看完的一本書讀起來。

讀了一會兒文字,覺得內心平靜很多,諸多復雜的思緒也沉澱下來,她開始能思考之前沒顧忌到的問題。

明明她是受害者,應該通過這次傷害獲得夏彥白的信任,或者說更進一步的依賴關系,結果現在非但沒把事情瞞住,倆人的關系卻鬧僵了。

這麼一想,以甜不由覺得懊悔不迭。雖然一開始隱瞞的選擇,從表面上看是對她最有利的,但是夏彥白的心思又豈能與常人計算?

她這樣的行徑不明擺著告訴夏彥白,自己根本沒有把他當做丈夫來信任或依靠,因此將倆人之前累積的感情全部推翻(毒女進化論內容)。

由此看來,被他很快揭穿,將自己陷入艱險困局,追根究底竟然是自己一著不慎所致。

這種低落的情緒並沒有困擾以甜很久,她開始思考補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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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以甜下了床,打開門朝夏彥白的房間走去。

她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

于是,她轉著把手推開門,夏彥白的房間里光線很暗,借著露台透進來的疏冷月光,她才發現床上並沒有睡人。

以甜頗覺意外,將燈打開,環顧一圈,也沒看到夏彥白的人。

出去了?她將燈關上,思忖著朝樓下走去。

走下樓,她注意到客廳有微弱的光透出,還有電視的聲音傳來。

果不其然,她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夏彥白,身上的黑色絲質睡袍凌亂地像被揉過一般,一條小腿垂到了沙發外邊,另一條腿直接光腳踩在地板上,睡得很自由散漫,一個翻身就會滾落到地上的感覺。

以甜伸手拍了拍他。

「怎麼在這睡?」她放輕聲音。

夏彥白的眼楮緩慢地睜開,露出一雙彌漫水霧的桃花眸,朦朧中竟然有幾分無辜感。

他長臂一伸將她拉下來攬在懷中,嘟囔道。

「你去哪兒了?」他腦袋在她脖頸彎里拱了拱,懶洋洋的語調傳遞著疑惑和迷糊。

「我?……」以甜呆了呆。

他這是在夢游?

「夏彥白,你……夢游了?」以甜又推了推他。

這種半蹲著被他抱在懷里的姿勢,他是舒服了,可她很難受,以甜掙扎著想起身。

「別動!不許瞎跑!!」

夏彥白大掌毫不客氣地拍在她上,‘啪’地一聲脆響。

以甜瞬間凍結。

「夏彥白你個渾蛋!你放開我!」不管他是裝瘋還是賣傻,她更加用力掙月兌。

砰地一聲悶響,夏彥白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不偏不倚砸在以甜身上。

「唔……」以甜哼了一聲,被砸的眼淚唰地飆出來。

剛才似乎還听到骨頭嘎吱響,這會兒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胸口還被他重重壓著,連氣都喘不過來。

以甜費了九六二虎之力要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可夏彥白身體死沉壓著她,這樣的動作,他卻閉著眼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急得怒火攻心,以甜將剛才想要求和的念頭完全拋到腦後,破口大罵。

「夏彥白你個死變態!!禽獸!!王八蛋!!!你去死去死去死(毒女進化論內容)!!」她一邊罵著,一邊攢起拳頭朝他下巴砸去。

以甜的拳頭還沒沾到夏彥白的臉,就被他的手掌包裹住。

「嗯……這下把真心話都說出來了吧?」

夏彥白掀開眼皮,露出狡黠的眼眸,水波洌灩,哪還有半點之前睡意朦朧不清醒的模樣。

以甜頓住,身體如被點穴般變得很僵硬。

「夏彥白!你這個王八蛋!」

以甜徹底炸毛了,一聲咆哮,腦袋猛地高高抬起,額頭重重地撞向他的額頭。

‘ 咚’一聲!倆人同時被撞暈了,眼冒金星,好半會兒沒晃過神來。

以甜咬著牙忍著暈先穩住身形,手指朝他臉上撓去。

唰地一爪子撓完,以甜望著夏彥白的臉,幾道翻皮滲血的傷痕,腦子登時一懵。

夏彥白的手指踫了踫傷口,然後看到指尖鮮紅的血珠。

以甜心里自然慌亂,但強行克制著想逃走的懼意撐著沒動作,直視著夏彥白。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道歉?」夏彥白勾唇,似笑非笑,面上表情卻怎麼都透著一股子陰森。

以甜沉默不語。

「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嚴重的暴力傾向,你說我要不要去警署告你家暴呢,嗯,寶貝?」

夏彥白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臉上來回撫摩。

「隨你高興。」面對夏彥白離譜的話,以甜選擇順他的意。

看著以甜這樣子,夏彥白認命般地嘆了口氣。

「算了,去拿藥箱吧。」

以甜又呆了一下,就這樣而已?她抓傷了他,他不生氣?

之前她只是鬧脾氣說暫時不想看見他這張臉,夏彥白卻怒意高漲,寒氣迫盛,那陰毒樣能把她生吞活剝了,而眼下她不僅辱罵還抓傷了他的臉,他卻這麼輕易放過她。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這家伙生氣的點、容忍的點如此難以按常理揣摩……這是傳說中的喜怒無常嗎?

掩下心里的困惑,以甜跑去拿了藥箱,遞給夏彥白。

「嗯?」夏彥白眉梢一挑,水眸瞪了她一眼。

以甜這次很快心領神會,打開藥箱,拆了塊酒精棉出來。

「會有點疼,我盡量輕點。」

她將棉球覆在他傷處。

果然,夏彥白立馬蹙了眉,唇線繃緊,在忍著酒精的灼燒感。

以甜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看著細長的幾道血口子,登時覺得歉疚無比。

「你說我需不需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就跟醫生說被一只長相丑陋且凶狠的野貓抓了。」夏彥白做沉思狀。

以甜剛才心中生起的愧疚之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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