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劈向她頸間,來不及反應夏子容便倒在了慕容楓的懷里。
在惜妃的掩護下慕容楓帶著夏子容悄悄離開,馬車漸漸行使在通往雲國的道路上。
惜妃心細,想得很是周全,將一切都準備得很完善,就是他們在路上耽擱十天半個月也不怕餓著冷著。
駕車的是一個個頭很較小的青年,看不清真實面孔,但既然是雲娥娘的人他也無所顧忌。
從昨晚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他已筋疲力盡,此刻既可以安心的閉上眼楮小瞌。
車外探進一顆小小的頭顱,在看到車廂里的情形露出會心的笑容。
腳一夾馬月復,加快了速度!
在經過城門時慕容楓有感應似的醒來了,並未露臉,只是將一塊腰牌遞出車廂外,那城門將軍像是
早就知道此事般,只使一眼便命人打開了城門。
這讓慕容楓有些疑惑!
馬車漸漸駛出城門,讓他們吃驚的是城門外聚集著很多雲國的難民,短短不到十余天的時間,一個
繁榮昌盛的國家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
馬車在人群中艱難的行駛著,不時有人伸進手來討要食物,看著車廂一頭堆積如山的備用品,慕容
楓心軟了,就在他伸手拿過那一個個精致的包裹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太子爺!萬萬不可!」車簾同時被掀開,露出一張喬裝後的普通面孔!
「凌紅!」慕容楓有些莫名的驚喜,失聲喚出。
「是我!」夾著絲莫名的感情,凌紅普通的臉上看不出真實的表情,但這一聲卻充滿著滿足和悅雀!
慕容楓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她一會露出一絲感激地笑容。
因為彼此注視得太過專著,馬車在馬的帶領下突然奔馳起來,顛顛簸簸很是不穩。
傍晚,他們終于出城了,夏子容比慕容楓想象中要醒來的早,他可是忍著心痛下了很大的手勁。
「嗚!這是哪里?」一手繞過後腦揉著酸痛的脖子一邊好奇的詢問!
正在看書的慕容楓愣了足足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這是去找冷哥哥和雲哥哥的路上,容兒想必想他們?」伸手輕輕的幫她揉著自己下手的地方邊輕柔的試探。
「嗯!想!」夏子容毫不猶豫地承認她想他們了,雖然冷哥哥真的像個冰塊一樣很冷,甚至從來沒
見他笑過,但對她卻很好,很疼她也很愛她。
而雲哥哥卻每天都笑嘻嘻的,很會逗她開心,也教她做好多好玩的東西
總之!他們這些人她都喜歡,只是從內心似乎有些怕冷翼寒。
慕容楓很想逗她,可此刻心情卻很壓抑,這一趟去雲國是福是禍都還不知道!
一路順利無阻,偶爾他們三人還會在某個路程的景區逗留那麼一小會,但為了安全慕容楓總會想辦
法將夏子容說服,害得夏子容一見到他就鼓著張臉,連話也不怎麼和他說。
倒是和凌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慕容楓無奈搖頭失笑!
一路兼程,轉眼便已快半個月過去,離雲國也越來越近了!
這天下起了滂沱大雨,天昏地暗,似乎要無休止,馬車也被迫停止前行,三人坐在車廂靜靜的等待
雨停,可從一大早到夜間這場浩大的雨還是沒停下來。
風刮得車外呼呼作響,不時地有斷了的樹枝隨著風雨擱淺在車廂的頂頭發出嘎嘎的刮響聲,可一瞬
間便又被風吹遠。
三人就這皮裘裹在了一起,冰冷的水和著干糧。
夏子容格外的安靜,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害慕容楓和凌紅擔心不已。
夜雨寒風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漸行漸近,步伐凌亂不堪,幾乎每一步都是靠著旁邊的樹才足以支撐。
腳下每一步都濺起無數水花,灑在渾濁的泥水里,隨著雨滴的傾些而浸出污穢的水皺。
一手緊緊捂住胸口,似是那里有著重要的寶貝,手捂處不斷的冒著水血。
在經過馬車的時候不小心將馬身當作了支撐點,馬兒本就淋著雨,一個側身那人便站立不穩向地上倒去,因為馬兒受了驚嚇,導致馬車晃動一陣。
慕容楓以為馬兒是鬧脾氣了,掀開車簾想要訓它幾句,卻見那馬兒直視著地下。
尋著而看過去,慕容楓有些驚訝,地上的人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卻拼命保護著胸口的凸起處。
凌紅見慕容楓有些異樣,于是也探出身子看個究竟。
而他們這一舉動引來了夏子容的不滿,有好看的東西竟然不叫上她。
于是也擠身而出,正好地上之人突然痛苦的一皺眉,隨即口里不斷的開始冒出些鮮血,雖然雨不小
,可那血像噴泉般直涌不息,眨眼間,地上已經變成了紅色。
夏子容探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倒抽一口氣。
眼前閃過些零碎地畫面,新口一陣鈍痛,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哇」
這一聲可嚇壞了慕容楓他們,他把夏子容小心的抱進車廂,示意凌紅安慰著,自己則下馬去探個究竟。
不一會兒,全身濕透的他便上了馬車,手里還拿著一個被血染紅的布袋似的東西。
建夏子容有些失魂的嗚咽著,心里一陣難過,那皓白中刺眼的腥紅閃過眼前。
千萬不要醒來!
默默祈禱著,雲傲衍曾經囑咐過,千萬別讓她受刺激,尤其是血腥的畫面,很容易讓她想起往事,
如果真的想起了,他怕她承受不了,其實這樣對大家來說都很好。
凌紅在包裹里找了套干淨的衣服,輕柔的放進他懷里,臉上閃過燥熱,以手將夏子容抱進懷里,背過身去。
慕容楓臉上同時開始燥熱,很是不自在。
可選擇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要他來保護,況且已經到達雲國邊境,更不能掉以輕心。
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凌紅一手捧著發熱的臉頰嘴角綻開一抹向上的弧度。
彼時,車廂壓恢復了安靜,雨也在那時候停止了。
慕容楓見著時機稍著那腥紅的包袋物跳下馬車,在一層又一層的包裹下終于看到那張紙。
這是密函,可惜已經被血水染紅,字跡模糊不清,唯獨一個比較清晰的字便是來!
轉頭,看著那壯志犧牲的男兒,慕容楓心里滑過一絲難過。
從車廂拿出自己的佩劍,囑咐凌紅照顧好夏子容,便朝旁邊的林子走去。
凌紅看著一只處在異樣中的夏子容不時地和她說著話。
不一會,傳來細微的響聲,隔著簾子凌紅看到慕容楓將地上的人半抱起走向林子。
再回來,他滿身污泥,手上還有著未干的血跡。
這一次,他並沒有進車廂,而是直接做起了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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