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易長站起身來,向自己下落之處走去,這幾步走出,便覺得身輕如燕,細細比較,便覺得體內內力竟是遠勝于之前,仔細一想,李三成這些年在這里也沒什麼事可做,自然是勤修內力。若是自己現在對上彭無味,即便不能破他的大山神手,也能以內力勝他,自己要調查那三個害李三成的元凶,只怕還要從彭無味入手。
李三成邊想邊走向自己下落之處,快走到時,便听到獨孤念紫和越青的喊聲,還有幾個男聲,獨孤念紫自然是叫「哥哥」,越青叫的是「獨孤大哥」,那幾個男聲叫的是「獨孤少俠」,應該是嵩山弟子。
獨孤易長走過去,叫道:「念紫,越姑娘,我在這!」
獨孤念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進獨孤易長懷里,獨孤易長看向越青,只見她眼楮也是紅紅的,越青走過去,遞上一把劍,獨孤易長一看,是自己的紫薇軟劍。
「謝謝。」獨孤易長點頭微笑。
「我們還以為你……我們下來沒看到你的尸體,才知道你還活著……是摔在那團草地上了吧?」越青指指不遠處那團草地。
獨孤易長略有一驚,不過看到嗎草地上既有蔓藤,又深陷下去,若是觀察仔細,也能猜到,只覺得越青真非普通女子。
獨孤念紫道:「哥哥是落入這草叢之中了嗎?」
「此事說來話長,我回去再慢慢和你們說。」
嵩山下山尋人的弟子中領隊的就是呂常青,他道:「家師對方才之事感到十分抱歉,請獨孤公子上山,家師已備下酒席為,諸位賠罪。」
獨孤易長笑道:「賠什麼罪?在下與彭掌門的比試尚未結束呢!」
獨孤念紫奇道「哥哥,你終是輸給他彭無味了,雖說他不是用劍贏的你,不過也是光明正大啊?」
獨孤易長問道:「他如何贏我了?只是將我長劍打飛而已,我不是也曾將他配劍打飛?他將我打下山崖,我卻毫發無損,最多只能說場地有所變換,如何談的上勝負?」
呂常青有些怒:「久聞獨孤大俠威名,竟是,個輸不起的人,閣下若是想再被打下山崖一次,大可再向我師父挑戰!」
獨孤易長並不生氣,笑道:「閣下既然對尊師如此自信,我與他再戰一場又何妨?」
呂常青哼了一聲,徑自與一干嵩山弟子走在前頭,獨孤三人則是跟在後面,季青看看獨孤易長腳下步伐,再看看那草上的蔓藤,知道他必是有了奇遇,功力打進,所以也為他高興。
嵩山派主殿之中,彭無味有些驚訝地看著獨孤易長:」少俠還想在和我比一場?」
獨孤易長笑道:」前輩與晚輩分別打落一次對方的佩劍,只能說是勝負未分,為何不比?」
彭無味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大廳中比試,以免再出意外,如何?」
獨孤易長道:」不過晚輩有一個請求,若是待會兒晚輩僥幸勝了前輩一招半式,望前輩答應晚輩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晚輩有一事想請教前輩。」
彭無味心想無非是請教劍法掌法之類的,再說他也勝不過我,此番若能打敗獨孤易長,必是能讓嵩山派名氣大作,便道︰「若是少俠能勝過我,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莫說什麼請教一二。」
獨孤易長抱拳道︰「不敢。」當下抽出佩劍。
彭無味也不用什麼劍法了,直接擺出掌勢,便見獨孤易長挺劍而來,彭無味雙手交錯,對著劍身便是大山神手里的「拍」字一路,連拍兩下,想要將獨孤易長的長劍拍開,豈料這兩下連拍竟是毫無功效,反倒是反震之力震得手臂發麻,心下大驚︰「怎麼才兩個時辰不見,這獨孤易長內功精進如斯?」
獨孤易長長劍疾刺,彭無味苦于沒有兵器抵擋,又忌憚對方功力,不敢以掌相迎,便接連後退,妄圖尋找對方劍招中的破綻再圖反擊。
可是獨孤易長自幼習劍,所精恰恰是劍術招法,于各門各派劍招破綻都是了然于心,自己所使劍法自是破綻極少,短時間內彭無味如何找得出?
嵩山大殿畢竟不是無邊無際的,只過了數招,彭無味就退到了大殿邊緣,獨孤易長劍勢陡然變快,終于將劍鋒搭在了獨孤易長的肩上。
「前輩,承讓了。」
彭無味臉上露出不甘之色,只是也不好發怒,便道︰「少俠武功確高,在下甘拜下風。」
獨孤易長收劍道︰「如此,便請前輩履行諾言。」
「少俠有事便問,本掌門自當知無不言。」
「請教彭掌門,彭掌門這套大山神手是何處學來?」
彭無味剎那間大驚失色,不過片刻之後便鎮定下來︰「這掌法乃是本人所創,也不是什麼大山神手,乃是本門掌法大嵩陽神手。」
彭無味臉色變化都被獨孤易長看在眼里,獨孤易長當下再無懷疑,輕聲道︰「何非他老人家現在何處?晚輩找他有事。」
彭無味笑了笑,也是輕聲道︰「少俠演的也太不像,我們有誰敢直呼何老名諱?」他話音剛落,突然出手,點向獨孤易長身上重穴。
豈知獨孤易長出劍速度竟是比他出手都快,手指沒有點到,長劍又搭回他的頸間。