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僻靜的院落夏子容正被一群不知名的的人鉗制住,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卻動不得半分。
心灰意冷到極點!
她怒眼將每一個人的容貌都嵌入了心底最深處!
那種恨之入骨的卻又無助的神情將在坐的每一人都驚愣住了。
當手腕刺般的痛起來時,她望著那滴入下來的紅色失了神智。
血向河水般涌流不息,一碗兩碗三碗
直到胸口連著心像是被剜下來般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腕處爬出三條顏色不一的蠶狀物他
們才松開對她的鉗制,一腳將那裝滿血的碗踢翻才頻頻而去。
夏子容痛的無法呼吸,咻的想起月復中的孩兒,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向門口。
可剛一動,月復部便傳來尖銳的刺痛,隨即一股熱流循著潔白的里衣流淌而出。
較小的身子一震。
「啊」仰頭!這一聲如瀝血般悲涼。
「冷翼寒!我恨你!我恨你!」撕心裂肺的怨恨從心口溢出。
忘記了疼痛,忘記了眼淚。忘記了一切!
她的人生就此毀了,毀的那麼的徹底,她無辜的孩兒!她還來不及听他喚一聲娘親。
那是她唯一活下去的源泉,此刻連著唯一的寄托都沒有了,那麼她還奢望什麼呢?
「呵呵!呵呵!」就著里衣,赤著雙腳,越過昏迷的凌紅,蹣跚的一步一步踏進鵝毛大雪中。
天與地一片通白,連著她也變成了白色。
越來越小的背影慢慢消失,只留下這一路的血跡,瓖在潔白的雪中間,那麼的刺眼,那麼的悲涼!
一路延緩,一路染紅!
冷翼寒他們一群人越過拼比的正路直接來到夏子容歇息的地方。
遠遠就見開著的門,瓖在雪地里越來越淡的紅色讓所有人的心一震。
紛紛邁開大步飛跨而去。
凌紅依舊昏迷在雪地里,她那較小的身子基本被雪給掩埋了,只剩下頭部和兩只腳還未被埋完。
慕容楓和莫言等人快速的將她從雪堆里拔出來,月兌下裘衣給她取暖。
屋內的地板幾乎被雪染紅,幾只破碎的碗零碎零碎的散落在一邊,見此景!每個人都欲眼裂碎。
「尋著血跡找!」雲傲衍兩眼充血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之中一字一字道。
殿內依舊歌舞升平,熱鬧不凡!
夏子容的到來頓時一切都靜了下來。
她一步一步非常的慢,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滿身的雪花似乎要在她身上結冰。
身下腥紅一片。
大殿之內一片嘩然。
卻無一人作聲。
那些正準備展現自己特長的精英們也因為這一幕而紛紛下台。
明明只有十幾步路夏子容卻用了很久很久,她臉蒼白如紙。
尹忠心把得好高,這不是六王妃嗎?
就連柳幻兒也被這一情形駭住了。
沒有人阻止她前進,沒有人發出一聲。
惜妃只覺得心口莫名的絞痛,眼淚啪嗒啪嗒的望著一身是血的夏子容,渾身顫抖不已。
終于她用了好久的時間爬上台中央。
此時冷翼寒他們也隨著一路的血跡尋了過來。
琴聲悠悠!嘶啞卻萬念俱灰的聲音在這大殿上響起。
「玉石情,今生緣,相忘與諾言!」
「風月笑,我淒涼,往事空成憶!」
「朱顏未變,愛已陌路,一生情夢為誰等!」
「無歸期,淚流幾萬重,眾人皆醉我獨醒!」
「情歸處,已難圓,可待相思盡!」
「心底苦,向誰訴,愛恨皆是苦!」
「一世浮華,夢里斷腸,欲輪回相守望!」
「落花情,給誰親手摧,伊人憔悴獨點妝!」
「一生情,一世殤!」
「誰願為汝扶一世琴搖,最終曲完人不散!」
琴聲悠悠,歌聲漫漫!一曲完,大殿皆默。
為那殤離的詞,空洞的音,珍珠般的淚,刺眼的紅!
愛恨皆是苦,一生情,一世殤!
有的低頭擦著眼角的濕潤,冷翼寒像冰雕般字字回味,玉石情?
玉石情?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猶記起那天她失控的抓著他無聲的啞語︰我就是你的容兒!
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幾欲不穩的搖頭,幾欲瘋狂的自我安慰。
此時夏子容搖搖欲墜的起身,在下台時卻因為衣擺被凳子勾住,本就虛弱無力,這麼一
個小小拉扯顫弱的身子不穩一個傾前便翻下台。
右臂的袖子也因此高高拂起,那一點朱砂般的心狀胎記及一圓圓牙印全全展現在眾人眼前。
砰
惜妃淚眼婆娑的打翻了一桌的茶杯,不顧一切的向前沖去。
慕容野心一提,來不及伸手拉過她。
大家都像雕像般看著因為心急而跌倒在地上的惜妃。
惜妃顫抖的爬向夏子容,這一刻冷翼寒,雲傲衍驚訝不已,既然忘了上前。
「孩子!我的孩子!嗚嗚」
惜妃像是寶貝般抱著奄奄一息的夏子容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一只手輕輕的扶著那胎記。
夏子容被她抱得幾乎窒息,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下來,難怪第一次看她蒼白的病恙她的心不舒服。
可是?她們不是將她丟了嗎?
娘親說是在一顆樹下撿到的她。
「丟丟了為什麼還要找?」無力的一字一字傳入惜妃耳朵里。
「額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惜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一言難盡!
「原來我不是野種!」想起那時被趕出來的種種,她無力的嘲笑!
一切多麼的荒謬!
「可是?在我發病的時候你們在哪?在我被人逼做第九小妾的時候你們在哪?在我怕冷
凍的沒錢看病的時候你們在哪?在我因為肚子餓啃草根的時候你們在哪?在我被當作野種被全
村人趕出來的時候你們在哪?在我滾入山崖失憶的時候你們在哪?」她似乎要將心中所有
的不快和痛苦傾訴出來。
惜妃痛的無法呼吸,只能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們有在哪?在我痛的時候你們又在哪?」最後她用盡全身力氣
大喊一聲,手捂心口眼瞟了下冷翼寒的方向。
「對不起!對比起!額娘對不起你!」
「呵呵!呵呵!太晚了!」夏子容突然空洞的笑了起來,本就蒼白如雪的笑臉看上去讓人心慌不已。
不少人都開始抽泣起來,慕容野幾乎顫抖的上前。
「她是我們的女兒!」聲音滄桑且哽咽。
「我們的女兒慕容心瑤!」惜妃止住淚狠狠的一字一字道。
特別是慕容心瑤那四個字,似乎嵌進了每一個人的心底。
「我姓夏!名子容!隱藥山的野種!」
寫到這里潛水的親們冒個泡了吧!嗚嗚!辰辰每天打開電腦就看留言,看親們是不是在上面留上片言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