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舞是個習武之人,深知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被這大網罩住,她就知道糟了,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有著奇門兵器的。要說這種人他們自己的身手雖然不怎樣,卻是仗著奇門兵器能穩居不敗之地。尤其是玩偷襲,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是什麼絲做成的網啊張筱舞郁悶了,以她的指力,別說是普通的繩子了,就算是警用手銬的鐵鏈也能一扯就斷。可是這個絲網卻是怎麼扯都扯不斷,偏生看著還細細的如同蛛絲,好像吹口氣就會斷似的,真讓張筱舞郁悶的要命。
隨著張筱舞越去掙扎想要逃月兌,那絲網就越纏越緊,漸漸的竟然都陷入肉里去了。而且這絲網不但柔韌更是很鋒利,只听「哧哧」輕響傳來,竟然是張筱舞的衣服都被這絲網割破,有的地方還滲出血絲來。
張筱舞頓時不敢亂動了,流血不怕,可要是被把渾身衣服都給割碎了,那就太丟人了。
要說張筱舞吃虧還是吃虧在見識少了,遇到的武林高手也太少。不然論真實功夫,那用這絲網的人可是不如張筱舞的。
「哼哼哼……」隨著怪笑聲響起,一個長得奇黑無比的中年女人從牆上爬了過來。
這個中年女人是又黑又瘦,細胳膊細腿的,偏生長了個大油肚。穿著一身黑色連身服,彈性極佳緊緊的裹在她臃腫的身體上,只露出臉和手腳來。
她沒有穿鞋,以雙手雙腳在牆面上爬動著。這中年女人爬動的姿勢十分奇怪,雙手雙腳都是乍開著,冷眼看去簡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
「你是……」張筱舞一看到這個女人的特殊外形,頓時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那是外公、舅舅都曾經和她說起過的武林中一朵奇葩︰「你是黑寡婦?」
「咦?」那黑寡婦一怔,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輕易認出來名號,小眼楮一轉,嘿嘿笑道︰「小丫頭眼力不錯我就是黑寡婦,在這里他們都叫我西風或者西毒,哼哼哼……小丫頭,你既然認得我,難道是哪位同道中人的親友?快報上名來,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認不認一家人」
「哼誰跟你是同道中人」張筱舞毫不猶豫的厲聲呵斥,她姥爺江文乃是名門正派玄意門的北宗宗主,武林之中對于正道邪道分得很清楚,自古正邪不兩立,張筱舞是絕不會為了活命就去跟人家論同道的。
「好好好」黑寡婦眼楮笑得彎彎的︰「不說最好,也免得老娘出手會內疚哼哼哼——」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卻是閃動著毫不掩飾的殺機,她之所以得到黑寡婦之名,也是因為她的毒。凡是落入到黑寡婦的手里,從來就不會有活口,也虧她還有臉說會內疚。
只見黑寡婦手腳並用,極快的從牆壁上爬下來,輕盈的一躍便落到了地上。這時張筱舞才發現原來黑寡婦貌似是有點殘疾的,她在地上直立行走時背也直不起來,佝僂著好像是個駝背。
「最討厭漂亮的小丫頭了」黑寡婦伸出手指,張開抓向了張筱舞的臉部。她的手指指甲全都是生生拔去了,又瓖嵌上了薄薄的合金鋒刃,看起來像是指甲卻是閃動著鋒利的光芒。
張筱舞不禁心生驚恐,她不怕死,卻是很怕被抓花了臉。
如果被抓花了臉,他……就更不會喜歡我了吧……張筱舞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不知為何此時竟然會想到的是陳耀天。
這個該死的名字,張筱舞最近一直在盡力避免去提起,更刻意的不去想起。因為她受不了那種心痛的感覺……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痛,曾經張筱舞十分確信自己就是陳耀天的唯一,是陳耀天所有愛情的歸宿。她享受著被陳耀天寵愛的感覺,享受著和陳耀天在一起時的快樂,可是在這個時候林妃櫻出現了。
在知道了陳耀天和林妃櫻之間的感情之後,張筱舞真的有一種心碎了的感覺。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心一意寄托的男人竟然還會對別的女人好,她選擇了逃避,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接受還是放棄,在她生活的世界里,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幾個女人的事情其實是司空見慣的,甚至連她的父親私底下都有情人。這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已經習慣了,似乎越強大的男人就越喜歡以擁有的女人數量、質量來炫耀自己的強大。但是習慣了不等于接受了,知道別人有和自己親自遇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是異性戀可以接受同性戀的存在,但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伴侶是同性戀一樣。
但是讓她放棄陳耀天,她又做不到。雖然彼此接觸的時間並不久,可是陳耀天卻是唯一走進她心里的男人。嚴格地說,張筱舞並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並不懂得愛該是怎樣,可是和陳耀天在一起已經是她心里從小就接受了的事情,她也身心都接受了陳耀天。她這樣的女孩,要接受不容易,要放棄就更不容易。所以她選擇了逃避,想冷靜一段時間之後再來解決。
只是事情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發展的,離開的越久,就越思念。越想去忘記,反而就記得越清楚。有關陳耀天的回憶,竟然點點滴滴都是甜蜜,這讓張筱舞愈加的思念。她清楚的知道,陳耀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在她的心里扎了根,而現在的問題就是她本來是以為只要冷靜下來就能知道該如何選擇的。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她反而更不知道了……
尤其是現在的生死關頭,張筱舞竟然腦海里想到的還是陳耀天會不喜歡。
張筱舞的眼角不覺滑落一滴眼淚,就這麼永別了吧,或許這樣就可以成全了他和她……
在林妃櫻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可以在高速公路上背道而馳,孤身闖到海中船上去救她。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換做是我,他會這麼不顧一切的來救我麼?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輪到我到了生死關頭了呢……張筱舞的貝齒咬著唇角,依稀見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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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星空的物語、兩位兄弟的打賞,今天就是這樣了,王袍真是累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白天寫新書晚上寫老書,每天都好疲倦。不過估計新書要發至少也要到一月二月去了,嗚嗚,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很久啊,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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